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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等爱上钩-第19部分

小说: 等爱上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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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会重来。”我不断咀嚼着最后一句话,喃喃地念着“再也不会重来”,以至觉得自己有些娇情。但我隐约觉得,今晚和小漩一起面对面静静地体会同样的事物并有着同种的感受,也许就再也不会重来了。   。。

《等爱上钩》 七十六
火车零点到鹰潭站。我们在这里买了凌晨一点半到黄山的火车票。这一个半小时本属于静静的睡眠的时间,被我们在嘈杂不堪的候车室里给非常奢侈地挥霍掉了。我敢说候车室里永远都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对立,这里的喧闹在再深的夜里都不会改变。  终于等到车子进站,人流开始潮水般地向火车涌去。每个人都提着大包小包背着双肩包跑得跌跌撞撞。两个女孩在火药味极浓的紧张环境中仍顾着斯文,不愿跑得过快,这导致我们挤至门口时已失却了先机。所有的人都奋勇挤着,我们从后面的车节奔到前面的车节,又从前面的车节逃回后面的车节,每个门口都在呐喊中变得十分拥挤,根本没有便宜可占。不得已,我和罗杰也只好用强,一左一右夹着小漩和夏晴往里塞,这种挤法有点象古罗马兵团做战。待到我们两人大汗淋漓,两个女孩花容失色上得车来,车厢里早已人满为患。座位必然是没有了,就是稍显宽敞的立足之地也不多,随着那些跑得过慢挤得不狠的人不断加入,到火车咣当咣当开动时,我们被彻底夯实了,而且是在咸鱼堆里惨遭夯实。  我没想到我的第一次旅行以浪漫的场景开场紧接着就这么不浪漫起来。车厢里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汗臭味、机油与劣质沙发皮革的混合味、还有其它莫名其妙乱七八糟说得出来源和说不出来源的味道。这些味道搅拌在一起肆无忌惮地刺激着我们的嗅觉,还有天南地北吵吵嚷嚷的乡音没头没脑对耳膜的撞击,空气浓酽得象鼻涕,拥挤、脏乱、燥热、吵闹、厌烦、恶心一起堆集在小小的车厢里。所有这一切的味道、声音、感觉在车轮与铁轨的碰撞中迅速地振荡、混合、化学反应,产生出一种非常奇怪的不知该怎么形容的综合体,我们四人几欲呕吐。  车子前行着,我们全无刚才在卧铺车厢里的闲情逸致。我们被包围着,只有立足之地,没有伸缩之处。所有的人都长着一张昏昏欲睡的脸,麻木不仁。我想通过缩胸、收腹、吸气尽量地压缩自己,以便能与周围的人减少接触。而每次我废尽心机获得的盈寸空间却为别人赢得了盈寸的自由。他们乘机将身子摆弄得更为舒适一些,而他们的肌体依旧紧贴着你,如寄生虫一般,粘乎乎的并且很不干净。  在这种环境下我当然不可避免地与小漩实现肌肤相亲,但这种环境下的肌肤相亲根本不可能让我产生更多的想法。我开始盼望时间真的如小学生作文中所写的象箭一样快。我从没这样企盼过黎明的到来。  到了凌晨五点,当天边刚露曙光之时,小漩终于在头顶行李架上一双无比怪味且奇脏无比的脚的晃动下忍不住吐了出来,紧接着夏晴开始吐。我和罗杰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东西又咽了回去。因为我们自带的饭盒已快不够这二人吐了,而我们根本不可能挤到厕所边,除非一口喷在别人身上。可我们又怕被暴打,就算不被暴打,将心比心,若是别人一口吐在我们身上我们一定也会一口还吐回去的。因为面对别人体内的脏物,你根本就不可能不还以你体内的脏物,哪怕你脑袋里并不想,可事实却是让人觉得你在以牙还牙,很小气。所以为了安全及自身的体面起见,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象牛一样完整地完成反刍的全过程。  我很佩服我身边的这些衣裳不整的人。我想这些人一定是坐这趟车的老客了,他们对我们的呕吐简直就是毫无反应,依然昏昏欲睡和麻木不仁,有的干脆睡着。我记得所有动物中好象只有马能够站着睡,我想这些人可能跑起来会很快。  我开始面无人色地怀念卧铺车厢。短短的十几个小时,经历了华屋山丘的剧变。在那里可以浪漫,可以风花雪月,甚至想着一些深刻的如“再也不会重来的人生偶遇”之类带有些哲学色彩的问题。而这里所有的想法就是能蹲一下,最奢侈的念头就是能坐下,哪怕是小坐片刻也会感觉如久旱逢甘露那样救命。看来要浪漫也和吃饱穿暖才会想到做爱一样,必须要有条件,如有钱,有关系,有宽松的环境,浪漫就算会产生在厕所里也不会产生在这里。  关于浪漫能够产生在厕所里我倒是有例为证。原来我们住的南区宿舍右前方有一片竹林,竹林里掩映着一个厕所,很是清静。我常常舍近求远到那里如厕。这个厕所的排气功能很好,上下开窗,常有穿堂风过,味道并不刺激。每当我透过厕所上下的排气窗看到外面摇曳的竹叶时,便觉得很放松,拉得很尽兴,甚至有些快感。因为一点也不局促,我也常常蹲在那里幻想一些风花雪月或是一些人生的问题,我觉得这样的如厕很浪漫。  

