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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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户手?绝户剑?周皖听闻此言,猛然收手,面色一沉:“我本来只想点住你。可你不知悔改,竟然要使出这种阴毒功夫!”
“臭小子敢指摘我的事儿?嘿嘿,那更要下重手了。最轻最轻,也要让你成个阉人!你还这么年轻,真是可惜了。”
“我自然会小心。”周皖无奈笑着,不由捏紧了拳头。
周皖曾对绝户手有所耳闻,却未曾见识过。这绝户手是制住敌人下身诸穴,叫人断子绝孙的狠毒功夫。焦鹧的绝户剑,只怕做的是净身师的活儿——而且绝不会给你止痛止血。
他既然要施绝招耍无赖,周皖怎么能任他对自己下毒手?还是要——尽全力吧!
剑光闪过,周皖并没有目不转睛地盯着剑,他依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专心本是极危险的行为,但是,既然有高手会败在他手下,那么高手不应该会因为他明面上的剑变化多端而惨败。剩下的可能性……多半是他的暗招太隐蔽,才让人着了道儿。
周皖凝神。
焦鹧穿着件宽松的布衣,袖口宽大,“软鞭腰带”被解开后,袖子和衣裳只能凭借如何舞动判断。
便在这时,焦鹧突然藏匿了剑光,冷笑着,斥骂着,仅靠单掌拆招、进攻。“我很快就会给你出其不意地来一快剑,接一快剑!六根清净,下地狱可以少受些苦头。”
周皖不理他。
焦鹧微微俯身躲过周皖一掌,他的剑又出现了。“挺厉害呀!”焦鹧奸笑道。
周皖还是不理他。
剑光乍现,从两侧突地包围过来,力荡四面长阶,势破八方危岩,裂空之声刺耳,震得远处近处皆是一颤!犹如百鬼咆哮,冤魂哭啸!繁星急蔽,天昏地暗!
周皖轻“噫”一声,运气于掌心,“啵”地击发吐出。他看到了一个破绽——他发出一掌后立刻收手。
剑光划过。
周皖猛地后退。
焦鹧觉得脸上似乎沾染上了什么。
焦鹧纵声大笑。
周皖也纵声大笑。
“你笑什么!”焦鹧冷哂,拿右手短剑指着周皖,“我不是已经……”
“我笑你笑得太早了!”周皖止住了笑,手中突然亮出了一把沾了血的短剑,悲哀地长叹,“我不想杀人。可没想到你这么老奸巨猾且执拗,偏偏要往前冲,这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你……”焦鹧死死地盯着周皖手中的短剑,他这才感到自己藏了另一把短剑的左手已然空空如也,胸口的钻心的痛让他毫无意识。
“我真的不愿意——我该走了。”周皖丢下短剑,看着已不再出气的,瘫倒在地上的焦鹧的尸体,张开右手手掌。
他的掌心有一道浅浅的血痕。
“当真是差一点。”周皖苦笑,抬眉转首,“也不知刘大哥那里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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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力敌贼首
“你们几个贼子还不快滚!”刘天罡护着人群中心勉强站立的两人,抬剑怒骂。
“刘家三兄弟果然不同凡响!刘天威能打伤我们这十余个好手才陈尸一旁,刘天速能逃出追击,你刘天罡竟然放心让那个小子替你,心安理得地打伤我们的人,来救你的妹子。”肥胖的老者怪笑道,向一旁的小贼伸出右手,“周小友真是神机妙算,让我们成功把你们一网打尽。”
“天威……周……”刘天罡一愣,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冷哼,“只要我在,你就别想这么容易杀了我们!”“我可不杀你们……”肥胖老者眯起眼,“我不过是……不让你们妨碍我的计划。”
“说得好听!这些人不都是你们伤的?”刘天罡收剑在身侧,怒喝道,左手已捏上了剑诀,“你敢动他们一根毫毛?”
“如何不敢呢?”肥胖老者的眼中迸发出杀气。他接过小贼递来的大刀,在手里掂了掂分量。
“早就听说你们兄弟在追踪我……刘老大又有过人的武功,我楚霸王就舍命陪君子了!”肥胖老者干笑道。
“哈,楚西泠你还真恬不知耻地自封霸王?好!我就让你像西楚霸王一样自……不,被刎太湖岸!”刘天罡长笑。
“妈巴羔子的!你给老子闭嘴!”楚西泠怒吼着,挥刀指向刘天罡的喉咙,“老子姓楚,名霸王,什么楚西泠楚东泠,通通滚他妈的蛋!刘天罡,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算杀了你也毫不为过!”
难以想象这么一个凶恶肥胖的老头的名字竟然叫“楚西泠”,这么诗意又有着淡淡忧伤的名字——也无怪他的名字被暴露后他这么生气,他手下的人大概此时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死又何惧!郭庭,天慧,你们一定要和他们拼到底。我这个做大哥的不称职,叫你们受苦了。”刘天罡咬牙道。
“大哥,你放心,我就算拼死也会让慧妹出去。”唯一幸存的少年郭庭强吐出一口气,硬撑着不倒下。这叫天慧的姑娘已经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但她的眼神却坚定得叫人心头一颤。
“老匹夫,我今日豁出命去,为民除了你这个大害!”刘天罡“唰”地挽个剑花,平刺出去。这一剑刺出似乎毫无力道,却蕴含着刘天罡的毕生功力。
之前他和周皖“拼命”的力道,周皖都用柔和的内力返还回去,所以他的功力并没有太多损失,这时借助宝剑在室外施展开来,格外威风!他早已抱了必死之心!
