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恋爱游戏-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我是不讨厌你的拥抱啦,可是你抱那么紧,会压到我的胸……”
他闻言迅速放手,退后数步,方正的国字脸又飞上红云。他低着头不敢看她,口舌不利索地开始道歉: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道歉了半天,都不见对方有什么反应的样子。张宽德不禁生疑,抬起头来望着她。只见她脸色青白,仿佛见到了什么鬼魅一般,双手放在胸膛之上,呆立在那里。
“你……怎么了?!”见她神情不对,他生怕是出了什么问题,急急地问道。
“我……我……”她依旧呆立在那里,面色青白目光呆滞,口中喃喃,“我……胸……胸……胸……” “胸怎么了?胸口疼?”他急急地问,可若她真的胸口痛,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不是……”她喃喃地道,随即终于有了意识,额头上渗出许多冷汗,她抬起了眼眸,黑亮的眼眸中有着水光闪动。她上前一步,捉住张宽德的手,不顾他的脸红与挣扎,将之放在自己的胸部,然后,在眼眶中萦绕许久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滚落,她哭丧着脸泣道:
“我……我的胸……胸……没了……”
其实理性地思考一下,既然张宽德都可以变身为狼人,那么则证明这个奇异的游戏有着改变人体机能的能力,因此沃华池被变成男人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可是,在情感上,她——此时或者应该用“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有坐在一边哭丧着脸望着地面。
“那个……你别太担心,总会好的,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就会变回来的。”张宽德努力开导着“他”,但是无论他怎么劝解,沃华池愣是一句话不说,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地面。
张宽德哪里知道,此刻的沃华池内心正心潮澎湃,在脑海中回忆着言情小说中有关类似变故的一切信息。然而当她搜索终了,在确定言情小说从没有如此变态之设定后,她只得根据现状,将搜索范围扩大到BL小说中(注: BL小说,意即描写男人与男人之间感情故事的小说)。果然,在BL小说之中,她搜索到类似的案例。然而,得出的结论却让她不禁叹息起来。
因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恋通常是不被接受的,所以在那些BL小说之中,最终结局往往是二人互相接受了对方,承认了自己所爱的对象是个男人这样的事实。而为数不多的女人的魂魄转移到男人身上的文章,其结局多半是女人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并且接受了自己已经变成男人的事实,以男人的身份与那个男人结为“夫夫”,共同生活,从此不离不弃。
总而言之,这次她是掉进了禁断之恋里了。难怪竹林还是那个竹林,武林还是那个武林,张宽德还是那个大侠,只是自己,变成另一个大侠啦!
她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思索着如何完成这个故事的任务,赶快恢复原状。然而,无论怎么思考,结果却都是只有一个: 因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恋是很难被当事人接受的,所以如果只是柏拉图式的爱恋,作为当事人的男人就会将之归类为“倾慕”或是“兄弟情”这样的范围之内,而不接受自己喜欢了男人这样的一个事实。正是因为这种现象,BL小说里往往是需要一些催化剂让两位当事人发觉自己的感情绝非“好兄弟”这么简单的。而那个催化剂,往往就是——春药。若说起BL小说的经典桥段,首推就是这个“春药见真情大法”了。
天!想到这里,她更加头痛起来。她是很喜欢张宽德没错,也曾想过嫁给这个男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她可是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结婚的时候呢。即使她内定张宽德成为她的丈夫的第一候选人,也绝对不允许他先上车后补票的。
怎么办?怎么办?她在心中反复问自己。思忖了半天,她还是不怎么抱希望地决定尝试看看其他桥段。希望那些桥段能有效,希望她对于此次过关条件的设想是错误的。
沃华池猛然抬起了头。这个动作将一直坐在她旁边劝慰她的张宽德吓了一跳。他急切地问道: “怎么了?”
她转而望向他,黑亮的眸子充满坚定的神色。望着她难得的严肃认真的表情,张宽德突然心中一颤,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果然是正确的。
只见她朱唇微启,字正腔圆,一字一顿地道:
“我,们,去,跳——崖——”
“你……你……千万别想不开啊!”站在悬崖边上,张宽德急得团团转。他是知道变成男人的事情给了沃华池极大的震撼,但是不至于严重到跳崖的地步吧。性别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谁说我想不开了?!”她斜眼瞪他,没好气地道,“我又不是寻死。”
“不是寻死你跳崖干什么?!”这次轮到他傻眼了。
“我这不是正找办法完成故事吗?!”心情不佳的她没好气地解释道,“上次武侠背景的言情小说,解决办法是‘跳崖见真情大法’,这次虽然换成了BL武侠小说,但是好歹也是武侠背景,说不定解决办法会相同呢。”
听了她的解释,他不禁点了点头: “也对哦。”
不过当他看见她站在万丈悬崖之上,风吹起她的青丝与长袍,衣袂猎猎的时候,又忍不住冲上去把她抱了下来: “你当真要试?!若这不是完成任务的方法,摔死怎么办?!”
