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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大二的冬天-第5部分

小说: 大二的冬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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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一块干吗?祥子。”     
  祥子笑着点点头。     
  “好哇,”孟柯也笑着说,“那咱俩先写海报,多写几张赶紧贴了。”     
  “好。”祥子很高兴;     
  两人便动手裁纸,裁好就开始写。祥子突然说:     
  “要不要写招九人呢,我不是占了一个名额吗?”     
  孟柯大笑:     
  “自个知道就行,写几个都一样。”     
  正写着,乔木生回来了。     
  “啊——嚏!”木生打着喷嚏四处找卫生纸。     
  祥子记得木生早上出去的时候,保湿摩丝整得头发油亮,西服挺得像铁匠用锤子打造出来的,人精神得像去拍电影。回来一瞧,倒像是被车撞了,保湿过的头发蓬乱,还牢牢沾着灰土,西服挺是挺,怎么看怎么像是偷来的。     
  可怜的木生早上在溜冰场上像沙漠里垂死的老骆驼或码头上饿了几天的纤夫,差点以身殉职。当浑身满挂着小水珠出了溜冰场,武汉的冬风全停在木生的胸口和肩头,木生当时就觉得自己像把烧开的壶,从头到脚雾气腾腾,长这么大头回那么朦胧。溜了冰当然不算完,木生又领着阿琪和她的五姐妹去了武汉剧院比萨店。木生早上没吃饭,本想多要几张,一问价才知,六十五元一张,没法子只能要了一张,木生只敢吃了一小口。     
  木生额头发烫,浑身发冷,感觉是要患感冒了。他端着杯子挨个掏水瓶,却一滴水没找着。正常,大学男生寝室很多时候和上甘岭一样艰苦。木生失望之余,才想到今天轮自己打开水,于是扭头可怜巴巴地对祥子说:     
  “祥子,帮我打打开水,行不?”     
  祥子不知木生患感冒,就说:     
  “不行,你看不见正忙着?下午我们还得贴海报呢。”     
  木生失望地又打了个喷嚏,捂着愤怒的鼻子,红着眼睛拉过一张海报,瞄了几眼,没再说什么就上床睡觉了。     
  写了十张海报,孟柯觉得差不多了,祥子就提了浆糊,随手抓了把衣服刷子,和孟柯一块下楼了。     
  过了一会儿,木生以为祥子孟柯回来,抬头一望,却是英武的付晓非,正把手中的书甩在桌上,略显疲惫地跌倒在床上,木生觉得有了希望。     
  “啊一一嚏!”木生借着一声响亮的喷嚏作开场白说:“我感冒了。”虚弱得像垂死的士兵。     
  “装的,”付晓非像是自言自语。     
  木生没搭理,继续虚弱地说:“可怜可怜我吧,付晓非,帮我打点水吧。”木生可怜得像断奶的婴儿,恨不能大哭才好。     
  “快别这么说,这年头,我可怜你,谁可怜我?哼!今天周六,我在教室里坐了一整天,人都快发霉了,一会儿我还要去踢足球。”     
  木生苦笑说:“付晓非,我会报答你的。”     
  付晓非便高兴了,说: “别说那么严重,咱俩谁对谁,口头上重重谢我就可以了,谈不到什么报答。”     
  木生一听不用请客,忙再打着喷嚏夸付晓非。     
  付晓非躺在床上舒服地受用一番,悠悠地问:“木生啊,你这喷嚏对你说的话是表示肯定还是表示否定?”     
