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爱修罗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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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阳不愿意拿老郎中再瞧个没完,一挥手令总管马彪拿出几块散银递给老头。又将小鸳赶出卧房,和衣躺在了纳兰元霜身旁。
他亲吻她的面颊,收了张狂,虔诚而谦卑,“霜儿,醒过来,我会让你也爱上我,再不让你离开。”
神秘的红痣(一)
“啊!!”尖叫声。
“啪!!”巴掌声。
“咚!!”李冬阳被踹下床的声音。
拿被子裹紧自己,纳兰元霜瞪着水汪汪的眼眸,挤出最狠的眼神,对床下左手捂脸右手揉屁股的李冬阳怒吼,“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李冬阳声音沙哑道,“在床上,肯定是在睡觉,难道你以为我爬上床时为了唱戏么?”
摸摸似乎没被人解开过的裙带,纳兰元霜有了底气,“你不知道这是姑娘家的闺房吗?你说来就来说上就上?我告诉你李冬阳,我受够你了,你记住,我们是未婚夫妻,重点是未婚,没有成婚的意思就是你不许再爬上我的床也不许再进我的房。”
李冬阳慢吞吞的爬起来,来到茶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温热的感觉,这便意味着,小鸳早晨进来过。
“你给我出去,我要换衣服!”纳兰尖叫!
“哦!”他摸摸头,起身开房门,对着园子喊,“小鸳,你家小姐醒了。”
手里拿着擀面杖的小鸳从厨屋冲出,飞一般掠过来,进入卧房直接扑到把自己卷成蚕蛹状的纳兰床边,抱住纳兰元霜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大哭出声,“小姐啊,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小鸳了啦。”
纳兰元霜推了一把,没推动。小鸳仍旧抱住自己声嘶力竭的嚎哭着。李冬阳抱臂退的远远的看好戏,嘴角带着令人讨厌的戏谑。
“小鸳,别哭了,怎么了?哎呀,小鸳你抱的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小鸳连忙放松力道,哭个花猫脸,与纳兰对视,望着那几天都没张开过的双眼,鼻子一紧,又抽泣许久。
“那混蛋欺负你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
小鸳摇头,望向李冬阳充满感激的神色,她小声道,“小姐,你都昏睡四天了,这几天你不省人事,都是姑爷抱着你赶急路来找郎中的呢,其实我觉得,姑爷是个好人。”
“什么,我睡了那么久啊,怪不得胳膊腿酸疼的要命,身上还有股子怪味,小鸳,快去烧热水,我要洗澡,天啊,太臭了。”完全没听到后半段为李冬阳歌功颂德的说辞。
手脚麻利的小鸳不一会就带了几个高大威猛的侍卫,提着热水,木桶回到卧房。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后,纳兰元霜不放心道,“小鸳,去检查下门窗,要防着那个登徒子借机偷瞧。”
“姑爷不是那样的人吧。”怎么小姐对姑爷的印象这么不好呢?小鸳觉得头有些痛。
“你呀,不要太单纯,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哪个好色鬼。”纳兰元霜仍旧气哄哄的。
“小姐,你昏迷的这几天,姑爷急的不得了。他是您的未来夫婿,平日里喜欢逗着你玩那也是一种小乐趣,您可别太当真了去生气。”小鸳帮着纳兰元霜解开如丝般的长发,取了木樨叶搅拌在皂角中,仔细的帮她保养着。
“好端端的怎么昏迷了呢,没有一点印象。”纳兰低头,望见木桶中干净的水面,那里反映出自己的倒影,最主要的是,在额头中央,赫然一点水滴形红痣,灿若桃花。“什么时候长出这么个东西。”她指着自己问。
