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红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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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她日夜来心力憔悴玉体如绵此刻杏目含泪地慢慢睁开来了。
她所看见的是一张俊秀绝伦的脸对方那风流多情的目光真令她不敢逼视她再次现到这人竟和心上人万斯同长得太相似了。
她由不住全身再次地颤抖起来并且用力地挣扎着她大声道:“放下我……放下我。”
“姑娘你身体有伤千万不要乱动我放下你就是。”
这人说着把她轻轻地又放回到床上花心蕊猛地睁开双眼她鼓足了内力飞掌直向这人面上打去。
羽衣少年突然一笑轻舒单手已托住了对方的玉手并且把它合于握中。
心蕊急喘着把手抽了回来她只觉得这少年有一股无法抗拒的诱惑力深深地引诱着她顿时她只觉脸上热、烧。
她把身子转到一边嗔怒道:“你是谁?你的胆子太大了。”
少年嘻嘻笑了笑心蕊觉到他似乎已经坐在了自己身边。
她直觉得全身血管都要破裂了她想大声地喝叱可是现在她是提不出这份勇气了。
不可否认的这美少年的翩翩风度早已吸引了她她无力地闭上眸子眼泪不觉由一双眼角流了出来。
“姑娘你哭了。”这人一面俯下身子关心地问一面用白绸滚蓝色细边的手绢为她小心地揩着泪他的脸垂得几乎都要挨着她的脸。
心蕊用力地把他的手一推又翻过了一个身子显然的她的勇气只允许做些类似如此的反抗。
少年一只手搭在了她臂上心蕊摇了一下没摇掉她也就不再摇了。
于是这羽衣少年轻轻弯下了身子.在她火热的脸上吻了一下。
花心蕊脸是那么的红她忽然捂着脸哭了。
“你是谁?问你怎么不说呢?”她睨了他一眼却又闭上了眸子双腿连续地踢着。
少年狂笑了一声把心蕊吓了一跳她只是觉得羞无比的羞!
这少年用力地把心蕊捂在脸上的双手拉开凑近道:“妹妹你不要怕我名葛金郎乃天台山鬼面神君葛鹰长子!”
心蕊不由一惊因为这“鬼面神君”四字似乎听母亲说过她沉着脸挣了一下双手道:“你放开我。”
葛金郎露出玉齿一笑说:“小东西你不要慌等我说完了你就知道了。”
心蕊这时近着这美少年愈觉英俊潇洒他虽然没有万斯同那样英雄气质可是万斯同却远不及他风流俊俏。
她娇喘道:“你快出去不要在这里快走呀我求求你。”
葛金郎又朗笑了一声说:“你为我身受重伤我虽不义亦不能弃你你还是小心养伤吧!”
他说着道站起身来在一张石椅上坐了下来面目若春地望着花心蕊。
心蕊这时鼓足了勇气她用仅有的一点良知央求他道;“葛金郎我求你你还是走吧我的伤不要紧……”
望着对方那俊美的笑容她的话再也接不下去了可怜她在饱尝寂寞空虚之后正渴望着有所放纵的时候而这命中的魔星竟会突然地闯进她的心灵偏偏这葛金郎又是如此英俊潇洒和万斯同又如此相似试问她有什么力量去拒绝他何况对方又是如此友善虽然他举止轻浮可是试想自己已经裸体地和人家拥抱过了这些小动作又算什么呢?
她这一刹那内心真可谓千头万绪索性很大方地睁开了眸子。
她长叹了一声冷笑道:“葛金郎你不要以为姑娘是喜欢你的我起初只是认错了人我以为你是万……”
葛金郎并不怪罪他扬了一下长眉点了点头笑道:“这我知道。”
心蕊白着他道:“那你何故还在此缠着不走呢?你莫非不怕他回来取你性命么?”
葛金郎哈哈一笑目光如炬他扬了一下双手说道:“我葛金郎生平不惧任何人。”
说着又看了心蕊一眼接道:“你说那人不回来还则罢了否则你看我是怕他不怕?”
