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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鬼话妖谭-第20部分

小说: 鬼话妖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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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鸣渊吃了一惊,失声问道:「你右手好了?」 
  这一怔间,便拿不定主意是软磨硬缠还是就此出手。 
  两人如此这般僵持间,熊二拎着山鸡野兔回来,见霜轻对着个陌生人一脸沉肃戒备,心生不妙,立时在齐鸣渊左近站住,暗自警戒。 
  霜轻骤然见熊二闯入二人之间,先还担心齐鸣渊暴起发难,恐一己之力护不得熊二与己周全,过得一会儿,却乍然惊觉熊二这一站竟如岳峙渊停般,小小猎户举弓对着齐鸣渊,竟恁的令人不敢轻忽。那齐鸣渊也觉了出来,见熊二同霜轻眼神交换心领神会,只道是霜轻结交了个厉害帮手,一时又摸不透熊二底细,只得先行放软,低低求道:「轻弟,我知你气一时不得消,今儿个也是我鲁莽,不合激得你动手,我先走,你好生想一想,我便住在东边镇子上,过几日再来望你。」 
  霜轻不置可否,只冲熊二摆摆手,让他放下弓箭。 
  齐鸣渊松一口气,一步一回头地去了。 
熊二不料冷不丁见了这么一出,纳闷非常,见霜轻面色不善,怕他心烦,也不盘问,先去烧水退鸡毛,招呼霜轻吃饭,于这齐鸣渊提也不提,倒是霜轻憋闷不住,吃了两口饭,再咽不下去,讲起旧事来。 
  「那人是我师兄,现下是凌霄派的掌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气。」 
  见霜轻沉默半晌终于开口,熊二忙放下筷子聆听,又见霜轻犹自面沉如水,恐他气坏,将他一只手握住了无言安抚。

 「我幼时拜入凌霄派为徒,师门中行二,齐鸣渊长着我几岁,是大师兄,当日待我极是爱护关照。我那时年幼,不免对他心存敬慕,两人也曾极相得了一阵子。后来年岁渐长,大家转眼都大了,一天晚上,他突然对我倾吐思慕之情,我从未想过男子之间也能相互喜欢,不觉心慌意乱,不知如何应对,躲了他几日,第四日头上,他带着坛酒来找我谢罪,只道是他失言,不该说些疯话扰我,让我忘了便是。听他这样说,我松一口气,但见他一副难受的样子,又不忍心,便陪着他喝酒,谁想那酒里是下了春(一一)药的,我饮后乱性,被他弄上床去,宽衣解带到一半,不合竟让师父撞见。我那时神智昏沉,一副yin mi之态,全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自然不晓得解释,师父登时大怒,只道我勾引师兄,那齐鸣渊便立在一旁,好似吓傻了般,半句辩解之词也不曾为我说。」 
  听到这里,熊二大为不忿,狠啐一口骂道:「下三滥的东西,喜欢你便罢了,偏用这等手段,出了事又不敢担,没胆色的yan货。」 
  霜轻哂然一笑,继续道:「随后我被关起来,翌日一早带到大堂上,师父当着众人之面斥我行止不端,尽行些污hui之事,断我手筋废去武功,赶了出门。我突遭大变,一时茫然无措,在山下农家借宿养伤,只想择日重见师尊解释清楚。谁想我数次登门求见,均被拒之门外,我只道师父恼我,不肯相见,却不想半年后碰见昔日交好的一个小师弟,偷偷相告,原来我被逐不久后,师父便立了齐鸣渊为下任掌门,他大权在握,第一件事便是命人把守山门,不准为我通传只言片语与师父。」 
  说到这里,霜轻眼中透出股鄙夷之色,「我便是再傻,到这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那齐鸣渊或许当真心仪于我,只是于权势相比,我便要靠得后了。他比我早入门几年,武学天分却是我强些,师父欲在我二人之间择一人传承衣钵。那晚他本欲设计淫我,却不想被撞破,若自认其罪,立时便是破门而出的下场,齐鸣渊一心要在江湖上出人头地,如何能令自己身败名裂,故此便将罪名尽数推到我身上,师父信了他的话,赶我出门,由此保得他周全,再稍加钻营,这掌门之位便手到擒来。养伤那些时日,我想通其中关窍,只觉心凉,同门师兄弟都能如此相残,那江湖上更有什么好,反正手也残了,索性便寻了这么个清净地方隐居,离那些争名逐利越远越好,却不想遇见了你。」 
  霜轻说完,淡淡一笑,先前蕴着怒气的语调一转而逝,继而含了淡淡甜蜜,熊二听了怒气稍平,却仍是忍不住道:「这等衣冠禽兽,莫去搭理他。」 
  霜轻蹙眉微微摇头,「如今齐鸣渊已是一派之长,再无人敢说闲话,他此番想起我来,寻到这里,想是要赚我回去圆那鸳梦,这人心思极险,怕不能轻易打法。」 
  熊二哼一声道:「怕怎的,若他再来纠缠,我定要他好看。」 
  霜轻听了一笑,想这熊二只一介猎户,于武艺上怕连个寻常镖师都不如,也不将这话放在心上,只这一番情意却令人动容,于是含笑答应。 
   
