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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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的秘书曾辉玲问他有什么事儿,他想了一下,说有个关于去西藏打新股的个人建议想报告给总经理。曾辉玲电话汇报了,说武总在楼顶的天台上,让他上去。
曾辉玲端了咖啡,他跟着曾辉玲,两人上了天台。36层大楼的天台上,天空是那么蓝,那么透明,那么温和、清澈。来上海快5 个月了,他还没有见过这样让人心旷神怡的天空。
这样的天空和阳光是生活在底层的人永远也看不到的吧?(奇书网|。Qisuu。)
阳光和天空经过城市高层的过滤,到达底层的时候,已经灰暗了,苍黄了。
要看得远,人就得爬得高。
武琼斯躺在天台尽头的躺椅上。以36层之上的天空和太阳做背景,躺着的武琼斯就显得渺小了。人总是渺小的吧,谁能和天空、太阳比呢?远远地,崔钧毅看见他雪白的衬衫上有一些东西在闪闪发光。崔钧毅走近了,发现那闪闪发光的是白金袖扣、领扣。武总挥手示意他坐下来,崔钧毅躬身坐在另一张躺椅上,他可不敢像武琼斯那样躺着。曾辉玲把咖啡放在茶几上,退下去了。
“小崔,找我有事儿?”武琼斯并没有起身,他的眼睛在墨镜后面甚至都没有睁开。
“武总,听说我们要去西藏,打西藏金珠新股?”崔钧毅喝了一口咖啡,稳定了一下情绪,他必须尽量表现得冷静、随意,不能让武琼斯觉得他过分紧张。没有等回答,崔钧毅继续说,“西藏海拔高,一般飞机上不去,飞西藏,大多是联航票,在成都换飞机。如果我们出其不意,包下新股发行前三天成都至西藏的所有飞机,我们就可以把绝大多数内地证券公司挡在门外。”
武琼斯依然看着远处,没有回应崔钧毅的话题,似乎陷入了深思。
崔钧毅有些憋闷,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再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最后,他还是决定到此为止,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哪里需要啰嗦呢!他端起咖啡,恭敬地递给武琼斯。武琼斯接手机,那头似乎有人在请示什么,武琼斯斩钉截铁地说“吃进!统统吃进!”他回头看看崔钧毅,“你刚才问什么?什么是股票交易的纪律?每个操盘手都应该有自己的交易计划和策略,什么地方进,什么地方出,应该严守这些策略和计划,不能随波逐流!这就是纪律。”
武琼斯送崔钧毅到电梯口,伸出手握住崔钧毅,“崔,你很有头脑,我没有看错!”崔钧毅发觉武琼斯衬衫袖扣上闪闪发光的原来是钻石,白金袖扣上镶了钻石。这些钻石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应该是真的吧?
回到教室,吴单正教大家如何看盘口。讲到庄家打压吸货、拉台吸货的成本比较的时候,吴单给出了好几个指标,崔钧毅立即给出了一个数学公式,根据这个公式,可以确定庄家的成本,并大致描画出庄家的吸货点和出货点。大家看了,觉得非常神奇。
张梅对崔钧毅的这个公式非常着迷,中午的时候偷偷拉了崔钧毅到淮海路的qk酒吧吃西餐,“崔钧毅,我们一起试试这个公式,说不定能在市场上找到一个傻庄股,我们可以跟庄,这样我们的考试也解决了。”她说的是炒股考试。崔钧毅帮助张梅选定了两个股票,一起做了各种分析,但是,却拒绝了张梅合作炒股的建议。张梅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崔钧毅为什么不和她一起炒:“你是不是有什么绝招?”崔钧毅看着张梅付钱,收零票,“张梅,其实,应该是我请你的。”张梅冷冷地说:“得了!我知道你没有钱。没有关系的,我们谁请谁不都一样吗?”看得出来,张梅不大高兴:“你上去找过武总?”
“你怎么知道?”
