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爱修罗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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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即将远行
阿修罗王垂下头,想了一阵,李冬阳紧张的望着她,生怕她突然发难。
玄奘倒不介意,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本经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就算阿修罗王保持这个姿势思考几天几夜,他也陪得。和尚的职业就是打坐,耐心最好,最不怕等待了。
“金蝉子,也许你是对的,本王居然只记得凰天是我的好友,其他一盖都想不起来。既然本王可以把修罗神剑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那么他在本王的心中,绝不会是仅仅记住名字的人。现在本王想知道,如何解掉天众族的忘情咒,如何化解奈何桥的忘魂茶?”阿修罗王终于出言,金黄色的瞳孔有一丝混沌。
“阿修罗王,切记直视本心,不要再逃避了,这一世,你与帝释天将有个了解,无论结局如何,这夙世的恩怨总该有个了断。”
阿修罗王不是很领情,潇洒的转身,衣袍在半空中挽成一条弧线,“金蝉子,本王还会来寻你的。”
玄奘笑了,“恐怕月底后,施主便找不到我了。”
阿修罗王以极快的速度闪至玄奘身边,修长的指甲几乎抠到和尚白皙的颈子中,“金蝉子,你信不信我让这护国寺变成人间的修罗场?”
“善恶天注定,生死随命,和尚与这护国寺的缘分断了,这寺中生灵当死当活,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老衲受佛祖法旨来世间完成一件大功德,与你们天龙八部众一样,岂能因小失大,误了佛祖的大事。”玄奘这一刻,表情冷漠的要命。
李冬阳暗自腹诽,果然佛祖的慈悲都是大慈悲,必要时,也是会毫不犹豫的牺牲小部分人。他心里惦记着纳蓝元霜的事儿,连忙恭敬失礼的问,“大师,请问您要去哪里?日后李某想求见,如何联络?”
“老衲受唐王圣旨,要直奔西天而去,沿路记述风土人情,广传大唐文化,最后抵达西天我佛金座之下,求下救民的经法,普度世人。”
李冬阳这才明白,那日皇上为什么亲临护国寺,还说有要事与玄奘大师商谈,想来就是为这西天取经之事。最近一直忙着阿修罗王的事儿,在霜儿的问题上反复纠结,几乎不曾打听过朝政,这么大的事居然从当事人口中得知,真是疏忽大意了。
“何时出发,李某定来相送。”李冬阳有些失望,玄奘也要走了,霜儿的归来似乎变的遥遥无期。
“一介浮萍,来去自在,老衲早身不在尘世,俗礼还是免了吧。”玄奘微笑,如李冬阳所料,拒绝了。
李启阳来接霜儿
回别院的路上,阿修罗王面无表情,不发一言。李冬阳知道,玄奘的话似乎触动了她某根神经,她的沉默其实是在思考,至于百转千回的思维,李冬阳是猜测不出的。
未入别院所属,早有路边等候多时的侍卫禀报,大世子自二人离开后不久,率亲随来到别院,且一直在等候。
李冬阳点点头,挥手令侍卫退下。他知道自己这样将纳蓝元霜带出王府到别院小住,父母那里倒不会干涉什么,毕竟他们早已认可了这门亲事,他和纳蓝出来培养感情的说法虽然孟浪了些,却可以接受。谁没有年轻过呢,和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交往亲密,倒不会引起太多闲言碎语。
唯一担心的便是大哥李启阳,他早料到大哥早晚会找机会上门看望纳蓝元霜,能忍了这么多天才出现,已经说明他耐心很好了。
可是,现在霜儿这般模样,如果给大哥看到,必定瞒不过去。长安城内,紫红帝星的流言越传越邪乎,在这个时候,纳蓝元霜的突变会不会招惹有心人的注意,并进一步以此做文章,攻击福王府呢?
