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I犯罪现场LV-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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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静的街上传来一阵汽车驶近的声音。佟阵立即把台灯关掉。
在搜索整个房子的过程中,他们每离开一个房间都会把灯熄灭,在这间书房里干脆就是只开着台灯。因为他们一直提防着可能有人出现。
台灯关掉后,屋子陷进一片漆黑中。果然那辆车子停在了这幢房子前面。
佟阵掏出手枪,让谢雷到他身后去,当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他们溜出书房,到通向一楼的台阶上方去等待猎物。
谢雷心中激动。就要知道凶手是谁了!佟阵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让他镇静。
汽车喇叭短促的响过后,很快从楼下传来了开门声。随后响起一阵脚步踩到地板上的嗄吱嘎吱的响声。来人手里拿着什么能发光的东西,那光虽然微弱,却已然把一个修长的人形勾勒出来。
谢雷试意佟阵前厅灯的开关可以在二楼楼梯处控制。佟阵对谢雷点头让他等他指示,他们在等待那人再走进来一些就打开灯抓住他。佟阵的右手平举起手中的枪。
那个人却只是站在门口,黑暗中的影子看得出他把手抬起来并且紧紧地贴在脸上。难道他有枪?佟阵立即示意谢雷小心。他们没有冒然冲下去,也许来人已经发现有人,他们要等待着那个人先扣动扳机。
佟阵希望谢雷能够再躲的向后一点,他不敢确定这个学了一肚子死书的家伙,在警校有没有学到一身真本事。佟阵一只手平举着枪,一只手按在前厅灯的开关处。
“我已经到房子里。正在等你。”楼下传来一个男人讲话的声音。
“站住!警察!”佟阵大吼一声,同时打开了前厅灯。
灯光把那个人照亮,光线同时刺得那个人眯细他漂亮的眼睛。是他?!谢雷愤怒地跟在佟阵身后扑下楼来。
内务处警官之死(十四)
佟阵举着枪立在楼梯上,他很恼火,并且不掩饰心中的愤怒。因为站在门廊里的是——门赛。门德斯。
门赛也被佟阵吓了一大跳,他喊叫起来。谢雷看清他贴在脸上的并不是手枪,而不过是手机,他进门时那微弱的光亮也来自那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门赛下意识地举起另外一只没拿东西的手,好像要挡开射击过来的子弹似的。看清楼梯上的两个人,他继续对着手机讲话:“没什么!没出什么事,一场虚惊,一个警察在这儿……应该是执行公务。”
“原来是你!”谢雷愤怒地吼道,并向门赛扑过去。门赛闪躲不及,两个人滚到地上,谢雷一翻身骑坐在门赛身上,“我早该识破你这个骗子!为什么杀死迪瑟尔!”谢雷揪住门赛衬衫的衣领,把一颗钮扣也拉下来,他狠狠地朝门赛脸上挥出拳头,门赛中了谢雷一拳,漂亮的脸蛋立即变了颜色。
“你疯了!”门赛怒吼着还击。两个人在地板上滚成一团。佟阵上前,把谢雷从门赛身上拉下来,用枪指着地上的门赛:“你为什么到这儿来,这是警察保护的现场。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我就要把你逮捕。”
门赛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佟阵正拿枪指着他,捡起摔到地上的手机,装进他价格昂贵的灰色外套口袋中:“是Grissom教授让我到这儿来等他,他马上就来,这个理由可以吗?”他捂着脸颊愤恨地望着谢雷。
“混蛋!”谢雷怒吼,他被佟阵挡在身后,这个时候他只恨自己没早些识破门赛是什么家伙,而让迪瑟尔送了性命。其实这种自责毫无道理,他又怎么能在今天之前识破这个漂亮家伙的面目呢。“你终于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就该把你的脑袋打开花。你想不到有人在这里等着你吧!”谢雷吼道。
没想到门赛更加理直气壮:“死人家里还有人我真没想到!我以为你不会在这儿,正常的人怎么可能还留在死人的房子里!”
