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流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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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我要参加全市高中生篮球比赛,你会去看吗?”尘的语气中带着几份忧愁,几分期待。
“嗯。”
“寒子!”
“嗯?”
“别总这样,不就是一次没考好嘛,你就变成这样,让所有的人很担心。”
寒子没有答话,继续沉默。
“不过寒子啊,你还是很厉害的,用一个小时的时间都能考65分,我和华二个小时才考70分多点。”
寒子依旧默不作声。
“寒子。”尘突然转过身盯着寒子的脸,明亮的眼睛中闪着点点光亮。
“你现在的样子不是我所认识的寒子。她是个善良、倔强的丫头,绝不是现在这副颓废的模样。”
尘的语气很激动,深深地刺痛寒子的心。
“我认识的寒子,她单纯、敏感,有一双善察的眼睛,她总是快乐地看着周围的世界。”尘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寒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尘子的眼睛暗淡了下来,淡淡的说。有一个男孩,自从他开始记事起就经常见到自己的父母总是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的不可开交,每次吵完架父亲都回喝的酩酊大醉的回家。他上初中时有一天母亲告诉她,孩子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生活,我决定跟你父亲离婚了。听到这个消息男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晚上他对着桌子上那张全家福流了好久的眼泪,照片上的三个人靠得很近,那么快乐,那么刺眼。从那以后男孩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他疯狂的爱上篮球,好像将体力耗尽之后才可以忘记烦恼与痛苦;他开始变得顽劣;他结交了一些和他有同样经历的朋友学着他们的样子开始抽烟、认识女孩子……直到他上了高中,无意中看到一个女孩子独自坐在树下蹙眉叹息,女孩长的虽不*却可爱的叫人心痛,令人怦然心动。他想接近女孩,想对女孩好,让女孩快乐,他很喜欢和女孩在一起,有段时间上学唯一的动力就是能在校园里看到女孩轻笑微扬的脸,但是女孩的单纯善良和良好的家世一切的一切如一堵高墙矗立在他面前,他骄傲的自尊心深受打击。从那以后男孩很努力,努力的学习,努力地改掉以前的恶习,努力地缩短自己与女孩之间的差距,努力地向前奔跑,不管终点是否永远只是可望而不可及。尘的声音低深,几近于婴儿的呓语。
寒子沉默无言,骄傲的自尊心,自己又何尝没有过。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的一败涂地,败的不可收拾,如同从一个美丽的深渊边向下跳,不断的坠落,坠落,永劫不复。眼泪滑过心底,无法抹去……
那个黄昏,让寒子在多年以后仍无法忘怀,比如爱情,比如生活,比如青春,比如友谊,在这种时候话语是苍白无力的,那些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是一些青春的殇,虽然我们情窦初开,却不知情为何物。
二十三、猜测
“寒子,回来了?妈妈今天煮了你最爱吃的菜,快去洗手吃饭吧!”寒子刚进家门,就看到妈妈系着围裙,高挽着袖子,温和地对自己说。
连日来,寒子第一次仔细打量自己的母亲,发现在她的青丝中已经依稀可见的夹杂了银丝。寒子默然了,自己的任性与颓废是多么的自私,整日沉浸在那种自怜自艾的情绪中,变得软弱。只会哀怨地面对生活,泪眼朦胧地博人可怜,却从不尝试如何从痛苦与失败中站起来。忽视了父母的庇护,朋友们的关爱。自己对于父母来说永远是不可复制的孤本,小时候生了病,他们的心就会被变成石块,曾无数次向上苍祈祷让自己快点康复,甚至愿意十倍的疼痛降临自身以换取自己的平安。而相交多年的密友,就象沙漠中的古陶,摔碎一件少一件,在这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找到一模一样的成品。想到这里寒子的心一阵阵隐隐的痛,一时间母亲经常轻轻的叹息声和戒烟许久的父亲又开始一支接一支抽烟的情景都齐齐涌上心头。
“寒子快过来坐啊,别光楞着了。”爸爸也一改往日的严肃,一脸温和的招呼寒子。
看着眼前碗里盛满了父母夹过来的菜,寒子如鲠在喉般的无法言语。自己印象中的妈妈仿佛永远只有三十六岁,正是那年寒子与父母一起从广州来到北方这个陌生的城市。而今母亲的头上已生出华发,眼角也有了细密的皱纹,这还是那个在自己心中永远年轻的妈妈吗?
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寒子哽咽地对父母说了句对不起,便逃也似的离开了饭桌。
那天寒子在日记中写道,爸爸妈妈对不起,朋友们对不起,尘,你认识的那个寒子回来了!
翌日清晨,睡梦中的寒子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不知昨夜自己是如何睡着的,醒来时发现枕巾湿了一大片,有多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连寒子自己都不得而知。她不情愿地拿起听筒,懒懒的“嗯”了一声,听筒那端传来瑾清亮的声音。
“寒子,还没起床?你都多久没晨练了!快出来!”不等寒子答话,那端已经挂断了电话。
就在那一瞬间,寒子感到心猛地跳了一下,不是已经说好要和那个流泪哭泣的自己决裂了吗?那今天的自己就又要收拾好心情重新踏上征途了!
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溜了进来,显得那么温柔与妩媚。如同蝴蝶飞上缤纷的花朵,翩翩又绚丽。
“寒子,加油!”
寒子站在窗前伸展双臂似乎要向全世界宣告。
“嗨,早上好呀!”寒子微笑地朝瑾打招呼,一双眸子很亮很亮。
“气色不错啊!”瑾仔细端详着寒子的脸。“送给你的!”瑾递过一个蓝色的笔记本。
“为什么要送我东西?”寒子一脸的疑惑接过笔记本,看到封面上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鸽子。
“打开看看啊!你不是一直在找这个吗?我抄在这里送给你了!”
