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女帝妖娆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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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想不到,今儿个太子上朝居然不是为了哪家已然成年的美貌公子,而是为了连城河水患之事,若太子真要杀他,他今儿个也寻不出半个不死的理由。
如今,天下混乱,昏君当道,南启国更是民不聊生,各种天灾不断,百姓长年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并不是他们这些做官的不管,而是皇上只顾着沉迷美色,朝中事都交由皇后做主。
而一些被皇后排挤的朝臣更是左右不是人,处处碰壁。
就比如张德,他原先也是一心为国,直言纳誎,谁知,南启帝居然将他弹亥皇后娘家窦大人的折子交由皇后处理。
自此之后,工部便没有受皇上待见过,皇后更是诛多阻拦,恨不得将他遂出工部。
南宫绝冷眼瞧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姿如神圣雕塑一般立在殿中央,不怒自威,高贵傲然之气浑然天成,冷肃的轮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甚称完美。
乔子隐不动声色的瞧着她,隐隐觉得太子似乎与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了。
“该死!”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南宫绝这才轻启唇薄,冷冽之气,像一把利箭一般直插入张德的心口。
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而后似乎是回光返照一般,猛的抬起那对早已被世间的丑陋所熏染的不成嚣候的浑浊眸子,精光一聚,心中压抑多年的志气便被激发了出来。
“太子殿下,臣确实该死,臣敢问一句,若是没有君贤臣忠,百姓安居乐业,这世间又哪里来这么多该死之人,臣敢请太子以百姓为重,以国事为重,善待忠良,造福百姓!”
说罢,张德一咬牙,正要往那下属撞死的石柱上撞去。
撑地而起,一鼓作气撞向那石柱,‘呯’的一声,却没有预期的痛楚,而是一阵麻痛之后,手却触摸到了软软的身体。
睁眼一瞧,自己竟撞在了方才死得粉身碎骨的下属身上,胸间一阵作呕,顺着那石柱便呕了个天翻地覆。
“你这条命,暂且欠着,日后本殿下一定会讨回来!”
南宫绝勾唇,冷眸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乔子隐身上,纤长的手指指向他:“乔侍读屈居从四品,却是委屈了他,从今日起,乔子隐调往工部,提升为工部侍郎,协助张德将功折罪,一个月之内,处理好连城河水患之事,如有差错,提头来见!”
乔子隐愣了愣,仿佛置身于云里雾里,他死死的看着南宫绝,只觉得胸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沸腾,她……到底是如何知道他去年科举的那篇文章便是议连城水患,不仅大胆引用了古经书《水利经》中的句子,更是大谈阔论发表了自己对眼下时局的分析。
曾经一度,他以为自己这一世都将是翰林院中的一名史官,却不知,眼下,南宫绝却给了他振作起来的机会。
“是!”好半天,他怔愣的叩头谢恩,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真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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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爱,坦荡荡
“咳咳!”
皇上醒来的还真是时候,他轻咳了几声,睁着浑浊不堪的双眼,瞧了一眼底下的情形,见殿上又死了两个人,却也不稀奇,只扬手唤人清理下去,便连忙挥手退朝,今儿个的早朝可是他主持的最久的一日。
往日里虽然大家也会罗罗嗦嗦的说一大通,却都是被他挡了回去,之后,官臣们也开了窍了,真是遇上十万火急的事,便上折子,亲自递到皇后手上。
一些对皇后有利的折子往往都会处理下来。
却也总好过,南启帝的不分清重。
“退朝吧!”挥了挥手,他瞧了一眼南宫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步入内殿之际,嘴角微微勾起,绝儿终于长大了。
南宫绝在众人的目光中,名目张胆的拉起乔子隐的手,稳步踏出了德阳殿。
乔子隐的手被她握着,这一刻,面对所有人或探究或鄙视或嘲弄或讥笑的眼神,他竟没有将头埋下去的冲动了,不知为何,心中竟泛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侧头偷偷打量着南宫绝冷俊的侧脸,他……真是世人口中那‘胸无点墨、蠢笨粗暴’的太子殿下么?
