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不明之云 未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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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太糟糕了！就算是对方主动的，对同盟家族的人出手可是大忌啊！！就算出手也不该这么快的！！
“阿、阿诺德！！！”
迪欧泪奔寻找彭格列云守中，最终在仆人的指引下来到自家餐厅。只见彭格列家云守大人非常淡定的坐在餐桌前品尝咖啡，对于他的喧闹表示不满的挑一下眉。
“吵死了。”
“阿诺德！”迪欧迅速奔过去，“那、那个，昨晚……？”
提起昨晚，阿诺德沉下脸。
“能力真低，你真令我失望。”自己欣赏的对手居然那么简单就中了斯佩多的幻觉，实在太让自己失望了。
“失、失望！？”
迪欧再度双爪按头，COS呐喊的人姿态。自己的能力被质疑了么么么么么！！！他好想以头抢地，回到昨天那个晚上。为嘛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啊啊啊啊！！！
“阿诺德，我我我我……我下次会好好努力的！”
阿诺德点头，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
“还有，还有……我会负责的！”
“Nufufu实在听不下去了，负责你个头啊！”
一柄西洋剑直接朝加百罗涅BOSS的脑门戳过去，幸好迪欧闪得快，否则他就成为加百罗涅的上任BOSS了。
“吖？你是——彭格列的雾守？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Nufufu你的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我一直在这里！！”
戴蒙大人咬牙切齿的怒目相对，为昭明自身地位他一直都站在亲爱的身后呀，居然被情敌彻底无视了去！
“你好，彭格列的雾守，请问你来加百罗涅有何贵干？”
BOSS就是BOSS，立即恢复正常的应对模式，表现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仿佛刚才一副蠢样的男人根本不是他自己似地。
“Nufufufu，当然是接我亲爱的回家。”
亲爱的？加百罗涅的BOSS太阳穴很优雅的浮现一根青筋。
“那还真是可惜。比起回去，阿诺德更期望留在加百罗涅一段时间，增进我们之间的友谊，你说是吧，我的朋·友？”
果然，阿诺德的表情明显动摇了。有咬杀价值的食草动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的确比彭格列那帮囧货高出不少。这回青筋暴跳的变成冬菇头，看得迪欧一阵暗爽。
“Nufufu可惜亲爱的事物繁忙，你的邀请我·们就心领了。”
“嗯？我倒是不知道情报部首席需要一个不着调的贵族替他做决定。”
“Nufufu，我也不知道彭格列云守的去留什么时候需要加百罗涅的BOSS给予建议。”
餐桌上那个针锋相对，从视线里传递出的电流那个撞击得激烈啊！只有我们作为中心人物的云守先生依然淡定吃饭喝咖啡中——嗯，这个咖啡有点甜，糖放多了。围观中的仆人胃部压力无比巨大，这第三者插足的现场直播是在闹哪样啊闹哪样？还有为啥主角还这么淡定！！
“阿诺德（亲爱的），留下来（走）吧！”
两个脑袋同时扭向中心人物，一脸期盼。
“我得走了。”
冬菇头上那撮呆毛立即荡漾的抖了抖，满面春风那个阳光蓝天大海，别提多灿烂。
“再不回去，Giotto会担心。”
立即，从夏天到冬天，冬菇君石化了。
“下次有机会再切磋，我很看好你，食草动物。”
迪欧立马春光明媚了。他别有用心的冲冬菇瞥了一眼：看到没！你丫只是倒贴的，人家根本没看上！我才是占有优势地位的一个！
于是在没有得罪加百罗涅BOSS的情况下（真的么？？），彭格列云雾组功成身退。P。S。，我们的雾守大人已经在脑中开始策划要用多长时间完全控制彭格列，然后将加百罗涅这个碍眼的存在给他一举歼灭。