他说话时那种豪迈的神态加以他瞳子内散放出的光芒心蕊倒真有些信他的话了。
她望了他一会儿心里真有说不出的味儿瞳子里含着泪良久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葛金郎忽然扑向床边紧紧地握住了她一只手并用嘴去亲。
他疾喘着说道:“我……我喜欢你我……”
心蕊夺回了手道:“你坐好。”
葛金郎仍然不听话他更大胆地拥抱她就像了疯似地在她脸上、身上狂吻着心蕊费尽了力气才把他推开。
她娇喘吁吁地道:“你……你坐好听我说……听我说嘛!”
葛金郎意似未尽他用力地在捏着自己的双手痴痴地望着心蕊。在他左右手中指上各戴着一枚血红色的珊瑚戒指闪闪光甚是好看。
心蕊喘成了一片道:“你如真的爱我怎能如此对我?再说我……我怕!”
葛金郎剑眉一挑道:“怕什么?我敢作敢当你丈夫回来一切有我就是我在此不走。”
心蕊见他如此心中反倒是有些安慰因为一个女孩子怕一个不负责的男人是远过于怕一个所谓的坏人到此她那满腔的忠贞意思以及一力寻死的心早已飘然无影她痴痴地看着他。
过后她就冷然道:“其实他并不是我丈夫我们没有结婚。”
葛金郎大声笑道:“那么怕他何来?哈!”
他作势又要上前心蕊秀眉微颦道:“你怎这么如此激动呢?”
葛金郎微微笑道:“好好我就坐在一边只是我看着你心里才舒服!”
心蕊有意无意地又对他瞟了一眼似怨似嗔地叹道:“你住在天台山却又如何来到雁荡?这其间相隔很远呢!”
葛金郎这时把他那一领绿羽披风脱了下来现出猿臂蜂腰的身材他望着心蕊笑道:“每年春季我都要来此山一趟只是不一定是来这一峰想不到这一次凑巧会遇见了你!”
他接下去道:“我来此山是采一种药想不到姑娘竟隐居于此这也是姻缘天定了!”
心蕊不禁粉面通红瞟了他一眼心说这小子说话也太放肆了比起万斯同的儒雅端庄确是不及只是她此刻已坠入情孽之中想从容抽身真是谈何容易!
想着内心不无戚戚之感同时一腔诉不出的怨恨却种在了万斯同的身上当下咬了咬牙愤愤忖道:“万斯同这都怪你弃我才会有今日下场你既然这么狠心令我空守寂寞我也就说不得另谋他就了。”
她内心存下了这念头羞辱之心即去一切也就顺理成章豁然而通了。
就在这冷碧轩中葛金郎小心体贴地服侍了她整整二十多天。
这期间花心蕊享受到以前不曾梦想到过的爱情和温馨葛金郎服侍她可谓无微不至每日床前调笑弹琴吹笛极尽风流之能事。
这不得不佩服葛金郎的手段高明当他认明了花心蕊绝非一般普通寻常女子他对她显然改变了战略他放长线要钓大鱼!
二十天他只是以至情去打动她绝不作出轻浮的举动如此那原本并不坚固的围墙在心蕊的内心算是完全崩溃和撤除了。
就在伤愈的第三天心蕊献出了她宝贵的贞操从此纵欲放荡夜夜春宵!
她并不伤心也不后悔她眼前实在迷恋着这甜蜜的爱情能够守着葛金郎这位风流如意郎君她真是什么也不想了。
真的如果现在有人在她眼前提到了万斯同她绝不会再动一些心甚至于她还会绝情地骂上一句:“我恨他!”
葛金郎在月终的时候说服了心蕊才允许他回天台山一次可是不到半个月他真地守时又回来了。
从此他们就落居在雁荡山他们甚至并不迁移仍然还住在冷碧轩之中。
对于葛金郎心蕊是一个谜可是她只要爱情并不需更去进一步了解谁!
