放弃你,下辈子吧-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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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喝粥,我连喝了三碗。夏长宁剑眉扬起,说:“吃太多不行!”
“夏长宁,你现在连饭也不准我多吃了?”我就是要不讲理,好不容易捉住他的把柄,不好好利用怎么行?
“少吃多餐,过会儿再吃好不好?”
我想了想,放下勺子,“我想吃鲫鱼蒸蛋!一条鱼,只能我吃,没你的份儿!”
“好,我一会儿就去买!福大人!”夏长宁宠溺地笑。
等等!他怎么不问我和丁越谈些什么?这不是他的风格。我怀疑地在他脸上扫描,夏长宁只是温柔地笑。
他出门去买鱼,我在家里无事就去书房上网。
我家有两个书房,夏长宁说这样互不妨碍。一间房用一壁书柜隔成了两间,我一般不去他的书房,同样的摆设也没什么好玩的。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开门走了进去。我记得夏长宁说过,他因工作需要,书房里单独做了个小隔间,连着原来的储藏室,相当于一个密室。
当时他说:“你老公挣这么多银子,万一遇上小偷咱们也损失不大。”
我推开墙上的书柜走了进去。里面倒也整洁,除了一个保险柜,还有一堆电子机械。靠墙有张茶几,上面放着台小电视,还有些工具。夏长宁喜欢做一些小玩意儿。我看到一个像MP3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拿起来随意按下了键。
里面传来我和丁越的对话声。我恍然大悟却又哭笑不得。这厮不问原来是因为他都听到了!我怎么忘了他是做哪行的了?!我叹了口气物归原处。看来我要提醒一下他,别忘了我还能开他的保险柜。
中午他买了鲫鱼回来,哼着歌在厨房忙活,我坐在厨房门口看他。他越是高兴,我越是乐。原来知道对方的底牌又不揭穿是这种滋味!
夏长宁回过头笑嘻嘻地走过来亲了我一下,又蹦回去做鱼。
“你这么高兴干吗?”
“警报解除,当然高兴!省得我成天担惊受怕,这才舒坦了!”
哼!我故意翻着白眼说:“我后悔了,看到丁越那么帅,我凭什么不跟他走啊!”
“要他能娶你才行!想跟他走,人家不要你!”
我火大!好了伤疤忘了痛,以为就没事了?我冷笑着说:“你怎么知道丁越不要我?你听到我和他说话了?”
夏长宁得意至极,笑眯眯地说:“我当然听见了……”才说完就觉得不对,回头看我笑得欢,他脸上便显出尴尬的神情,但眨间工夫就没了。他还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做保全的,家里不安全怎么行?要是来个贼,连贼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太丢人了!”
我眨了眨眼问他:“你说丁越是不是知道,所以才故意那样说?”
夏长宁不屑地“哼”了声,“没那么神奇!你真当是电影里演的啊!不用设备,他察觉不到!”
“看来家里的装修费十万块真打不住呢。花了多少?”
他开始打哈哈,“三十几万吧。你知道卫浴洁具就很贵了。”
“你那些摄像头呢?”
“门厅、客厅、书房,楼上没有。”
我讥讽地看着他,“楼上干吗没有呢?”
他讨好地笑着说:“我还不想成为艳照门的主角!”
我白了他一眼,悠悠然自言自语:“丁越还戴着我送的幸运绳呢。他肯定是知道你会听,所以才不说爱我。一定是这样,我得找他去问个明白!”
“站住!”夏长宁怒吼一声,板着脸走过来,捉着我的手扬给我看,“你还戴着我的戒指呢!宁福生!当着我的面想出墙?”
我看了眼手上那枚刻着“福”字的金戒指,嘴一扁说:“俗气!”
