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提刑官-第6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洪参军则质疑,会不会乃是李开星故意推脱起。
此下俞显卿也是摇头否定着。
潘卫道,应是对那钟家有账款来往的人都要鞠讯一番。
方秋获赞成起,俞显卿捋须点头同意。
以后几日,杭州衙门派人按照钟家提供的账簿上钱财借贷人的姓名、地址,一一进行了盘问。
令人奇怪的是,那些人除了可证明自己不在杭州的人证外,有的则道与那钟家根本就是无钱财上的纠纷,乃是正常借贷往来。
案子一下又是陷入了困惑中,几人也是暗暗调查着其他的线索来。
那日,皇甫天雄陪同方秋获来到杭州府,趁着二人交谈公事起,自己冷静地将案子前前后后在脑中捋了一遍,盘点着案中涉及的人与事,也未发现什么大的可疑之处。
让人拿来案卷又是细细翻看起,当看到那几人提到的有关那日现场口供,忽地,皇甫天雄拍腿道:“怎么会将此人给忘了?”
皇甫天雄当即将自己所怀疑之事向方秋获、俞献卿进行禀报,二人听后也觉有着几分道理。
俞显卿差洪参军与皇甫天雄一起对陈功盘问。
二人令衙役去陈功家将他带至衙中,不会儿,衙役便是将那陈功带到了二堂。
皇甫天雄见他,整个人畏畏缩缩,皱脸枯皮,瘦瘦小小,佝偻着背,穿着打补丁衣衫,显得几分老态。看去便知是个儒弱的庄稼老汉,不觉暗暗有些失望。
“那日你向衙门说正好在湖边看见李开星与钟其仁争吵,当日你在做什么?”
陈功眨下眼,怯怯道:“回二位老爷,当日小的正在湖边钓鱼,他们二人就在离小的不远处争吵起,听他们好像为的银两之事。
先是二人吵的不激烈,不想后面却是吵的越来越厉害,我想他们会吵到小的钓鱼,只是巴望着他们快快离去,未曾想一直未离开。”
皇甫天雄皱下眉,问道:“他们吵了约多长时时辰?二人可曾有否扭打?”
“总有一柱香的功夫,期间好像有几下推扯!”
潘卫扯了下衣袖问道:“你乃是哪里人氏?”
陈功抬头,额间堆满了皱纹:“回老爷,小的就是这杭城城郊人氏,每过几日便是去湖中钓鱼去卖。”
潘卫道:“那可知他们具体在争吵些什么?”
陈功将他们二人吵架内容又是一一细说了,倒是与之前说的一致。
皇甫天雄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吧!记住不要出的远门,随时听候衙门传唤。”
陈功怯怯地点头应着,便是急急地离开了杭州府。
等陈功走后,那洪参军不解,上前问道:“皇甫捕头,你说他乃是可疑之人,那为何只问了他如此几句,便是放他走了,且为何日后还要传唤他?”
皇甫天雄沉思片刻道:“其实只需问他几句便是足也,且问参军大哥,那日你可记得杭城刮的什么方向的风?”
