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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纵爱修罗王-第4部分

小说: 纵爱修罗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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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吻去她的尾音,用力的抱着她吸吮,亲不够这唇这脸,恨不得将着妖精吃了去,藏在腹中从此不必挂怀。


    “我们走吧,天宽地广,你我相伴,再不去理会这滚滚红尘。管它朝代更迭,与我等又有何干?”他满足的长叹。


    “可是那孩子。。。。。。”她眼神顾盼,嬉笑婉转,复又娇笑摇头,“六郎说的对,自顾自命,我等凡夫,岂可与天争辉。不如离去,善待自己一生。”


    他答,“正是如此!”


    牵了她手,走出竹林。微风摆动,竹林生歌,却不见神仙眷侣。




他来接新娘(一)

五月底,长安李家有使者到,奉上拜帖。

    张婶如今已是这个家的主事者,但她不许别人对她改了称呼,仍以奴婢自居。不过,几乎所有的事,都是她在做主。

    她安顿了李家的信使后,携那大红的拜帖,来到后院纳兰元霜的闺房。

    “霜儿,李家送来帖子,询问可否八月接你入京。”

    纳兰放下手中书卷,水眸一惊,“不是说定了两年后么,婆婆才去世不足百日,怎么就要来接我?”

    张婶脸色有些不好,口气僵硬道,“我也在琢磨是何含义,这帖子上写的简单,只说那日李夫人与你一别,甚感挂怀,所以希望你能提早入京,也好尽快适应长安的生活。”

    “娘,我不想去,两年后我也不想去,那地方再好也是别人的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婆婆去世了,我还有你,断然没到了要寄人篱下的地步。”纳兰牵着张婶粗糙的手,一起至软榻上坐下,斜躺在张婶腿上撒娇。当日符娘子去世,在她的棺木前,纳兰元霜对张婶行了大礼,认下干亲,自此便直接唤娘,连前边那个“干”字都省了去。

    张婶眼眶微红,忙猛眨,总算压回那股酸意,没让眼泪掉下来,她抚着纳兰的长发,“这件事来的蹊跷,我想问题恐怕是出在他家那两位公子身上,小姐,你与二公子婚约在先,我瞧那大公子似乎对您也存了心思。。。。。。”

    纳兰元霜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尴尬道,“没有的事,我与他家两位公子也只见过一面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熟稔,至今我也想不通婆婆为什么要帮我定下这婚约,李冬阳那个家伙见了就讨厌。”

    小鸳在一旁掩嘴偷笑。

    纳兰元霜偷偷瞪她一眼,复又哀求道,“娘,那家人也太霸道,说变就变,说提前就提前,霜儿已没了依靠,若再任他们呼之即来,可没了一点点的尊严,想必过去也要吃苦头的。”垂下眼,用眼角瞟张婶的表情,见她面露担忧之色,纳兰窃喜,口气却仍是悲伤,“霜儿在家里呆惯了,还没学好大户的规矩,若这样就跟人家去了,哎!”

    张婶果然犹豫之色顿减,恢复了往日雷厉风行的作风,她布满刀疤的脸现出慈爱神色,“霜儿说的有礼,定下约期便要遵守,擅自提前是何道理,女儿家的事,岂可任他一家说了算,端的瞧轻了我家宝贝,我这就去回复那送信的,他李家若想接小姐过门,三书六礼,不许少了一样,可别想这样简单的就把我家小姐带走。”

    待张婶去前院回复了那送信的,小鸳关好内院房门。

    “小姐,你真聪明。”

    纳兰元霜摇摇头,愁色不展,“娘是疼我,见不得我受一丝一毫的委屈,说服娘自然很容易。不过李家那边,我却估算不到,只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容易过关。”




他来接新娘(二)

果然如纳兰元霜所料,那信使被打发回去,三月后,长安再派人来,这一次,却是那李家二公子带了人马礼物亲至。

    小宅院被搅的鸡飞狗跳,自然是住不下那么多人的,除了李冬阳和他的几个近身仆从外,其他官军全都换了便服驻扎在村口,惹的老板姓再次对符家充满了好奇,一个个恨不得搬梯子上房来张瞧小宅子的动静。

    纳兰元霜被小鸳送进闺房的消息震的头脑空白。

    那个混蛋李冬阳,他还敢来?他怎么敢来?他来是为什么?

