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的一亩三分地-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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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在外面道。
颜霜这才发现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
红儿和公孙仪皆被安置在三皇子府中。
因为公孙仪是公孙家的孩子,鱼鱼便让下人去公孙家禀报,就说她爹留公孙仪在南宫家多住几日。幸好公孙仪时常来找鱼鱼,否则,这个理由绝对是说不过去的。
公孙仪是因为保护她和颜霜受的伤,鱼鱼不想公孙妇人担忧。
暗卫打听消息的速度很快,颜霜回府才过了半个时辰,便是有了眉目。
书房。
颜霜背对着书桌站着,她身前跪着一个黑衣蒙面的暗卫,此人是西门离暗卫的领头,名叫暗主。
“回禀主母,此人乃是温泉庄子的一名农户,之前在庄子上闹了事,听说是自家的收成被克扣,含恨在心。打听到主母来了温泉庄子,便起了谋害之意。”
颜霜冷笑,“农户?农户能有如此好的身手!”
暗主沉声道:“主母明鉴,此人的手法和路数,乃是杀手堂数一数二的绝顶杀手,出手快狠准。然而,此人在温泉庄子却是住了十年,隐藏如此之深,至今日暴露身份,着实是令人费解。”
“不是易容?”
暗卫肯定的道:“不是。”
颜霜低着头,眉宇间是一抹浓的化不开的疑惑。
一个隐忍了十年,隐姓埋名,甚至可以说是归甲田园的杀手,竟然会放弃了十年的安逸生活,选择在今日谋杀她?
想要她命的,一是她的仇人。
在北国,看她不顺眼,想要她命的人,这些人中,到底是谁如此的迫不及待?
温淑妃?惠妃?窦皇后?西门焰?柳如烟?
可要杀自己,有许多的机会,西门离被赶到漠北的时候,同样是大好的机会,而且自己那个时候还不是三皇子妃。此人为何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来谋杀?选择在西门离去岷江赈灾的时候谋杀自己又有什么样的好处?
颜霜细细的思量着,渐渐地,混沌的脑子忽然醒悟。
对了,西门离此刻去岷江赈灾,乃是奉了皇命,以他对自己的重视程度,倘若知道自己“被刺身亡”,绝对会弃岷江的赈灾于不顾,回到上京。
到那个时候,西门离便是抗旨,而抗旨之人,重则杀头,轻则被非去皇子的名号,再无继承储君之位的可能。
温淑妃即便不待见自己,可眼下自己成了她的媳妇,而且在北国的百姓中,名声也是比较好的,她不可能干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而西门焰,他那日在除夕夜的话,虽说不是表明了对自己的接纳和认可,而且储君未立,西门离的势力也威胁不到他的皇位,他是不会靠对自己出手来间接地陷害西门离。
如此一来,最大的嫌疑人便是窦皇后和惠妃。
两人之中,颜霜确信,这次指使人谋杀自己的便是窦皇后。
窦皇后与惠妃相较,一个母族强大,一个母族弱小,几乎对七皇子西门斐没什么助立。惠妃想要他儿子继承储君之位,最大的敌人不是西门离,而是母族强大,昔日又做过太子的西门文,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
反观窦皇后。
西门离、西门意和西门斐,这三个与他儿子竞争储君之位的人之中,西门离的实力乃是三人中最强,他在大周为过十多年的质子,心性非一般人所能比较。且他回国之时毫不遮掩势力的狂傲表现,已经叫众人不敢小觑。后来又被西门焰罚至漠北镇守边关,怕是漠北的人也被他收买了一些。
借此岷江赈灾,除掉祸害最大的西门离,然后除掉西门意和西门斐,岂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糟了——
想起一件事,颜霜心头警铃大作。
从自己遇刺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时辰有余,窦皇后意在西门离为自己方寸大乱,铁定会将自己遇刺的消息添油加醋一番的传到西门离耳朵里。
也不知道西门离身边还不是有别人安插的奸细,关心则乱,万一西门离他……
想到这里,颜霜立刻休书一封,交给暗主,急切的嘱咐道:“以最快的速度传给三皇子。”
西门离去岷江的前一晚告诉他,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便交待暗主去做。
“记住,十万火急。”
颜霜再一次强调。
三个时辰后,颜霜的信出现在西门离的大帐内。
此后过了一炷香的工夫,窦皇后派来的人才将不实的消息给了西门离。
“什么?三皇子妃遇刺了?”
图鲁大惊,紧张的瞧着自己的主子,却见他面色平常,似乎一点也不焦急,心中不免疑惑万分。
以主子对主母的紧张程度,若是主母出了事,主子定然不会如现在一般的气定闲神。莫非……这是个假消息?
不过,主子如何能如此笃定?
图鲁自然是不知道,西门离手中已经有了颜霜让暗主送来的平安信。
皇宫中,椒房殿。
等待着消息的窦皇后,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如何了?”
见到有人进来,她站起身,急切的问道。
黑衣人跪在地上,“三皇子没有任何动作。”
“什么?”窦皇后大惊,心思转动间,忽然的笑了起来,眼中一片嘲讽之色。
“本宫真是糊涂了,皇室中人,哪有真心?比起储君之位,区区一个女子又算得了什么?”