  如此又过数日,熊二照旧入山打猎,只担心霜轻一人在家又被纠缠,便带了一并入山,两人俱是身手矫捷之辈,得了不少野物,想着自家吃不了,这日熊二便用筐背上,留霜轻在家做饭,径去镇上发卖。 
  到得下午时分,熊二发卖干净,收了银子往回走,才离了镇子五六里,便见道旁守着一人,修眉俊目锦袍长剑,不是齐鸣渊又是哪个,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便想上去寻这姓齐的晦气,不想他还未动,那齐鸣渊先行迈前一步,抱拳问道:「阁下何人,不知怎生同我师弟相熟?」 
  熊二不知这人有何盘算,且站住脚,斜了眼看他,漫应道:「我姓熊名二,是这山里猎户,蒙霜轻帮我避过一场大劫,故此交好。」 
  「一派胡言,」齐鸣渊上下打量两眼,冷笑数声斥道:「我已打听得清楚,这莽山上历来传言有妖,向无人敢入山打猎,更无什么猎户。」 
  熊二一怔,旋即失笑,「你倒查得仔细,不错,我确不是这里猎户,又待怎样?」 

齐鸣渊不料熊二被他揭穿底细还如此自若,怒气更甚,厉声质问:「你隐去身份,如此亲近于我师弟,分明是别有用心……」 
  他还未说完,熊二已大笑出声,朗朗道:「自然是别有用心,霜轻心地良善,生得又好,我数年亲近于他,不为别的,便是要娶他为妻一生厮守。我是个不管天理伦常的惫懒汉子,自然不畏人言,更不稀罕什么掌门之类的权势名利,可不似你,心里惦记得紧,却又扮道貌岸然的样儿,没的恶心人。」 
  齐鸣渊被他戳破旧事,登时恼羞成怒,倏地拔剑刺将过来。 
  他武艺在江湖上也算数得着的,满以为一击必中,定能将这熊二毙于剑下,不想剑尖还未刺到,熊二已伸手捉住他剑刃,两根指头铁钳一般,那剑再刺不进分毫。 
  齐鸣渊大惊失色,知道遇见高手,欲掏暗器偷袭,一把铁莲子还未洒出,已让熊二看见,当即大喝一声,声如惊雷,竟比少林的狮子吼还厉害上几分,将齐鸣渊震得内息散乱,跌倒在地。 
  熊二瞅着他不屑冷笑,「似你这等小人,再让你纠缠下去,不定生出多少事来,只杀人有碍我道行,也罢,留你条性命,换个半傻就是。」 
  说罢,将身一抖,瞬间长得有丈高,人形尽去,现出个毛茸茸黑乎乎大家伙,仔细一瞅,竟是只硕大黑熊,张着血盆大口向齐鸣渊狞笑。 
  齐鸣渊哪里见过这等怪事,霎时心胆俱裂,眼见黑熊一张口便向自己脑袋咬来,当即唬得魂飞魄散,双眼发直,长叫一声后竟是疯了。 
  眼见齐鸣渊这一番屎尿齐流瘫在当场,熊二幻回人身,得意一笑,扬长而去。 
  他这一走足有顿饭功夫,道旁树枝一晃,霜轻自树后走出来,看了看齐鸣渊被吓得木呆呆痴愣愣一副傻样,一时心中百味陈杂。 
  原来他见熊二许久不见回家,担心有事,出来相迎,不想竟是见了这么一出,熊齐二人对话他均听得明白,那齐鸣渊变得如何霜轻倒并不放在心上,只这日夜相伴的人竟是只妖精,实是大出意料,不由怔住。 
  霜轻这般呆站许久,眼见天色向晚方才回神,也不去看齐鸣渊,径自抬步回家。 
   