神秘的红痣(二)
小鸳心中一惊,怕纳兰元霜恼火,故作平静语气接口,“小姐睡着的时候出现的,依小鸳看呐,还挺漂亮的,就像庙里供奉的观世音菩萨,这眉眼间不都有一颗朱砂红痣么。”
“是挺好看的,像一滴红色的泪水。”纤长的手指虚抚水面的倒影,纳兰元霜有些熟悉的望着那一点嫣红。“小鸳,去拿铜镜来。”
“怎么了小姐,有什么不对劲么?”取来铜镜并捧着的小鸳有些紧张的望着眼神迷离的纳兰元霜,她轻轻的无比眷恋的抚摸着那娇艳的一点。
“好熟悉的感觉,小鸳我好像忘记了些什么,不,这并非红痣,这真的是泪水,但是是谁的泪水呢,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了,啊!~头好痛。”纳兰元霜抱头痛呼。
小鸳吓傻了,竟将那铜镜直接丢在地上,扶住纳兰,“小姐,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小姐小姐。。。。。。”
纳兰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傍晚掌灯的时候,纳兰元霜转醒过来,冲着李冬阳和小鸳笑。和上次一样,她完全不记得和小鸳沐浴时的片段,对自己会晕倒这件事,持怀疑态度。
小鸳和李冬阳陪着纳兰用过晚饭,又闲聊一阵,李冬阳起身告辞。小鸳侍奉纳兰睡下,待她呼吸均匀后,才悄悄的退出卧房。
李冬阳果然再小院中央的石椅旁坐定,没有离开。见小鸳退出,他招招手。
“二爷!~”小鸳帮李冬阳续茶。
“明日,我们全力赶路回长安,霜儿有些不对劲,我需要找几位真正的名医为她诊疗。”他从怀中掏出散碎银两放在桌旁,“我已安排好马车,明日你与霜儿共乘一车,就近照顾,万万不可轻慢。”
他的眼中写满了担忧,小鸳沉默的点点头。
“二爷,我觉得,小姐并不是身体上的疾病。”踌躇许久,小鸳怯怯的望着他的表情,见李冬阳没什么反应才平复下因紧张而乱跳的心脏,继续道,“小姐从前从未晕过,自那日离家后,便频繁晕倒,婢子认为,这十分不寻常。”
“继续说下去。”小鸳的话在某方面提醒了李冬阳,但那只是某个模糊的联系,他暂时还无法抓住。
“请二爷回想下,最近小姐与您单独相处的时候是否出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因为,小姐那个模样,像。。。。像。。。。。像。。。。”
这一次小鸳是真不敢说下去了,她掏出手帕擦擦额头边渗出的汗珠。
“这里就你我二人,说吧,我不会怪罪你。”
小鸳贝齿咬唇,一狠心,“婢子觉得小姐像是中了邪。”
“中邪?”李冬阳的眉毛拧成麻花状,眼神凌厉的像一把开了刃的宝剑。
“是的,您几年没见小姐,大概没注意到,小姐一向是寡言安静,平素里话少的很。可是,自从那天您抱回昏迷的小姐,她苏醒后,就变的活泼了许多,不仅仅是话多了,她还会跟您大吼,会表达自己的不快和烦恼,敢拒绝您的碰触,甚至敢把您从床上踹下去。”再抬头看看李冬阳,脸色几乎快黑掉了,但没有爆发迹象,小鸳壮起胆子,继续道,“对于婢子来说,长年陪伴在小姐身旁,小姐的脾气心性,小鸳最是了解,就是因为太熟悉了,现在的小姐让小鸳觉得,似乎是变了一个人。还有,还有那一点朱砂痣,也太诡异了些。”
神秘的红痣(三)
李冬阳无法欺骗自己,小鸳的话确实对他产生了一定的触动。他令小鸳退下,独自守在纳蓝元霜的房门之外。
那一晚在纳蓝的闺房内,他对她,肆意妄为,品尝樱唇,极尽亲热之能事。纳蓝应该是不愿意的,但她不敢喊,也不敢拒绝。她怕招来外人,闹成无法收拾的场面,也许在她心里,未婚夫婿这四个字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所以她满心不愿意,使劲挣扎,却始终不曾大呼求救。
若非在关键时刻,他压下心中升腾的欲火,恐怕小纳蓝早就是他的人了。
可是,昨天纳蓝元霜清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她身侧,二话不说就是一脚,没有丝毫顾忌。回想起她瞪着圆滚滚的大眼,含怒低吼,说不出的可爱。
现在想想,那的确不是初见的纳蓝元霜会做出的事情。
难道真如小鸳所说,纳蓝是撞了邪气,性情大变?
