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冷相国ji-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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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因为张兰没有死,可是那又如何,你可会娶她?”
“我……”
“别说你了,我这个做师傅的第一个反对……她的身份低贱,还是下堂妻,就算她的种种遭遇是因你而起,那也是她一厢情愿,至始至终你都不曾将她放在心理,最重要的是——你不爱她。”
“可是我也不爱赫连蓝,我……或许我不曾爱过任何人……”
“与其你们日后纠缠不断,不如趁现在,做个了断!一道圣旨,给你一个选择……柳致,或许你曾经真的爱过隋子继,因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不再相信爱情;可是,赫连蓝也好,张兰也罢,她们都在用她们的方式爱着你……抛开所谓的爱与不爱,闭上眼睛,看看在你脑海中浮现的是谁的影子。”
抛开所谓的爱与不爱,闭上眼睛,看看在你脑海中浮现的是谁的影子。
是谁的影子,谁的?
事实上,欧阳柳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空白如也,却只是在一个不经意间,脑海中出现的是巫阳城外那荷塘里的一池布袋莲。
有多少诗人用美好的诗句赞美过荷花,又有多少人为荷花的出淤泥而不染而歌颂,可是从古至今,那低贱的布袋莲却不曾有人问津。尽管如此,它依然茂盛地生长,在不知不觉中覆盖了一池潭水。
或许欧阳柳致与常人一般,荷花的美丽固然值得留恋,可是对于自己的意义却微不足道,而那低贱的布袋莲,欧阳柳致虽是不屑,却渐渐地,慢慢地覆盖了他的心田。
无关爱与不爱,只是现在他的心理已然不能再次将她放下。
第十五章相顾无言(下)
深夜,欧阳柳致的书房亮着烛光。
赫连蓝轻移莲步来到了书房,她从前并不这样走路,可是却走的十分自然。
“柳致……”
也不知何时起,她只唤他柳致。
站在窗前的欧阳柳致换上了雪白的袍服,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清雅以极。
月光透过窗户,均匀地撒在欧阳柳致的身上,恰如其分,光泽流动仿佛那琉璃的光芒。
“蓝儿……”
一声“蓝儿”从欧阳柳致口中唤出,竟让赫连蓝的心跟着一震。
“柳致,你找我?”
“是。”
欧阳柳致干脆利落的回答,眼神也跟着犀利起来。
“难道是为了皇上的圣旨?”
欧阳柳致不语,沉默的注视着赫连蓝。
“柳致,你……不愿与我成亲?”
“是。”
欧阳柳致毫不犹豫的态度,犹如将赫连蓝推进万年冰窖一般。
“为何?”
“不为何。”
“不,你是为了她,为了张兰。”
赫连蓝无法面对这样一个欧阳柳致,虽然欧阳柳致冷漠的态度不曾变过,但是至少在面对她时是不一样的,虽然也只是少许的温柔,可是却足以表明她在欧阳柳致心中是有着不一样的地方。可是现在的欧阳柳致,却连那一丁点的温暖也消失不见。这都是因为张兰,张兰还活着!
她曾经将一个名叫阿柳的可怜女人当成朋友一般的对待,以为她不在世上而伤心哭泣,可是当她在欧阳柳致的眼中看到不一样的光景时,却发现只是为了一个名叫张兰的低贱女人。
与欧阳柳致在一起的时间越久,那股压抑的感觉就越加分明,她不信欧阳柳致会爱上张兰,可是她却明白,欧阳柳致不会爱上的不仅仅是张兰一人。她也曾经为此挣扎、懊恼,可是却无法抵抗靠近欧阳柳致的心情。
皇上的赐婚在她的意料之中,事实上她这段时间在玄远面前极力的表现,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更加想不到欧阳柳致会拒绝的如此之快。
她满心的委屈在这一刻化成怨气,但是她还是决定做最后的努力。强忍着泪水,她哽咽着:“欧阳柳致,我曾救过你一命。”
“就为了这个,我必须娶你?”
“是。”
这次换赫连蓝回答的干脆,她倔强并且坚定的看着眼前的欧阳柳致,只见他沉默片刻,对上赫连蓝已然因水雾而朦胧的双眼。
“好!如你所愿!”
第二天欧阳柳致便吩咐元北打点,成亲之日定在三天之后。这一切进展的速度让赫连蓝咋舌,却莫名的不安。
同样云里雾里的张兰只是在得知三日后,欧阳柳致要与赫连蓝成亲时有些诧异,或许张兰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或许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建设,因此除了诧异这日子来得太快,便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不管赫连蓝将她视为何,她却只当赫连蓝还是当年在蒙古时,愿意成为她唯一朋友的那个善良好爽的女子。因此,当赫连蓝亲自来到她的屋中,邀请她做为成亲时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姐妹时,张兰沉默地点头了。
可是谁又不知道,成亲时陪在新娘身边的往往只是陪嫁丫头罢了。
相国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筹备婚事,赫连蓝也理所当然的差遣起张兰。
站在京城最好的布庄,一件又一件华美的礼服充斥着张兰的眼球。店主亲自将赫连蓝的嫁衣拿到了张兰的跟前为其展示。
“相国大人吩咐过,给未来相国夫人的嫁衣要是金丝镶边,您看这布料可都是上等的真丝……”
看着这华美艳丽镶着金丝的红色嫁衣,张兰想起了那年,在她傻傻的等待时,那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房中时的情景。
“你不该违抗父母之命。”
“这对你而言是一个好的归宿。”
“我说过要给张姑娘一个交代。”
“你嫁给陈家,我才能安心。”
这嫁衣真的好美,确实是只配得上赫连蓝那般美丽的女子。张兰甚至不敢伸手触摸这嫁衣,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它玷污一般,就好像当年自己也曾因亵渎了欧阳柳致的画像而差一点死在隋子慈的脚下。
“姑娘,您怎么哭了……”
布庄的店主好心地询问,张兰这才感觉到泪水不知何时涌出,浸湿了自己的衣衫,甚至有一滴泪珠打在了红色的嫁衣上,显得更加鲜红。
原来不是不再多想,是不能回想,不能!只要一想起往日,她的心便会如千刀万剐般煎熬。现在的她到底算什么?可笑的做着可怜的事情,可怜的安抚着可笑的自己,难道她连独自舔舐伤口的资格也没有么?
