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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武当宋青书-第11部分

小说: 武当宋青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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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观走上几步,喃喃道:“美人如玉,倾国倾城之姿,也不过如此了。”青书又在场中转了一圈,解开一堆仆人的穴道,见白观痴痴向咯咯娇笑的朱九真走去,忙将他推开道:“朱姑娘,这下可信了?”
    朱九真点头道:“你认得我爹么?”她经此一事,倒是不敢再放肆。
    青书笑道:“这倒不认得,不过却久闻其名了。”白观也道:“惊天一笔朱长龄,放眼中原,也是极为有名的。”朱九真双目一亮道:“真的么?你们来自中原啊?是除昆仑之外的五大派的弟子么?我听爹爹说六大派极为厉害,尤其是少林和武当。”白观忙道:“其实华山也是很厉害的,在下便是华山弟子白观。”朱九真对着青书一努嘴道:“那他呢?看他的武功好像比你厉害很多。”青书笑道:“在下武当宋青书,功夫不值一提。是白兄的手下败将呢。”
    见朱九真目光望来,白观精神一振,谦逊道:“往事不堪回首,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然后又低声对宋青书道:“宋兄,恕罪恕罪,此番小弟厚颜啦。”朱九真颇为畏惧的看了一眼宋青书,又看了看白观,心中忖道:“爹爹说江湖上这几个门派执武林牛耳,万不可得罪了。既然杀不得他们,可要好好的讨好一下。”当即微微一笑道:“瞧你们都脏成什么样了。随我回庄去洗漱一番吧!”又令众家仆将那右将军好好葬了,流了一番泪,只看得白观心中大是怜惜,大赞此女有情有义。青书却是心中冷笑:“有其父必有其女,这女子手上的人命只怕不会少了。”
    一行人缓缓上山,颇是沉闷,白观路途之中不断搭话,朱九真都只是含糊应付,而对宋青书连出道歉之语,青书抛个理解的眼神,这才让他好过一些。行至约莫半山腰处,有白墙红瓦,朱门大掩,楼阁林立,亭台耸峙,看起来极是宏伟。白观赞道:“当真好个所在!难怪蕴出姑娘这等人才!”青书也点头道:“昆仑偏远之地,亦有繁华之乡。”朱九真听二人赞语,不由的心中欢喜,眉开眼笑的有说有笑。到底还是少女心性,之前爱犬之死不到一会儿便烟消云散了。
    朱九真笑着给两人解释朱武连环庄的由来,却是当年朱子柳之子并武修文逃出生天,见蒙古一统天下之局已定,不由的心灰意冷,于是便避世于外,与当时昆仑掌门何足道比邻而居,倒也颇是融洽。朱家山庄居其前,武家庄在其后三里之地。
    早有家仆入内禀告庄主有客来访,而一行人徐徐走进庄中,却听得一声娇笑传来:“真姐,这两个邋遢小子是你新收的小厮么?年纪也忒大了些,脏兮兮的惹人讨厌。”一个男声道:“表妹,怎地才回来?咦…右将军呢?”青书白观两人闻声望去,却见一个和朱九真差不多大的美貌少女并一个长身玉立的翩翩少年站在不远的池塘边上,颇似一对璧人。
    朱九真见他二人神态亲密,不由的撅起小嘴,听得那少年这般问话,方才冲淡的悲伤之情又涌了上来,刁蛮劲一发,只指着宋青书哭道:“他,是他杀了我的右将军!”





