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明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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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自诩是“先哲大儒”的人皆有这种能力。
夏母解释完麻将中蕴藏的哲理,又问宇宏:“宇宏啊,你这半年有没有把你丁余馨妹妹忘记啦?”
第五部分:回国以后 未来女婿
丁余馨是宇宏小时候的玩耍伙伴。她父亲丁先生和夏父生前是故交,关系好得像亲兄弟。早年丁先生闯商海亏空,幸得夏父在人际和资金上的帮助,才扭亏为盈,一步步走上成功路,现在是一家大型外贸公司的掌门人。这个时代是富人突兀的年代,很多人经济上一发迹,精神上发迹得更快;地位稍一上升,就对过去的朋友生疏起来。丁先生是个例外,他企业虽然越做越大,但他饮水思源,知道今日富贵全托当年夏父竭力帮忙。如今自己独生女丁余馨刚大学毕业,又见宇宏仪表堂堂,有心让他做自家女婿。丁先生就把自己这想法和丁太太、夏母说了。丁太太和夏母是麻将桌上的好姐妹,都赞成这门婚事。三个长辈就去试探余馨的意思。余馨是个漂亮姑娘,拥有女人们都梦想的外貌和气质。丁家和夏家住得很近,余馨和宇宏每年都有很多时间接触,无形中也对宇宏滋生好感,就害羞地点点头答应了。
可宇宏一直以来只把余馨当成妹妹看待,丝毫不知道长辈们已为他的爱情生涯安排好一切。对于母亲的问题,他就随便回答说:“余馨妹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怎么会忘?”夏母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忘的。你丁叔叔听说你回国后休息三天再去上班,所以明天他在酒店设饭局为你洗尘。”宇宏说道:“这太麻烦丁叔叔了吧。”夏母偷偷地笑,恨不得说出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还谈什么麻烦。
宇宏回到自己房间,打电话到清芳家。他故意拉长音调,模仿萨克斯管被卡住的声音:“我是鬼,要来吃你咯,呼呼呼。”孰料接电话的是清芳他爸,给宇宏来一顿迎头痛骂:“鬼你个头,神经病再敢乱打电话,报警了!”电话“啪”一声挂断,把宇宏的热情吓退回零。之后宇宏热情逐渐回复,摇摇头,暗笑他未来岳父是五十几岁的愤青。宇宏又电话打到清芳手机,把刚才的事跟清芳一说。清芳笑道:“都这么大人了,还要玩小孩子把戏,爸爸骂得好,就该把你痛骂一顿,呵呵,宇宏,其实你也该庆幸运气好,接电话的是我爸爸。要是我妈接的电话,她估计还会电话回打过来到你家,骂你一顿呢,呵呵……”
宇宏笑笑,想着未来岳父母都这么“疯狂”,真有意思。又问:“清芳,离工作还有三天,你这三天打算干什么?”
“我嘛,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这三天当然陪父母咯。”
“好孝顺的乖女儿啊,清芳,现在我们回国了,你打算过我们结婚吗?”
“没有,你这个人,这么重大的事就放在电话上说啊,这可是我一生的幸福呢,当然要思考仔细了。以后再说,再见,晚安。”清芳机灵地挂断电话。宇宏无奈笑一下,哎,现在的女性太狡猾了。
第二天去吃晚饭前,夏母反复叮嘱宇宏,衣服呢,要穿得跟麻将里“白板”一样正;领带呢,要打得跟“二条”一样直;走路呢,要跟“红中”一样挺。宇宏不解地问:“不就是去吃顿饭吗,打扮得这么庄重干什么?”夏母神秘笑而不答,在宇宏一再追问下,夏母问道:“宇宏,你心里觉得余馨怎么样。”
宇宏随口说出:“挺漂亮,人也好,怎么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夏母意识到快“胡牌”了,就索性向宇宏全摊牌了:“看你这么兴奋的样子就告诉你吧。我和你丁叔叔他们商量好了,我们呀,一致觉得你和余馨般配得不得了。余馨早在今年夏天就大学毕业了,我们就等着你美国回来,和余馨重温感情。”
宇宏惊骇地张大了嘴巴,母亲口中的“重温感情”,仿佛是说他过去就和余馨“温”过感情似的。夏母把他的惊奇误会成惊喜,又说了句让宇宏更惊奇的话:“本来我们打算把这件事早几年就告诉你了,可那时余馨还在读大学,我们怕你知道后太兴奋,会经常去骚扰余馨,做出一些太冲动的事,就没跟你说了。宇宏,你不会怪妈没早告诉你吧?”