他担忧的望着阿修罗王乘坐的小轿,知道一旦给李启阳看到这个,必定隐瞒不过,可是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要他怎样解释?头疼啊。
远远望见别院的正门,果然看到被留在福王府许多天的小鸳着急的翘首相忘,看到李冬阳后高兴的拍拍小手,转身就往院子里跑。不一会,李启阳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前,笑呵呵说,“二弟,你把霜儿妹妹拐跑这么多天,怎么还不回府?哥哥我今天可是来接人的。”
李冬阳没什么好脸色道,“霜儿是我的未婚妻,以后我们是要一辈子住在一起的,难道大哥每次都要来抢人?”
“那是以后,现在还未过门呢。”李启阳也不恼火,直接顶回去。
轿子被放在地上,小鸳像只小兔子一样赶过去撩轿帘子。李冬阳想阻止却晚了一步,阿修罗王狭长的金色眼眸直直与李启阳对个正着,瞳孔急速扩张,这是李冬阳自阿修罗王苏醒后,从她脸上看到的,第一个除了冷笑以外的其他表情。
霜儿复活
李启阳目瞪口呆的望着状似完全不一样了的纳蓝元霜,明明是一般美貌,直觉却告诉他,眼前这个并非他熟悉的那个霜儿。看她额头那朵盛开的血莲花,看她那如妖魅般动人的金色眼眸,这一切都不属于他原来熟悉的那个女孩儿。
心,无端的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无声的碎裂。
儿时见到纳蓝元霜时,那种心悸的疼痛再一次临身,仿佛这时,李启阳才将儿童时期的纳蓝元霜与现在的女孩合二为一。
阿修罗王转头望向李冬阳,冷冽一笑,“我明白了。”
说完,双眼一闭,晕倒在轿子内。
李冬阳直接从马上跳跃到轿边,扶起阿修罗王,侍卫以为又遭遇了刺客,紧张的分散开来,戒备森严。
纳蓝元霜额头处美丽的血莲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急收缩,片刻间已经恢复花蕾模样,仍是水滴一点,娇艳欲滴。待李启阳赶上前,这一切诡异的景象已经结束,除了身上那件华贵的衣袍不太适合纳蓝元霜的气质外,李冬阳怀中恬静的女孩儿乖巧的睡着,再不复妖邪的气质。
不知为何,李启阳有些失望,他认为自己不可能眼花,将纳蓝元霜错看成另外一个人。站在一旁,神情惆怅,心中翻搅着说不出的憋闷。几天未见纳蓝元霜,此刻见了也无法缓解内心的不快。
李冬阳同样心脏加速,一把将纳蓝元霜抱起,直奔卧房。小鸳絮絮叨叨的跟在身后,泪眼朦胧,不住的擦拭眼泪。
天色擦黑时,纳蓝元霜终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张开眼睛,捂着胸口,可怜兮兮道,“好痛啊!”
李冬阳一颗心咯噔落地,颤抖的上前紧紧拥抱住纳蓝,“霜儿,你终于醒了,你总算醒了。”
纳蓝觉得脖子一凉,几滴水珠滑落到颈子上,仿佛是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的泪水,她有些意外,有些感动,回抱住李冬阳的腰,小声道,“二哥,你几天没洗澡了,好臭哦。”
小鸳在一旁听了没忍住,噗嗤笑了,连忙用手捂住嘴,生怕李冬阳恼羞成怒,舍不得碰小姐却拿他开刀。
她哪里能了解李冬阳惊喜交杂的复杂心境,此刻纳蓝元霜苏醒,他整个人便仿佛又活过来一样。没功夫去想阿修罗王突兀的消失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爱人,活过来了。
紫红帝星事件平息
阿修罗王突兀的出现,又悄然消失,伽罗和乾达婆族的斥候,在同一时间失去踪迹,甚至连那具疑似阿修罗族人的尸首也不忘记带走,似乎李冬阳和纳蓝元霜的生活又恢复到往昔的平静。
