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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趁年华-第24部分

小说: 趁年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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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可是有句话我很相信,病由心生。如果,你要继续装傻下去,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了,否则只会使他的病情无端失控。请你考虑清楚。

  是的,我在装傻,当日陪他喝酒,酒醉后他抱住我说,为什么你不爱我。

  一句一句,酒入愁肠,肝肠寸断,那个失态的范亚光,使我念念不能忘。

  他失落的眼神,坚决的怀抱,唐突的心跳。他喝醉了,却清楚的说,暖暖,为什么。唇角干裂而眼神如水。我本来是没上心的,或者不打算上心,只当他是喝醉了。这一刻我有些明白,那时候,是他查出得病的时候,恰是飞飞要结婚的时候。

  所以,我选择离开鸣远。因为亚光需要我,除非是我死,否则不能狠心弃他不顾。

  可以伤了天下人,独独,不能是他。不能是亚光。不能是那个永远先关心我再看到自己的亚光。不能是这个尽管需要我却把我安排妥贴的亚光。不能是这个重病在身随时有生命危险的亚光。不能是这个憔悴的醒来,轻声唤我,暖暖。对我说,不要让我不放心,的范亚光。

  不能再伤害他了。我做不到。那夜。整晚的思索。在阳光照射进来清醒的时刻,望着身侧毫无防备的鸣远,我决定选择亚光,不是很费力只是没了力气。此刻酒意上来,亚楠的话在耳边徘徊,从小到大,他为我做过多少,牺牲过多少,坚持过多少,又放弃过多少。闭上眼便是亚光那张苍白的面容,亚光那把温和的声音,亚光那个无尽温柔的眼神。

  我仍旧选择他。生命中并蒂相结的感情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陆鸣远,对不起。我的心跟你一起痛,可是我不能回头。所以,苏遥七,麻烦你,勇敢一点。我要勇敢下去。提了很大一袋子的酒回来,全是我喜欢的散装生啤。进门时,亚楠还在一个人喝着,回头看了看我,她眼里有迷离神色,我知道,她醉了。她指着我说,苏遥七,你说,为什么鸣远也要爱你。我提着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一地。      


天若有情天亦老(中)

  连续几天都没有睡好,总是梦见了一样的场景,亚光拉着我不断的往前走,直到太阳西落。

  他问,暖暖,害怕么。他苍白的面容和出血的嘴唇。我扬起脸看着他,说,待在你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反反复复的都是这个梦。在过去的某个时刻,真实的发生。下了班,回到家熬了鱼汤再赶到医院去。妈妈打电话来询问近况,我说,挺好,什么都好。她说,听说亚光生病了,你要好好照顾他。我说,我知道。推门进去的时候,亚光在窗前站着目视远方,专心的像是不能被打扰。屋里没有开灯,天色已晚,月亮挂在树梢,诱人的淡金色光芒,背景暗蓝清透,亚光像是被镀了一层金边,修长的身形闲适的斜依着窗,这样的他说有多寂寞就有多寂寞,说有多柔和就有多柔和。亚光和月光,是我眼前如诗的意境,浑然的像无法离分。水乡。花灯。月光。亚光。他就是这般轻慢节奏里和谐温暖的元素。我们隔了不远的距离,他静静想心事,我静静看着他。我们之间静似时间停止。

  过了许久,他回过身对我微笑,说,想什么呢。我说,想你吃饭了没有。他问,来了好久了么。我说,在你和月亮刚刚坠入爱河的时候。他笑。我随手开了灯。这样狭小而昏暗的空间,隔了一臂的距离两人相视微笑,想起了多久前的一天,鸣远在月光里真挚明亮的眼神。在那片暖色团裹中,他一下一下的吻,一字一字的说,苏遥七,我爱你。