张梅干脆地回道:“我看见了。”
崔钧毅说:“你不会看到的。”
张梅瞪他一眼,说道“那好吧,我的心思在你身上,我注意你!好了吧?”看看崔钧毅没反应,张梅忍不住了,“你找武总有什么事儿?”
崔钧毅想了想,八字没一撇的事儿,还是不说吧。
看崔钧毅沉默,回公司的时候,张梅生气地兀自在前面走,不理崔钧毅。崔钧毅也不追,一个人在公司门口的报摊上翻报纸。崔钧毅已经和摊主王姨熟识,王姨那儿的书,他基本上都买过,算是王姨的大主顾了。别看王姨开的是小摊,但是论股市方面的书报,这里是独一份儿地全。崔钧毅非常喜欢香港版拿破仑。希尔的《成功的资本》,他付不起钱,要求赊账,等下个月公司发了实习费再还钱。王姨说,赊什么啊,你在我这儿买的书也不少啦,喜欢就拿去看呗。年轻人爱读书,公司里头还没有超过你的呢!拿去拿去!崔钧毅收了书,一边翻,一边上楼。
下午是美籍投行专家约翰的课,介绍美国投资大师巴菲特的财务及投资理论。
“我们应该像购买一家私营企业那样着手整个交易。我们着眼于企业的经济前景,负责运作的人以及我们必须支付的价格。我们从不考虑出售的时间或价格。实际上,我们愿意无限期地持有一只股票,只要我们认为这家企业能够以合意的速率提高内在价值。在投资的时候,我们把自己看成是企业分析师,而不是市场分析师,也不是宏观经济分析师,更不是证券分析师。
“巴菲特讲究集中持股,一旦看中一家值得买入的公司,就主张尽量多地买入。他认为,与其把鸡蛋分散放在没有把握的多个篮子里,不如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然后看住这只篮子。
“巴菲特也反对流动性。他说:”称那些在市场上频繁交易的人是投资者,就好比称那些频繁进行一夜情的人是浪漫主义者。‘“
崔钧毅知道,巴菲特1950年在内布拉斯加州大学读三年级的时候读了格雷厄姆的《聪明的投资者》,此后,格雷厄姆的投资思想影响了巴菲特一生。课间的时候崔钧毅向约翰借了格雷厄姆的《聪明的投资者》一书,英文版的。张梅过来,拿在手里一边翻书页一边说:“不如我先看,我看了,用中文做笔记,然后你看我的笔记。”说完,也不等崔钧毅答应,就把书拿走了。
晚上回到家,和张姨吃了晚饭,崔钧毅就在客厅里看书。屋里太闷,张姨边看《新闻晚报》边说:“以前,小梅在家的时候,为了她我不看电视,她上大学了我才自由一点。没想到,现在你来了,我还是不能看电视。”她从厨房拿来西瓜,让崔钧毅吃,问崔钧毅:“你天天读书,头疼哇?”
崔钧毅一边吃西瓜一边回答:“不头疼,懂了很多道理。”张姨递一只盘子给崔钧毅吐瓜子。但是,崔钧毅并没有瓜子可吐,他一边吃一边看书,瓜子全吃下去了。张姨问:“你看了这么多股票的书,买股票肯定能挣钱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买股票?”
崔钧毅说:“张姨,如果你上菜市场会买牛奶,就一定会买股票。”
张姨不解地看着崔钧毅:“小毅,你和阿姨捣浆糊哇?”
崔钧毅解释道:“你买牛奶,会拣便宜的买,一个摊上的1 元半斤,另一个摊上的5 毛一斤,你买哪个摊上的呢?”
“当然是买那个5 毛一斤的啦!”
崔钧毅道:“对!那你会不会买馊了不能吃的牛奶呢?”