回到彭格列之后，无论阿诺德还是斯佩多都回到各自的岗位忙碌起来，毕竟战争还在继续——虽说都是些小规模的战斗了，但没有人撑场子总是不行。斯佩多一方面在关注战局，另一方面保持着与北线愤怒老弟的地下联络。如今有着敏锐战略眼光的戴蒙将军已经察觉，家族之间的地盘之争在两大家族结盟后已经接近尾声，之后的工作是彭格列内部的控制与清扫。
目前的彭格列仅有两条出路——保守原地不动，或者主动出击夺去更多地盘跟权利。选择前者，无异于自杀行为，很快会被其他自卫团所吞并，最终消失；而选择后者，显然违背了Giotto最初成立自卫团的愿望，使得彭格列向城市的地下控制者这一角色继续进化。斯佩多相信，彭格列几乎所有的守护者都愿意选择前者；只有他跟愤怒老弟选择了后者。
他们别无选择，他们只能继续强大下去，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跟彭格列的崩裂。彭格列的守护者们跟Giotto都太过天真了，而这个天真的代价往往是他们周围的人甚至他们自己的性命。也许Giotto那个傻瓜会以为，战争结束了，自卫团消失也无所谓，索性让彭格列随着时代进程消失在历史潮流中。可是他没有想过，没有彭格列这个庇护伞，他们所守护的人民，他们的亲人，还有他们自己是否能在残酷的黑色斗争中存活？就算你不愿意战斗，别人可不是这么以为的！消除后患才是最符合一般人行为模式的作法。
举个最切实的例子，哪怕是如今是他们同盟的加百罗涅家族，一旦确认彭格列势力比自己虚弱，定会毫不犹豫的吞并掉彭格列！就连那个金毛的苍蝇不也窥测着彭格列的云守么？要不是Giotto将其打败，那么彭格列的云守多半成加百罗涅的云守了。而作为云守原本BOSS的Giotto等人，完全失去存在的必要。
斯佩多确信自己的做法才是正确的，当理想建立的时候，的确需要一群理想主义冲锋陷阵；但是当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时候，也必须让现实主义来将理论跟现实结合起来。彭格列必须变成最强的，否则他们所有的人无法存活下去，更别提他们那守护人民的愚蠢愿望能否实现了。
有时候斯佩多觉得，只要将一切摊开来跟Giotto好好谈一谈，或许Giotto可以理解。问题是理解不代表接受，就像明知道战场上不能留情面，Giotto还是不愿意杀人一样。按理讲阿诺德可能比Giotto更了解局势，但他首先是个情报首席，其次才是彭格列云守。从国家的政治立场来考虑，彭格列这类势力庞大的自卫团还是消失为妙。
算了，白脸让他们唱，这个黑脸就自己来吧。只要能实现那个爱着他的女人与他本身共同的愿望，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大人，这是新传递过来的情报。”
斯佩多从手下手里拿到密信。其实彭格列内部也有很多人认同他跟愤怒老弟的主张，站在他们一边。彭格列的内部已经完全被他们的人所渗透，所有守护者每一个动向他都了若指掌。譬如现在拿在自己手里的就是Giotto几周以来跟那些人会面的时间、地点、及讨论记录。只有掌握好每一颗棋子的动向，才能下好这盘棋局。
斯佩多随手翻动一下记录，当翻到一页时停下动作，看着纸张上的记载愣住。
【有件事需要告诉你，Giotto。】
【阿诺德，出了什么事？】
【戴蒙·斯佩多背叛了。那个人……背叛了你与彭格列。】

四十、真心

他的心情，就像置身于爱琴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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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需要告诉你，Giotto。】
【戴蒙·斯佩多背叛了。那个人……背叛了你和彭格列。】
当这几行字跃入他眼帘的时候，天知道他花多大力气来克制自己的颤抖！
背叛，在家族来说从来都是无可饶恕的重罪。无论理由如何，背叛者将永久遭人唾弃。