    正文 第十二章 青翼(上)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8…11…22 10:04:39 本章字数:4587

    那少年自然是卫璧了,听得这话,上下打量一番青书,见青书和自己差不多大年纪,衣衫破旧,满面风尘,不由顿起轻视之意。他与朱、武二人一起长大,对她们向来千依百顺,又英俊潇洒,自然引得两位姑娘芳心可可,心中虽然难以抉择,但有两个美貌少女倾慕,心中不免十分得意,一听表妹爱犬死于非命,便想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当即喝斥一声:“哪里来的小子!竟敢跑来朱武连环庄撒野!”青书原见他样貌英俊,对其颇有好感,此刻突见此人神色骄横,十足纨绔模样,不由的大生厌恶之感,冷冷道:“武当派,宋青书。”
    卫璧听得“武当”二字,心中一咯噔,近年来武当七侠名声大噪,在西域也传了开来,卫璧身为武烈弟子,时常下山采购日常物品,听人说起武当派功夫如何的博大精深,渊深似海,武当七侠是如何的厉害,当时还故作不屑,此刻见青书凌厉眼神,却不由心下发怵,但佳人在旁,又不能失了面子,当即强道:“原来是武当派高第,倒是幸会了。”此话一出,气势已是大不如前。
    青书见此人虎头蛇尾,不由好笑,一抱拳道:“幸会。”也不问此人是谁,向朱九真道声:“朱庄主在大堂中么?在下前往拜见。”径自向不远处的大堂走去。白观当着外人的面,却是不愿失了礼数,也一抱拳道:“在下华山弟子白观,敢问公子姓名?”卫璧仿佛找回面子,也拱手道:“武家弟子卫璧,见过阁下高明。”白观点头笑了笑,又问道:“这位姑娘是?”
    那少女自然是武青婴,被忽略了这许久,早已不满,见白观问她话,一时间对这灰袍胡子拉渣的粗鲁汉子大生好感,盈盈行礼道:“武青婴见过白少侠。”白观见她举止有礼,风姿动人,也是大生好感,心里暗道:“昆仑山人杰地灵,皆尽如此人物,此行不虚。”几人便在一旁叙话,白观彬彬有礼,颇有君子之风,令朱九真等三人俱是好感大生。
    青书一人缓缓而行,便要走入大堂,便见一个蓝衫儒生快步走来,握住他手道:“可是武当派的宋贤侄么?这一路可辛苦啦!”青书知他内力不凡,耳聪目明,早听到堂外小小纷争,只道:“武当后辈宋青书见过朱前辈。”两人携手步入大堂,朱长龄呵呵一笑道:“宋贤侄何须多礼,这般岂不生分了!令尊宋大侠深孚大望,为我武林翘楚,昔年你满月之时,我恰在中原,也曾去观礼,令尊气度雍容,深得我儒家三昧。呵呵,委实令我敬佩不已啊!”
    朱长龄伸袖拂了拂右首第一张长椅,笑道:“寒舍简陋,贤侄莫要嫌弃。这便坐下吧。”青书忙道不敢,两人又客套一番,终究各自坐下。
    青书拱手道:“久闻‘惊天一笔’大名,今日得睹朱伯伯风采,却是不虚此行。”心中却道:“若非知道你品性不端,恐怕真的被你蒙骗了。”
    朱长龄呵呵笑道:“宋贤侄和白贤侄一路辛苦,可得在我庄中好好住上几日。我已安排下人预备花草香汤,待会儿便好好洗漱一番。”此刻白观也走了进来,听得这话,慌忙上前,恭恭敬敬的便要跪下磕头,朱长龄忙起身,将他扶起道:“当年令尊风采超卓,朱某早是倾慕不已,只是天妒英才,令尊竟为明教所害,武林正道无不扼腕叹息,今日得见‘断水剑’后人,却是不胜欣慰,白贤侄如此多礼,却是看不起朱某人了。”
    白观听他提到父亲,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看这朱长龄的目光已如敬视长辈一般。青书看得心中冷笑:“这朱长龄拉拢人心的本事,委实一流,需想法子让白观不被他蛊惑。”
    几人分别坐定,朱长龄笑道:“宋贤侄,白贤侄,小女想必已和你们分别介绍了,那位是武家庄庄主武烈之女武青婴,那位是其徒卫璧,也算是我西域一带难得的俊杰了。”
    白观稳定了情绪,含笑道:“两位小姐风姿如玉,卫师兄一表人才,昆仑山人杰地灵,当真羡煞旁人。”他这话说的客气,若平常也就罢了,此刻朱长龄在此,朱九真等三人虽觉此乃实话,却也不得不连称不敢。
    朱长龄呵呵笑道:“小女刁蛮任性,可比不得武烈庄主调教出来的弟子,她此番出外溜犬,没得罪两位贤侄么?”
