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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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惯于肯定自己的想法,以致于在公共场合下,通常会表现得很自信。
然而每次凝视着她清澈的眼睛,几欲说出心底那早已不是秘密的秘密时,才发现“通常”和“都”是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的。
但我想,她应该是知道的吧。虽然我未曾直接地向她表白,可毕竟我也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地明示暗示了N多次。还有她那些可爱的室友们,总是不遗余力地帮我创造着机会。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而这三者,我大抵都占全了吧。
“六一”前夕,我送给她一枚戒指,也许是过于唐突了。但“六一”节出去逛街时,当我看到那枚戒指已俨然缀在了她的指上,刹那间,一股暖流不可阻挡地由胸口向周身弥漫。
倏地又想起她室友的一句话:“她还小,又离家很远,你要好好地照顾她。”默默地,我再一次肯定了那在心中已温习了千百遍的决定——“我会的!”
事后才知道,今年是指环年。听朋友说,如果一个女孩在今年收到一个除她男友外的男孩送的戒指,那么这个女孩在今年会很幸运。
“为什么要除男友外呢?”我疑惑地问。
朋友耸了耸肩:“不知道。但如果是男友送的,就不是幸运而是幸福了。”
幸运?幸福?
如果要我选择,我希望我所带给她的会是幸福。
幸运是一时的。而幸福,是一辈子的。
我不确定她的想法,也很想知道她对我的感觉。以前当我的朋友碰到这类问题时,我总是会以一种教育的口吻说:“女孩子都是比较矜持的,喜欢她就该让她知道,你喜欢她但又不说,难道还幻想着她先来对你说吗?”
而现在,居然轮到我了。
在论坛上看到一篇文章,读完后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文章结尾处有一句:“我鼓起勇气,来到你的身边,可当我想说爱你的时候,你却用你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嘴边摆了摆,用泪水封住了我想爱你的心。”我想,也许这就是我迟迟不说的原因。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但愿我不会有幸遭遇此种悲剧。
错过了昼,还有夜的宁静;错过了春,还有秋的收获;但是错过了她,我看不到这世界还能留给我一些什么。
爱就在身边,当它到来的时候,学会珍惜,不要让它从指尖溜走。
又听到那首《勇气》,每一次都会感动莫名。爱真的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我相信。
读着读着,冷冷的泪不觉从眼角渗了出来。
我知道,在今天这个对我来说十分特殊的日子里,我又在想她了。
想念一个人的感觉,竟也可以如此。就像是中了七伤拳,表面上并没有任何异样,但实则却早已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然而在一年之中,又能有几个如同今天这样的日子。
今天,不只是属于我,也属于槐黄。即使,她并不这样认为。
有朋友问我:“你写下这些故事,是希望被她看到吗?”
说实话,我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我写下这些片段的初衷,并不是希冀有朝一日,她会来看我的文字。
我希望的只是,当我写完我们的故事以后,我疲惫的心,能够真正地得到释放和解脱。
夜已深。
再过半个钟头,今天就将变成昨天。但愿明天,心中不再会有酸楚的感觉。
坐在你的身边是种满足的体验,看你看的画面,过你过的时间。天也晴了花也开了微风也沉醉,虽然你不说话,却也早已万语千言。
——无印良品《身边》
遇见槐黄是一个奇迹。
在一年多前我是这么认为。现在,我仍这么认为。
一个奇迹,往往不是靠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真要说起来,这还要从我们论坛上的斑竹大会说起。
我是一个小论坛上的一名小斑竹,一直来都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默默无闻不辞辛苦任劳任怨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因此,“塞北药王”这个名字虽然谈不上家喻户晓,可在我们论坛上却也是童叟皆知。
2003年5月18日,星期天。我们的论坛完成了一次从形式到内容的改革。于是,坛主在这一天很难得地召集了全体斑竹在网上聚头,共商论坛发展大计。
我在双休日没有早起的习惯,即使是要开会,也不例外。
当然,斑竹大会是要下午才开始的。所以即使当我睡醒已经接近了午餐的时间,却仍不影响我一贯守时的优良作风。
匆匆地洗漱完毕,到食堂吃了顿比早饭迟又比午饭早的大锅饭,便屁颠屁颠地跑去学校的电子阅览室上网。
也许是周日的缘故,上网的人暴多,我巡视了一下,只剩一个空位了。
一个空位和一百个空位,对于我来说是一样的。
唯一的不同是我没有了选择,只能走到那台机子前去。
打开了电脑,刚想坐下,却发现椅子被右边的一个女生给占用了。在电子阅览室里“蹭网”,那是司空见惯的事。两个甚至三个女生共用一台电脑,分工明确,一个看电影,一个聊QQ。真是很有创意的举动。
那个侧坐着“蹭网”的女生红着脸站起来,显然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我走到阅览室最后一排去搬了一张椅子上来。
隐约地听到那个正坐的女生轻轻地说了句:“好绅士哦。”
绅士,用来作形容词,估计那些文学造诣很深的大师们是不会同意的。但我对文学没有太深的见解,更别提有什么造诣了。所以,我没有什么意见。