洪参军沉思会儿道:“之前因是断案,也是对那日的风向甚为关注,那日刮的乃是西风,且风也是有些猛烈。”
“如此便是了!”皇甫天雄接着又道:“我们去看那现场,若是西分他们三人当时可是都对着风向。李开星与钟其仁谈话有着颗大树挡的,可以减其风势。
而陈功在那钓鱼,风一吹,鱼钩岂不是尽往岸边吹了,根本不便钓鱼啊!若是经常钓鱼的人,岂会选择逆风方位。”
洪参军顿时大悟:“照你说来!此倒是个疑点啊!那皇甫捕头应给继续盘问他,为何就如此放了他。”
“不急,我想此事不会如此简单,现下想来,估计背后另有主谋,先行放他回去与那主谋商量番。”
洪参军点了点头:“我们还是将审讯情况速报与二位大人!此个疑点定不能轻易地放过。”
出了内堂到了后院书房,俞显卿与方秋获正在商议事情,
洪参军立即上前将盘问那陈功事禀报了番,并说出其中之疑点,二位大人听了点头应是,叹起,看来断案不能错过任何的细节。
俞显卿皱眉捋须道:“此事宜快不宜慢,我想明日再审讯他一次。”
方秋获点头应是。
次日,俞知州升堂正式审讯那陈功,杭州百姓听的要重审钟其仁被杀一案,纷纷围拢了看热闹。
公堂上,俞知州先是讯问了昨日皇甫天雄问的几个问题,他依旧畏畏缩缩怯怯地回答着,内容也是与昨日大致相同。
陈功以为知州大人问上几个问题,和昨日皇甫天雄一样,便会放了自己,神情一下放松下来。
皇甫天雄见他挺了挺腰,接着露出一丝笑容。不由惊起,原来他的腰不是佝偻的,可以直起,且老实模样下藏着几分狡猾。
忽地,俞知州拍了下惊堂木,厉声道:“大胆陈功,你分明是有预谋跟踪钟其仁,探听他们说话?而后趁机杀了钟其仁?”
陈功愣了下,未想到知州大人来了此一招,忙是叫冤枉,不住磕头起:“大人,小的从未伤害那钟其仁,之前也可是与他们二人从不认识。
直到衙门贴出告示,要众人提供线索,小的才想起那日他们两人争吵之事,遂来衙门进行上报。
大人,小的可是有功的,怎眨眼之间却是成了凶手?”
俞显卿操起惊堂木狠狠地拍下喝道:“你乃是老渔民,当知道钓鱼乃是要寻的个鱼儿多、无风无浪之处,可你为何会偏偏选了在逆风中钓鱼?快老实说来,否则大刑侍候?”(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四章 查出真相
陈功全身哆嗦着,抬起皱脸,细眼露出丝惶恐,整个人萎缩一团,破衣拭脸,看去更显几份可怜,可他仍是不住喊着:“因自己一直在那处地方钓鱼,而那位置鱼多!”
“偌大个湖,难道你就偏偏选择在逆风中钓鱼,哪怕迎着细雨、冷风、冻的全身哆嗦也不怕?”
陈功顿时语塞起。俞显卿拍下惊堂木,大喝一声:“来人,给陈功臀杖一十,看他还不如实招来!”
“大人,小的真未骗您,小民无非想钓条鱼,且小的还向衙门提供了消息,可还是有功的——”陈功支吾着。
正说着,已是被衙役按倒在地,火棍在他屁股上落下。
“大人,小的冤枉啊!”
十大棍杖打完毕,那陈功仍是不断呻吟着、求饶着。
俞知州再问他,他依旧是喊冤,流泪哭泣着,满脸皱痕,斑斑白发,显得甚是可怜。外面围观的人也是不断‘嘘嘘’着。
如无有利证据,确是很难再判他。
俞知州于是便将他收监。回到后衙,皱眉不语,方秋获、潘卫与皇甫天雄相互看了看。
“现下该是放了他,还是继续审他,审他可又无有利证据,我们该何从下手啊!”俞显卿道。
洪参军张挺胖脸,附和起:“是啊,现下就凭那逆风钓鱼一事,甚难再审讯他。”
皇甫天雄忽道:“其人背后定是有人指使,我暗中派人调查了陈功,家中尚有老母与一小儿,甚是贫困,与那钟其仁根本就不相识,为何要害他,想来定是有人在背后收买他,让他做出此些害人的事来。”
几人听后点了点头,“可是其背后之人又如何去查找?”
俞显卿捋须点头起:“看来只能大刑伺候,逼着他自己供出来。”
方秋获摇头道:“如此不可,他这般瘦弱身躯恐怕经不住你这番折腾,弄不好便是会死于大堂之上,到时可就不好向上交差了。”
皇甫天雄忽道:“我们可让他们自露马脚、自露破绽。”
几人忙是睁大眼朝他看起。
皇甫天雄便是将那计划说了下,俞知州疑惑问着:“这能行吗?”
