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女帝妖娆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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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是屋漏偏缝连夜雨啊。
袁公公哭丧着脸,仰天长叹,太子爷……您消停消停吧!
“殿下,殿下,皇上受惊了!”一道闪电劈过,南宫绝透过这闪耀的光线看到凤傲天满脸阴沉,随着那声惊喊,他出手的掌风生生的收了回来,这使得南宫绝有机可寻,趁着他分神之际,一掌劈在他的肩头,生生将人震下了地。
‘呯……’的一声,落入了刚刚倒塌的东宫正殿的废墟中。
袁公公尖叫一声,赶紧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吆喝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凤傲天抬出了废墟,这一摔,可没那么简单,从高空毫无防备的坠落,连真气护体都不曾有,还是落在碎石尖瓦当中,背后立即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鲜血如注。
“传太医……快传太医……”袁公公嚷了起来,抬头之际,眼神恶毒的瞪了南宫绝一眼,这一眼,让她想起了自己身边的冯公公,便也是这么一位护短的老侍奴。
勾唇一笑,以凤傲天的招式和武学修为,她不认为凤傲天会因为这点小伤而错失了她这个难能可贵的对手。
手臂一挥,围立在凤傲天周围的婢人皆被抛出好几米远,袁德全心下一惊,敛了眉正想劝说几句,却见凤傲天已是满眼杀气,他一手抽出腰际的配剑,剑尖点地,‘腾’的一声便立了起来。
血,染红了他身上的莽龙图腾,染红了他握剑的手。
但他却好似丝毫未觉,一步一步的冲着南宫绝走去。
袁德全心上一喜,他自打第一眼,便看南宫绝不顺眼,想来凤傲天也是如此。
手中的血,滴落在银光闪闪的剑身上,激起一道又一道银红色的相连,长剑举过头顶,他如鹰似虎的双眸一瞬不曾转动,像是定格在了南宫绝的身上,两道同样傲世嫉俗的身姿在滂泊大雨中针锋相对。
忽的,银光一闪,一声尖叫划过九啸。
长剑划过南宫绝的身侧,将她身后那名喊话的太监直直从脑中央劈成了两半,他的身姿未动,剑光在大雨的洗涤下很快便冲刷了原本的血迹,而剑身的左右,便是小太监被劈开的身体,滚圆的眼珠子,一左一右的滚落……
满地的雨水倾刻间便化为了一片血红。
南宫绝嫌恶的提起脚,唇瓣勾起一丝不满的弧度:“太子殿下欠在下一对鞋子!”
指了指早已染成红色的锦靴。
凤傲天勾唇一笑,那笑容竟化解了他原本千年不动的冰霜,好似昙花一现,让人忘尘莫及的美。
“好,本宫赔给你!”收回剑风,任它在雨水的冲刷下恢复一贯的银光四射。
身后的袁德全已经惊得目瞪口呆,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个寒冰生得唇红齿白,即是南启太子的宠臣,莫非……是南启太子派来狐魅凤傲天的人?
这可不行,凤傲天虽年少未娶,却是凤国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他处心积虑的披荆斩芨,为的便是登上九五之尊,一统天下的一天,袁德全跟在他身边已有数十年,深知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凤傲天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他的童年是在常人无法想象的阴影下走过来的,因此,才会养成他今日不可一世的狂傲和冷血。
他杀尽兄弟姐妹,斩尽叔伯姑婶,害尽宫中嫔妃,最后连皇上也被他控制于手掌之中,走到今天,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袁公公心疼着他,却也处处小心的维护着他,这二十年来,凤傲天都是迈着铁一般的脚印,一步一步的攀上来的,他不容许任何人破坏他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因此……他看到凤傲天的反常,会特别的担忧。
从未曾见过凤傲天与任何人有如此多的默契,连两人对望的眼神中都藏着让人猜不透的暗涌。
油伞遮过凤傲天的头顶,立即为他挡去了风雨。
身后执掌的小太监被凤傲天看了一眼,已是胆战心惊,忽的,手中的油伞被人夺了去,小太监没多想,便哭着跪了下去:“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南宫绝看着这一幕,隐隐间觉得似曾相识。
据闻凤帝育有子女众多,却先后离世,这其间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据闻凤帝治国有方,能文能武,更是坐怀不乱的人上君子,这其间又有着多少真假?
她摇头轻笑起来,凤傲天与她确实十分的相似。
油伞遮过南宫绝的头顶,耳边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走吧!”
袁德全已经准备了临时的寝宫,一入内,立即有宫女上前替其更衣,珠帘那一头隐隐有白袅袅的雾气升起,想必沐浴的热水已经准备妥当。
虽说凤国气候温和,但被暴雨淋了一通,衣物贴在身上确实不太好受,也隐隐有些寒气入骨。
南宫绝瞧着宫人替凤傲天解下湿透的衣袍,精壮的上身线条十分的冷硬,与他天人的姿容十分匹配。
即使她府中美男无数,却还未曾有过这么一款。
这一眼落下,立即被背身换衣的凤傲天机警的逮了个正着,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目光中带着不屑一顾的鄙夷。
“怎么?是南启太子比较强壮还是本宫比较强壮?”凤傲天勾唇,目光中除了一贯的阴戾,还隐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邪魅。
南宫绝侧身,避过他直视的目光,微微弯腰,将自己那被雨水浇湿的身姿隐藏了起来,她的身形最近是越加的显露了,即使绑着裹胸,却仍旧比一般男子突出一些,平日里着宽松黑袍,倒是看不出来,今儿个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衣袍便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身上。
“各有千秋!”眼眸一闪,南宫绝抬步便要出去,却见眼前一堵肉墙在前,凤傲天趁她闪神之际,迅速拦住了她的去路。
微微扬唇,似乎为自己这一回比南宫绝要快手而洋洋得意着。
“快说”骨节分明的手指拈起南宫绝胸前的衣襟,手指立即被水润浸湿了一小截,凤傲天固执的追求答案,眼神阴霾得可怕。
这般顽固,便只是为了一个幼稚至极的问题,南宫绝抬头轻笑,黑曜般的双眼直射入凤傲天的眼底深处:“各有千秋!”