不,一切的改变都是从紫红星出现那一晚开始的,纳蓝的红痣,纳蓝的昏迷都与那紫红星脱不了干系。
“血泪,凰天,是你的血,不要你死,我不要。。。。。。”
纳蓝带着哭音,在卧房内低咛。
李冬阳脸色大变,迅速闪身扑进纳蓝元霜的卧房。只见纳蓝元霜无助的坐在床榻之上,双手掩面,长发披肩,赤裸的肩膀与黑色的发形成鲜明的视觉效果,而独属于纳蓝的圣洁气质更加深了这幅画面的迷离唯美。
“霜儿,你怎么了?”李冬阳悄悄的,靠过去,生怕吓到纳蓝。
“凰天死了,呜呜呜。”
“谁是凰天?”
“凰天是凤舞的哥哥,可是他死了,呜呜呜。”
好吧,这样问不出来,李冬阳决定换一种问法,他紧盯着纳蓝的身子,“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她重复着。
“对,请你告诉我,你是谁?”李冬阳几乎听的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
纳蓝停止的哭泣,她缓缓的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中荡漾着冷幽幽的寒光,她看起来那样的纯洁惹人怜爱,她像完全不认识他似的,拢拢自己发,露出那点如血般妖冶的红痣。
“看到这里了么。”纳蓝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额头,纯真的说,“这是凰天留下的印记哦,它是会变化的,总有一天它会变成一朵盛开的莲花,到那时,到那时。。。。。。”
纳蓝元霜娇笑不止,仿佛想到了什么令她难以抑制自己的笑话。
“会怎么样?”李冬阳抓住纳蓝的小手,冰冷入骨,那时冷到心底的战栗。
“到时,凰天就会来找我,没有人可以杀死凰天,即使是凤舞也不可以。”纳蓝继续笑,这次的笑声更显疯狂。
“你是谁,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李冬阳怒吼,妄想盖过纳兰元霜风铃一般清脆的笑。
“我是阿修罗,我是阿修罗,我是阿修罗。。。。。。”
纳蓝元霜这样回答。
阿修罗出现(一)
隔天一早,马队起程返回长安。
纳蓝元霜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
小鸳送上清水,“小姐,若是觉得倦便说出来,我叫他们停下休息会。”
纳蓝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
李冬阳每天都要钻进马车陪纳蓝呆一会,他不再像过去一样马不停蹄的寻找机会窃玉偷香,也不再狂妄的恣意妄为。他就这样静静的望着纳蓝,似在研究,又好像只是单纯的两两相望。
快接近长安时,一行人都换了装束,去了商贾装扮,换上锦衣华服。原来这一百多人都是带了品级的侍卫,平日里既不嚣张也不跋扈,实在看不出个个都算不小的官儿。
李冬阳一身紫袍,书生打扮,只是不怎么笑,面容冷凝的让人胆寒。随身行侍卫送来丝织长裙,流苏长钗,姑娘家里里外外的配饰打扮一样不少,全都绣着皇供的标志。连小鸳也不曾忽略,得到一份飘逸的丫鬟装,这比一般大户家的小姐都要高贵了许多的饰物令小鸳很是满意。
给纳蓝元霜预备的衣服全部都是浅红色,小鸳知道是李冬阳特意吩咐的,她家小姐穿红色的衣裙绝美的令人不敢逼视。
纳蓝自己却不大喜欢,厌恶的望着那一套套精致的衣裙,“弄的跟红包一样,怎么穿出去嘛。”
正巧李冬阳走进来,笑道,“霜儿不喜欢这些衣服吗?没关系,我定了很多套,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