佟阵是两个人中唯一不能再吼的人了,而且他对门赛的出现还是有点怀疑,门赛并不像偷偷摸摸来找东西的人。佟阵压低声音问门赛:“你来这儿到底干什么?”
“Grissom教授和道尔。霍伦(迪瑟尔的祖父)正在路上。霍伦先生要为孙子选入葬时的衣服。而Grissom教授要帮助他。”门赛好像在对着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帮工说话,“至于我,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围着Grissom教授转,即是他的节目制作人也是他的助手,如果你听明白了,可以不要用你的枪指着我。而你背后的那个疯子,如果叫我骗子或混蛋叫累了,可以称呼我的名字。”
佟阵望着门赛唇边那抹自嘲的微笑,皱起眉头。门赛即使在这种时候依然能有条不紊的讲话,而且还能咬文嚼字地表现他的良好素质。可是佟阵却开始有些讨厌他了。
看到佟阵和谢雷依旧冷着脸,门赛摊开双手:“你们可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吗?你们还打算打死我或是抓我吗?”
门外面,另一辆车已经开到了房子前面停下,并且传来了关车门的声音。
佟阵抓紧时间问:“你在Grissom教授手下?你算是警察?还是什么玩意?具体做什么?”
门赛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吧,让我说几遍你们才懂呢!你可以把我看成他的助手,负责他的公共关系,和媒体的所有相关事务。这样能理解吗!一句话,他的事情都是我的事情。”
房子的外边,Grissom教授已经扶着道尔。霍伦下车,他们很慢地向房子的入口走来。看到这一幕,谢雷也有些将信将疑了,难道真是错怪了门赛?
佟阵收起手枪,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门赛也很麻利地快步走出去帮Grissom教授扶着道尔。霍伦上台阶。道尔甩开门赛的手,他倔强地不想让别人当他是废物,可是门前的几级台阶他确实上的很慢。
“佟阵,原来是你,我在电话里听到你差点要了门赛的命。”Grissom教授很风趣地解释,“是我让他来的。当然即使我不让,他也会跟着我。他是电视台派给我的助手。”
谢雷疑惑地问Grissom:“你和霍伦警长……很熟悉?”
Grissom感慨的点头:“有二十年了……”他欲言又止。道尔也挣开了Grissom的手,一个人一瘸一拐地向房子里走。
谢雷紧跟在Grissom后面问:“你们有二十年的交情?”
Grissom 停下来对佟阵和谢雷解释:“我当年办过他的案子……我在法医室看到迪瑟尔的姓是霍伦,就想到了道尔,没想到真的是他的孙子。今天我特意去看望了道尔。我打算帮他办孙子的葬礼。”Grissom说罢快步追上已经走进室内的道尔。
得到Grissom澄清的门赛,像是被法官判决胜诉似的样子,他愤愤地瞥了一眼谢雷,认为谢雷应该给他道歉。可是谢雷并没有什么歉意,他依旧没有解除对门赛的看法。谢雷也用目光回敬着门赛,并对Grissom背影说:“Grissom教授,如果是你付给门赛薪水,我建议你按他脑细胞的数量来付,那一定花不了几个钱。他怎么会连基本常识也不懂呢?”
门赛怒火中烧,他冲谢雷大声说:“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并没有走进犯罪现场啊!再说,我怎么会想到犯罪现场里还有人呢!哦!顺便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深夜藏在这里,我倒觉得你很可疑!”
“他是和我来的。”佟阵转身面对那两个斗士说,“谢雷是犯罪行为学方面的专家,我请他和我一起到现场来找找蛛丝马迹。”
“专家?”门赛惊疑地说,“跟Grissom教授比起来他还能称专家吗?他若有真本事,又怎么会看不出我是无辜的人?”
