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暗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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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文说:“这件事除了我们寝室的知道就是龙曼她们寝室的知道了,龙曼她们都是守口如瓶的人,应该不是她们说的啊。”王小微说:“我和樱桃你又不是不知道。打死也不会往外说这个事情啊。”她顿顿:“会不会是……于乐乐?”她说完这句话,我们三个人互相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其实在心里面,没有人是信任于乐乐的。“你们想啊。于乐乐都没有朋友,为了交到朋友,肯定会和人家说些秘密人家才会感兴趣啊。而且最近不是经常和钟炎她们讨论足球吗?肯定是她说的。”
当王小微说完了这句话后,我和舒文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是于乐乐说出去的。尤其是舒文,从这以后几乎没有和于乐乐说过一句话,毕竟还不到20岁的年纪,把名誉看得很认真。即使是真的自己错了,也常常觉得自己是可以被原谅的。年轻就是一种最大的资本和挥霍品。
于乐乐也许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我们的态度突然对她冷若冰霜。以前好歹还顾着同寝室的面子说上那么一些话。她没有问什么,也无从解释。这种态度让我们固执地认为她是心虚。
真相往往就是你绕了超级多的弯子以后蓦然回头时发现,其实直线就在眼前。只是你当时逆着光,什么也看不见。
舒文引发的流言
正是应了俗话说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传来传去都传变了味。甚至连别的系的人也知道我们寝室有个专门抢别人男朋友的女生。
对门的许佳是美术系的,有个外号叫小喇叭。我每次都取笑她说,她应该去学新闻,什么新发生的事情她都能打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还问我来了:“哎,你们寝室的舒文,看不出来啊,竟然是那样一个女的。听说安西的女朋友还专门从长沙跑来,打了她一耳光啊?”“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啊?”我惊奇地问道。没有听说安西的女朋友出现啊?还打了舒文?“啧啧……都传遍了,这事儿,你还不知道呢?”许佳不相信地看着我。
我回去就问了舒文,结果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原来安西的女朋友是从长沙来了,不过不是来找舒文的,是来和安西分手的,还带了个男生一起来。据说安西和他女朋友从高一开始到大三好了这些年了,但是在那男生的猛烈追求加上和安西两地分居的情况下,爱情终于敌不过时间和空间的考验,她提出分手了。
“安西这阵子特别痛苦,我都在一边劝他。”舒文慢慢地说完。我们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确是人言可畏啊。真真假假的一时扑朔迷离。那时候我就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千万不能落下什么把柄,否则将来会被口水淹死。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我的确幼稚,即使再注意自己的言行又怎么样?在大学生活里,有着各式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想法和习惯,你做得再好,不可能做得完美。你想得再周全,以为问心无愧,却不可能逃开恶意中伤。
从那以后舒文经常逃课陪着安西,但是安西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开口让舒文做他的女朋友。大概过了一个月,安西便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小屋。舒文会常常过去照顾他。
那阵子王小微和我说的最多的便是,舒文到安西屋子去干什么?她想了种种事情,然后很肯定地和我说:“樱桃,舒文肯定不是处女了。”刚上大学的我特别反感什么不是处女啊,同居啊这样的字眼。我每次回答就是一句话:“不会吧?”
我们说这些闲话的时候总是有意识得避着于乐乐,我潜意识里总是怕她把我们说的话添油加醋地到处乱说。于乐乐经常和钟炎她们凑在一起讲什么足球,也不怎么的回寝室,有时候甚至一天不在,就晚上回来睡个觉。
寝室的关系已经是名存实亡了。看着别的寝室的同学一起吃饭上课,我有一丝隐隐约约的羡慕。但是也就是一闪而过。期中考试过后,寝室每个人看起来都忙忙碌碌的,有时候碰巧一个寝室都在,但是都不怎么说话,要不就是王小微和我说话,舒文插上几句,于乐乐也会说一些,但是往往是她一开口,我们就不说话了,那个时候特别尴尬。我也就尽量出去,避免那种很不好的感觉。
有一天下了晚自习后,我到大门口外面的小超市去买些零食。还没有进门,就看到舒文低着头急急地跑了出来,安西追在后面。我是一个好奇心特别强的人,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总是忍不住对这些事情好奇。于是我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舒文被安西拉住了,但仍然走的很快。他们好像争吵了几句后,安西气冲冲地走了,只有舒文一个人在那里哭泣着。
我走上前去,问她:“舒文,你怎么在这啊?”舒文一看是我,拉住我哭得更大声了。我把她带到学校小竹林找个石凳子坐下来,“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安西欺负你了?”我问。
“樱桃,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失败?”“到底怎么了?”我问道。舒文擦了擦眼泪说:“我那么喜欢他,他却和别的女人上床了!”她说得恨恨的。“什么?”我不敢相信这句粗俗话是从小小的舒文嘴里说出来的。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安西不接受舒文。换一个人,在失恋的打击中遇见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就算是不动心,也会想暂时找个替身取暖吧。可是安西却不接受她,这对舒文的自信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直到一年多以后,舒文遇见了一个成就她又毁掉她的男人,才重新找回了她的自信。
