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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何处金屋可藏娇3-第54部分

小说: 何处金屋可藏娇3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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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去病一扫而过的目光微微在刘据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敏锐地发现这位太子还是和小的时候一样讨厌自己。   

    皇帝金口一开,两人自然不可能再推脱,纷纷应道:“臣等遵旨。”   

    “那么,朕的这三个皇子便拜托给你们两个了。”刘彻说道。   

    ……   

    堂邑侯府。   

    “小侯爷,你回来啦。”   

    “小侯爷,众利侯在内堂等你呢。”   

    纪稹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早先刘嫖所赠的那两名歌女,如今他的贴身侍婢,静女、南威一起拥了上来。   

    “知道了。”纪稹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地走进内堂,看到那个昔日损友正吊儿郎当地靠在椅子上,翘着腿,喝着小酒,唱着不成调的曲儿。   

    纪稹有些啼笑皆非地说道:“众利侯邢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回来啦,”邢天放下脚,走到他身边,问道,“陛下找你都说了些什么啊,居然回得这么晚?”   

    “你呢?暗卫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纪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我?我办事,你放心就是。”邢天笑道,“我可不像你,封地两千八百户的冠世侯大人,你是树大招风,我是船小好调头。”   

    “那就好。”纪稹夺过邢天手中的酒壶,就往嘴里灌酒,倒让邢天吓了一跳。   

    “喂喂,你干吗啊?”   

    “别喝了!”   

    “你今天很不对劲啊。到底在宫里怎么了?下朝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是因为霍去病吗?我看到他也进宫了。”   

    这句话一出,满室寂静,纪稹跌坐在椅子上,酒壶亦被弃置于地,说道:“陛下令我和他教导博望苑中三位皇子的武艺……”   

    “所以?”   

    “原想着从此陌路也没什么,可是见到他那故作陌生的样子,果然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啊……”   

    “心软了吗?”   

    “……不。”   

    “微之,你不要忘记,你们要走的路,从一开始就不一样,除非有人肯先退一步,否则,什么知己情意都只是空谈罢了。”   

    ……   

    北宫,幽室。   

    皎洁的月光从天上洒落,落在这个被宫中众人视为不详之地的宫室中,里面影影绰绰竟然有许多宫女宦官在其中来来往往。宫女们将一道道精制的菜肴放置在玉案前,菜肴之丰盛可比御膳。   

    “翁主,菜齐了。”一个宫女小心地提醒道。   

    “我知道。”那女子应道,她半仰起头,只见她娥眉轻扫,朱唇半点,眼波流转间有着无尽的娇媚之感,这人却正是淮南王翁主,刘陵。   

    “叫你们的皇帝陛下来见我。不见到他,你们问什么,我都不会答的。”刘陵说道。   

    一边伺候的几个宫女互相对望了一眼,开口说道:“翁主且莫为难我等了,陛下万乘之尊,我等怎么请得动呢?翁主还是快些用膳吧。”   

    “去把我的话传给刘彻,他知道我的性子。他若不来见我,我要死,你们是拦不住的。”刘陵丝毫没有理会宫女的推脱之辞,自管自地说道,“我若死了,最终吃罪的,还是你们。”   

    宫女听她这么说话,自然不敢再说什么,立刻退了下去。而刘陵则在室内安心地等待着,她知道自己所求终究会得到满足的。果然过了大约两炷香时间,便听到有人入内的声音。   

    “你要见朕?”刘彻在刘陵的面前停步,俯视着问道。   

    “是啊。”刘陵缓缓站起身,凝视着刘彻,忽而发出一声惨笑,说道,“你果然没事啊。但是我的父王,我的王弟,却葬身在了那淮南国都的城楼之上。”   

    “和朕作对,他早该知道会有此结局。”刘彻并不为这似癫似狂的刘陵所动,只是冷冷地说道。   

    “呵呵,你独留我一命,是因为你还想知道,到底有哪些人参与了这次的事变吧,想知道我们淮南这数十年来所安插的暗线吧。”刘陵说道,面上的笑容却是极美的。   

    “你若愿说,朕可少去许多麻烦。你若不说,朕也自有办法。”刘彻看了刘陵一眼,说道,“本以为你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才要求见朕的。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刘彻!”刘陵见他就要离去,忽然大吼道,“为什么不肯回头看我?为什么?我刘陵究竟有哪一点不如她陈阿娇?”   

    刘彻止住脚步,转头望着跌跌撞撞跑到自己面前,揪住他的衣襟的堂妹。   

    “只因为我姓刘,而她不姓刘便有如此的不同吗?”刘陵泪水如珠,不断落下,“论容貌,论品德,我到底有哪一点比她不过?”   

    刘彻低头看着这个已然全没有往日翁主尊严的女子,忽然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才十六岁,站在桃花树下,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遥遥地望着自己。那时的刘陵,很像阿娇。   

    “陵儿,当年你不该随叔父来长安的。”刘彻伸手扶正她,为她整好发,轻声说道,眼神却已经深沉得让人看不出任何心思。   

    “忘记吧。你执着得太久了。也许,到现在你自己也分不清,这种执着究竟是因为情爱,还是因为你的不甘心。”刘彻说道。   

    那一年,淮南王刘安来长安向窦太皇太后进献《淮南鸿烈》一书,得到了朝廷上下的一致赞誉,引得一心改制的他气恼不已。所以才会招惹这个小堂妹,那无意的几次温柔不过是因为对淮南王的愤怒。   

    “不甘心?”刘陵脸上带着惨然的笑,说道,“刘彻你看轻的,究竟是我刘陵,还是你自己?”   