她亦固执,铁与铁的碰撞,冰与霜的较量,倾刻间寝宫里原本缓和的温度再度降至冰点,所有侍候在旁的宫人都连退了好几步,低头敛目,不敢直视这僵持的二人。
凤傲天冷笑,捏起南宫绝衣襟的手猛的一紧,几乎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选一个,必须!”
这是命令式,却又固执的可笑。
“各有千秋!”她仍旧不相让,坚持自己最初的答案。
噼里啪啦的火光开始在凤傲天的眸子里闪动,他气得嘴角抽搐,恨不得用拳头逼南宫绝说出他想要的答案,这么想着,他已经动起手来。
一拳便要击在南宫绝的门面上,每每看着南宫绝那处世不惊的态度,他便有种自己即使站在高处,却被她捏在手心的错觉。
略小一个尺码的掌心包住凤傲天挥出的拳头,南宫绝挑眉:“凤傲天,在下认为你的问题非常的幼稚,今日我赢了你一场,是否能与你谈下借粮的条件,在下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与你讨论谁更强壮的问题!”
一针见血,将凤傲天那藏在心底的小心思狠狠的挖了出来,简直是一丝余地都未曾留给这位自傲,甚至自负的凤国太子。
袁公公已是气得头顶冒烟,上前一步,便指着南宫绝大喝道:“放肆,太子殿下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殿下,老奴求殿下严惩这位南启的宠臣!”袁公公也是十分通透的人,一番话不仅将南宫绝的罪名扣下,还提醒着凤傲天她的身份。
果然,凤傲天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原本抓住她前襟的手一松,转身,步入那热腾腾的沐浴池中,身后鱼贯而入的是侍候的宫人,很快,里头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袁公公侍候凤傲天进了浴池,便立即折返出来,指着南宫绝便是一阵阴阳怪气:“你少用对付你家主子那招来对付我凤国太子,老奴劝你还是收起你那狐媚手段,如若不然,老奴定让你好看!”
说罢,小细腰一扭,袁公公冷冷一哼,又重新进到浴池中侍候凤傲天去了。
墨竹熙左等右盼,却仍旧不见南宫绝的踪影,心中担忧着她是否与凤傲天又起了冲突,凤傲天的手段,他非常清楚,因此,对于南宫绝的处境是担忧的很。
再说了,这里也不是南启国,南宫绝在这里几乎没有势力,带来的一百名护卫也派不上多少用途。
一咬牙,正想挣开那殿前的守卫冲去东宫找南宫绝。
心中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好似有千万把刀子在啃食他的五脏六腑,痛得他脸色青白,倒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南宫绝刚回到这偏殿,便见到墨竹熙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她一惊,立即将人护在怀里:“怎么了?”
浑身紧绷起来,脑海中闪过好几种猜测,握紧墨竹熙的手都带着一股子焦急。
墨竹熙艰难的睁开眼,瞧见南宫绝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他扯出一抹如释重负的浅笑,伸手抚上南宫绝冷艳的面容:“爷……您回来了?”回来就好,只要南宫绝安然无恙便好。
南宫绝点头,将他的身子抱得更紧了,猛然想起什么,手指在他的额间重重一敲,迅速从腰间掏出一粒小丸子塞到墨竹熙的嘴里:“当初为何那么傻?”为了证明自己的忠心,他吃下这无解之毒,值得吗?
似乎是读懂了南宫绝的心疼,墨竹熙缓过气来,紧紧的抱住她:“为了爷,一切都值得!”
温情充斥在两人之间,南宫绝目光柔和,将下巴轻轻的靠在墨竹熙的头上,嘴角勾起,这个男子给了她与寒冰不一样的守护。
她的心里因为他的付出而柔软了一些,渐渐的,不再如冬日寒霜。
便在这时,一抹悄然无声的脚步生生的顿在了殿外一个隐蔽处,黑暗中那炯炯的目光紧紧的锁在那相拥的身影上,眼中闪过无数奇怪的情绪,最终归为一汪深不见底的海水。
三日时间里,凤傲天似乎对与南宫绝切搓武艺将生了将大的兴趣,几乎一有时间便会将她唤来,一较高下。
两人的武艺和内力原本就是旗鼓相当,这一打,无非又是一场毁天灭地,整个凤国皇宫被毁去了三分之一的建筑,工部正紧锣密鼓的张罗着重建皇宫的事。
有人放出皇宫已历史悠久,而需要翻修的话来,百姓中更是举国高呼,赞叹凤傲天勤俭爱民,将来定是英明神武的一国之君。
南宫绝不得不佩服凤傲天,他能利用所有一切的可能,替自己制造出乎意料的效果。
这是她不曾学会的东西。
而这些日子,墨竹熙也显得有些神秘起来,总是面色苦怪的坐在一旁发呆,又有时会不知去向,趁着殿内的守卫松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