  所以,我要开灯。亚光说,下午鸣远来过了。我打开保温壶,布了碗。低头说,今天可是用了外婆的私传秘方,你尝尝好不好喝。

  他接过我手里的壶,说,暖暖,回去吧,鸣远在等你。我说,你赶快尝尝,我觉得比外婆做的还香呢。他放下保温壶,扶着我的肩膀,低头看着我。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每天不是一见到鱼汤就迫不及待的么。他不说话,也不放手,就那样箍着我的肩膀,低着头看着我。我也扬起头看着他。我们像是角力的对手。看得我眼泪渐渐涌出,他伸手帮我擦掉,轻轻的叹息。他说,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一个瘦的不像话,一个憔悴的让人生疼。瘦的不像话,他说的是鸣远么。鸣远怎么了。自从搬出来后我有将近一个月没见过他了。竟然有这样久,他过的还好么。回去的时候无意绕路到原来的公寓,房间的灯是暗的,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回家。

  我只是想来看一眼。在楼下的石凳上做了好久,想起来以前鸣远有时候回家很晚,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他的车开过来,再从树后面跳出去吓唬他。他就假装吃了一惊,下车抱住我说,你把我吓死了,你要对我负责。然后我们会一起牵着手爬楼梯,等我爬累了,他再背我一会,等他也累了,就去坐电梯,不管是一层还是三层五层,他都背着我坐电梯。现在想想,像是隔了几个世纪那么久。竟是不能多得了。又等了一会,他还是没有回来。我自问,苏遥七,你是要做什么,你等到他又想做什么呢。也许他在别人那里过夜,也许会看到他牵别人的手回来,鸣远是那么出色的人,凭什么自恋的觉得他会为你停留呢,是你狠心的甩开他,他现在去找更好的人了。苏遥七,你醒醒,不是下定决心离开了么。是的,是下定决心离开了。可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我,当我在小区前下了出租车,看到浩民以百无聊赖的姿态坐在车里跟我招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又被命运捉弄了。是为了奖励我的动摇之心么。

  浩民指指在车后座熟睡的鸣远说,把他交给你了。我说,郑浩民,你下车,咱俩谈谈。我问,浩民,上次你说我不懂事,你现在是懂事的表现么。他笑,说,小七,不瞒你说,我也觉得我这样做不懂事,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事。我是看着亚光一年一年为你心痛过来的,我也是知道他生了那么严重的病还一天到晚的顾虑你,明明想你想到要死,还死活把你往别人身上推,我都是很清楚的,我也巴不得你早点觉醒投奔他的怀抱,好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甚至坏到给鸣远介绍美女,唤醒他的花心。我做了那么多没人性的事情,可是我看不下去了。小七,一个范亚光就够让人内伤的了,现在多了个陆鸣远。鸣远他从过完年就只要有约必定赴场,你也知道他以前从来不跟我们在外面混的,这半年来他整天在外面喝酒,尤其是这一个月,烟比我抽的还凶,你看看他现在什么样,你忍心么。他再这么闹下去,早晚上面的人是要知道的,他这么闹不就是为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抗下来么,为了给你戴个受害者的大花环,让你无忧无虑的走你的路。小七,我们都是男人,我知道他想什么呢。他折磨自己是因为真心爱你。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要是真能这么狠心,继续对他不管不顾,我看你也没救了。我说,郑浩民,我现在不狠心,我还能怎么办,你倒是说说看,我能对亚光狠心不管么,我能继续在亚光面前跟鸣远相亲相爱么。你让我怎么不狠心,你让我能有什么救,谁又能来救救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狠心。他说,我能抽支烟么。我挥了挥手,接着说,你让我怎么办。他吐了个烟圈,说,小七,什么事情都是要讲时机的。错误的时间做了再对的事情都只能是个错。你知道亚光得知你和鸣远在一起以后怎么跟我说的么,他说,错过了就没有了。你现在得好好想想什么是你绝对不能错过的。上次鸣远喝醉了跟我发飙说我走错路了,偏指着这条路,我开始以为他神志不清认不得回家的路了,直到前两天听楠楠说你搬家了我才恍然大悟,他不是认错路了,他是终于能够按照心意认出路来了,他清醒的时候肯定想这条路想的疯掉了才能在喝醉的情况下正确的指出来。上次我宁不过他,把车开过来,他说他就想看一会。我今天把他带过来是因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小子抱着酒瓶子一脸痛苦又一脸满足,跟我说,我想她啊。陆鸣远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小时候他爸把他吊起来打他都没吭过一声,恐怕就算把他凌迟了他都不一定能求个饶,可是他跟我说,他想你了。小七,别怪我,我也是一时冲动。你要是觉得困扰,我这就把他拉走。

