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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废柴煮席从粮记全-第38部分

小说: 废柴煮席从粮记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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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绵绵,等我回家后就速度给你牵线啥。”小辉煌极好心,“我和你说,谭清这人很正派,为人
又很绅士,是女人都喜欢……哎哟!”
    四方形的斑马纹魔方扔到她身上,程小兽的脸又阴又黑,“好了。”是人都看得出他不高兴来
着,偏偏那种不高兴又不是明明摆在脸上,而是那股子盘旋的气,黑鸦黑鸦的。
    “再掰回纯色的,”小辉煌眼皮也不抬地还给他。
    珞诗和绵绵眼睁睁着看着这个小球被抛回程小兽怀里,而他连表情都没动一下,甚至眼也没看一
下魔方,手指像交叉的飞梭一样数下翻转,不到十秒魔方就格式化到出厂的纯色状态。
    “好了。”
    又抛回来。
    小辉煌眯起眼,笑吟吟的夸他,“老公你好厉害哦。”转手又掏出一个多色魇方,几下掰成花
球,“复原一下吧。”
  这小夫妻是把找碴当情趣么?
  珞诗眼睁睁地看着程小兽接过这个多色魔方,那花哨的颜色看得她脑细胞都死了一大片。
  程小兽接过魔方,却一动不动,“辉煌,这个你什么时候买的?”
  “哦,上次你翻翻破纪录的时候。”小辉煌眼睛弯成月牙状,“有挑战才会有进步,你不是常和
儿子说玩这个可以开发智力么。”
    几乎有那么一瞬,珞诗似乎看到面前这男人像孩子一样委屈地扁起了嘴。她赶紧甩甩头,肯定是
看错了。
    正觉着尴尬呢,这问屋子的临时男主人回来了。
    显然他进来时还是略略吃了一惊,珞诗想起来,小辉煌他们来访的事他并不知道。
    手里正抓着多色魇方的程小兽冲他略略点头,两个男人彼此都照过面的。沈夔从善如流地和女士
们打过招呼后,两个男人很有默契地寒喧起来,说起场面上的漂尧话。
    珞诗见沈夔回来,看时问也不早了便张罗着准备晚饭。小辉煌嚷着说不要太麻烦了,直接出去吃
就行了。小区附近的小餐馆儿很多,但上档次的没几家。珞诗犹豫了几下,小辉煌趴着她的肩膀,呼
着气,“我看你馋得眼都绿了,趁机会!”
    “小辉煌,你要有了是不能吃的。”珞诗想起来,压低声音,“那天你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装的了。”小辉煌扔了个白眼过来,“我估计那死男人早就知道了,切~到底要不要去
吃嘛?”
    “要,当然要。”
    她兴致极高地挽着绵绵和小辉煌一起出门,两个男人当然不能像她们一样手挽手了,便保持着半
径半米的距离跟着她们出门。
    三个女人时不时回头看他们,腐女因子集体爆发,口桀口桀笑得极邪恶,时不时伴着小辉煌招牌
的“哦呵呵呵”的怪笑。
    沈夔听着身边的男人低低地哼了一声,再仔细看看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像是不满,又带着些
许无可奈何。
    “以后不能让她再上这种群了。”程小兽的声音不大不小,眼睛斜到沈夔的方向,似笑非笑,
“沈总的女朋友真是活泼。”
    沈夔笑笑,“只有对熟人才这样,她在外比较内向。”
    “唔,不过废柴党主席这称号还真是如雷灌耳。”程小兽漫不经心地说,“我太太常常和我提
起。”
    “废柴党?”沈夔皱起眉头,他己经不止一次从别人嘴里提到煮席这称呼了,说不好奇是假的。
    “枕总不知道吗?我太太有时候会和她们聊天聊到很晚,想来这党倒是鸾有趣的,”程小兽携着
一抹笑容,上面写满了算计,“就算到了三更半夜,她们还很有精神地分享着很多资源。”
    提到分享资源,沈夔立刻反应过来是什么资源了。面前这男人哪是夸诗诗来着,他分明是借机和
他分享情报。或者说,这个男人在告状。
    你女人把我女人给勾搭了,还带坏了!