    小鸳跟在纳兰元霜身边久了,又比她年长几岁,蕙质兰心聪明伶俐的她怎么会看不出纳兰元霜的慌张,她送上清茶,安慰道,“这未来的姑爷倒是殷勤,小姐不必慌,他来了也好,毕竟是未来要共度一生的夫婿,提前瞧瞧人品总错不了。”

    纳兰元霜咬牙切齿道,“那小子好色的很。”

    连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子也要抱过去啵啵,呜呜呜,再一次哀悼她莫名其妙被人啵去的初吻,简直是一场噩梦。

    他和她,梁子大了。

    “小姐,这么说您不想见他喽?”小鸳不死心道。

    “烦死了,当然不见。”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您一点也不好奇呀?”

    “又不是没见过,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我瞧着咱家姑爷的相貌真是出色咧。”小鸳继续卖力鼓吹。

    纳兰元霜终于注意到了今日小鸳的多话,她眼睛眯成一条线,祭起中指,一步一步逼近小鸳,“小妮子,你为什么这么替那家伙说话,从实招来,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

    小鸳迅速从怀中摸出散碎银两,翠绿的头钗,小小的云环佩饰,林林总总十几件,道,“一次送来一件,有时候托他家下人送来打探消息,今天是姑爷亲自过来,赏赐了小鸳这么多宝贝,小鸳一时不查,就答应了二公子帮忙游睡。”

    纳兰元霜受不了的白了她一眼。

    小鸳笑嘻嘻的将那些赃物又一件件塞回到口袋中。

    “连你也出卖我。”控诉的口气。

    “非也非也,若小鸳嘴浅好口舌,还会收到这么多答谢的礼物么。”言下之意,是那李家二少爷赔了宝贝又没得到消息。

    真是可怜,遇到古灵精怪的小鸳。

    纳兰元霜很了解这小丫鬟的个性,说是丫鬟,其实比她这个正牌小姐还正牌,纳兰也从没将她看成丫鬟。这妮子肚内百转千回,心思深沉的很,李冬阳对上她怕是也要甘拜下风了。

    “小姐,这次你惨了,姑爷真的铁了心要带你去长安了。”

    “我就是不回,难道他要打晕了我掳回去不成?”书是看不下了,索性丢一边,很久没跟小鸳吵吵嘴了。

    未想小鸳大力点头,狡诈的大眼炯炯,“我听姑爷的口气,是有这样的打算,张婶可没给他好脸色瞧,呆了几天又见不到你,若脾气再不好一些,没准哪日真要做出掠人的事儿。”




他来接新娘(三)

这是李冬阳到来的第七个夜晚,星空皓月,微风拂面,难得的好天气。

    早早打发小鸳去睡了,纳兰元霜一个人斜靠在闺房的窗台上,取厚垫靠着腰,脱了鞋子赤着脚,任黑色的夜风轻柔的穿过脚趾。

    不想见他,没有好奇,也晓得他就住在前院,离自己很近很近的距离。

    李冬阳的霸道与张狂给她留下太深太深的印象,烙印在心中,自然形成了一层排斥,他与她,有暂时还斩不断的牵绊,这牵扯令她害怕。

    这夜,静谧的有丝悲凉。

    忽的,一道浅浅的声音自门墙外传来,非萧非琴,却氤氲动听。

    纳兰不由自主的随那音律而去,是谁,吹奏出这么好听的乐曲,她从未听过。

    “霜儿,你终于还是出来了。”垂柳树下,一道修长的身影斜靠着,被夜色掩去面容。

    纳兰元霜窘的面色通红,很想转身躲回自己的小院,却发觉自己居然挪不动脚步。

    那黑影一步步向他走来,飘逸的长衫,潇洒的扣带,挺拔壮实的身材,一点点呈现在她面前,终于月光抚摸了他的脸,那霸道的浓眉,凌厉的大眼,含着浅笑的唇,和那永远甩不掉的属于李冬阳式的张狂。