  木生忙不迭说肯定。     
  “那好,那好,不过你对我的话好像有点误会,我说的口头感谢是指吃烧烤,可不是指说空话。”付晓非话未完,自己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     
  笑完了,付晓非从屉子里拿出从家里带来的上等感冒药,如数丢给木生,然后就拿着木生的饭缸,去帮他借水。     
  这时,祥子和孟柯像神秘的勇土,走在人潮人海中,寻觅着校园里繁华的电线杆和墙壁。     
  墨汁未干的毛笔字像是写在太阳上,亮闪闪的。祥子细心地用手拍打着纸上凸起的浆糊块,却是想着身后的人潮人海,不晓得哪个有缘人明天登门,但愿有漂亮姑娘。唉,可惜自己是个跑龙套的。不管怎么说,祥子觉得这事挺好挺新鲜,自个从没见过。   
  孟柯也从没于过这样的事,想得可就多了。比如明天到底来多少人,来少了怎么办,熟人也来怎么办,熟人是个笨蛋又怎么办,等等。当然这些个问题想也白想,只好等明天上午看会发生什么事。     
  贴完海报,祥子突然想起海报上都忘了写寝室电话号码,两人立刻冲回寝室。祥子找墨汁时,不小心洒了几点在蒋伟桌上,祥子想回来再擦好了,就和孟柯一道跑了。     
  他俩刚走一会,蒋伟上自习归来了。     
  进门一看,自己桌上摊着几粒圆滚、闪亮的黑珠,衣服刷子则沾着厚厚的浆糊,顿时叫得像下蛋的公鸡。     
  付晓非明明白白地看见蒋伟自习回来刚进门一刹间还是充实饱满得像秋天的高梁,瞧见几滴墨汁,这株高粱就像牛鼻子拱过一般。想来蒋伟先生的好心情像是小孩子的谎言,虚假得可笑。     
  蒋伟叫了半天,见屋子里的付晓非和乔木生都不搭理他。急得站起来质问上铺的木生说:     
  “木生,是不是你干的?”     
  木生给了他个屁股。蒋伟气不过,一拳砸过去,恶狠狠地说:“你今天开水都没打呢。”     
  付晓非见蒋伟嚣张得像侵华日军,暗自恼火,但因不是说自己,也就忍了。     
  蒋伟还不算完,继续叽巩咕咕骂着自己倒霉住在破学校破寝室里与破人为伍。付晓非心想哪儿来的疯公鸡啊,打鸣打个没完,烦死了。     
  “你能不能别叫啊!”付晓非真受不了啦。             
  第三章     
  天微亮。祥子从床上爬了下来。其他人还在睡。     
  风苦到了一夜,清早的寝室灰白灰白的,像是风的颜色。祥子在扫地,扫得很认真。用扫把柄勾出桌下的废纸团,并顺手将乱放着的鞋子摆整齐。、大盆小盆里的衣服发酵了似的散发着酸味。祥子将脏衣服翻起来,把有酸味的压在盆底,把稍干净点的叠压在上面。     
  应聘的人今天要来,祥子新奇之余又担心来的人如果个个比自己胆大能干,怎么好意思赚孟柯的钱。推掉吧,那感觉倒像白白丢了一张彩票,使不得。想来想去,突然觉得寝室里太脏太乱,多出点力总是好的,所以祥子收拾了一遍寝室。     
  看看表,祥子依次将大伙叫醒,嘱咐叠好被子,今天可能会来不少人。祥子叫乔木生时遇到了不少麻烦。横躺着的木生身体沉如海底的泰坦尼克号,眼皮严实得像生了锈的两扇大闸门。祥子感觉喊醒木生比打捞沉船还费力。     
  木生醒来,只觉脑袋像灌了生铁,动一动就像有把先秦钝剑和着脑浆磨,疼得稀里糊涂,才记起自己感冒了,又回忆起和阿琪带领的几个丑妞溜冰吃比萨饼的故事,心里就恨恨的,却不晓得该恨谁。看到祥子,想起了是祥子卖给自己、的假消息害的,便想责问,又怕别人怀疑,不得已隐忍作罢。     
  孟柯冷得僵巴巴的手和腿弄得穿衣服像跳太空舞似的,脚找裤管时,脚趾头挂在皮带上差点骨折。昨晚孟柯本打算多找几件衣服搭在被子上,想起早上自己向付晓非吹牛说不冷,推却了付晓非多余的好意,强忍着没把衣服搭在被子上,受刑般挺了一夜,好生难受。付晓非怎么也不会想到无心说过的话竟如眼睛一般监视着孟柯,害得他像信守诺言般实践着自己的“牛皮”。     