何况,那一句“绅士”,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指的就是我本人。想到这,我又不禁自得起来。虽然在格里高利派克面前,我还是会自惭形秽。
在BBS里闷头猛灌了一阵水后,我惊讶地发现在电子阅览室里上网的人一下子少了大半。也许是到了午餐的时间了,我还算思维敏捷,马上反应了过来。
这时,右手边上的两个女生也站起身来,准备走了。
我下意识地侧过头去,想看一下刚才夸我“绅士”的,到底是个怎样“秀逗”的女生。但是很遗憾,她已经转身了。我没能看到她的正面,只看见一个挎着黑书包的纯白色背影远远地飘去。
拥有这般背影的女生,往往长相都很出神入化,难以用言语形容。
凡事都存在着两面性,即使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事物,也不例外。
要么是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要么就是很不幸地走向了希望的反方向。
这样说起来,没有看到正面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虽没有惊艳的机会,但也不会有失望的感觉。至少,她还能够在我的脑海中保存一幅轻盈优美的背影。
几分钟后,左边的三四个联机打CS的男生也下线了。
反正我已经不打算吃午饭了,于是便接着到论坛里发些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帖子,坐以待毙地等待斑竹大会的开始。
又开始滥用成语了,希望小学语文老师看到了不要骂我,我只是想较为贴切地描述出等待时的那种焦躁不安的感觉罢了。
等待的感觉蛮辛苦的,无聊但又无所事事。
在论坛里转啊转,找到了这么一段话:“如果想知道一秒钟的含义,那就要去问得了银牌的运动员;如果想知道一分钟的含义,那就要去问错过列车的旅客;如果想知道一小时的含义,那就要去问等待见面的情侣。”
虽然我目前正值单身,所等的也并不是哪一位窈窕妩媚温柔靓丽的美女,但是等待的感觉,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吧。
忽地想起了一部外国电影中男主角对于爱因斯坦相对论的绝妙解释:“当你手握一块烧红的烙铁时,一秒比一年长;当你怀抱一个性感的美女时,一年比一秒短。”
不知道在网上神游了多少时光,总之我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又慢慢地多了起来。
看了看表,果然,都已经过了午睡的时间了。
人的确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在序中我就曾这么说过。电脑屏幕的右下角就标有当前时刻,而我却还是忍不住要抬腕看表。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觉得手表相对而言比较笨一些,也就比较忠实一些,不至于被它耍。
也可能,这只是人的一种古怪的习惯。
虽然,我并不确定我是否有资格来代表全人类。
估计这个提案通过的可能性和被雷连劈三次的可能性有一拼,所以也就不再去想。马上就要到三点了,我闭目养神,准备为即将召开的斑竹大会养精蓄锐。
而且,连续上了几个小时的网,眼睛也有些疲惫的感觉了。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左边的位置上已坐了个人。初步判定是一个女生。眼睛确确实实是累了,以致于传递给大脑的信息少得可怜。
可是,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迫使我再次把头转向左边,端详起那个刚坐下的女生来。纯白色的装束首先跃入眼帘,而且,右肩还挎着一只黑色的书包。难道,她是那个刚才坐我右边、夸我“绅士”的女生?
我向后靠了靠,以便证实自己的猜测。
没错,绝对是她!虽然是坐着,但是背影的轮廓却毫厘不差。
她QQ上的好友不停地在跳跃闪烁,使得专心致志的她根本无心去观察周围的事物。我甚至敢说,就算是她看到了我,也一定没有什么印象了。
但是,她却真的令我感到无比意外。
先前的判断一点不错,她的相貌,的确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而且,她也没有令人失望地走在希望的对立面。如果称她是美女,我不知道算不算是玷污了她的美丽。
我坐在她的右边,所以无论我如何努力,我都只能看到她的右侧面。
有很多人的侧面都很好看,但转到正面来却又不尽然。
然而我很难想象,她的左脸要歪曲变形到何种程度,才会冲淡她右脸的美。
而且我从来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竟会有这样一种美丽,能叫人忘记周遭的一切和抛开所有的杂念,仅仅只是为了——安静地欣赏。
只顾欣赏了,险些搞忘了还有斑竹大会这件要事。
我匆匆地打上“塞北药王”和一串密码,登陆了论坛的聊天室。
人几乎都到齐了。斑竹大会也如期准点召开了。坛主简短的发言后,大家便七嘴八舌地就论坛的版块改革及斑竹任命等方面的问题展开了讨论。但我却只和诸位同僚打了圈招呼,便极少再敲击键盘了。一点都不像我一贯的风格。
那是因为,我想,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命中注定,我们不期而遇,转个弯过去,嘿!又见到你。命中注定,我们总不期而遇,绕个弯回避,嘿!怎么又是你。不期而遇,不期而遇,生命中有几次这样的奇遇?一见钟情,一见钟情,我的爱惊天动地。
——张震岳《不期而遇》
电子阅览室生意真好,才一会儿工夫,都已经有人在排队了。
说“排队”是比较文雅的说法,事实上,说“游荡”还更贴切些。因为在电子阅览室里,经常会出现“后来居上”的场面。
所以也有种说法,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但这种“巧”,与我在同一天两次坐在同一个女孩的身边相比,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