“为什么?”我傻到只会问这个问题。“哼。他说我是好女孩,不想伤害我。可是自己却找不三不四网上认识的女人上床!”舒文依然是忿忿不平的样子。“这已经是第三个女人了!安西怎么可以这样子?他这是嫖妓!这个女的完事后找他要了300块钱,这就是钱色交易!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这样的人啊?”舒文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心里有些烦躁。我到这里来,到这个看起来像一个大公园的学校里来,不是为了听到这些与美景和学术不协调的事情的,可是一次又一次,总是在失望。但是看着眼前这个是我的室友的人,我又不得不安慰她。然而在这日渐寒冷的夜风里,我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遭遇抢劫
没过几天王小微也从舒文的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情。
吃中午饭的时候,她坐到我身边来:“哎,樱桃,舒文和你说了吧?你说那个安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嗯,我哪知道啊?其实我觉得他和舒文在一起挺好的啊。”“可能被他女朋友伤害得很深吧?才会想到要这样玩弄女性。”她喝了口水,接着说:“按说他要是有这个生理需要,舒文不是会自愿吗?他为什么不和舒文那样呢?送上门的都不要……”她还在我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我觉得碗里的饭菜顿时没有味道了。
当时心中颇有一份正直仗义之感,看不惯这些不见光的事情。但是毕竟没有往心里去,听过了,也就像吹过耳际的风,转头就散掉。也不想那么多,只当没有听过见过,哪还能怎么样呢。
不久又发生了些小事情,的确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让人心里不舒服。
先是我有天晚上上完课回到寝室,舒文和王小微都在,见我回来,就迎住我,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说:“樱桃,你看看你爸爸中午给你拿过来的那箱子水果。”我走上前去,看看我的箱子。中午爸爸过来看我,帮我买了几箱子水果,放在寝室里,中午和爸爸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我对于乐乐说:“对了,我有些水果放在那里,你们想吃就拿吧。反正我也不太爱吃。”这会儿过去看,箱子就剩三分之一的水果了。我问她们:“怎么了?”“你都不知道,你刚出去,我们就回来了,于乐乐拿了个黑色塑料袋子,把你的水果都装走了,还说减肥用。”她们两个围上来。
当时我心里有点生气,不过也没有怎么说。过了一阵子,我发现我的洗发水,护发素还有香香都用得特别快。上课的时候,王小微偷偷地和我说,樱桃,你知道吗,你不在寝室的时候啊,舒文都是用你的东西。
更可气的是,我发现我的日记本位置不对。我相信很多人都和我一样,不喜欢别人乱动自己的东西。这也应该是算作一种自我保护和心理洁癖。
但是又没有实在的证据,一直在心里憋着生闷气。很快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这些隐藏的矛盾顿时爆发了。
我还记得那天特别冷,早早回到寝室,黑着灯。我以为没有人,便顺手把日光灯打开。于乐乐的床上忽然有了翻身的声音。我想着难道打扰了她休息,正准备问她是不是被我弄醒了,她却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这时候王小微也回来了。我们一起问她怎么了,她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红红肿肿的。
于乐乐断断续续地告诉我们,她被人抢了。我们一听就急了,王小微说:“怎么搞的?你不是请病假了吗?怎么会被抢呢?”
原来于乐乐并没有生病,她下午出门逛街去了,由于刚到这个城市上学,对地形还不熟,走近路的时候走到一个巷子。几个像小流氓的人把她围住,找她要钱。刚开始她把钱包里面的300块钱给了他们,谁知道那些人拿刀架着她找她要银行卡和密码。
我说你怎么那么傻啊,不会给他们一个假密码?结果于乐乐哭得更凶了,她说,那群人派了一个人去取钱,取回来钱才放她。她害怕极了,就哭着告诉了他们。这个学期的将近四千块生活费都被取走了。她越说就哭得越伤心。我和王小微都一个劲地安慰她。果然可怜就是一种武器,我们寝室那时候看起来,好像情同姐妹,从来没有过任何芥蒂。
舒文最晚回来,她也很同情于乐乐,并当即拿了600块借给她。于乐乐说她不敢和家里说,我们三人想办法帮她凑了些钱。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王小微还语重心长块像个大姐姐说:“乐乐,幸亏你没有出什么事情,现在社会很不安全的,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没法向你爸妈交代,就当是破财消灾。”
她这句话说得我们心里都暖暖的,觉得身在异乡的土地上,却还有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姐妹惦记着,帮忙出出主意。多好。
接着那段时间,是511寝室关系的黄金时期,也是友谊的短暂春天。那段时间,是我们四个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一起逛了超市,逛了街。欢声笑语的,也许当时所有见到我们的人,都会以为这是四个要好的小姐妹。
虽然还是有些细微的小矛盾,但都是让人一笑而过的小事情。比如精明的王小微,把买来的鱼皮豆数了数目,每天向我抱怨贪吃的舒文偷偷吃了多少粒,觉得她斤斤计较地过于可笑,也潜意识里觉得不安,大概能感觉到她对舒文的慢慢看不惯。于乐乐把她的香香,沐浴乳什么的给都锁在了抽屉里,只是些小小的变动,但是让我敏感地意识到舒文大概也动了她的东西了。寝室的风向在日益转变,不再是以前的那种味道了。
于乐乐在寝室的话日渐多起来,那时候她认识了一帮老乡,经常请我们吃饭。有句话说中国人的交情大都是在饭桌上建立起来的,我们很快就有了一个都是于乐乐老乡的联谊寝室。舒文仍然是经常去找安西,越发不经常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