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女帝妖娆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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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借粮(求首订)
临出发前一晚,太子府出奇的热闹,户部尚书刘浅、工部侍郎乔子隐、刑部侍郎古清羽以及只差人送了践别信的左相乔权和工部尚书张德。
一夜密谈,次日,南宫绝再一次踏出京城,举着押送北方灾银的旗织。
百姓在夹道两旁驻足观望,远远的,竟秩序良好,无一人喧哗出声。
南宫绝勾唇,略略有些嘲讽,侧头冲与自己同行的墨竹熙道:“看来,爷是一点儿也不受欢迎!”
百姓是不信任他去救民?还是不信任他的用心良苦?
或许以为他这是趁火打劫,正好去务色一些北方的美人……
墨竹熙低低的笑了起来,一身戎装的他,也少了几丝平日里的妩媚,而多了一些男子气概,也是威风凛然。
“竹熙欢迎爷!”靠了过来,媚眼如丝,在南宫绝的侧脸印下一吻,立即惹来周围一片倒抽气的声音!
太子果然还是太子!
南宫绝伸手在他妩媚妖娆的脸上重重的捏了一下:“爷荒淫无道的名誉大概就是这样来的!”
墨竹熙立即大呼委屈……
一路上,遭遇土匪劫银数次,皆被南宫绝一手攻下,不费一兵一卒,便轻易的制服了拦路的土匪,进到北方地区,靠山而依的土匪群队便越加的猖狂起来,每隔一个山头,便会冒出来一队土匪。
南宫绝这一路上积累了不少对付土匪的经验,到后来,她基本上都是看准了土匪头目,直接斩断根源。
她却没有对这些人进行残酷的斩杀,而是施以小部分粮银,直接占了人家的地盘,自己则坐地为匪,一路下来,她竟成功的霸占了三十几个山头,真正成为了北方地区最大的土匪头目,而那些原本就依靠打劫商队而生存的土匪,即使被她赶走,最后还是舔着脸,又重新回来了。
南宫绝早料到这些人会回归,故也不点破,而是大度的收留了他们,供吃供喝,暗地里,却开始重整这些队伍,岂图用最简单和最大众化的方式,将北方部分无良的地方官解决在百姓的手里。
那些土匪可谓是一呼百应,个个磨拳擦掌,心里早就恨透了地方官员。
眼下,得了正主,几乎无人不在心里叫快。
更是将南宫绝奉为北方的救主。
墨竹熙伺候完南宫绝洗漱,这才在她身边坐下,纤长的手指把玩着南宫绝散落的乌发,那绝美的脸,在夜光下更是出尘脱俗,带着世间最惊世的美,却也带着世间最傲倨的霸气。
两种不同特征的结合,使得南宫绝越加的衬上了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爷,竹熙不懂,为何你要费尽心思收复这些土匪,不是应该大力打击么?”他看着她的眼神越加的崇拜,以至于,他越加的心烦于自己的无用。
这些日子,陪在南宫绝的身边,除去替她消除疲劳,她似乎从不需要他帮忙,这让身为男人的他,心里有着或多或少的不平衡,他也希望自己能和乔子隐一般被南宫绝重视,或者像千漓歌一般,得南宫绝的赏识。
南宫绝勾唇一笑,似乎看破了他的心里,手指轻轻的磨擦着他姣好的脸蛋:“傻瓜,爷不舍得你为爷出生入死!”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墨竹熙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是南宫绝对他极致的宠。
她舍得乔子隐每日在朝堂上争斗,舍得千漓歌出谋划策,却唯独不舍得他劳累受苦,墨竹熙懂,他亦不是矫情的人,见好就收。
嘴角笑得如偷了腥的狐狸,勾上南宫绝的脖子便印上一吻。
“爷真好!”有爷这句话,他这心里,便踏实了。
“小傻瓜,你以为爷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么?北方的百姓已经恨足了地方官员,爷只是想着,若是能给百姓一个亲手推翻他们的机会,是否会消除一些对朝廷的不满,进而,重新信任朝廷,重新给爷一个让他们翻身的机会?这些土匪原本也是一些走投无路的难民,若不是被天灾所逼,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她轻声解释,却也充分表明了自己对墨竹熙的信任。
冲他眨眨眼,看着墨竹熙难得的呆怔模样,却是好笑的紧,片刻,待墨竹熙真正消化了她的意思,这才张大嘴巴,发出一声长长的:“哦”字,眼中却是对南宫绝崇拜的五体投地。
他敢说,这世间绝没有一个男子,有如此完美的天姿。
得天独厚的地位,举世无双的容貌,惊才绝艳的智慧!
他无法形容在自己心中的南宫绝是怎样的一个形象,却发现,自己是一天比一天沉沦在她的身上,他甚至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他要被迫离开南宫绝,是否能活下去。
“睡了,忙了一天,爷累了!”南宫绝亲了亲他柔软的唇,伸手揽过墨竹熙的肩膀便躺了下来,这些日子都忙着与土匪斗,好几次都闹得整夜未眠,今夜,她宿在自己强占回来的山头,心里却踏实得很。
满足的闭上双眼,一觉天明!
越是往北走,衣着娄烂的流浪者便越多了起来,一路上,乞讨声不断。
“官爷,给我们一点吃的吧?”
