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很嚣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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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见他没有生自己的气,她又立刻扬眉笑了起来,“就是嘛,就她拿点本事,我们傅恒大人一根小手指就能收服了。”
他闻言,忽然嗤笑一声。
他难得笑得如此开怀,让她彻底看傻眼,真的是……赏心悦目啊……她摇摇头,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沦陷进去,完了,她被婉瑶的花痴病传染了。
…………
噌噌噌,快步跑回屋内,她抓起茶壶对嘴就灌了起来,脸烧得好烫,心跳得好快,她拍拍胸口,一定是吹风着凉了,一定是。
“格格,你怎么啦?”剪春见她回来,习惯性地先端盘点心进屋。
她稍稍缓过神儿,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剪春见她如此,担心地摸摸她的额头,吓道,“呀,好烫,格格生病啦!“
零泪摇摇头,拉下她的手,刚想叹口气,却见傅恒快步往门里来。
“格格哪里不舒服吗?”他的眼中带着明显的关心。
此时此刻,连她自己都搞明白,到底是不是病了。只是觉得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她竟会不敢去直视他,慢慢地扶在榻边坐下,过了会儿,又没忍住偷偷往他身上瞄去。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跟那么一群勾心斗角的人混在一起,连她自己的心态都变得有点不正常了。
“我看还是去请太医过来瞧瞧吧”,傅恒不放心道。
零泪越看他越觉得头晕,昏昏地依在靠枕上。剪春不敢耽搁,立刻跑出去请太医。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熹妃来了,弘历来了,连她那国事缠身的皇帝爹也百忙抽空来探病,小小一座竹子院顿时好热闹。
太医皱着眉头,把了半天脉,又见各位主子一脸焦急的样子,当机立断地脱口,“格格受了风寒,但并无大碍,吃几幅药,卧床歇息几日就好。”
零泪一听要喝药,马上坐了起来,苦瓜汁她都灌不下去,更何况是中药汤,“我没病……”话未说完,就被熹妃强按回床上,“又在嘴硬,瞧你身上都在冒虚汗呢”,说着,命人又抱来一床被子盖在上面,搬来火炉摆在床旁。
如果在寒冬腊月,中了暑,那她是不是能被载入史册啊……热死人啦
太医快速写好方子,皇帝接过来仔细看看,不由点了点头,除了几味驱寒的药,其余皆是补药。太医趁机抹抹额上冷汗,实在是没瞧出格格的病因,反正这么吃法,绝对吃不死人就对啦。
皇帝将药方交给傅恒,“零泪这丫头最不老实,你要时时盯着她喝药。”
“是”,傅恒恭敬地应着,拿过药方,立刻随御药房的太监去取药。
零泪躺在床上,舔了舔已经热得干裂的嘴唇。弘历趁没人注意这边儿,贴上她耳边,小声道,“你装的吧?”
“只有你才无聊到装病玩呢”,她狠狠瞪他一眼,下意识地挠挠脖子,不会已经捂出痱子来了吧。
弘历朝她笑了笑,回身对皇帝道,“皇阿玛,零泪妹妹这才交给三哥照顾没几天,就病了这么一场。三哥管教严格是好,但儿臣实在心疼。依儿臣觉得,零泪天性率真,不应让那些规矩束缚了,只要零泪妹妹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偶尔放肆一下,只要不伤大雅也无妨。儿臣保证,以后一定会看住她,不让她惹祸,还望皇阿玛还是让儿臣来照顾她吧。”
这么一番话,听得零泪差点恶心地吐出来。
“是啊,毕竟他俩都是我的孩子,兄妹俩常在一处,相互扶持,将来的感情才会更深”,熹妃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丈夫,与他对望了良久,两人微微相视而笑。皇帝终于点了点头,“也是,弘时那孩子年岁大了,不能总往园子里跑,还是弘历照顾吧。”
弘历笑着回头,冲零泪做个鬼脸,救她出“魔爪”,这下他俩也算是扯平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叮嘱她这几日老实养病,不许乱跑后,皇帝与熹妃才一同离去。
只是,他们前脚才走,零泪后脚就把被子掀开,赤脚下了床,随手抓起一本书当扇子,使劲地扇风。剪春与花笺都看呆了,弘历却是处乱不惊地坐在一旁喝茶。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这火盆撤掉,要热死我呀”,零泪冲她俩叫道。
弘历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后,一语中的道,“傅恒可马上就要回来了。”
“这个……算了,先放那儿吧”,她顿了下,转念一想,“别浪费了,去拿几个番薯和土豆过来烤着吃。”
俩宫女忍着笑出去拿。
零泪往窗外瞧瞧,见傅恒还没回来,便趁机对弘历道,“阿四,你不是一向都很呵护女性的嘛,赶快把凤娘接走,随便你是想把她收房,还是养外宅,总之,别让她在傅恒家呆着就行。”
他一口茶呛得喷了出来,他堂堂四阿哥岂是**之徒!她为防有人趁虚而入,竟然拿他挡箭,亏他刚刚还救她出水火,真是没良心,“陈零泪,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个形象吗?”
她偏头瞄瞄他,说好听点,他这是**倜傥,说难听点呢,他就是花花公子,没错没错,实在太贴切了,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无奈地擦干嘴角茶渍,“算啦算啦,就算我对你再好,也不及傅恒对你的重要。”
她吸吸鼻子,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转身在他旁边坐下,格外认真道,“和你说正经的。傅恒怀疑凤娘与弘时之间还藏着个更大的秘密。傅恒一心为你考虑,不惜犯险要把凤娘留在自己府里。你若还有几分良心,就该自己顶雷,别殃及旁人。”
弘历沉吟片刻,心事重重道,“既然如此,我不妨和你说实话。我三哥一向聪明绝顶,做事更是周密谨慎。我一直奇怪,这次他怎么会如此疏忽,卖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出来呢?”