“怎么?爱上爷了?”接收到他的眼神,南宫绝侧头,与他四目相结,嘴角微勾,带着几分轻浮的戏谑道。
乔子隐的脸立即红成了猪肝色,想到自己竟会对他产生异感而感到一阵心慌。
连忙别开脸,掩饰道:“奴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爱一个人本就是坦坦荡荡的事!”南宫绝轻笑,眼神却看望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乔子隐瞪圆了双眼,似乎被她的话吓住了,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他似乎从未品尝过,但这一刻,他有些慌了。
方才,在朝堂之上,他一直暗叹她的手段简直是滴水不漏。
如今,这朝堂上分了两派,其中一派归属皇上,如左相乔权,威武大将军刘威,以及工部尚书张德等人,其中分布在各部各都郡的左相的门生占了三成。
而另一派,却是归属皇后窦氏,有右相赵青江、户部尚书李大人、以及各司各部,其中右相的门生却又占了五成。
剩下两成人,便是处于中立的墙头草。
从表面上看,南宫绝是两方都处置了,罢了户部尚书的职,处理了工部两名水利官。
但乔子隐却感觉,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投向任何一方,而是想从两方人脉中培养忠于自己的实力。
很显然,他今天已经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
看着身侧这个面容冷漠,挂着浅笑的男子,乔子隐突然觉得她的心思是深不可测的,绝不是自己可以随意猜测到的。
这一日,他像是做了一场上天入地的梦一般,直到再次回到太子府,还不曾回过神来。
太子寝宫
南宫绝刚步出寝宫,原本沉睡在软榻之上的墨竹熙便睁开了双眼,他轻轻的支起手肘,单手托起自己的右脑勺,望着那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久久不曾动弹。
直到小柱子端了洗漱用具来,他这才缓缓起身。
“墨侍君,殿下吩咐您今儿个用些清弱小菜,说是……您这几日不要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小柱子面红耳赤的将南宫绝吩咐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侍候太子这么久了,他虽然见过不少大场面,却是还没有传过这种话,因此,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墨竹熙愣了愣,待明白过来南宫绝的意思后,却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昨儿个晚上还装得跟个圣人似的,这不,一早起来便听到这种话,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撇了撇嘴,在小柱子的侍候下洗漱干净了,便由他引着去到膳厅,发现桌子上只放了一小碗清粥与几道素食小菜,而另一头的一只青花瓷碗却是空的,想必是南宫绝上朝前匆匆忙忙喝下的。
他坐了下来,心中觉得有些别扭。
对面是南宫绝吃过的碗,面前是南宫绝亲自吩咐准备的小菜和清粥,这种感觉……让墨竹熙那颗冰封已久的心,轻轻的触动了一下。
多少年了,他早已习惯了自己像木偶一般的活着,去完成自己与生俱来的使命,喝着碗里已经不烫嘴的清粥,他久久的享受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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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爷真的变了
“漓歌,爷回来已经好几日了,可有单独召见你?”衣着玄色锦袍的夜景玄心不在焉的将一粒黑子置入棋盘之中,剑眉轻拧,使得他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多了几分愁思。
“没有”清清淡淡的声音,如同对面男子的面容一般清爽。
论妖艳,他比不上墨竹熙,论俊秀,他比不上西川胤紫,但是……不知为何,此人,只要看上一眼,便能轻易的俘虏人的眼神。
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却淡然得仿佛看破尘世。
长至腰间的青丝柔顺如墨,单单以一条青色发带松松绑住,一身白衣,与这竹林中的景致格格不入。
双指捏起一粒白子,轻轻置于棋盘之中。
极普遍的套路,甚至不太引人注意,却暗中布下了至命的杀机。
夜景玄见他今儿个的棋招平平,舒展眉心,勾唇一笑:“漓歌,我要险胜你了!”
说罢,将黑子‘啪’的一声落在白子的右上位,形成了一个绝杀阵,将其困在其中,眼看着这盘棋已经步入死角,千漓歌退无可退。
夜景玄甚至有小小的虚荣心,两人屡次交手,他都没有完胜过,只有几次在千漓歌的相让下打了个平手。
今儿个这场胜局,让他忍不住眉开眼笑,好些日子不曾如此舒畅过了。
千漓歌的手动了动,正要去捏自己棋罐中的白子,见夜景玄笑得如此愉悦,眼神一闪,却收回了自己手,甩袖背手而立。
“太子似乎变了!”刻意回避了夜景玄的话,他不愿意说谎骗他,更不愿意用假装失败去成就对方的喜悦,即使这人是他的好朋友。
修长的剑眉微微拧了一下,很快便舒展开来,望向远方,微风吹起他身上的袍摆,几丝发丝在他的额前飞舞着,他立在那里,风彩是那般的清雅高华,气度是那般的从容淡定,仿佛世界的一切,都打扰不到他内心的宁静。
南宫绝远远瞧着这名男子,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回,她甚至连气息都屏住了,才不至于被他发觉。
夜景玄方才胜了千漓歌,心情似乎不错,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棋子,一边笑道:“我倒觉得她好似发觉了什么,以后我们要更当心才是!”
千漓歌抬眼望天,隐隐觉得这林子里似有不妥,清淡如风的剑眉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转身,欲离开这里。
却闻一道低沉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
南宫绝轻点竹枝,如鹰般飞翔而来,落在千漓歌的身侧,有意无意的将手搭在了他的腰间,细细摸抚,带着微微笑意的唇瓣落在他的耳瓣,轻道:“怎么,想爷了?”
千漓歌似乎没料到来此处之人居然会是南宫绝,他以为又是那些偏院中的婪宠前来向他讨教赐候南宫绝的法子,因此才会想要转身离去。
却没想到,南宫绝居然会在青天白日里出现在这里。
他的眼中闪过短暂的怔愣,但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正欲跪下行礼:“奴见过太子殿下!”
手臂却被南宫绝一把捉住,微微有力,便扯进了自己的怀抱,艳红的唇瓣在千漓歌的耳瓣似有似无的轻轻游走着:“告诉爷,这些日子可有想爷?”
千漓歌敛下双目的同时,亦将眼中的厌恶如数敛了下去,低声,略带局促道:“有!”
不善于说谎的人,总是那么容易被人寻出破绽。
南宫绝勾唇一笑,却是抬眸瞧了一眼跪在她面前的夜景玄,一身靛蓝锦袍将他健壮的身段衬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