“放心,”她拍了拍他的肩,“主角无论是怎么死都不会因为跳崖而死。无论是单脚跳、双脚跳,无论是头朝上、头朝下,无论是有人推、没人推,只要是跳崖就绝对死不掉。肯定有什么千年古树拦住主角坠落的身形,救他于危难之中的。”
“你确定?!”他神色古怪地瞥她一眼,随即向下指了指。随着他的动作,沃华池向山崖下望去,因为巨大的落差而感觉到眩晕的同时,也看见了张宽德怀疑她的说辞的缘由——原来一眼望下去,这悬崖竟然除了绝壁还是绝壁,在峭壁之上非但没有长出半棵千年古树来,连根草都没有!
她忍住眩晕,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之上,忍不住咒骂起来:
“我的天!这个世界的人知道不知道环境保护、植树造林啊!连棵树都没有,这不是把人往死里坑吗?!”
看她那抱怨的样子,张宽德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你还跳吗?”
“跳!”她坚定地握住了拳头,“怎么不跳!?为了离开这个该死的故事,非试试不可!”
然而试验不代表送死,为了自身安全考虑,沃华池还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她准备了数丈长的粗麻绳,在确定质量绝对过硬,可以通过国家ISO质量体系认证之后,终于放心地将之绑在了自己的腰上。随后,她以一副壮士断腕的姿态站在悬崖边上,举起了右手,深呼吸,正要跳的时候,突然听见他的声音。
“等等。”伴随着这句话,他已经同样绑好了粗麻绳,然后站定在她的身边,拉住她的手。他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她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脸上飞上了熟悉的红潮。
心里的某处地方温暖得发烫。沃华池知道,身边这个男人,虽然从来都不曾说出什么甜言蜜语,却总会在遇到危险时挡在她的身前,在她做出决定时站在她的旁边。这个容易害羞的呆子啊,她浅浅地笑了起来。感受到他掌中的温暖,她不禁也将那双有着薄茧的宽厚大手死死握紧。
深呼一口气,她望着他笑了一下,黑亮的眸子弯成月牙: “我数到三就跳了哦!”见他点了点头,她开始报数: “一,二,三!”
风从耳边擦过,呼呼作响,沃华池感觉到自己被纳入那个宽厚而熟悉的胸膛之中,不禁依恋地磨蹭着。可还没等她蹭个过瘾,突然身子一抖,下坠的趋势硬生生地止住了,想必是绳子到了头。
她睁开了眼睛,看见那双熟悉的黑眼珠也正望着他。两人倒吊在空中,却也没见那蓝色的光芒出现。二人统一步调地叹了一口气,皆是无奈的意味。随即,为了确定离地面还有多少距离,她看向下面:
“我的妈呀!还有这么高!摔下去会死人的!”
一边感叹着绳子准备得不够长,张宽德一边用力抓住悬崖上突起的石头,先让沃华池借他的力,将头和脚调转过来,让她找到借力点站定。然后,他紧紧扣住石壁,攀爬数步,也终于让自己掉过个儿来。向山下望去,还有几十米的高度,他不禁摇了摇头苦笑:
“咱们这倒好,蹦极加攀岩,免费玩个遍。”
当二人气喘吁吁地爬回悬崖顶部的时候,已经累得连爬也爬不动了。此时也顾不得地面上是否脏了,二人仰面朝天,平躺在地面上歇着。望着蔚蓝的天幕上漂浮着的朵朵白云,软软白白的,沃华池突然想到了棉花糖。
“喂,呆子。”她戳戳身边的张宽德。从没有尝试过攀岩的她,此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因此说话的声音不同以往活力十足,而是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
“呃?”他轻声应道。比起沃华池,张宽德耗费的体力要更多一些,毕竟他还要不时照看着她的情况,偶尔托她一把。
“呆子,回去的话,”她望着蓝色的天幕上漂浮的白云,“请我吃棉花糖。”
“啊?!”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奇怪话,他愣了一愣,花了几秒钟,终于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偏过头去,看向她的侧脸: “好啊,我请。”
她浅浅地笑了起来,在脑海中勾勒出她挽着他的手臂行走在闹市的街区,一边走一边吃着软软甜甜的棉花糖的场景。也许是期待中的棉花糖给了她力量。她深呼一口气,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好了!让我们尝试下一个桥段吧!”
“什么?!还有下一个?”他苦起了脸来,在看到对方充满自信的笑脸后,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上了贼船。
第二个桥段是“山洞雷雨见真情大法”。比起第一个跳崖的桥段,这个的危险系数就显得小了很多,正当张宽德舒了一口气,以为这次的尝试会比较好解决一点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了头。只见太阳灿烂地挂在蔚蓝的天空中,一派晴朗景象,就连刚才浮动的白云,也仿佛是故意找二人的麻烦似的,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怎么看,这样的天气,也不像是会有雷雨的样子。张宽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意识到何谓“人算不如天算”。然而沃华池却显得极有信心: “放心,咱们先去找山洞,找到山洞之后,自然就会打雷了。上次不也是的吗?”
那一次只能算作巧合吧,某种程度上说,那种巧合的几率不比中彩票高出多少。学过概率论的张宽德,不禁在心中进行如此的反驳。然而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本身就不能用科学常识来解释,因此他只有点了点头,跟着沃华池一起走向树林深处,寻找着山洞的踪影。
无论是言情小说还是武侠小说里,一旦主角产生避雨、过夜等需要,都会轻而易举地发现一个山洞,让主角们休息得舒坦些。但是,张宽德与沃华池二人却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在山上走了大半天,别说没见到山洞了,连个兔子洞都没有看见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