楚西泠也不是弱者。他的刀挥得虎虎生威,这势头,当真可媲美西楚霸王。
刀剑错交,铮铮巨响,撕火光,裂湖风,卷乱草,彻黄土。腾龙愤吟,翻蛟怒啸,周围火光闪了几闪,竟被刀剑之气斩灭了几团。
“贼子厉害!”刘天罡深吸一口气,划向楚西泠肩膀。楚西泠一抖刀,反斩回去。火光明灭似在瞬息之间,二人已缠斗了百来招。
周围没人看得出谁占上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二人身上。
这场胜负决定了谁生谁死,谁留谁走!
刘天罡的头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楚西泠的刀很霸道,很猛,而他的剑要钻缝隙去攻。他一面刺又要一面躲,他的胳膊已然微微颤抖。
楚西泠故作悠然不惊,随手砍去,一刀接一刀,毫不手软。
“我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哈!”楚西泠大吼一声,左掌右刀齐发,如雄鹰扑兔,劈向刘天罡周身数处要害。
刘天罡咬紧牙关,为了护住郭庭和天慧,他已然不顾自己性命。
“嗤”的一刀,刀锋划过刘天罡肩头,带着几缕头发荡向刘天罡腰间。刘天罡闷哼一声,胳膊一沉,勉勉强强躲过致命一刀,拼尽全力纵身一跃,欲展最后一击“苍鹰搏兔”,拼个你死我活。
却闻山上有二人接连大笑数声,笑声忽止。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刘天罡躲过了楚西泠的刀,正始“苍鹰搏兔”。
刘天罡目中喷火!
“呦呵,他奶奶的,玩真的啦?”楚西泠刀尖一转,直扑刘天罡。刘天罡忙转剑锋,护在身前。
怎料楚西泠这一刀势道奇强,竟生生折断了刘天罡的宝剑,刀,刺入刘天罡腹部。
“哼。”刘天罡忍着痛,把断剑向楚西泠脸上丢去,拼尽力气一个翻身——不让刀尖刺的更深——代价就是:他直直地摔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丁点力气站起来。楚西泠一侧头,就躲过了刘天罡的最后一击,但他也已无力再追杀刘天罡。
他的身边突然落下了两粒势道奇强的铜子。
“刘大哥!”周皖发过来的暗器只差一瞬就能救下刘天罡。只是一忽儿,但终究是晚了。刘天罡的腹部被鲜血染红,血,在道袍上蔓延开。
“又来了个不怕死的小子。”楚西泠提着染血的刀,傲然看着“惊魂未定”的周皖。“刘大哥会拼命,我自然也要与你拼了。”周皖沉声道。
“想得倒美。”说到这儿,楚西泠也不禁气息有点急促了。他深吸气,想平和下呼吸,恢复一会儿气力。可惜他做不到。
总有一些蓝幽幽绿莹莹的粉末在他身边飘荡。他一旦把它们吸进去,就会打好几个大大的喷嚏。
这就是藏在刘天罡剑里的秘密。那些亮闪闪的粉末才是刘天罡真正的最后一击。
楚西泠不断地打着喷嚏,痛苦万分,虚弱地伏在地上。小贼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楚西泠想下令,却无可奈何。
看来现在他们并不能再做出什么。周皖看了看阵中二人,见他们尚处于危险之中,自己又不能留受伤的刘天罡在恶人身边,便屏息跑到刘天罡身边,将他抱入阵中,欲以一人之力,救三人之命。
“你……”那叫天慧的姑娘见周皖不对楚西泠下手,有些愠怒,低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你……你斗不过他们的,你……你应该下手!”郭庭也附和道:“没错!不杀了他,这些贼子……”
“我知道。但是现在保命最重要——保住所有人的命。现在乘人之危杀了他,纵使他罪大恶极,江湖上总会有些偏见。”周皖一面取出伤药给刘天罡敷上,一面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天慧,“这药你们各服一粒,可以调和内息,一会儿好迅速离开这里。”
天慧不接。
郭庭看了看周皖,又看了看天慧,不由劝道:“慧妹,他说的也对。你且先……慧妹!你做什么!”
天慧把手猛地一甩,打翻了周皖手中的瓷瓶,白色的药丸翻落了一地。“我才不会受你这怂包的好!”天慧不屑道。
周皖虽有些痛惜与莫名——那药是玄城的珍物,药性奇佳,若是这么废了,甚是可惜;他之所以不杀人也是为了防止水贼们一拥而上,为他们的头领报仇——但他只是微微失落地笑了笑:“不愿服就算了。刘大哥他伤得不轻,但没有性命之忧。只要你们一会儿还有力气,不用药也可以。那么现在——我再按你说的去做。”
天慧一愣,喃喃自语道:“什么江湖偏见,都是放……放……呸,这人不就是怕了楚西泠,故意讨好我们而已!还非要像个正人君子一样。”郭庭偷着听了一耳朵,心中无奈道:慧妹总是这般怀疑别人,也不知几时能改了这毛病。
再说周皖,他轻叹着走向楚西泠:“你可有悔过之心?苍天有眼,你逃不过的。”楚西泠怎甘罢休?他恨恨道:“你个毛头小子,休想虚张声势。有胆子和我手下过过招!”
“莫说你手下,就算是对你,我也照样敢。”周皖拾起地上的半支断剑。
“你小子狂傲得很,不来个人压压你的威风不行啊。”楚西泠向身边“人”做了个手势——猛然一愣,转而冷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否则一定愿意和你这个骄傲的小子斗上一斗!”
“你若说的是焦鹧,他早已败了。”周皖叹道,“这与‘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