张兰拿着嫁衣走在前往赫连蓝厢房的路上,在经过花园时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欧阳柳致。他看了一眼张兰手中的嫁衣,之后又看了一眼双眼红肿的张兰。
“你哭了?”
“没,没有,是沙子迷了眼睛……”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欧阳柳致突如其来的问话,只让张兰莫名其妙,她希望自己能赶快离开,她不想出现在欧阳柳致的眼前,那种自己仿佛赤裸裸一般的嫌恶感只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只是当她摇着头准备离开时,却被欧阳柳致抓住了手臂,硬生生的阻止了她的逃离。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张兰不语,只是重复着摇头,欧阳柳致下一刻便加大了力道,将张兰的手臂抓的生疼。同时欧阳柳致也加重了声音:“我要成亲了,和蓝儿!”
张兰没有了摇头的动作,停滞着……
看着张兰如此模样,欧阳柳致只是暗中叹气。
“她说她曾经救过我……”
张兰轻声道“我知道……”
终于再次让张兰开口的欧阳柳致,放低了声音:“所以我便娶她。”
“我知道……”
“你认为我这样做如何?”
张兰猛地抬起头,对上欧阳柳致的视线:“只有蓝儿那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你……”如果欧阳柳致想听的只是这些,那么张兰会说的,就好像现在这样,统统都说出来。
“蓝儿姑娘不仅医术高明,模样更是美艳,你们相遇时虽是在蒙古,可是这一路下来,能够留在你身边的女子也是有蓝儿……更何况,她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呵……”欧阳柳致倒吸一口冷气,反问道:“那你呢?”
“我?我只是,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市井莽妇,一个下堂妻,甚至还曾经死罪在身……”
欧阳柳致渐渐松开了张兰的手臂,得到自由的张兰却不再逃离。可是,这一次欧阳柳致却迈着步子,向前走去……
看着欧阳柳致消失的背影,张兰喃喃自语:“欧阳柳致,这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爱上这样高高在上的你,我不该对你抱有希望,我不该对你痴心妄想,我不该……”
说着说着张兰的眼眶再次湿润。
“可是,一直以来,对我而言就算有千万个不该,我也没有,没有离开过属于自己的位置,我一直认清自己的身份,做着我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老天不该和你开这样的玩笑,将一个你厌恶至极的女人不断的送到你的眼前……”
可是,他又为何,为何在那晚再一次要了她?他知道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又或许,是她再一次妄想罢了,这一切在他看来只不过是白白送上门任你操弄的贱人。
第十六章未妨惆怅(上)
此时的相国府被喜庆缤纷笼罩,满脸笑容的仆人侍女,身着喜庆衣服的巡逻士兵……显然这一切都归功于元北的亲自打点。
北玄远皇帝视为亲子一般的当朝相国欧阳柳致,有着高明医术以及美貌的蓝医郡主,在今天就要完婚,玄远皇帝更是御驾相国府主持此次婚典。
以相国府为中心,数以千万朵五彩缤纷的烟火绽放在京城的上空,如同天女散花般漫天飞舞,璀璨夺目。
相国府的大堂此时已汇聚前来祝贺的达官贵人,他们恭敬的站成两排如上朝时一般,只因玄远皇帝正坐在大堂家主之位,所有人都在期待一对新人的出现。
张兰扶着头盖鲜红色薄纱的赫连蓝,与这鲜红的薄纱相互辉映的是那镶嵌着金丝的华美嫁衣,这嫁衣穿在赫连蓝身上果真才能显示出它的价值。
张兰的动作小心翼翼,她扶着赫连蓝来到了大堂一侧的屏风后,赫连蓝将在这里等待欧阳柳致领着她前往大堂前跪拜天地,那之后他们便是真正的夫妻。
张兰现在的位置虽看不到大堂的人群,却能够看到坐在家主位置上的玄远皇帝。这时的玄远皇帝含着似有似无的微笑注视着屏风后看着他的张兰。
张兰不解,却无暇顾及更多,因为此时在漫天的红色花瓣中,一身红衣的欧阳柳致出现在众人眼前……满室的缤纷却不敌他一人来得惊艳。
欧阳柳致迈步走到了屏风之后,张兰低着头无声地将红绸巾的一头递给欧阳柳致,这红绸巾的另一头便是赫连蓝。
张兰见欧阳柳致接过红绸巾,准备将手抽回时,欧阳柳致却一手箍住张兰的手腕,而且越攥越紧,同时,张兰似乎从欧阳柳致的眼中看到了冰冷的、幽蓝色的光,嘴角却微微牵出一抹笑来。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
张兰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此时赫连蓝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她无声的摇摇头,用力的将手腕从欧阳柳致的手中抽回……
这一刻,她给自己做了一个决定。
“一拜天地……”
张兰静静的站在人群的一旁,没有引起任何的人注意。这一天还是到了,金童玉女的结合,天赐的良缘,真是令人好生羡慕。
不由地,张兰在心中默念道:欧阳柳致,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固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