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提刑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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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天雄忽叹起:“天地之大竟未有我容身之处。”
王雄和小燕子都愣愣地看着。
“王雄兄弟,帮我个忙!”王雄愣着点点头。
“帮我上街买些东西!明日是我爹娘还有奶**七,我要好好拜祭他们!”接着将要买的物品逐个告诉王雄。
“你在买香烛时,若有人问你,便是大声告诉他们是为我们买的!”皇甫天雄沉思片刻道:“对了,你悄悄地再帮买上匹马来!”
“为何要买马?”
“无需问这般多,只需照做就是了。”
因要买马,皇甫天雄便掏了些碎银子给他,掂了掂足有近十两。
自从事发生后,王捕头偷偷塞了一些碎银子给他,说是自己和周县尉、孙押司凑的。
等到王雄走后,小燕子不断追问着皇甫天雄神神秘秘所为何事,皇甫天雄回她到时便知。
渐渐地夜幕降临,皇甫天雄未有一丝睡意。
月光倾洒四周,照的周围通亮,另只床上的小燕子已是沉沉睡去。
皇甫天雄起身走出屋外,屋外虫鸣唧唧,狼嚎兽啼。
四下山雾绕绕,凉风习习,皇甫天雄觉得心情沉重,不知接下来能否一帆风顺,是否也是充满曲折。
正想着,忽听的附近‘窸窣’声音,皇甫天雄未注意,以为只是山上老鼠之类的小动物走过。
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响,且越来越近。
突然见前面冒出个人来,在月光下飞快朝自己奔来,皇甫天雄大惊,见身边有个竹棍,速速拿起。
“小仙,是我!”远远的那人喊着。
皇甫天雄定睛一看,好像是况阿狗,那人走近了,细细一看,果真是他。
“你怎么来此了?”
况阿狗喘着粗气道:“是小姐差我来的!”
皇甫天雄一愣,忙问:“小姐怎知你与我的关系!”
况阿狗笑道:“你以为小姐是傻子啊!那日晚上他已看出你与我的关系非同一般。”
皇甫天雄马上反应过来,原来如此。那麻芸秀像她那奸猾的爹,再怎么也是聪慧异常,这点岂会看不出来。
“此乃是小姐给你的信,要你速看之!”况阿狗紧张道。
“对了,此处还有两物件,让我转交与你!”
说着从腰带里拿出一个布袋与一只头钗。
皇甫天雄接过,打开那布袋。天啊!整整五个大银锭。
“小仙,你且先看信吧!我走了!小姐托我告之你,以后行事要万万小心,无论何时何地闲时定要去看她。”
皇甫天雄鼻子一酸,差些掉下眼泪来。
“你来此,麻府无人知道吧?”
“除了小姐,无人知道!放心吧!我一路都是提防着。”
说着便是上前与皇甫天雄拥抱了下,而后转身便匆匆地下山离开了。
皇甫天雄从屋里取出蜡烛,吹下火折子点着了。
打开那信封,抽出信来。字也是端正秀气,只见里面写到:
官人,知你近日来甚是悲伤,万望保重身子。府中有异常,恐又生事端。你且料理番,速离柳河西。现送上金钗一枚,见其如见人,常带身间,犹如芸秀伴你左右,誓不分离。
接下还附上了首诗:
青山幽天边
相偎寄凝望
纵是山裂崩,
枯藤犹绕枝。
最后落款,‘妻芸秀’。
古时人最喜作诗以示明志。此诗表示哪怕天地裂,她都不与自己诀裂,也要与自己一起。
皇甫天雄既是感动又是紧张,感动的是麻芸秀对自己一片痴情,只是不知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紧张的是从信中可看出那麻仁人要下毒手了。
看那金钗,与之前在麻府王婶女儿那只甚像,不过好像还要精美些,其中不仅镶着玉片,还多了几颗红、蓝宝石。
看来自己计划未错,此信更是坚定了自己决定。
此后夜间皇甫天雄一直未睡,一人在屋外警惕地寻望四周。
此时天蒙蒙亮,山间雾气缭绕。
王雄已是上了山,见皇甫天雄在外斜躺竹屋边,不觉好奇,上前推了推他。
皇甫天雄立即惊醒,见是王雄,拎着大袋。
“那马呢?”
“在山下!”
皇甫天雄在坟前重新设置香火,摆放祭奠物品,烧了些纸,和小燕子大哭一场。
天已是大亮,阿才也上山来,拜过后走来道:“小主人,此乃肉摊上钱财,共有十两七钱。”
说着递过一个布钱袋,皇甫天雄接过便是放在边上。
“阿才叔,我家那肉铺以后就交与你了。”
阿才睁大了有神眼睛:“以后你不再做肉生意了。”
皇甫天雄冷笑一声:“自顾不暇,如何再做其他事?”
“难不成小主人有其他事情要做?”皇甫天雄摇了摇头。“如小主人以后有用的着地方尽管吩咐!”
皇甫天雄点了下头。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后,皇甫天雄开始实施自己计划——
又是过了一日,柳河西县百姓惊讶发现皇甫天雄和他的妹妹小燕子彻底失踪了,山上竹屋里已是无一人一物。
谁也不知他们去了何处——
第六十章 达州命案
达州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突然,有人喊道:“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
顿时众人纷纷朝着那里涌去,只见一位年轻人扑倒在地,后背有着一大血印子,像是被刀给捅的。
众人正焦急议论时,早已有人报了衙门。
不会儿,便有队公差骑马过来。
“快闪开!”一公差拨开人群挤了进来,挥了挥手,身后几人忙是将人群给驱散了。
公差正是仇万黎,在达州地界外号叫仇一脚,就是一脚乃制服对手。
“皇甫天雄,有没有到?”仇万黎问道。
“报头,他按方大人的吩咐前往大前府送信。
仇方黎嗫嗫着:“现下应是在回来路上。”
接着又道:“快保护好现场,立即将此街封锁,若干人不得离开。方大人随后便到。让仵作做好准备,大人一到,即可验尸!”