第136章警告
幽暗的椒房殿内,窦皇后站在无光的暗处,脸上一片讳莫如深之色。
“不过,”沉默半响,她接着开口,“三皇子这心机倒是深沉的厉害,连本宫也险些被他骗了过去,以为……”区区一个颜霜便是能叫他方寸大乱。
可笑,实在是可笑啊!
托了窦皇后臆想的福,颜霜此后倒是没再受到她的迫害,也算是少了一个麻烦。
不过,这次的帐却是要算的。
原本窦皇后为了搅乱西门离的思绪,事情做得并不隐蔽,过了一日,三皇子妃遭了刺客的消息便是传遍了上京的大街小巷。
因为颜霜最近在百姓中的名声,当日,上京的百姓便是汇集在了宫门口,要皇上给一个说法。
西门焰听说此事后,大发雷霆。
“天子脚下,竟然有人行刺皇室中人,视律法与何在,视朕与何在?”
天子一怒,朝臣震震。
吏部尚书、大理寺卿、通政司史组成三公会审,以西门焰会核心,成立了一个调查三皇子妃遇刺真相小分队,出动无数差役,耗费三天光景。埋伏在暗,顺藤摸瓜,终于是探听到了窦皇后手底下的一名暗卫。
事关当朝国母,吏部尚书、大理寺卿、通政司史三缄其口。
……
椒房殿内,窦皇后急躁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她急切的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静芳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娘娘,奴婢办事不力,还请娘娘责罚。”
窦皇后的身子忍不住倒退两步。
竟然被查出来了……
与此同时,椒房殿外汇集了大批的御林军,一片嘈杂。
砰——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胆敢私闯椒……”
窦皇后愤怒的指责骤然停住,就好似被人生生的掐住了脖子,再也发不出任何的生意。
来人站在门口,刺眼的眼光叫人瞧不清他的脸,可下身明黄的袍子上绣着的威风凌凌的龙爪,却是叫人不会认错他是谁。
“臣妾参见皇上。”
怔愣半响,窦皇后很快的行礼道。
“你们都退下。”
西门焰的声音很是平静,叫人听不出他的息怒。
不过,越是平静的外表下,便越是说明了内心隐藏的暴风骤雨。
静芳不安的瞧了窦皇后一眼,随着宫人们恭恭敬敬的退出椒房殿。
顷刻间,诺大的宫殿内只剩下西门焰和维持着行礼姿态的窦皇后。
当大门被关上的刹那,西门焰脸上的平静骤然消失,冰冷而掩不住怒气的眸子直射窦皇后的面上。
窦皇后脊背微僵,低垂着头。
谁也没有说话,室内一片死寂。
袅袅烟雾从焚烧的香炉中升腾盘旋。
窦皇后闭上眼睛,开口道:“皇上是来治我的罪吗?”
“阿芷。”
窦皇后心头一颤,睁开眼睛,抬起头,哆嗦着嘴巴瞧着高高在上的西门焰。
“皇上,你已经有十六年不曾如此唤过臣妾了。”窦皇后幽幽的道。
她还记得与西门焰大婚的那天,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天真的小姑娘,对自己的夫君充满了期待和幻想。洞房花烛夜,他挑开她的头盖,她抬起眼,便是看到一张俊美的脸。
他对她很是体贴,嘘寒问暖,处处问及她的感受,彼时,他们还是两个人。
到后来,他身边的人多了,她的心也渐渐的死了。
从那时她才明白,他与她不过是政治联姻的工具,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可言。
西门焰也在回想着十六年前的窦皇后。
“阿芷,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他叹道。
窦皇后瞧着他,声音很轻,可还是被西门焰听到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这样。”
西门焰催下眼帘,又听她道:“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是我,不知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我?”
窦皇后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情绪的波动。
是仗着她母族的关系,所以有恃无恐?
西门焰的心沉到谷底,警告的道:“皇后,往后请你安安分分,不要再徒惹事端。”见窦皇后一派好似没将这话听在心上的模样,西门焰话锋一转,加重语气,“朕能立太子废太子,便能废一个皇子。”
窦皇后吃惊的看着西门焰。
“皇上,此事乃是臣妾一人所为,与大皇子何干?皇上为何要迁怒大皇子?”
西门焰眼眸深深,“只要皇后本本分分,大皇子便能安安稳稳。”
“可是大皇子是无辜的啊?”
“可皇后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他,他自然也要承担责任。”
窦皇后咬紧牙门,慢慢的跪在地上,“臣妾谨记皇上教诲。”若是大皇子连大皇子的身份都失去了,一个庶民,何谈储君之位?
在椒房殿警告了窦皇后一番,西门焰很快的召集了三公与御书房商谈。
第二日,三皇子妃遇刺一事便是有了结果。
行刺之人乃是窦皇后身边的宫女派人指使,因为在宫中之时,那个时候还只是郡主的三皇子妃剥了这个宫女的面子,她怀恨在心,便是安排了刺客,等三皇子离开上京便伺机行刺三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