    不要否认,你女人是主席,我女人只是小兵!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这男人干嘛去了,也不把女人拢到床上!
    不过简单几句话,一来一往问,琢磨起来里面的道道弯弯又是一堆。隐约还暗示着他在某种能力
上的欠缺。
    这种深深埋藏的提示可真是绵里藏针般的毒辣啊!
    沈夔这么一想浑身都不对劲了。
    再看看这对一前一后走着的夫妻,觉着他们还真是一对不出世的极品。

番外之回忆
    沈夔记得很清楚,那是他第一次在望远镜的镜头外见到她的真人。
    那是个周末的晚上,他例行采购。在附近的那个美乐福超市,见到了穿着旧T恤,趿着双旧帆布
鞋子的她。
    当时她正在在一堆处理的冷冻海鲜里扒拉着,试图在这些硬梆梆的碎鱼块里能捞到全须全尾的好
货。
    看得出来她很专注,很认真。
    从他开始注意她到现在为止,整整过了半个小时,她依然是毫不气馁地站在那铺满了碎冰块的海
鲜处理柜台上,满头六汗地翻着。那样地执着和渴迫,细细的手指在冷捞渔块问穿梭着,翻找着。
    他不知道自己在离她不远处的货架边看了多久,待到她终于从角落底部掏出一条完整的冻鱼时,
她终于是笑了。
  笑得极满足。
  他见过她这样的笑容,在望远镜里。她捧着大碗吃饭,悠闲地翘着脚,左摇右摆的。她脸上就是
这种惬意地似乎掌握了全世界的财富一样的满足表情。
    那样的满意,让他感觉到,她似乎是个极容易满足的人。
    可在他印象里,女人是种永远也无法饕足的动物。远的,舒月的虚伪自私和背叛。近的,格格和
易素,每每谈及利益便寸土不让,分毫必争下更是花样百出。
    这是出自商人世家的心机与天性,无法违逆。
    就连他的母亲,年轻时也是个颇有控制欲的人。
    有着野心是件好事。
    他幼年时曾被这么教导着,欲望滋长野心,野心会促使你迅速地成长,促使你攀登得更高,用最
快的速度达到目标。
    他少年时笃信着这个信条,并贯彻实施着。争夺,撕裂,拆分,重新整合。商人要善于算计,精
于掠夺。在最恰当的时候出手,然后在慢慢地资本叠加的过程中,把商品的利润无限地扩大。
    刚接掌公司时,他是这样地想表现自己,贪婪地扩张,不知节制地掠夺侵占。少年得志,不可一
世。
    唯独舒月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被背叛的怒火焚烧着,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他已经成年,不需要父母的抚慰。他有自尊,不需要
朋友的安慰。
    于是只有高强度地工作着,直到把自己累倒。
    住在医院里却也无法放下工作,因为那己经是他唯一的寄托了。
    是的,他还有工作,还有填不平的欲壑。只要他专注于这些,待到时过境迁,更高的地位便能取
代被背叛的痛苦和受人耻笑的羞辱。
    人,总是畏于强者。哪怕心中不忿,明叶白背后咒骂连连,转到他面前来,却依然得低头赔笑,叫
一声,沈少。
    那日,他在医院见到了那位老人。过了很久,他才记起来,对方的公司已经在自己的一次掠夺过
程中分扇离析。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他的事业毁在某人之手,必是不共戴天之仇。对方已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当时直想回避,怕对方一个不慎便心肌梗死。
    但对方却和他攀谈起来,言语间不轻不重,不卑不亢。他颇为尴尬,想着对方或许也知晓舒月的
事,不过借这个机会来欣赏一下自己的窘态。
    但事实却不是如此。
    那位老人用中风后那不太利索的舌头,和他谈起来了自己的人生。父母子女,成长经历,亲朋好
友。
    对于那个已经灰飞烟灭的公司,一生的心血。对方只一句话揭过:能温暖地陪你到老死的,永远
不是财富。