自己隐藏的秘密被生生揭开，竟是鲜血淋漓般疼痛。原来那个人早就知道了吗？原来Giotto与阿诺德早清楚他的打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看起来很像可笑的猴子戏？
他咬紧牙，让疼痛令自己清醒过来，继续往下看。
【D？阿诺德，请不要开玩笑，他是我们重要的伙伴，与我们一起共同奋战到现在。】
【是否愿意承认是你自己的事，食草动物。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其实你早就有所预感了吧，否则也不会是现在这幅愚蠢的模样。】
【……对不起，阿诺德。是的，我早就感觉到有问题。北线跟我们这边的信件流通比以往更为频繁，我那粗枝大叶的弟弟也从未记得过我的生日，更别提给我送什么生日礼物。有个思维缜密的军师在给他出主意，我明明早就察觉到了，但是还是自欺欺人的认为这没什么不好。直到在战事中的人员调遣跟军火分配击中在彭格列的主战派手里，我才察觉事情可能已经无可挽回。】
【是无可挽回，还是不想挽回？】
【阿诺德，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一针见血，不给我留一点面子。】
【其实事情的发展正顺应你的希望是吗？你的心已经疲倦不堪，不能承受失去的痛苦，与跟血亲之间战斗的无奈。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Giotto，告诉我你真正的想法。】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活下去。人民也好，国家也好，民族的仇恨对我其实都不重要了。事到如今，我只是希望身边的人能够在这场漫长的劫难之中活下去。很自私的想法不是吗？其实我没有你们所以为的那么大公无私，那么伟大。我辜负了曾经支持我的人们的鲜血跟希望。我只是……希望大家活下去啊！】
国家？民族？仇恨？地盘与利益？不，这些对于彭格列的现任首领，最初自卫团的建立者并不重要。他的初衷其实从始到终都没有改变，只是想要从这个战乱的时代中保护身边的人，与他们共同活下去。
【那么，你必须做出选择，Giotto。你要赢得的不仅仅是战争。还是你以为，在权利跟欲望的冲突下，彭格列即将展开的内战之中，所有人都能安枕无忧？你是首领，无论是怎样的决定，你必须现在就做。】
【……我明白了，阿诺德。谢谢。】
【按照你的想法放手去做。那家伙，由我来看着。】
斯佩多的手抖动得太过厉害，最后几行字令他狠力捏拳到指甲将纸张刺穿，深深抠进去自己的手掌心里留下血印。
原来是这样啊。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唱独角戏。所谓的意乱情迷，其实只是逢场作戏。那头冷酷到可憎的野兽，只是为了监视他才留在他的左右。自己的挣扎与迷乱，在那人眼里看来恐怕非常的可笑吧？阿诺德，只要为了Giotto，什么你都肯做？
太可恨了！实在太可恨了！他从未这样憎恨过谁，恨到连血液都燃烧起来！从没奢望过能够让非人的东西拥有人类的感情，但是也没必要将他利用的这样彻底！实在——让人刻骨铭心的憎恨！
他开始疯狂的想要杀了那头野兽。打断它的筋骨，折断它的手臂，将它囚禁起来，一直用血浆喂养它直到它死去。既然不是人类，从一开始就不该用人类的方法来对待！
愤怒令斯佩多将手中的信纸揉做一团，他几乎要将这团纸张扔掉，却在信纸的背面看到墨迹。
背面还有？
他立即展开信纸，查看背面的字迹，已经做好因后面的信息彻底绝望的心理准备。
【若是没人陪着他，就知道自顾自的做蠢事。】
他迅速翻转信纸，再度辨认最后一行字，与刚才那句话接上。
【那家伙，由我来看着。若是没人陪着他，就知道自顾自的做蠢事。】
【……谁让他是个没人看着就犯傻的笨蛋，所以我就陪着他吧。】
没有了。
这就是全部记录。后面似乎还有什么，可惜被刺穿手掌的血迹所盖住，根本看不到。
“混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才是笨蛋！！”
斯佩多愤恨的怒骂着，抬手擦去差点滚落下来的眼泪。刚才积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