《等爱上钩》 七十七
火车终于在早上九点多钟到达黄山。当我们疲惫不堪地下来时,历时八个多小时的苦难才宣告结束。  我们四人从未这样受过苦,当脚刚触到地时,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从未体会过坐竟是这样的惬意,两个女孩简直要赖着不起。四人围成一圈,简直不忍多看对方。罗杰耷拉着眼,两个眼袋大的真想让人把他摘下。小漩和夏晴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带着菜色。看着对方,不用说就知道自己也是邋遢无比,样子可笑,这就是以人为镜,可以知美丑。但我们谁也笑不出来,没有力气笑,也没有资格笑,以至后来就觉得一点也不可笑。  我想到陈圆。那次我去接她时,她一定也是从这样的火车上下来。在这种火车上即便有位置坐着也一样会被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因为坐的人也许想的是要伸直自己的腿,而在这种结结实实的空间里,坐的人伸腿和站的人曲腿一样都只是一种善良美好的愿望。我想这时要是哪个女孩兴冲冲地来接梦中的我,我除了给她失望外实在没有别的什么了,就象陈圆给我的那样。  但不管怎么说,从这趟车上下来我又一次体会到解放的味道,这又是一种完完全全的解放,肉体上的解放。当我对他们说我们解放时,我并没有手舞足蹈,喜形于色,而是如同一个久经磨难的共产党员在胜利的时刻坚定地握着同志的手,深情地,发自内心地,饱含热泪地说:“同志,我们解放了。”他们三人很理解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解放兴奋地喊出声来,也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只有深刻的人才懂得解放的全部含义,而此刻我们就是这么几个深刻的人。  我们吃了一碗麻辣面,被辣得嘘嘘作声全身冒汗之后,又上路了。从火车站到黄山脚下还有七十多公里的路程。虽说一路盘旋的山路,但只因有了位置坐,连两个自称会晕车的女孩都不晕了。可见一开始只要让人陷入非常悲惨的境地,以后稍加甜头,便会满足地不行。  车子临近汤口,我们也见到了黄山。一块石叠一块石,重重叠叠,一直搭向千米的高空,整座山兀然而起,象一个巨型的石雕。我不由得惊叹造化神功,我真想不出什么词来表达这种感叹,若不是小漩在旁边我不得不保持斯文的一面,我早就骂出来了:“真他妈的美!”  下午一点多我们到了汤口镇。小镇有一座桥,溪流淙淙流过,觉得还算有些情调。我们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下。小店虽小,房间倒也干净,我和罗杰一间,小漩和夏晴一间。一晚未眠,至此已困得不行,决定连午饭也不吃了,就是睡觉。洗完澡,当清清爽爽四仰八叉地躺在白被单上时,我和罗杰终于一起骂了出来:“真他妈的爽。”  