Grissom教授扶着道尔经过门厅走向楼梯,他的目光曾在那株圣诞树上停留。道尔。霍伦缓慢地在通向二楼的台阶上移动脚步的时候,Grissom教授回过头来对身后的三个年青人说:“你们不要再说了。减轻一下道尔的痛苦吧。”
道尔爬上二楼之后,忽然吼道:“我的孙子呢!”好像他并不知道他孙子已经死了似的。
Grissom教授把头转向他,三步两步地奔到二楼:“他已经去了,道尔,你不记得了吗?”
道尔脸上的肌肉松驰,双眼迷茫。他当然知道事实,而且他也知道他必须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可是他总是想忘记这一点,哪怕只是幻想一下孙子还活着也好,只幻想一小会儿也好。一个老人不应该有这个特权吗?
门赛也奔上楼梯到Grissom教授身边,他充满怜悯地望着道尔:“我陪你去给迪瑟尔挑选入葬的衣服吧。请你允许我。”
Grissom教授疑惑地看着门赛。
门赛试图做简短的解释:“我和迪瑟尔曾经是……”他不再向下说,面露悲伤。
Grissom教授转向道尔说:“你愿意吗?愿意让这个青年人为你的孙子挑选入葬的衣服吗?”
谢雷听到这里,像猛醒一样也奔上楼去:“我来为迪瑟尔挑衣服,我了解他!”他不能把为迪瑟尔做最后一件事的机会让给别人,特别是让给门赛!他始终对门赛充满疑惑。
道尔的目光在两个年青人之间打转,然后说:“他不会去天堂。他做的那些可恶的事……”
谢雷和门赛都愣住了。
道尔的一双眼睛里很快充满了泪水,混身颤抖起来:“我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我无法原谅他!……上帝帮帮我,我恨他干的那些事。”
门赛的脸色变白了,谢雷也分外难过,他觉得这个老人显然是在诅咒同性恋。
Grissom教授扶住道尔,什么也没有劝说,只是陪着他难过。道尔没有在门赛和谢雷之间选择,他要自己给孙子挑选入葬的衣服,他喃喃自语的走向迪瑟尔的卧室:“他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如果他听……为什么呢?”
Grissom扶着道尔进入迪瑟尔的房间,他不断地抚摩着道尔的背,那是一个警察对另一个警察的深情:“好了,道尔,好了。我们选衣服……”
尽管心里非常难过,也明白道尔不喜欢他孙子的这些同性朋友,但是谢雷还是站到迪瑟尔卧室的门前观望。他看到道尔不过是坐在床上无声的抽泣着,真正为迪瑟尔挑选衣服的是Grissom教授。
道尔在进入迪瑟尔房间后,神情变得更加的恍惚。做为一个老警察他显然太熟悉死亡的气息了。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谢雷无法怨恨道尔咒骂了同性恋,他只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道尔,他能感受道尔的心情,百般地想不通为什么孙子要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Grissom教授从衣柜里挑出两套礼服,一手拎着一套。深灰色的和深蓝色的。“你觉得哪套更好,道尔。”
道尔没有回答,他的眼睛望着迪瑟尔穿衣镜上的两张照片,其中一张就是他和孙子的合影。道尔混身又抖起来,他崩溃了:“为什么不让我死在前头。上帝啊。”
……
谢雷做了一夜的梦。
从迪瑟尔房子回来的时候,他坚决要住在佟阵的沙发上。他死也不肯再和佟阵睡在一张床上。佟阵那个家伙,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就像他给谢雷的强吻,他妈的,真的像是真心的吻啊!谢雷在心里咒骂。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很心烦,在那个房子里遇到道尔和门赛,都让他心情不好。他同情道尔,同时依然怀疑门赛。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迪瑟尔死亡带给他的伤痛,开始发挥真正的作用,好像他才开始有所反应,那种痛,嘶嘶作响,就像缠在他心脏上的一条毒蛇。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