“官爷,可怜可怜我们吧!”马车在行至北方连云城的路上,被上百名行乞者拦了下来,被迫停止了行程。
南宫绝扬手撩开车帘,看着入目的沧凉,想起前些日子与乔子隐谈论北方的灾情,想必,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下不禁恼怒起来,这北方的地方官员还真是胆大妄为。
正在这时,人群中有人惊呼起来:“轩辕公子送粮了,大家快些过去领吧!”此话一出,原本围困住南宫绝队伍的百姓立即一哄而散,往前头不远处冲了过去。
远远看去,那里已经快速的搭起了简易的帐蓬,一些身着干净的男子正紧张有序的指挥着冲过来的难民排队领取食物。
人群中有一位最为扎眼的男子,那人身着素色粗袍,看起来十分的干净清爽,他有条不紊的分发着白粥和热腾腾的肉包子给排队的百姓。
每个人接过东西,都会含着泪感激的说上一句:“多谢轩辕公子!”
那人只是笑笑,温和的脸上有着这北方不曾有过的阳光,即使在这般寒冷的天气中,却也十分的明媚耀眼。
南宫绝扬手吩咐军队停止前行,侧头冲墨竹熙说了句:“在此等着爷!”便翻身跳下了马车,一路朝着那热闹的地方走去。
一些端着热粥,手握热腾腾的馒头的灾民,一边急切的吃着,一边赞扬着,脸上洋溢着对那施善者崇尚的敬意。
这是她不曾见过的,发自内心的感激。
在以往的世界里,她懂得抢,懂得谋,寒冰曾教过她,智者用谋,愚者用勇。她一直记得非常清楚。
只有到扭转不回之迹,她才会冒然的选用勇。
因此,此刻,那些笑得真心实意的灾民,着实的刺痛了她,不知不觉,竟被灾民推进了队伍。
“拿着!”眼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友善的递过来两只热腾腾的馒头,未抬头,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拿碗,装起了热粥。
许是手中的包子久久未被人接过去,那素袍男子这才抬起头来。
刺目的阳光带着北方极地的寒冷,照在南宫绝的脸上,引发了世间最惊世的美,她立在他的面前,犹如一樽被上帝精心雕刻的完美佳作,美得天地失色,美得惊世骇俗。
男子的眼中闪过无法掩饰的惊艳。
却不知,在他抬头的同时,南宫绝的眼中亦闪过同样的惊艳。
这是一位怎样的美人?与她身边任何一位男子都不同,他美得阳光刚烈,美得温和肆意,美得淡然从容。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从他的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特别。
对……是特别。
南宫绝似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他的词语,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丝弧度,却并未能消除她浑身的戾气。
后头排队的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纷纷指责南宫绝的不是,终于,素袍男子勾唇一笑,两排森白的牙齿,好似北方的雪一般耀眼,瞬间便灼得南宫绝移不开眼。
伸手,将南宫绝拉至一旁:“这位公子,我看你不像灾民,若是肚子饿了,可以在这里吃饱了再走,若是想看热闹,便坐下来看个够!”
他一点不怕她,对于她浑身的戾气,似乎视而不见。
说罢,那男子便扬手示意身后的小童搬来一张小木凳,让南宫绝坐下。
待男子施完粥粮,已是忙得热汗挥洒,他举手擦拭着额间的汗水,帮着一块收拾碗具,小童在后头直呼:“主子,这些粗活让小童干就好,您坐下来歇着,喝口茶吧!”
那男子却扬唇一笑:“没事,我也是想大家早些归家嘛!”平和的语气,丝毫没有做主子的架子,反倒像是与自己的同辈、朋友在说话。
那悠然自得的神情,那坦荡平和的面色,无一不刻在了南宫绝的心间。
她从不知道,这世间居然还有一种这样的处世态度。
不是文人的儒雅,不是武人的粗俗,不是达官贵族的高傲,更不是市井小民的卑微,她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处世态度。
看着他与众人说话,其乐融融,风趣幽默,哪里有主次之分?
平等……对,就好似他站在与他人平等的线上。
“咦?公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小童收拾完东西,正要过来收南宫绝屁股底下的小凳子,这才发觉,这人竟像樽雕像一般坐在这里,她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绕着轩辕泽转,毫无掩饰的直接,让小童心里极为不快。
他家主子向来受人尊敬,虽然平日里提倡什么‘众生平等’条约,但大家打心底里都尊敬着他,崇拜着他,还无一人敢用这种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他家主子。
更何况,南宫绝的目光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狂傲又霸道,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小童不满的嘟起嘴,似乎是被轩辕泽给宠坏了,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觉,伸手便要去捞南宫绝身下的小凳子,却被南宫绝一个阴森森的眼神吓得倒退了两步,急忙躲到轩辕泽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角道:“主子,这人好可怕!”
轩辕泽此时也注意到了仍旧未离开的南宫绝,怔愣了一下,才想起,方才是自己让她坐在此处看热闹,却又觉得有些好笑,侧头,安慰了小童,这才上前两步,笑着道:“这位公子,我这里还有两个包子,若是公子饿了,可以暂时裹腹!”
他笑得那般肆意,丝毫没有被南宫绝的戾气所吓倒。
伸手接过轩辕泽手中的包子,南宫绝开口:“你每日在此处施善?”
依百姓对他的熟悉来看,他应该经常来,所以,这里才会聚集如此多的流民。
点了点头,轩辕泽示意众人先行离去,自己则是搬了张同样的小凳子与南宫绝半肩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