说着啐了一口:“奶奶的,这歹人也真是太无法无天了,竟是在此光天化日下行凶。”
不会儿,方知州便在两随从陪同下到了现场。
方知州姓方名秋获,正式官名“权知达州事”,是达州最大的长官,按照宋朝规矩,外任官皆为朝官担任,在来任此知州前,方知州曾在御史台为官,是位谏官。
达州位于江南路与两浙路交界处,下辖柳河西县、丽丘县、洪家县、灯关县四县。
仵作开始验伤,取了六七扇芦席铺列地下,将尸身仰放在上面,先将热水将周身血迹洗去,细细验了一回。
只听报道:“男尸一具,肩刀伤一处,径二寸八分,宽四分。左肋跌伤一处,深五分,宽五寸等。后背刀伤一处,径三寸一分,宽六分,深与径等,治命。”
报毕,刑房小吏填了尸格,呈在方知州面前。
方知州走近了,在尸身上下看视一周,与所报无异,随即标封发下,令人取棺暂厝,发榜出示招认。
仇万黎将死者随身包裹递了上来,除几件衣服外,还有三、两碎银,而包裹未动,显然凶手不是冲着钱财而去。
“大街上竟然有人被杀,简直目无王法。”接着令仇万黎:“仇捕头,速传几位百姓过来询问,当时如何情景。”
仇万黎抱拳应着。
不会儿便有一路人被带到面前,是位五、六十岁老者,颤颤巍巍朝方秋获施了个礼。
方知州问起情况,那老人皱了下眉:“禀老爷,小的刚急急而过,未来得及看清,只见有人突然倒地,细看才发现他被人插了一刀。”
“那你是否看清凶手模样?”
“只因当时吓着,心里甚是恐慌未看清。”
仇万黎道:“老人家莫急,你再细细想想。”
那老人摇了摇头,缓缓道:“谁也未曾想到会发生此事,故也没有注意身边的人。”
方知州见也问不出什么名目,便是让属下留下住址,让他走了。接着又是询问了几人,也是同样的回答。
仇万黎带人走访边上茶肆、酒楼,凡掌柜与客人似说好了一般,皆是称未得见。
此下可让方秋获奇了怪,本以为大街上人多眼多,定会有人看见凶手模样,却未曾想个个都说未见什么凶手,就是连嫌疑人也未见着。
不由心里一阵郁闷,忙问手下:“天雄可否回来了?”
“禀大人,正在回府路上。”
“等下让他回来即可见我。”
手下忙是应着。
在州府衙门西房内,一位身姿挺拔、神态俊秀的年轻人正向方秋获行礼,方秋获忙是扶起他。
“天雄啊!时间过的是甚快啊!眨眼你过来已有二个月了。看你已是长成一位帅小伙。”
听到此,皇甫天雄一下跪倒在地:“多谢义父收留,若没你就没有我皇甫天雄现在,以后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服侍要义父!”
原来皇甫天雄来到达州投奔方秋获后,方秋获便是收留了他。
方秋获是外任京官,妻子家眷皆在京城开封。
于是认了他与妹妹为义子、义女,同时为避人耳目,让他们改了姓名,皇甫天雄干脆将自己恢复到穿越前名字,小燕子也是改成了皇甫燕。
方秋获还将皇甫天雄派给了仇万黎,在他手下做了名捕快。
方秋获忙是过来扶他:“言重了,你我也算投缘。其实你落到此等地步,我也是有责,心里已是万分愧疚。”
“义父言重了!”
两人坐定,方秋获便将刚才达州街上发生的命案说了下。
当说到街上竟是无人能提供半点线索时,方秋获长长叹了口气。
皇甫天雄沉默片刻道:“不如我们用悬赏的法子让百姓们提供线索。”
“此法我也想过,既然如此多人未知凶手模样,就是出的悬赏,恐怕难以见效。”方秋获捋须道。
“不试怎知?不如让孩儿一试!且在布告上写着‘凡是提供线索者有重赏,若知情不报或是乱报着则重重罚之’。”
方秋获点了下头。
“那你就与仇捕头一起再寻访下,争取弄到些有用线索。”
皇甫天雄点头称是,便走出衙门匆匆去寻仇万黎。
听皇甫天雄说着悬赏征线索的法子后,仇万黎点头称是,并抱拳:“愿听公子吩咐!”
皇甫天雄忙是打断:“仇捕头不可如此,小的只是你手下一捕快罢了!”
说着二人又是拉扯一番,仇万黎对着皇甫天雄傻笑起,皇甫天雄则回礼起,二人相约日后则以兄弟相称。
走上街头,二人将尚未放走的路上又是盘问一番,此次甚至提出按线索重要性给予赏钱,但多人仍是摇头说未看清。
此真是奇怪了,如此热闹大街上竟无人看到那凶手,哪怕一个模糊背影。
皇甫天雄想定是凶手杀人后趁这街上混乱起来,乘机躲进人群中溜走了。
皇甫天雄仍是不甘,又是询问几人。
其中有一人姓曾名叫有福,称当时见有人匆匆从他面前走过。
二人忙问是何模样。
曾有福答约五尺六寸身高,宽脸大眼,身穿褐色长衫,年纪在三十岁上下。
仇万黎忙是让人记下此特征,接着让衙役当众人面送上曾有福百文赏钱。
“小老弟,要不照此让画匠作画,张贴全城缉拿要犯!”
“大哥先等等,再寻访几人,看看能否获得相近线索!”皇甫天雄道。
于是二人又是盘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