李冬阳的家人都知道这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李冬阳不说,纳蓝元霜又是懵懂无知的样子,也无从询问。倒是李启阳,这位福王府内一等一的温柔世子,却在那日随李冬阳和纳蓝元霜归来后,状似惊慌的躲进自己的院子。
没有人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李启阳看起来好说话,可掩藏在心底的某些东西,深不可测,福王爷哪里不懂得他大儿子的性格,只能摇摇头叹口气,揽着担心的王妃,小心安慰。
儿子他是搞不定喽。
就这样,日子平静的到了年底。
这年的冬天特别的寒,一入腊月,飘了七八日的大学,待雪停住,冬日的暖阳也无法划去那种撕心裂骨的冷。
紫红帝星一事渐渐被时间平息下去,袁天罡折腾了一整年,也没抓到那个传说中的女人。李淳风在朝堂之上大曝,星象之术不过虚无缥缈,似是有正确的指引作用,但大多时不过是占星人的猜测。谁也不知道他说这话的原因,因为他自己本身便是有名的占星师,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给自己漏气么。
袁天罡气的面色通红,拿李淳风一点办法都没有。和李淳风一起领了皇上赏赐的二十大板,又被罚了整年的俸禄,心情窝火透了。李淳风是被袁天罡硬拉进来的,皇上还知道区别对待,板子打了俸禄倒是没罚,所以他挨完揍后笑呵呵的去调侃袁天罡,一副知足的模样。
两个加起来都超过一百岁的老头子,一瘸一拐的搀扶着走出宫内,被各自的家人抬回去。那些这一年来被折腾了几次的官们,很无聊的排成队站宫门口看热闹。李淳风倒还好,袁天罡多么心高气傲的人物,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嘲讽,所以一回家就气的病倒了,直到现在都爬不起床。
事出有因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福王府内热闹非凡,奴婢们紧张的忙碌着布置,大红的灯笼挂起来,喜气的红绸缠到裂岔的树叉处,寓意挡住灾祸。各房的蜡烛都换成了可以燃烧一整晚也不会熄灭的粗蜡。这一折腾,还真平添几分喜气。置办年货归来的车队将后门堵个水泄不通,马彪被老总管抓来见习,连续忙了二天了。至于福王府的前门,照样熙来攘往,过年,多大的事情,这不是孝敬老王爷的好机会么。别看福王爷领的是个闲差,可没有哪家敢小看这位主,要知道从玄武门事变后,如常青藤般安稳泰然的就是这位爷,不孝敬,不巴结,成么?
唯独这位老王爷,不大高兴。
一早起来,就把自己锁在书房内,不知在琢磨什么。奴婢来请吃饭,都被骂了回去。王妃无法,只得亲自端了早饭,送到门口。
福王爷连正妻都不甩,照样不开门。
这样的事情可是极少发生的,多少年了,风风雨雨,福王爷怠慢王妃的场景似乎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先皇去世,另一次便是玄武门之变后的那几天。
福王爷在屋里边闷着,福王妃在房门外守着。天冷的能把水缸嘎巴冻裂了,王妃这么娇贵的身子怎么受的了。贴身的奴婢急了,硬拽着把王妃扯进屋,生了个大火盆烤着,生怕大过年的主子冻病了。就这样,福王爷都没开门。
傍晚的时候,福王爷让管家悄悄的把两个儿子叫到书房。
李启阳和李冬阳都听说自己的爹今天闹脾气的事儿,他们没有自家母亲那么敏感,只当老爹是突发奇想,躲屋里琢磨什么,没当回事。
一张被翻阅过无数次,已经拧的皱皱巴巴的信笺放在他身边,福王爷唉声叹气的,将信笺递给李启阳。
大世子搭眼一扫,就差点被信笺上的信息吓到爬下椅子,面色立时沉了下来,将信笺纸又递给弟弟。
李冬阳展开,信笺上寥寥数字,“帝病重,速准备,太子即位,恐出波折,意废太子。”
书房密议
信使从宫内传出,昨晚冒着大雪送来,信的一角画了条只剩下骨头的鱼,是特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