    刘彻静立在当场,不再说话。其实对于刘陵,他心中未必没有一丝愧疚之意,否则今日也不会现身相见。他嘴唇微动,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转身离去。对刘陵本就是无心,在这最后时刻的一时怜悯也挽回不了什么。   

    而刘陵亦没有阻止他的离去。这辈子最放不下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也看到了,她已经了无遗憾了。她仰头望了望外面的月光,笑道:“今夜月色正好,该是归去的时候了……”   

    ……   

    “陛下,陵翁主去了。这是她最后留给陛下的遗书。”看到宫女送上来的遗书,刘彻并不感到意外。刘陵这般孤傲的风骨,本就是不肯以囚犯之身给人折辱的。   

    他神色不变地接过遗书,打开一看,果然是一连串的名单,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陵儿啊,就算过了这十八年,你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好骗。   

    “杨得意,令人厚葬陵翁主。”   

    “是,陛下。”   

    “……为朕准备笔墨。”   

    ……   

    云阳宫。   

    “娘娘,怎么了?”   

    陈娇合上信件,转头问道:“飘儿,缇萦夫人在哪里?”   

    “缇萦夫人?方才我好像看到她和公主在宫外呢。”   

    “你去请夫人过来,我有事情找她。”陈娇笑着说道。   

    “夫人找老身何事啊?”说话间,缇萦正巧从外面走了进来。   

    “夫人,”陈娇见到缇萦,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站起身,说道,“夫人,我听你的话,已经在这宫中静养两个月之久了。现在的身子,是否能够回长安了?”   

    缇萦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问道:“娘娘为何忽然如此着急?”   

    “夫人只要回答我,现在是否能够启程就行了。”   

    “娘娘的身子原就康健,经过这两个月的调养,倒也不是不行……”缇萦答道,眼光不觉落到了陈娇拿在手中的信件上,心道她如此着急,大约是长安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吧,皇宫中的事情向来是最说不清楚。   

    “既然如此,飘儿,你去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就启程回京。”陈娇宣布道。   

    ……   

    正月时候的长安城外,虽然还有些寒冷,但是积雪已经渐渐融化,两旁的树梢枝头也看得出绿意,天地间都是一片勃勃生机。   

    一个穿着华丽衣袍的男子身边领着几个家人,在官道边上焦急地等待着。   

    “陛……公子,夫人的车驾想必就快到了,您不必太着急。”其中一个人安慰道。   

    “你还敢说话!”那等待之人正是刘彻,他狠狠瞪了一眼说话者,那说话者正是马何罗,“朕命你留在甘泉宫好好保护陈娘娘,你竟然先回来了!”   

    马何罗自然分辩说自己是因为奉命回来通报消息的。   

    “她现在有了身孕,就算她再怎么坚持,你们也该拦着她!办事不力。”刘彻一甩袖,人更气愤了。   

    杨得意见马何罗被训斥了,也不敢吭声,只将眼睛盯着那官道的远方,期望发现那早该出现的马车。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看到一点白色的车影子。   

    “公子,公子,好像是夫人的车驾来了。”杨得意惊喜地说道。   

    刘彻也顾不得马何罗,转身一看,果然是陈娇的车驾,聂胜驾的车。   

    马车在几人的面前停下,聂胜从位置上跳下,叩首道:“臣聂胜见过皇帝陛下。”   

    “起来吧。”刘彻随意挥了挥手,说道。   

    竹帘轻动,一双如玉手腕将其撩开,玉簪微探,阿娇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刘彻的面前。因为长途的跋涉,她的面容显得有些疲惫,她笑了笑,说道:“怎么亲自来接了?”   

    “你这么急着赶回来又是做什么?”刘彻轻骂道。   

    两人一起上了车,从横门进了长安城,又是一番舟车劳顿转进了昭阳殿。等到一切安置妥当,两人可以坐在一起好好说话,已经是小半天以后的事了。   

    “你让葭儿随缇萦夫人走了?”刘彻惊讶极了。   

    “葭儿在宫中待得太久了,所以我想让她到外面转转,真正地去接触一下民间,而不是随意看看便走。”陈娇仰头说道。   

    “先斩后奏,是因为怕朕会不答应吗?”刘彻挑眉问道。   

    “我知道你会答应的。”陈娇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还信不过你,我就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回长安了。”   

    “……阿娇。”刘彻被她这么一说,略略有些感动,紧紧握住她的手。   

    “我知道你急着回来长安,是因为放心不下。你放心不下卫子夫,也放心不下我。”陈娇说道,明亮的眸子里闪动着刘彻的面容,“彻儿,我想再信你一次。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甘泉宫那一次,你肯以身保护我和葭儿,而我也没有负你。”   

    “我告诉自己说,假如你回长安城之后,没有对付李希大人,没有对付我娘亲,假如你肯信我对于所谓的江山所谓的皇位没有一点点的兴趣,那么,我也信你。就算再也回不到过去,但是我愿意为它付出努力。”   

    “阿娇!”刘彻感觉自己似乎终于抓住了那已经失去了很久很久的东西,那样东西叫做信任。他抓住陈娇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口中一遍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   

    是的,他们都知道,现在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早已经不是卫子夫,而是他们自己。所以在生死相许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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