“知州大人,不妨一试!”
方秋获也是点下头:“可以一试!”
想不到洪参军也是赞同皇甫天雄的计划。
当日下午,衙门贴出告示,称将在晚上戌时三刻开堂审讯西湖杀人案,百姓可前来看审。
告示一出,城中百姓纷纷议论着,“知州大人,这是为何要放在晚间审案,难不成发现什么?”
“估计是白日审不出什么眉目,知州大人不甘心,连夜突审!”
也有的说是衙门白日事忙,故放在了晚上审理。
看着这一切,皇甫天雄暗暗地有些开心,现下的议论越多、关注度越高越好,如此扩散范围就更大。
晚戌时三刻,忽地起了大风,挟着丝丝的寒意,让人瑟瑟发抖。转眼进入十一月中旬,气温一下降下来。
可寒冷天气丝毫减不了众百姓的热情,杭州衙门前仍是围满了不少看审的百姓。
俞知州穿戴着官服从后堂出来,两列八名衙役手执火棍鱼贯而出。俞知州由洪参军陪同摇摆升上高座,随意整理下案桌上印玺、签筒、朱笔和簿册案卷。
俞知州拍了下惊堂木,讯问起陈功姓名、年龄。
堂下陈功则是一一作答。
俞知州又是问了他家中的情况,以及与钟其仁是否认识。
堂下陈功也是细细答来。
那位围观看审的百姓不觉无味,这知州大人是怎么了,为何尽问他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接下来俞知州仍是问他哪里人氏、祖上是做什么之类问题。
围观百姓渐渐看不下去了,摇头直觉无趣,纷纷地失望散去。
俞知州忽大声令道:“关大门,继续审讯!”
衙门大门顿时关紧。俞知州拍了下惊堂木喝问:“陈功,你老实招来,你为何选择在那处湖边钓鱼?是否另有用意?”
陈功忙摇头说没有。
“我命人专门在逆风中试着钓下鱼,那鱼线经常吹到岸边,钓鱼极为不便,且你是钓鱼老手,岂会不知?”
“大人,小的正是钓鱼老手,仍是能够在逆风中灵活钓鱼!”
“那你听的两人吵架,为何不去拦阻?”
“大人,我这里钓鱼都来不及,哪还有精力去劝架?”
“你那日钓到几条鱼?”
“那日风冷水寒,小的不过钓到三条鲫鱼!”
俞知州捋下胡须,点下头:“本府谅你也不敢不说实话,你且先回去吧!但不可出杭州城,若有事本府即可传唤你!”
陈功忙是含泪磕头谢过,随即起身整理衣服下了大堂。顿时惊喜万分,匆匆地出了衙门,走上街道往回走去。
突然有人一把将他拉住进了一条弄堂里,陈功一惊,马上两人热谈起来。
“好啊!果真未出知州大人所料,后面真的有条大鱼啊!”一道爽朗声音吓了两人一跳,两人回身,见是衙门捕快,那人想逃,早已被守候在另一头的捕快给抓住。
俞知州立即进行了审问,开始二人还不肯招供。俞知州用了大刑,进行诱供,那陈功招架不住,畏畏缩缩系数招了出来。
原来那钟其仁确是他推下湖中,不过他只是替人干活。
经审讯,真正想要杀钟其仁叫谢西皝,杭州城郊人,曾在钟府里做过活,因一次顺手牵手拿了府中的一只名贵瓷器,被钟其仁辞退,因此怀恨在心,一直找机会报复钟其仁。
无意中他听说那李开星与钟其仁发生争执,而李开星扬言要杀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动了心思,借机会下手,然后载脏于李开星。
谢西皝觉自己下手太过着眼,悄悄地便是用十两银子买通了陈功,让他找机会下手。
那日两人在河边吵架,且李开星中间还推了下钟其仁,见是机会来了,两人争吵后,趁着钟其仁不备,将他推入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