由于爱情在个性上她不知不觉地常常迁就葛金郎虽然一度她曾认为那是残酷的!
譬如说现在她也常常能用暗器射杀成百的雪鸡或是像葛金郎一样活活地把它们吊死而目的只是为了取下它们尾部的两根长羽毛。
葛金郎是爱护她无微不至的他为她作了数领披风就像自己一样的那是用各种不同的彩色羽毛所缀成的衬以心蕊的花容月貌那真就像云霓仙子一样的美艳绝伦!
心蕊本想离开这个地方易地而居可是自傲的葛金郎却坚决不肯他并且说明了他要见识一下万斯同非要见他一面不可。
他二人所习武功俱是诡异离奇的一类江湖上极为鲜见因此二人联手就很快研讨出一些令人难敌的功夫日日浸淫由是武功大进。
葛金郎结交过很多朋友时常也会来此走走甚至盘恒不去这些人多半是些不太正经的举止轻浮行为下流可是金郎却对他们十分投机不时勉强着心蕊和他们同乐共处。
本来心蕊对他们十分厌恶可是久之也就一切显得很自然了。
现在她能够和这些人在一块打情骂俏大声喧哗甚至于乐此不倦她实在和以前判若二人。
春天过去了当炎热的夏季来临时也正是百花盛开的时候。
紫松坪内杂花丛生群营乱飞本来这附近是没种多少花的可是葛金郎为讨心蕊欢心是故自天台携来大批花籽遍种林内。
因此这个时候它们都已经开得十分灿烂了。
因为心蕊喜水他们引用山泉就在这坪上人工凿了一个大池内中满储清泉心蕊早晚都喜在其中戏玩一番。
这一日心蕊戏水方毕披了一件素绸披风当小风微微吹过来时可看清她白嫩的一双玉腿她看来似乎比昔日更丰满了。
她弯下身子在另一个浅水的荷花池内摘下了一朵荷花在鼻端闻了闻随手抛向一边抬头看了看西天即将下坠的太阳秀眉微颦地叹息了一声心忖道:“这个人又回天台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剩下我一个人真是早知我就跟他一块儿回去了。”
她又娇声唤道:“小蓝你在哪儿呀还不把我的软鞋给拿过来!”
前院传来小蓝的声音道:“来啦!来啦。”
接着就见一个一身绿衣的小丫头由院子内跑出来她手中拿着一双配有白色羽毛的软拖鞋。
原来这冷碧轩早已大非昔日模样了经葛金郎自天台带来大批匠人整建扩大一新并划里许范围方圆砌以石墙看来端的是俨若深宫巨院好不威风。
葛金郎爱妻心切不忍她亲自操劳另由其父“上九天宫”中拨来一双婢女一名小蓝一名小碧均擅技击专为侍奉心蕊另有厨役多人供为外差是轻易不许进入冷碧轩一步的。
如今你只要一踏人这紫松坪老远你就看见这高大白花岗石围墙你耳中能听到清悦的流泉声你鼻中能闻到各种不同的花香。
花心蕊踏上了软鞋嗔怪道:“你上哪儿去了?怎么叫都听不见呢?”
小蓝脸色一红指了一下前院窘笑道:“小碧叫奴婢帮她打樱桃所以少奶奶叫没有听见。”
心蕊扬了一下秀眉冷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以后不许叫我少奶奶你怎么不长记性呢?你不知道我讨厌这个称呼吗?”
小蓝吐了一下舌头一面低下头说:“是花姨!”
心蕊冷笑了一声遂自前行。
她方前走了一步却见另一丫头小碧正由细草坪上跑过来一面高声嚷道:“禀少奶奶……”
才说到此见小蓝朝着这边直摇手又见心蕊脸色不悦这丫环倒机灵马上改中道:“禀花姨前院来人说有位相公来访。”
心蕊本不在意闻言不禁怔了一下她站住脚问:“是找谁的?他姓什么?”
小碧红着脸扭了一下衣角心蕊挥了一下手道:“快问详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