他气得愣了半晌,放开我的手闷头继续做鱼。
我看了他一会儿,他在厨房走来走去就是不理我。我心想坏了,好歹这戒指是他外婆传给他的,这样说夏长宁一定生气了。
我讨好地从身后抱他,他不说话,我抱着不放,他走哪儿我跟哪儿。我就不信他会一直绷着脸。
可是好一会儿他就是不说话。我站得久了,那只踩上玻璃片的脚有点儿痛,我便金鸡独立地站着歇脚,头靠在他背上。没想到夏长宁拿鱼下锅,我站立不稳咚地摔在地上。
他吓了一跳,弯下腰抱起我。我借机搂着他的脖子开号,“脚痛!”
夏长宁抱我在沙发上坐着,解开纱布一看,才结好的伤口又裂开了条血口子。他又气又怒,想骂我却看到我眼睛里噙着泪花,只好怔怔地看着我。扯住我的脸颊往两边一拉再狠狠地挤在一起,没好气地说:“你就没送过我东西!”
“人都是你的了,还要啥?”
他的目光可疑地闪烁不定。我扑哧笑出来,搂着他的脖子说:“结婚礼物,在我书房的抽屉里。”
他蹦起来飞快地跑进书房,片刻后极沮丧地说:“你送我新华字典?”
我愣了愣,笑倒在沙发上。我忘了,我拿进卧室里了。我忍住笑故意白他一眼,“对啊,就是新华字典,老师教你多识点儿字!”
他扑过来挠我痒,“宁福生!看我不收拾你!”
我左躲右闪笑得都岔气了他就是不停手,我没招只能撒娇,“我饿了,你还蒸着鱼呢!”
他只好停手,往厨房边走边不甘心地说:“你就会撒娇!”
“要不,你也撒娇!你撒娇我就送你礼物。”
他停住,扭了扭身做了个极妩媚的动作,说了句让我爆出鸡皮疙瘩的话:“人家要礼物嘛!”
我当场做晕倒状。他真是个活宝!
晚上我躺床上看碟,夏长宁便粗着嗓子吼:“礼物!我的礼物!不给我就收拾你!”
我举手投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大包袱来。
“是什么?”
“猜?但是不准猜中!”
他马上说:“我猜不中!”
我这才得意地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藏青色的中式棉袄,我跟外婆学着做的。我还在衣服上绣了两条龙,让它看上去没那么土。
夏长宁拧了拧眉,抖开棉袄说:“我为什么不在冬天结婚?!”
我顿时又笑翻了。
他喜滋滋地摸着棉袄说出了一句让我很心疼很心疼的话:“以后没钱买衣服也有老婆给我做了。真好!”
我想起他说起为什么要挣钱的原因,温柔地抱着他,轻声说:“我爱你。”
他什么话也没说,抱着我,抱得很紧很紧。
我靠在他胸前微微一笑。人生其实很平凡,也很容易满足。一个爱你的老公,简单的生活,在有限的条件里追求最大的满足,如此而已。
我也不知道我触动了夏长宁的哪根弦,得到了他真情。但是我没有问,这世上不是什么问题都有答案,是他的就是他的了。
也许将来我们会一次架都不吵地过完一生,也许我们会像普通夫妻一样磕磕绊绊一辈子。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至少现在,我觉得幸福。
番外一 夏长宁
靠,我要相亲!
我也需要相亲?
我勾勾手指头扑上来的美女就可以把我压扁了,我还需要那种正儿八经地向对方做自我介绍、顺便表现出我是好青年的相亲?
难得回家一次却听到这事,要不是想着老妈有高血压,我差点儿要气得扔筷子。
老妈像在交代绝密情报,明明饭桌上就我和她,她的声音与表情仍然神秘,“你刘姨给你介绍她侄女,说是特别单纯的一个女孩子。才从大学毕业,学中文的,在外国语学校当语文老师。”她推过来一张照片,还习惯性地点了两点。
我对刘姨没恶感,也没好感。她最近来家里很勤,我十天半月回家一次,十有八九都能碰上她。我知道她老公想进招商局,这样的事见多了也不足为奇。我没好气地想,忙活你老公的事去吧,怎么又牵线当了媒婆?