寒子打开笔记本,看到在扉页上瑾用他那飘逸笔体写了一段话。
“如果把失败当作重振旗鼓的新起点,磨练意志的试金石,增添力量的加油站,那么胜利就离你不会太远。”
寒子想起这段话是中考前夕,初中的班主任抄在黑板上的。当时寒子抄在一张精美的信纸上放在铅笔盒里。瑾与她开玩笑把那张纸折成飞机,飞出教室找不到了。当时寒子还为此生了瑾很长一段时间的气,还叫瑾一定要赔给自己。没想到时隔很久了,这事早被自己遗忘,可瑾却还记得。
“现在连本子一起赔给你。”瑾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真挚与热情。
黎明温柔地将夜地脸轻轻捧起,深秋地凉风肆意地在寒子脸上扫过,她仰起脸望着瑾俊朗的面容,眼睛酸涨的睁不开。
“谢谢你。”寒子艰难地从嘴里挤出来三个字。
“今天可得记下来啊,自打认识你,还从没听到过你说谢谢呢!”瑾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
“你还记得吗?上初中那会咱俩和卓在咱们院里找到了一个废弃的防空洞入口,我想要下去看看,你们俩害怕不敢去,最后卓说要回家,你还是跟我去了,结果咱俩在里面迷路了,走了很久都没出来,你在里面拉着我直哭,后来还是我爸爸找到了咱俩。上来以后才知道咱俩在下面待了一天一夜。是卓见天黑了咱俩也没消息,才害怕地把咱们下防空洞的事情告诉家长。回来我爸爸就让我在操场上罚站,还不许吃饭。就在我饿得头晕眼花的时候,你从家里拿了馒头偷偷跑出来找我,那是我这辈子吃到过最好吃的馒头了。”
“你还好意思说啊,我那天也被爸爸罚站不许吃饭,要不是我装晕倒,我也不会跑出来给你送吃的,就一个馒头自己都没舍得吃就给你拿来了。”
“还有啊!”记忆之门仿佛被打开了似的寒子笑靥如花接着说。
“有一回咱们院放电影,黑板上写着通知,于明晚放映《平津战役》时间日,你非拉着我把改成把明字改成今字,谁知道晚上好多人拿着马扎去操场等着放电影,直到后来得知是小孩的恶作剧才散开,你这人拉着我躲在一边开心地直蹦。”寒子如数家珍般地述说着往事。
“等等,你再说一遍,当时是我把日期改的吗?把12改成的11?”瑾原有的笑脸突然一扫而光严肃的问寒子。
“是啊!”寒子奇怪地睁大眼睛看着瑾。
“寒子,你还记得当时你把那个考试时间抄在哪了吗?”
“嗯,我抄在我平时记事的本子上了,不过考试后我就没再用过那个本子,怕想起不开心的事情。”
“快带我去找出来,我想看看。”瑾拉着寒子飞一般就往寒子家跑。瑾一米八三的个子,拉着一米六的寒子,寒子踉踉跄跄的跟着。两人一阵风似的冲进家门到把寒子妈妈吓了一跳。
瑾对着书桌一把倒过寒子的书包,所有的书、笔记本散落一桌。
“你干嘛呢,着什么急?把我的书扔的一地都是。”寒子显然是不些不高兴了。
“先别说,快告诉我是哪本!”瑾催促寒子道。
“嗯……是这本。”寒子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软皮本递给瑾。
瑾一页页仔细的翻看,最后目光停留在抄写考试时间的那一页,看到上面赫然写着,英语:2:45,他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是寒子真的心不在焉抄错了考试时间吗?但是很快他就把自己这个想法否定了。
“你看,2:45 这几个字不象是你的笔迹,你在写*数字 2的时候,很随意的拐弯,但是这个2字却是在中间转弯处有意的钝了一下,比你通常写的显得有棱角。”瑾把笔记本递给寒子。
看到这寒子猛然想起,当时自己并没有抄完考试时间,正是抄到这的时候,班长叫自己去帮老师换办公室。“难道真的是她?”寒子小声的自言自语。
“是谁?”瑾显得很焦虑白净的脸涨的通红。
“是班长。”寒子的声音微弱而无力,她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会是她?你和她并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啊?她干嘛要给你抄考试时间?”瑾对这这事实也很怀疑。
“你还记得吗?那天大扫除,我从实验室回来刚进教室就看到你在黑板上写考试时间。”
“嗯,是的。”
“我就赶紧回座位去抄,不过还没抄完班长就跑来叫我去帮班主任换办公室,我告诉她我马上就抄完了,等我抄完了就去,她说帮我抄,说别人早就去了,就剩下我没去了,去晚了怕老师会不高兴,我就放下笔走了。当时我应该就差最后一天下午的安排还没有抄,后来直到教室锁门我也没回去,书包还是尘帮我拿出来的。”
瑾听寒子说完,眉头紧锁,陷入思考。
“寒子,这件事在一切都没有证实之前还都还只是咱们的猜测,你先不要对别人说,如果真是班长改的考试时间,咱们一起去找老师一定会还你个公道的。”瑾很严肃地对寒子说。
“嗯,知道了,我听你的。”寒子认真地冲瑾点了点头。
“寒子,小瑾,你们在嘀咕什么呢?都几点了还不上学去,再晚就要迟到了。”
“知道了,老妈!”寒子撒娇地拉着妈妈的胳膊在原地转了个圈,匆忙收拾了书包跑出家门。
“哎……寒子,你还没吃饭呢!”妈妈望着寒子的背影喊着。
“阿姨,我骑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