    她很尴尬,低头望见自己的脚,居然忘了穿鞋,白玉般的脚趾闪着诱人的光泽。

    这样很失礼,她转身欲走,却被他从身后牢牢抱住,一股男性的味道霎那间包围住她,这个男人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少年,容貌变了,身高变了,一切都变了。而她,初长成的身子已有了少女的风采,身心,自也不是当日被啵啵还傻笑的小女孩。

    “二公子,请放开我,这样不和礼仪。”纳兰元霜身体僵硬,几个字几乎是蹦出来的。

    岂止是不合礼仪,看这小子脸蛋在自己后颈处摩挲,不用回头也可以想象到他一脸迷醉的表情。登徒子就是登徒子,过了几年本性果然未曾改变。

    奈何男人的成长伴随着野蛮的气力,自己费尽心思也无法挣脱他的拥抱,只得凶狠狠的用赤裸的脚趾猛踩他,造不成一点伤害。

    “你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他注意到她的赤脚,打横抱起她,仍将她禁锢在怀中。

    “你也说了是未过门。”眼睁睁的望着这登徒子用膝盖顶开绣楼的院门,大模大样的直奔闺房而去。

    这人,到底懂不懂礼义廉耻。

    “你再往里去,我就尖叫了哦。”纳兰元霜认真的威胁道。

    李冬阳轻蔑一笑,委实不相信她。

    纳兰元霜被他的无视惹的恼火,闭上眼,用尽力气狂喊,“救。。。。。。”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唇与唇的相容中,这霸道张狂的男人,居然用唇将她灭音。脚步继续不停,轻车熟路的找到她的闺房,将她安置在锦被之上,圈住她不听话的手脚,半压住她,继续向纳兰元霜水艳艳娇滴滴的唇进攻,他像得到了最美味的食物,直到她的唇红肿才将转移阵地,去亲吻她的颈子,轻而易举的点燃她心中的火焰。

    那是从未有过的经历感受,纳兰元霜知道这是不对的,任其发展下去恐怕今晚就要发生一些自己不能承受的事情。

    可是,可是,这男人不容她拒绝,他攻城掠地,抢占一切属于他的利益。

    恣意轻狂,与几年前那个病体恹恹仍霸气十足的形象,彻底重合。

    这个人,便是来接他的未婚夫,要带他去长安的那个人。

    他们,终于相见,在旖旎的情境中。




他来接新娘(四)

固执如张婶,最终也没能敌过李冬阳的决心,终于同意纳兰元霜提前与李冬阳回长安。

    当然是有条件的:

    其一,纳兰元霜以未婚妻身份过门小住,李家须大礼以待,不得稍有怠慢。

    其二,两年后,完婚之日,必须通知娘家人这边,不可私自成婚。

    李冬阳自然满口答应。

    只是纳兰元霜离家那天,张婶的脸色仍不太好,没一丝笑容,微微泛青,背过去的手隐隐的颤抖着。

    而纳兰元霜,就那样像个被人摆布的娃娃一样,不哭不笑不闹,从小轿的窗口与张婶对望,仿佛那张刀疤横错的脸是绝世容颜。

    张婶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她点点头。

    纳兰元霜眼泪刷一下掉下来,阴湿的膝盖上的红绸。而那搁在绸缎衣袍上的小手,抱着一颗苹果,光滑圆润,闪动着生命的光泽。

    终于离别,队伍出发了。路很颠簸,抬轿的人放轻脚步,尽量减少起伏,但没出过远门的纳兰仍感不适,胃部翻涌痛绞,说不出的难过。

    马队与村庄渐行渐远,生命中的所有在此刻刷新,这是属于她的宿命么?前方,究竟有什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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