宇宏埋怨说:“妈,亏你这种事都想得出来,我又没有说过喜欢余馨妹妹,你却就直接帮我做主了。”夏母再次把宇宏的埋怨误会成“得了便宜还卖乖”,又说:“哎,都这么大个男人了,还这么不好意思,喜欢别人也不敢承认。你是我生的,你肚子里那点儿鬼主意我会不知道?小时候余馨来我们家玩时,你就强行要她做你老婆,还把她吓哭了。你呀,才八九岁时就有这坏念头了。今天,你这么多年的坏脑筋总算要得逞啦。宇宏,我做妈的可要告诉你啊,以后娶了余馨一定要对她好,要是对她有一点儿不好,妈第一个饶不了你!”
宇宏吓得竟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宇宏被夏母拉着到了酒店,丁先生一团笑脸招呼“未来女婿”进来。丁氏夫妇把宇宏看了又看,都夸他一表人才,去美国半年后气质成熟了,人也长高了。宇宏心里笑这些长辈真是无聊得可爱,都27岁的人了,还会长高?余馨看着宇宏,含笑说:“夏哥哥这半年没见面,人是越长越英俊了。在美国时都在学些什么啊?还过得好吗?———嗯……,有没有想我啊?”丁氏夫妇和夏母马上意识到意思了,急忙神秘地交换眼神,这目光里每秒钟传递的信息量,准赶得上宽带上网的水平。宇宏像个小学生,谨慎地回答余馨提问。就是最后一句问题比较棘手,说“想”的话,误会更会大了,说“不想”的话,这里场合又说不出口,他就说:“有一点想。”余馨嘟起小嘴巴,说:“怎么才一点啊?你真坏死了,坏死了,坏死了。”宇宏吓得忙改口:“很多,很多,其实想得很多。”三个长辈全都乐成一团了。
丁先生笑得像朵向日葵,在余馨、宇宏间转来转去,转了几圈停在宇宏方向,说道:“宇宏,都这么大个男人了,说话还这么小心害羞。怎么,这半年没见面就忘了叔叔阿姨吗?还是……还是今天你一见到余馨,就兴奋得不知所措了呢?———哈哈,没关系,没关系,你们俩一起多待几次,感情就有火候了。”丁先生自认为这句话在这时说真是妙不可言,和丁太太配合默契地笑起来。三个长辈又说他们去外面点菜,把宇宏、余馨两人留在房间。
宇宏尴尬得红了脸,余馨却是害羞得红了脸,两人都在等着对方先讲点什么,来打破这沉默氛围。宇宏手握茶杯,眼睛盯着手,做出潜意识里的思索状态,装成一具雕像。余馨觉得一定是宇宏太害羞,太难为情了,哎,还是自己先开口吧。余馨低着头说:“夏哥哥,听伯母说,你,你是很早,很早就喜欢上我了。”雕像吓得一颤,手里的茶倒了出来。余馨以为宇宏兴奋成这样,更显得不好意思了。
宇宏急忙解释:“这些话都是我妈乱说的,可不能相信。你也是知道的,这个年龄的女人总嫌地球转得太慢,非得没事找事。”余馨显然已洞察宇宏一切思想了,红着脸说:“你不用解释,也无需解释,有些事是用不着解释的,你越解释,就越说明你的———执着!”余馨手指在空中对着宇宏一点,以强调他的“执着”。说完还附加一句:“你真虚伪!”