    老人说:在商言商确是不假,商人是没有什么人隋可讲的,但作为老板,是需要些人情昧的。
    他为之一震,犹如酲醐灌顶。回想在公司所作种种,不由一身冷汗。有时敌人,或许就是在自己
无意的言行中培养起来的。
    在那个午后,一个掠夺者和一个被掠夺后的无产者,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有如故交好友。
直到老人的妻子过来提醒丈夫要回去休息,交谈间足见夫妻情深一如自己的父母一般。
    一个美满的家庭,如果有适当的财富,便是完美无缺的了。可现在看来,是他毁了这个美满家庭
完美无缺的机会。
    所以,他会被人背叛,想来也是种报应。
    出院后,他试着放松自己,放慢了工作的节奏,调整了待人处事的态度。连父母也很惊讶他的转
变,从冲动激进,变得沉稳谦和。从毫不手软,变得圆融可亲。
    业大,必守。盲目无序的扩张只会带来不必要的捎耗和拖累,这是一个家族企业发展的固然法
则。
    待到他能独挡一面时,父母也放心地移民出国。
    于是,越发地寂寞。
    他开始寻觅着可以温暖他到老死的那个女人。不需要太美丽,也不需要多好的家世。只是需要一
个会让他高兴,会让他生气,可以让他牵挂着,而她也会将他时刻放在心上的一个人。
    这样的低要求,应该很陕能技到吧。
    但世事难料。
    有时越简单的事,越是难办到。
    就比如一只王八,想要恰巧对上和自己眼睛差不多大小的绿豆,这也是要有凡率的。
    他不是没有追求,也不是无人追求,只是时间都不长。
    某人捣乱是一个原因,主要原因却是在自己。
    不对,不是她。
    没有感觉。
    他想寻找到像初见舒月时一般的悸动,那便是恋爱一一即使当年他爱上一颗烂水果。
    直到他无意中在新买的望远镜里窥探到那问神秘兮兮的违章建筑,突然滋长出的好奇心。
    在一个明媚的早晨,他终于见到了耶违建的主人。抱着衣服晒着,晒好了就眯着眼躺在躺椅上晒
着太阳的女人,不知道是她那半睡半醒的样子邋遢到让他震撼,还是她捧起的大海碗让他吃惊。
    总之,他可以分明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口平地一声,像是落到肚子里了,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他还分辩不清。
    总之,心慌气短的不良症状让他不舒服了很久。
    起初,他只是想观察她,就像是观察着蚂蚁的习性一样,类生物研究的课程。他需要放松,需要
调剂。
    他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是有窥私欲的人,等到想克制时,已经晚了。他是个正处壮年的正常男人,
可不是变态。他强迫自己不再去观察她,就当这节生物观察课他不交作业了。可内心却一直有什么东
西在叫嚣一样。
    他在渴望什么?
    他的要求虽然是低,但也不能低到离谱,索性锁了望远镜,彻底断了这怪癖得了。
    但,命运总是这么有趣。
    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
    就像现在,他不用望远镜,一样能看到她。
    更近的距离,更近地观察。
    见她乐呵呵地称好鱼,往推车里一甩,兴冲冲地往自己的方向来。他有点心虚,随手往边上一
抓,抓了个什么东西就往车子里扔。
    正好她经过,猛地放慢了脚步,目光怨念至极地胶着在他的推车里。嘴里念念有词,
    “好奢侈哦,新鲜的三文鱼。”
    对比一下她推车里干瘦的特价1.9一斤的苗条秋刀,果然很悲剧。
    他见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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