  我说,浩民,我不明白,你早就知道亚光喜欢我你怎么不早说,你现在跑来跟我说亚光喜欢我很多年了。你又跟我说鸣远对我是真心的。你到底什么居心。他说,我也后悔早两年不懂感情。早知道今天这局面,我早告诉你了。可是,小七,你对亚光的感情和对鸣远的感情是一样的么,你分得清楚么。如果我早两年告诉你,你就会早跟亚光在一起么。

  他又点了根烟,继续说,你千万别是因为同情才这样做的,对亚光残忍,对鸣远就太残忍了。你甩了他转头去投奔亚光就是因为你觉得他能够承受这些,你要是这么想就太不懂事了。

  我看着他说,也给我一支烟吧。到底还是不忍心鸣远醉成这个样子再被浩民拉走折腾。给他泡了茶水,煮了绿豆汤。好久都没有为鸣远做些事情了,上一次为他做饭是什么时候呢。

  看着他躺在沙发里,睡的那么安稳,长长的睫毛低垂,面色因为酒气显得红润,这个人啊,就算是喝醉了,就算是塞到沙发的角落里,还是睡的那么好看。把他扶起来,给他喂汤,这样宿醉明早定是要头痛的。他甩着胳膊哼哼唧唧的不配合。

  我说,鸣远,乖,把汤喝了好睡觉。他突然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用力把嘴巴咬住,一副你用钳子也撬不开的架势。

  我把汤放下,冷着脸对他说,随便你,明天头疼的是你不是我。欲势起身要走,他拉住我,低声说,七,真的是你么。他的语气竟是我不曾听到过的悲伤,这样失落的陆鸣远,是我将他伤得这样重,心中有种叫做顽抗的东西在瓦解,此刻多么想要抱住他,告诉他是我。却迈不开步子,也没有力气转身面对。

  他又拉了拉我,说,我喝,你喂我喝。浩民帮我把鸣远搬上来的时候,一进屋就说,这地方倒像是你住的。鸣远还配合着哼了两声,明显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走路都遛墙边的人,还能在恰当的时刻发个声出来,他啊,别人看来再强势在我眼里总是可爱的。浩民喝了杯水就走了,我把他送到楼下。跟他讲谢谢。他说,谢就免了,有好事能想着我就行。我说,没问题,好歹也是哥。只是我最近都没个好事。他拍我的肩膀说,是啊,好歹也是哥了。小七,你现在笑着呢,你知道么,刚才看你从出租上下来跟丢了魂似的,现在看起来正常多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心里高兴你自己应该比我清楚。

  心里高兴么。我说,你这酒后驾车行吗。他指了指我的窗户说,你去问鸣远,他一准说行。我说,哥,过了今晚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办,如果有事你帮我照顾他。他说,我再给你说件事吧。当年鸣远出国的时候苏梓临是帮你一起联系的,打算把你一起办出去,这事你记得吧。我点头。他接着说,当初你死活不同意,也许你是真的怕吃苦,也许是别的,我就不清楚了。那时候我还没毕业和鸣远的宿舍在一个苑里,有天晚上他没头没脑拉着我去操场跑步,我跑了几圈就不行了,坐在一边看着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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