“不会,谁要臭了的牛奶呢?不好吃的,拿回来,价钱再低,也没啥用场啊。”
崔钧毅道:“买股票就是买牛奶,挑便宜的、能吃的买。道理就这么简单。那些把股票说得非常神秘,要你买亏损公司的股票,要你买涨了还要涨的高价股票的人,实在还不如你!伊犁、光明牛奶你喜欢哪个,你就买哪家的股票,那就准没错。”
张姨收了盆子,递毛巾给崔钧毅擦手:“你说得还真有道理啊!”
崔钧毅道:“我这叫牛奶理论!不过那是西方成熟市场上的理论,现在在中国可不是这样。”
张姨又疑惑了:“那就是说,还不能买股票?但是,那么多人都赚钱了啊!”
崔钧毅说:“我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从西方的观点看,我们的股票市场很不健全。比如,中国股市三种股份(国有股、法人股、个人流通股)是割裂的,国家股、法人股占控制地位,个人流通股对公司没有发言权。就是说,你花钱买了一样东西,但是,这个东西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不属于你,你根本没有办法监督、控制它。你的东西在别人手里,你不危险吗?的确有许多人在挣钱,但是,这些人挣的是什么钱呢?本来股市上大家挣的钱应该来自公司利润,现在呢?大家挣的钱,实际上都是股民自己的钱。大家自己在抬股价,击鼓传花,公司给流通股股民的回报很少。我觉得这种股价支撑不了多久。但是,到底怎么办?我也没有想法。”
张姨说:“这些年也攒了一点钱,今年银行利息降了,几乎是没有利息了,物价又在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有几个姐妹,劝我买股票,我说我们家有个专家,我问问他。现在问了你,我反而倒是糊涂了。不过,也不急,你帮我留心着,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张姨给你本钱,我们也买一点股票!”
崔钧毅听张姨这么说,心里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张姨待他不薄,他两个月没有交伙食费,白吃白喝张姨的,也该考虑报答一下张姨了。可是什么时候能报答呢?
无论如何,自己入了这一行,总得下海搏一下。也许接了范建华借给他的钱拿来做股票投资,锻炼一下自己的盘面感觉,也是可以的。
他埋头为大航集团做委托理财计划,想来想去,现在国内金融市场产品的确太少,没有给资本留多少出路。勉勉强强做了一个国债、股票一级市场、二级市场三分的计划,又附录了一个自己认为可以投资的二级市场股票池,自己看了也不满意,只好先搁下了。
看见张姨进了洗手间,自己竟然也有了尿意。尿意也是传染的啊!等了一会儿,张姨出来了。崔钧毅站起来上厕所。便盆边沿上,有张姨刚刚留下的痕迹,他莫名地蹲坐下来,便盆还是暖的。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奇·书·网…整。理'提。供'他想,要死,自己是在干什么啊?他慌张地理了裤子,走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邢姐打来电话,要他晚上去吃饭,说是给他送行。崔钧毅听了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意思,自己并没有准备出门啊。
下午,吴单让崔钧毅带着计划书去大航集团融资。吴单给他印了一张名片,名头是不伦不类的“财务监理”,又让公司财务梅捷陪他一起去。崔钧毅虽然带着计划书,心里实在没底,上次去大航集团找工作的时候,远远地见过周重天一面。周重天在他脑海中的印象是和林肯加长车连在一起的,高高在上。崔钧毅感觉这个人不好交往,又想到周妮。出门之前,吴单交待他:“去找找你的同学周妮吧,周重天是周妮的父亲。”看来,吴单让他做这件事,不完全是因为他的能力,而是因为他和周妮是同学。可是周妮会因为他们是同学就把钱交给黄浦吗?再说,周妮对周重天真的有影响力吗?
崔钧毅和梅捷打的来到大航集团,梅捷要去见周妮,让崔钧毅挡住了。崔钧毅说,没有用的,我们得另想办法。在周重天办公室门口,崔钧毅意外地碰到了卢平。没想到卢平也带着计划书在等接见,两个人互相打趣一番。见到卢平,崔钧毅的内心反倒是平静了许多,输给卢平这样的老同学,面子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再说,两个人的关系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