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红颜-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怡冷笑道:“你伤好后我马上就走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水母眨了一下眸子微笑道:“你坐下来慢慢说不要紧你口口声声说有急事待办到底是什么急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听听?”
心怡闻言不禁目蕴热泪地摇了摇头水母见状哈哈一笑道:“你用不着伤心天大的难事我也能为你解决不过要等我的伤好了。”
她说着望着心怡点点头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心怡实在对她这种丑恶的外表提不起兴趣闻言后也懒得与她多话只说:“我姓花。”
水母点了点头冷然道:“我这只右臂是无意间为一少年砍下幸得我拾回我曾以本身热血浇涂伤处又以热兔皮予以包裹总算尚未全失机能。”
她说到此似有无限愤恨一时咬牙切齿口涎滴洒着又道:“只要我不死这笔血仇我必定要报的。”
心怡怔道:“你这种年岁怎会和一少年结仇呢?”
水母闻言一张胖脸几乎成了猪肝的颜色气得籁籁抖一时冷笑声声说实在的这问题她真不知怎么答。
她咬牙切齿道:“我怎会知道?天杀的小畜生!”
心怡见她恨成这样不禁失笑道:“好了!你也别生气了!只要你伤能好了就是了!”
水母气仍未平她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尚有一口好剑也为他们巧取了去想不到我水母一身异功竟会吃如此大亏。”
心怡望着她问道:“老太太你贵姓?”
水母一双眸子在她脸上转了转说也奇怪她一生嫉美如仇从未对任何人看来是顺眼的可是眼前这个大姑娘她却是自第一眼起就现出自己对她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此刻心怡这么带着几分天真的语气不禁把她逗得笑了她爽朗地笑道:“我姓谷名叫巧巧!”
心怡张大了眸子道:“谷巧巧?”
也许她认为这个名字太娇了而水母本人却是这么一个老丑痴肥的怪物。
水母并不责怪她点点头又道:“因为我自幼生长洞庭学会了一身奇异功夫所以人皆呼我为水母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心怡点点头道:“好的我叫你水母就是了只是……”
谷巧巧此刻见心怡不再谈走的事心中大为高兴当下把身子又往上坐了一下道:“你这小姑娘长相不错很逗人喜欢。”
心怡脸微红道:“水母你方才说过你水中的功夫很好你可以在水底下停留很久吧?”
水母狂笑了一声停了一下她才说:“有时候这洞庭湖就是我的家我可以在水底潜伏二昼夜!”
花心怡不禁大吃一惊她惊吓地看着她。
水母极为得意地道:“这洞庭湖底几乎连每一条鱼每一块石头我都认识我太熟悉了。”;
心怡不禁低下了头她叹了一声道:“我有一友溺毙湖中至今却连尸身也找不到如果你能带我寻觅得到我真不知如何谢你!”
水母闻言呆了一呆问:“是什么时候淹死的?”
心怡道:“很多天了。”
“是男的还是女的?”水母倒像很关心地问。
心怡不禁玉脸上泛上了一层红霞她咬了一下嘴唇眼泪在眸子里几乎要淌了下来:“是男……的。”
水母呵呵一笑她说:“你们一定是好朋友!”
心怡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水母见状哼了一声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去爱一个人的何苦自己找罪受?”
心怡苦笑了笑道:“现在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总之他死了我要把他的尸身找出来。”
水母点了点头说:“这个容易过两天我就可以下水去看看只是他的尸身也许飘到别处去了。”
心怡此刻为水母提到了伤心之处由不住热泪滂沦而下只是低头饮泣而已!
水母笑了笑道:“现在你也不必太难受了暂时你在我这里住下来先把我的伤治好再说。”
心怡点了点头水母遂又问了问她的功夫觉得很是满意。她二人居然变得很投机。
花心怡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留下来水母在第二日接好了断臂她有一种离奇的治疗方法就是每隔若干时辰要以新鲜的热兽皮包扎一次。
这工作看起来简单其实实在很麻烦因为要有源源不断的野兽供应而且剖腹剥皮是很血腥的一件事!
为了救水母心怡毅然担当下了这件事。
她每天到林子里捉些小兽如兔、獐之类然后按时地用它们血淋淋的皮为水母把那只伤臂包扎起来。
水母本来对她就不甚放心当心怡第一次出去为她捕兽时她以为心怡必定不会回来了因为心怡已自她那里得到了阵图的解法现在已可以自由出入。
可是心怡却按时而回水母疑心既去更不禁对这个对己加以援手的姑娘生出了无限的好感。
这一日天气晴和水母那只断臂已经接好并且可以作简单的动作只是她为秦冰深湛内力震伤的内腑却非短日之内可痊愈所以看起来她是那么孱弱!
在这些日子里心怡真觉得她那么的委屈似乎初见她时她的那些凶焰豪气一点也提不起来了如果心怡存心加害她那真是太容易了。
水母自己也似乎提防到了这一点她自知在开始疗治内伤的时候起至十天为止这一段时间之内那是切忌运用任何功力如果心怡在此期间心存不良自己也只有坐以待毙!
因此她常常在枕下藏有利刃以及恶毒的暗器防备着心怡心怡每一次到她床前都会引起她一阵说不出的恐惧和不安。
可是却又实在少不了她她需要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如果没有花心怡她那痴肥的胴体真会溃烂在床上的。
心怡晨起之后见天气睛和这林子里时有微风吹过来绿色的鹦鹉居然不惧怕人就飞落在窗棂上一声声地叫唤着。
花心怡来到水母床前她臂下夹着一双木制的扶架水母见状立刻笑道:“你快把我扶下来我已经闷坏了!”