“夏长宁!严肃点儿!”老妈怒了。
我赶紧朝照片瞟上一眼。可不就是个中学生嘛,叫我老牛吃嫩草?我满脸堆笑,“妈,我才二十七岁,没到三十呢,不急吧这事?”
老妈慢吞吞地嚼着饭,有板有眼地说:“我看小模样还端正,找媳妇呢,就得找老实本分的。她名字也好,叫福生。她爸妈都是老师,我看不错。”
“我说妈,要老实本分找个农村姑娘多好啊。根正苗红,身体壮硕好生好养,附带上土地,你儿子还能直接当地主。”我嬉皮笑脸开始胡扯。
以往老妈都会被我逗得一笑,不了了之。可今天她好像来劲了,居然和我谈起了价钱,“薇子下个月要过来。薇子的哥哥生意做得好,给她的股份买上几千亩土地也不是啥难事,你想当地主直接娶她好了,还能当个大地主。薇子人模样好,从小在部队长大,比社会上的女孩单纯多了。你说呢?”
我一激灵,薇子这丫头要称得上单纯,等把煤洗白了再说吧。
我十三岁当兵入伍去了鸟不孵蛋的地方。她一家人对我特别照顾,我和她有过共同作战的经历,她救过我一命,算得上生死之交。但是娶她?我不想和她在床上练擒拿,或者被她下手暗算霸王硬上弓!
“嘿嘿,薇子就一哥们儿,这么多年不是没撞出火花来嘛!”
“火花?我听你刘姨说,福生爸妈也是包办婚姻,那个恩爱啊!”老妈眼中隐约透露出一种伤感。
这不是拿话戳我心窝子吗?我爸过世得早,我妈一人拖大我们兄弟三个,说是继承父辈的传统实则是为了省学费,大哥、三弟读了警校。我十三岁就被送进部队当兵省饭钱。现在家里情况算是好了,老妈却一直没有再婚。用她的话说,儿子大了,工作也忙,将来抱着孙子退休就成了。
我离家早,大哥结了婚,三弟也有了女朋友,而且婚期也近了。我知道老妈总觉得十三岁把我送出去对不住我,所以成天操心这事。
她又念叨了一遍:“你给妈说句实话吧。你不想去相亲,也不想交女朋友,是不是在等薇子?这男女之间说是友情,时间长了日久生情也正常嘛。你是不是担心薇子条件太好,不好意思开口说?”
我一听坏了,她要向薇子爸妈开口,这事就铁板钉钉跑不掉了。我便笑着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这是宁福生大学时的照片。丫头模样很端正,就是看上去太小,中学生似的,站在一个海子边上张开双手笑得灿烂。我想搞定她肯定比娶薇子容易多了,等打发走伍月薇再甩了她,简单得很。我当即决定,相亲。
宁福生走进来的时候,我的脸有些发红。她实在像个高中生,让她做我女朋友,我有撞墙的冲动。
刘姨倒没有说错话。宁福生很淑女、很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中规中矩,且有问必答。正巧阿七他们找我有事,我接电话的时候突然看到她嘴边紧抿住的笑容。这丫头,看不上我,巴不得早点儿完事是不?我慢吞吞地叫阿七他们过来,瞟了她几眼,想借口走吗?我还要用你应付披着人皮实则是母狼的薇子和我那亲爱的老妈呢!怎么可能放你走?
我当机立断,先确定关系再说。于是,我对阿七他们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宁福生!”
说完这句话,我看到宁福生的身子抖了一下,再听到阿七他们喊了她一声“生姐”。我憋坏了,人又往下躺了躺。阿七这帮没文化的崽子,这么有创意的称呼也喊得出来。
福生的表情相当生动。她眨巴着眼的样子,不知为何让我想起在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