  “蒋伟,叠好被子,要不要帮忙?”祥子问道。     
  蒋伟皱着眉头没答话,埋头叠被子。昨天和付晓非小吵两句,虽说是一碟空心小菜,无多少实际内容,但今早的蒋伟念头一闪,又像吃了隔夜的冷漠头一样不快起来。听祥子说今天要来不少人,只想快快去教室写稿子。     
  蒋伟捏着被角,抖抖被子,闻出了自己的味道,精神有些振奋,心想或许是臭豆腐效应吧。忽又想:坏了,我走了,别人糟踏我的床怎么办?天晓得今天要来多少人!蒋伟极心疼自己的床位被别人玷污,又气愤孟柯偏在宿舍里搞这些鬼事。他的这些说不出口的念头像无意中吞进肚里的一只苍蝇,弄得胃口很难受。     
  “祥子,你是不是偷穿了我袜子了?”乔木生对祥子说,似有点不怀好意。         
  祥子大感莫名奇妙,忙说:“没有,没有。”心想自己可是没偷穿别人袜子的臭习惯啊。     
  付晓非说:“你那袜子能熏死人,谁还敢穿?穿了还怕女朋友笑话呢。”     
  付晓非的话使祥子想到自个的脚也很臭,他说:“乔木生,谁穷疯了才穿你的袜子!”又神秘地笑对付晓非道:“上个星期乔木生去澡堂,洗发水瓶里一滴都没有挤出来,拧开盖,打算用水涮瓶,结果涮个屁呀,上上个星期就涮过两次了。最后他用香皂洗的头。”     
  除了蒋伟,大伙都笑了。祥子意犹未尽地补充道:“乔木生洗完了,才知道自己没带内裤,原先穿的一条打湿了,光屁股套条牛仔裤混回来了。”     
  乔木生刚开头诬蔑祥子,本想暗暗报复一下,却忽略祥子知道自己的不少“奇闻轶事”,害得反被他糟踏起自己来了。     
  付晓非笑着说:“木生兄,幸好拉链没坏。”忽又对祥子说,“哎,祥子,你当时怎么不借给他洗发水用用?”     
  祥子突笑,缓慢地说:“澡堂里暗,他没看到我。”     
  “什么,王八蛋。”木生气呼呼地从床上扑下来,骂祥子嘴臭心毒,见死不救。     
  “误会,误会,我是用的袋装洗发水,只有一袋。”祥子慌然辩解道。     
  祥子自己知道自己在说谎。     
  那天在澡堂里祥子发现了乔木生,乔木生却没看到祥子。祥子新买了全套夏士莲,洗发水洗面奶和肥皂都有,但他是瞒着大伙偷偷用的,而且恨不能越用越多。在澡堂里,祥子看着乔木生光屁股向陌生人借洗发水,非常同情。又恐这次如果借给乔木生,以后他天天借又是件头疼的事。最后内疚地看到乔木生用香皂洗头才安下心来。  虹橋門戶網 //。  
  祥子和木生打闹之际,孟柯发现了一件事。蒋伟叠被子没什么稀奇,他不仅把盖的被子叠起来,还把铺在床板上的垫的褥子也叠起来,床上所有的东西都叠起来了,高高地据起来,光秃秃的木板床显眼极了,又不放假,蒋伟这是干么?     
  蒋伟小心地把高高的铺盖靠墙立好,手一松,竟塌下来。蒋伟翘翘嘴巴,又从屉子翻出绳子,打算绑起来。     
  孟柯明白了,这小子定是伯别人坐他的床,才把床整得像狗舔过的盘子一样。他想,哼,肯定是嫌弃我在寝室里搞招聘。又想,又不是天天搞,也太他妈的小气了。这么想着,就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脚踩着凳子,用棍子样的眼神扫了蒋伟几下。     
  怨气像酒,肚子里盛不下,就上脸。蒋伟的脸也变得坚硬起来。这情形吓住了想问为什么的祥子。     
  付晓非看着蒋伟,心里也觉他太小气了。     
  蒋伟绑好铺盖,知趣地没问为什么就走了。祥子用耳朵数了数蒋伟的脚步,坐在蒋伟的光秃秃的木板上,抚着用绳子打包好的被卷,摆头笑了。     
  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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