她当然听懂他言外之意,回想她所了解的历史上的弘时,虽然下场凄惨,但他既然敢斗,就必定是个难缠的狠角色。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他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呢?
弘历见她若有所思,不由软声道,“我知道你是担心傅恒的安危。只是此事现在不仅是涉及三哥敛财一事,更是关乎到储君之争。若是让皇阿玛知道,我与三哥必会遭受重惩。我当初之所以没有向皇阿玛揭发他,就是为了暗示他,这件事我会与他私下解决,没有两败俱伤的必要。”
零泪闻言点点头,虎毒不食子,但雍正绝对是个异类。
“我向你保证,除非我死,否则必会护傅恒周全”,弘历赌誓道。
她心不在焉道,“你当然要护着她,要不然你的老婆还不跟你闹翻了。”
他一愣,随即笑道,“这世上,我最怕的人是你。”
“我有什么好怕的”,她淡声道。
“怕被你缠住,我就永无宁日了呀”,他哈哈笑了起来。
“傅恒大人,你拿药回来啦。”
“是,格格好些了吗?”
“这个……”
门外,传来傅恒的声音,零泪一听,赶忙跳回了床上。弘历见此,一阵坏笑,“你就不能使点新鲜的招吗?尽是些我玩过的。”
零泪向他吐吐舌头,“你老婆今天回家,你还不快回去。恕不远送啊。”
弘历摇头笑道,“那些补药劝你少喝为妙,我怕你把持不住哟。”
她脸上一红,“快滚!”
第32章 计中有计(2)
“格格,该喝药了”,剪春端着碗刚刚煎好的热汤药坐在床边,花笺伺候着将零泪扶起,在她背后垫上靠枕,让她可以坐得舒服些。
零泪一见这黑黑的药汁,立刻皱起眉头,“我不要喝。没听过‘是药三分毒’吗?”
“奴婢只知‘良药苦口利于病’”,剪春拿起汤勺在碗中搅了搅,“况且,这是傅恒大人亲自煎的,他足足在火炉旁守了一个多时辰呢。”
“哦?是他煎的”,零泪嘴角轻扬,“他人呢?”
“就在门外候着呢”,剪春指了指,零泪顺势望过去,看到日光投射在地上一道欣长的影子,不由笑了起来,温声道,“小恒子,你进来。”
傅恒慢吞吞地跨进门槛,抬头看她一眼,又马上低下,声音轻细道,“格格,这药要趁热喝。”
“太热了,你帮我吹吹吧”,她双手往怀里一揣,就歪躺在了靠枕上。
剪春忍不住抿嘴低笑,起身把药碗交到傅恒手中,识趣地叫着花笺一同离开,留他二人独处。
傅恒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乖乖坐在床缘,轻轻吹拂着汤药上的热气。
“小恒子,你说这算不算是礼尚往来呢?”
她突然问了一句,他一时没听懂,愣愣地看着她。她扬眉一笑,“想当初在驿馆,我煎药给你喝,如今你又煎药给我喝。咱俩这缘分还真是奇妙啊!”
缘分?他心里一跳,她所指的缘分是男女之间的……
“我上次煎的药是有点失败,你可不能趁机报复啊!”
他闻言笑了起来,那碗药他可是记忆犹新啊,拜它所赐,他第一次知道昏过去是个什么滋味,“格格,你放心,太医开的药方里有甘草和蜂蜜,所以喝起来不会很苦。”
“是嘛”,她将信将疑,“那你喂我一勺尝尝。”
“我喂你?”他为难地看她道,“这个……不太好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她微瞪他一眼,“什么亲不亲的?要你喂我,又不是要你亲我?”
他尴尬得脸都有点红了,这种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握紧汤勺,动作格外迟缓地递向她。
她轻轻调了姿势,侧靠向他,张嘴喝了一口,依旧是苦得咋舌,但苦后还有味淡淡的甘甜在舌尖蔓延,她抿嘴笑笑,又张开嘴示意他接着喂。他无奈地吐了口气,只好一勺勺地递过去,如此重复,动作反而越发熟练起来。
终于喝完了,她用帕子擦擦嘴,满意笑道,“不错不错,将来等我老了,动不了了,可以找你喂水喂饭。”
要一直到老吗?他的眼里难以抑制的闪烁起暖意,“格格不嫌弃我性子太冷,难以相处吗?”
“你是冰块,我是火焰呀”,她歪头看着他,一直在笑,“小心和我靠得太近,把你自己给烤融了。”
“如果烤融了,我就化做一条溪流,围着你永远转下去。我说过,会保护你,直到我死……”
她突然用力拍下他的嘴,“胡说什么呢。我以前都是和你开玩笑的,别总是死啊死的挂在嘴边。我还想看看小恒子老成满头白发拄着拐棍是什么样子呢。”只是,她真的能看到吗?那个时候,她应该早就回去了吧。
“那就说定了”,他认真道,“等咱们都老了,我还给格格当侍卫。”
“好啊”,她眸光转动间不禁流露出一抹暗淡,但面上仍旧带着笑意,“我相信,小恒子即便是老了,也一定是个帅气的小老头。”
他勾起一个灿烂的笑,“那格格到时也必是个优雅的老妇人。”
这算是白头到老的承诺吗?她几乎想笑出声,可又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荒诞无稽的梦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十年的杀手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