第五部分:回国以后 最讨厌的人
宇宏吓得不敢说话了,他心想这人的命运真是奇怪,过去他的恋爱生涯一路失败,单身了小半辈子,今年却时来运转,一下子两个女人喜欢上自己。宇宏越想越觉得整件事情滑稽好笑,潜意识不禁笑了起来。这潜意识里的笑极不老实,一不小心就偷偷跑上嘴角了。余馨本来心里还在怪宇宏这个大男人太怕羞,喜欢自己“好多年”都不敢说出来。现在她见宇宏在笑,心上一高兴,就皇恩浩荡,赦宇宏“这些年暗恋无罪”,轻松地指着宇宏说:“夏哥哥,你笑起来真是坏死了。”
宇宏现在连表情都不敢随便表现了。心里尴尬得要命,又看看表,这三个长辈点菜都点了半个多钟头了,还没点回来。宇宏只能再继续装雕像。余馨看着宇宏不说话,以为他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也低下头甜蜜地笑。
又过了好长时间,三个长辈才回来。原来他们点菜点着点着,就点到对面商场去了。逛了一大圈,才记起来还没点菜,又回到酒店。长辈们聪明的点菜,却给宇宏带来了十足的烦恼。
三个长辈回来后,看着他们俩都红了脸,自以为已参透其中大半,相视满足地笑笑。丁先生拍拍宇宏肩膀,问道:“宇宏,你觉得余馨怎么样啊?”余馨在旁边撒娇喊着:“爸爸,怎么问这个问题啊?”丁先生爽朗地笑着:“没关系,没关系的。”宇宏心里嘀咕着:“谁说没关系,我可麻烦大了呢!”宇宏打算这个问题回答得一定要有艺术性,既不能伤了和气,又能轻巧地度过目前尴尬境遇。正当宇宏在苦苦思索这么个艺术性回答时,夏母却直接替宇宏想到个更艺术性的回答了:“宇宏呀,当然认为余馨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啦,宇宏,是吧?”宇宏不回答,大家就当他是默认了。
这顿饭吃得极其艰难,宇宏每吃一口菜,都得提防长辈们可能突如其来的一个刻薄问题。每上一道菜,夏母总极尽“婆婆”义务,给余馨夹菜;余馨也极尽“妻子”义务,给宇宏夹菜;这样以来,逼迫宇宏也得尽点“丈夫”义务,给余馨夹菜。大家看着这对“小夫妻”,菜夹来夹去,全都乐成一团了。———于是误会就像一滴墨汁进入水里,墨滴轮廓越来越大。
这顿漫长的饭总算结束了,宇宏回到家,向夏母埋怨道:“妈,你怎么能随便跟余馨说我喜欢她呢?”
“哦?你不希望我去说你喜欢她,你想自己表白,来带给她惊喜?”夏母俨然已深知儿子心思了。
“哪里的事!我有女朋友了。”宇宏不得不说出来了,怕以后误会会更大了。
“哦?”夏母惊奇了,“你昨天不还说没有的吗?就算有,那你就和你女朋友分手啊。”———仿佛在夏母眼里,男女分手就像麻将打完一圈,再来一圈那么轻松。夏母又说:“余馨多好啊,人既温柔又漂亮,况且你们又互相喜欢着对方。哎,你们年轻人不懂,这互相喜欢就像打麻将,这———”
宇宏打断说:“妈,我并没有喜欢余馨,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我有自己喜欢的女朋友。”
夏母表情严肃了:“我不管你的想法,反正我认定余馨做儿媳妇了。别的人不管你喜欢谁,我都不认识,也不承认。宇宏,再说了,你在政府里干了几年了,干来干去还是个芝麻小官,是赚不来钱的。你爸生前留下的几十万遗产也用去不少。现在的几十万再也不同于十几年前的几十万了。你和余馨结婚的话,帮你丁叔叔打理他们家大企业,以后就是有作为的企业家了。”
宇宏无奈了,原来母亲这么支持这婚事,背后还有个钱的因素考虑其中。宇宏自己也承认,余馨确实可以算男人的理想伴侣,而且她的家世可够一切无事业年轻人企羡了。可他现在整个心里装着清芳,就仿佛给心灵加上一层防弹衣,其他外来情感再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