心怡慢慢把她扶了起来说:“我们在门口走一会儿吧?”
水母摇头道:“不!今天我们去远一点到松林子那边去。”
心怡含笑道:“好自然是好只是你受得了么?”
水母并没有答话她显然今大兴致很高双手持看木架很快地走出了洞口。
花心怡随后跟上笑道:“喂!你可别跑太远等会儿走不动了我可抱不动你啊!”
这多日以来她们已相处得很熟了所以说话显得很随便。
水母回过身来举起了一支木架她那巨大的身躯看起来像是半截铁塔一般痴肥的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真是个巨人!
心怡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巨大的人这时见她呵呵笑着说:“你放心吧我自己会走我还能跑呢。”
她说着竟运拐如飞不多时已深入松林之内心怡自后跟踪而上她笑唤道:“你还是慢着点吧摔倒了我又要倒霉。”
水母大声应道:“不要紧。”
这任性的老婆婆停下了双拐一面回头对心怡笑道:“我的身子好多了……哈!好多了。”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来传来了一些轻微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二人在说话的声音。
二人立刻怔住了心怡耸了一下眉角道:“哦!有人来了。”
水母倏地面色大变霍地转过身双拐一撑已纵出二丈以外。
心怡忙跟踪而上道:“怎么啦?”
水母这时顿呈紧张之状她猛然地把双拐向两边草地里一抛身形看来有些摇摇欲坠。
心怡用手去扶她却为她极为紧张地给推开了她口中急促地说道:“不要扶我……”
就在这一刹那忽听得身后有人笑道:“果然是她。”
随着这声音之后只见两条疾劲的影子快如闪电星驰一般向二人的身边掠来。
这双影子是交叉着纵出因周身着白衣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两支白箭也似只一闪已落在水母前面左右两边。
心怡不由大吃一惊叱问道:“什么人?”
却见水母这时脸色装得极为镇定她仰天狂笑了一声道:“二位朋友果然是你们我算计着你们也该来了。哈请往寒舍一叙吧!”
说着身形尚微微一拱待直起腰来时她那伪作正色的脸显然是有些激动。
这时心怡才看清在自己身前不及一丈的地方站着两个人。
二人身材一高一矮俱着白衣乍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纸糊的人儿一样的因为他们那么瘦衣服裹在他们身上就好像没有穿一样。
这还不算奇怪你再往上看看二人虽是人瘦至此却各人头上还戴着一个极大的斗笠!
那斗笠都是纯白的戴得很低把二人双眉都遮住了可是他们都不以为意神色自若。
这二人在高矮上相差得很悬殊高的太高矮的却又太矮偏偏却又是一样的打扮猛一看准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父子。
可是那你就错了因为二人都是唇下无须看来非少年可是年岁俱都过了中年两人均是在四旬左右。
那个高瘦个子的人背后斜背着一个青布的布卷儿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可是在内行人的眼中一望即知那定是一种罕有的兵刃。
再看那个矮子倒是意态悠闲肥衣长袖并没有带什么兵刃。
二人这时候突然现身再加以水母的惊慌失态花心怡心中已然想到了对方来意和身份。
她知道水母此刻内伤未愈那只右臂也是才接上不久这种情形显而易见她是不堪一击的。
水母自然比她更了解这一点于是她也就愈装作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因此当花心怡心慌失措而做出一副要保护自己样子的时候她却用力地把她推在一边。
这时那个高个的瘦子却出企鹅似的怪腔笑了两声露出了满口白牙。
他一只手提着那袭长可及地的白衫嘻笑着道:“我兄弟瞎打误闯本以为找不着你呢未免向隅谁知却在这处遇见了。”
说着又是一声怪笑犹如深谷鸣禽。
他那种浓厚的陕川口音配合着变了腔的嗓门听起来真能叫你身上直冒冷汗。
那个矮子也似乎不甘寂寞这时伸手把头上那个像小雨伞一般的大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尖锥似的头顶和白了一半的稀落头。
他用斗笠在脸上扇了一下比那高个子更加狂傲老气地嘻嘻笑了一声。
心怡真还没见过这样怪打扮的人二人是白笠、白衣、白袜鞋身上白衫非丝非麻也不知是什么质料看来柔软无比。
这矮子笑了一声把那只拿斗笠的右手和左手拱了拱身形陡转就像一只猴子似地已倒翻在一棵松树的树梢之上。
他口中并且唤道:“姥姥……”
这“姥姥”二字尾音方毕再看他整个人已四平八稳地立在那松树的大横枝之上。
整个的动作.如狂风闪电星陨叶飘确实美到了极点身子上了树那落脚的横枝却连个颤儿都没有抖一下。
只这么一个动作已不禁令花心怡有些触目惊心了。
白衣矮子似乎也觉得身材太矮因此在他每次与人谈话的时候他总是没有忘记事先选好高高在上的地势令人举目上看。
他接下去说:“久违了。”
那白果似的一双眸子翻了一下却又从鼻孔里哼出了一种怪腔调道:“沱江一别匆匆十年我兄弟蒙前辈厚爱但得不死。”
说到此仰天掀唇一笑却没有出什么声音就像是驴子望天呵欠一样的。
“这些年来我兄弟对你老的爱护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