《等爱上钩》 七十八
一觉醒来,已是六点多。罗杰咋咋乎乎地把我推醒。随即旋风似地转到门外,非常轻柔地敲了隔壁三下门,门没开。罗杰又非常轻柔地敲了三下,门还是没开。罗杰较重地又敲了三下,依然没开。罗杰非常担心地回到房间,我还在迷糊,罗杰问道:“我敲了九下门,她们不会有事吧?”我很努力地把两眼撑开并白了他一眼,继续迷糊。罗杰很无奈地在床边坐着,焦急地看表。我不知道罗杰频频看表是什么意思,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可赶。又过了一会,两个女孩终于出现在我们门前。  经过几小时的睡眠,小漩和夏晴显得桃花依旧起来。罗杰见到夏晴表现得过于激动和露骨,不停地问长问短。  罗杰问:“睡得好吗?”  夏晴答:“挺好。”  “真的挺好?”  “是挺好。”  “没骗我?的确挺好?”  “不骗你,挺好。”  “那就好,一定要睡好。”  我在一边听着大皱眉头,颠来倒去就这么几个字居然被罗杰问得循序渐进,情意绵绵。小漩在旁边看着我,抿嘴直笑,给我的感觉好象是我这么在问夏晴。  四人出了旅舍来到一个小店,老板娘非常献媚地迎了上来,让我们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这老板娘到底是眼力不济还是确实一视同仁会做生意。我们明摆着是四个穷学生,不可能在我们身上揩到更多的油水,因此也没有必要对我们过于热情。对我们过于热情反而让我们觉得有所亏欠,但我们又实在掏不出更多的钞票来弥补这种亏欠,这样只会让我们更觉得亏欠。  我们点了西红柿炒蛋、空心菜,炒猪肝、西红柿蛋汤总共三菜一汤,并要了几碗米饭。结帐时一共12元。老板娘自从我们点完菜始,就爱理不理地靠在吧台上,正眼也不瞧我们一眼,直到我们走出小店一直如此。看来老板娘是眼力不济,这早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天色已黑,刚出小店,睡足吃饱的罗杰就迫不及待地对夏晴说:“夏晴,我们走走。”夏晴用眼睛简单地征求了一下我和小漩的意见,在我们还来不及反应以至显得我们好象没有意见的时候,便和罗杰二人朝着我们的反方向消失在夜色中。我在嘴里嘟了一句急色鬼,小漩没听清,让我再说一遍,我说没什么,然后大声地朝已经模糊的二人喊道:“小心点,别太晚!”  二人对我理都不理。  

《等爱上钩》 七十九
夜色中剩下我和小漩。星光点点,青蛙发情似得叫成一片。  此情此景我于情于理都无法提议说:“小漩,我们回去吧。”我们的住处除了两张床一无所有,抛开这么好的夏夜,回去精神抖擞傻B似地看着天花板无所事事,不仅对小漩太残忍,对自己也无异于自宫。我只好说:“我们也走走吧。”小漩点了点头。  其实我并非不愿意和小漩在这样的夜色里散步。我实在有些作茧自缚。我所有的别扭就在于兄妹的承诺和对象蜜桃般成熟的小漩所产生的男女之情之间的矛盾。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女结成兄妹,这事情的本身就让人觉得可信度极差。以至我现在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我简直就不认为我还可以再非常纯情地对待小漩。这也难怪当时小漩的父母、菲菲、还有王蕴对我的行为明显地不信任。我并不是一个可以超越常规的人,我甚至预感到在我和小漩结束完这次旅行之后,我再也无法坦然地面对菲菲的疑问,而我最担心的还是如果我真的和小漩发生些什么,更无法向王蕴交待。  小漩问:“你有女朋友了吗?”她不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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