    青书、白观俱是一愣,还未说话,朱九真却不满道:“爹爹,我好几位将军都被他们打死了。你还说我得罪他们!”朱长龄冷哼一声,怒道:“你倒还好意思说了!都怪你娘这般纵容于你,昆仑山附近有多少人为你恶犬所伤!好在两位贤侄身手不凡,没被你伤着,否则宋大侠、鲜于掌门怪罪下来,你如何担当的起!”
    白观忙道:“朱伯伯切勿动怒,朱姑娘对待群犬尚是有情有义,何况于人?她心地善良,切莫听信小人之言,冤枉了她啊。”青书听得心里吐血:“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之人诚不我欺。”
    朱长龄哼一声道:“看在白贤侄为你求情的份上,便不重罚于你。你禁足一月,不得出府,否则你那劳什子‘灵獒营’中一干畜生,我都给尽数杀了!”
    朱九真不明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为何如此作为,听得这话,两眼含泪,水汪汪的好不委屈。白观心中看得大为怜惜,但人家家事,倒也不便插手,正欲言又止之间,一个黑衣家仆进来禀报道:“老爷,花草香汤都已备好了。”
    朱长龄笑道:“两位贤侄,我领你们去各自卧房沐浴。”
    穿廊过阁,亭台间绿草茵茵,假山奇石,一池如碧,当真豪门大户。两人随朱长龄来至西厢,朱长龄笑道:“左首那间厢房还烦白贤侄屈就,宋贤侄便与白贤侄比邻而居,如何?”两人点头道:“如此甚好,劳烦朱伯伯了。”朱长龄笑道:“哪里。简陋之处,两位贤侄切莫见怪。”
    又客套一番之后,两人方才进厢房沐浴。
    半个来月邋遢过了,这一洗澡,便足足洗了一个多时辰。青书两人出来之时,俱觉神清气爽,好似整个天也突然间开阔不少,白观更是仔仔细细将下巴上的胡子拉渣刮了个一干二净。朱长龄早备好了新衣,两人穿上,莫不如订做的一般。
    两人互相一番打量,又是齐齐一笑,青书边走边道:“白兄,你对那朱九真动心了么?”白观听得这句,扭捏道:“我初时见她,便觉就是为她死了,也是心甘情愿,这算不算动心,我却不知道了。她杀我的话我定然毫无怨言,但她若是要杀你,我却不能袖手不管。”
    青书听得这句,摇头道:“白兄,你以后尽量离她远些,这女子纵容恶犬,杀伤人命,是一眼可看出之事,白兄当惜身,切勿为了这等女人身陷险境。”
    白观叹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心里头砰砰直跳的,哪里有心思去想那些事?便是知道她手上有多条人命,我心里也生不出丝毫的厌恶来的。”
    两人都是沉默,青书蓦地展眉一笑道:“白兄,不说这等气闷话了。且再行论道一番,可敢?”白观微微一笑道:“如何不敢?”两人走至大堂中坐下,再唤了家仆通报朱长龄,而后便是几句玄学道藏,儒家经典,字里行间机锋满是,倒不觉时间流逝。
    却听青书道:“道德经寥寥五千字道尽天下至理,无为而有,损益得失之间,原不该太过计较的。是以随性而为,每读是书,均有所悟。”
    白观听得顺耳,抚掌吟诗道:“河薄星疏雪月孤,松枝清气入肌肤。因知好句胜金玉,心极神劳特地无。”这诗乃是唐末禅宗巨擘贯休大师所做,与陆游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句有异曲同工之妙,大抵说的,还是随意适性,行云流水之意境。
    啪啪两声,朱长龄缓步而入,却听他笑道:“青书贤侄一番论调精奥高妙,而白贤侄这诗应情应景,两位贤侄家学渊源,朱某居化外之地,竟是今日方见中原高第。”两人见朱长龄走入,忙站起施礼,朱长龄呵呵一笑道:“适才风尘满面,却是明珠蒙尘了。这一番涤尘荡俗,方还原本来面目。两位贤侄一表人才,武功学识,风采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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