  到家一看,熊二正急得如热锅上蚂蚁,见他回来方松口气,埋怨道:「不是说在家做饭等我,又哪里去了,我四处找不见你,好生担心。」 
  霜轻一怔,旋即道:「过晌午不见你回来,我一人闷得慌,往山上走了走,忘记时辰,便回得晚了。」 
  熊二不疑有他,拥了霜轻进门,将这日卖得的银子交到他手里,又盛好饭菜端上来,笑道:「饿了吧,尝尝我手艺,没你做的好吃,只得将就。」 
  霜轻一口口咽着饭,看灯下熊二殷勤为他夹菜添汤,憨厚双眸中唯见一片深情,不禁暗道:「妖也罢,人也罢,且将这一生付与他。」 
  想通此节,心下畅快,不由欣然一笑,眉眼生辉,只看得熊二乐开了花。 
   
鬼嫁儿 



   
  更深漏静,荒郊野外不见人声,只闻虫鸣,通往大郑庄的羊肠小道上,郑屠子哼着小曲儿一步三摇地往家走。 
  他今日去镇上酒楼送肉,恰撞上姐夫,被拉住了一通畅饮,直喝到酒楼打烊才散,临走前向酒家借了灯笼照亮。这灯笼白纸糊就,里头一根短蜡,晕黄光线照出郑屠子形容,方脸上一双环眼醉蒙蒙,阔鼻下一把胡子连腮生,八尺身高有如铁塔,大敞的衣襟下露出胸口一片毛茸茸。 
  此时正值盛暑,夜里也不凉爽,郑屠子本喝得有七分醉,走了十来里地,酒气随汗蒸出,让小风一吹,头脑渐渐清醒。眼瞅着头顶上一轮月亮圆似大饼,亮晃晃照出前面树下一团白影,登时一惊,大喝一声:「什么东西?」 
  夜路走多终遇鬼,郑屠子素来胆大,却不信这个,提着灯笼紧走两步要看个清楚,还没到跟前,已见那白影晃悠悠站起来道:「是郑二叔吗?」 
  嗓音清亮,听来倒有几分耳熟。 
  郑屠子提起灯笼一照,见是个十四五少年,瓜子脸上一对丹凤眼,极是俊秀,只是面色青黄,身量纤瘦,配一身白麻衣,夜里乍一见,还道是哪里来的饿死鬼。 
  「这不是冯家大侄子竹青吗?怎的这么晚了还在外晃荡?」 
  认出是邻家少年,郑屠子好生惊讶,「可有小半年没见你了,这些时日都哪儿去了?也不见你回家?」 
  竹青一听这几句问,眼圈先就红了,垂着头不说话,半晌才抽抽搭搭道:「我去找我爹,让他赶出来了。」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郑屠子听了却明白过来。 
  原来这冯家是郑屠子邻居,冯家娘子章月娘半年前病死了,竹青他爹冯有财耐不住炕上空的慌,不出一月便勾搭上邻村陈寡妇,搬了过去一同住,将个半大儿子扔在家里不闻不问。竹青年纪小,哪里懂得谋生,家里粮食吃完了饿得慌,找去陈寡妇家向老爹要吃食,又是打柴又是拉磨换了陈家半年菜窝窝吃,他正长身子饭量大,饶是怎么省着吃也招了陈寡妇嫌弃,借口家中还有个未出阁的闺女,不好收留半大小子,撺掇着冯有财愣是给轰了出来。 
  大郑庄离着邻村不算太远,早有风言风语传过来,郑屠子往日里听了没往心里去,这时想起来,不免叹一口气,暗道这孩子命苦。 
  竹青这一日粒米未进,已然饿得肚子咕噜噜直叫,眼瞅着连站也站不住,郑屠子赶忙从褡裢里掏出吃酒剩下的两个火烧,「先吃着,跟二叔回家去,咱们慢慢想办法,有手有脚,哪里就挣不来食吃。」 
  竹青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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