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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非花如刃-第44部分

小说: 非花如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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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旖旎的气氛一定是他的错觉!

    ……

    由依本色展现的结果就是,她果断地放倒了桌子上调查兵团除了纳拿巴以外,所有的爷们……哦,还有一个韩吉。顺便一说,韩吉被放倒的时候很是兴奋,意犹未尽地抓着由依的手臂:“你的酒量好好我可以研究你吗……嗝……”

    “喂喂,尼斯前辈?格鲁喀?不要这样……”

    唯一幸免于放倒的纳拿巴无奈地上前,挨个儿戳着那群醉倒的尸体——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棕色长发的少女悄无声息地退了几步,趁着青年不留神,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而与此同时,那个一直坐在吧台边上的斗篷男子,也蓦然起身。

    (三)

    无边的夜色如同潮水一般,彻底地将王都笼罩,长长的街道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只能依稀听到路灯玻璃罩里面煤油燃烧的细微声响,以及飞蛾撞击在灯罩上的动静。

    由依静静地抬起头,看着夜色中犹如一弯利刃般悬挂空中的月牙,无声地抿了抿唇。

    蓝色的裙摆被冰冷的夜风吹起,同时被吹起的,还有那一头柔顺漂亮的棕色长发,少女踩着舞鞋,白皙的面容上显现出三分醉意,有些蹒跚地扶着街道边上的墙壁,跌跌撞撞地开始走路——手指一点点收紧,虽然没有武器,但是她却很清楚,今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以及这样做,将要面对的后果。

    只是这一次,她无法压制也不再愿意压制自己的怒火,决定成全一次自己的任性。

    身后不远处的地方,骤然响起了马蹄踩在石板路上发出的清脆声响,以及车轮压在地面上发出的沙沙声响。棕色长发的少女抬起左手,轻轻按住了自己由于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右手,深蓝色的眼眸迎着月光,折射出一道犹如刀锋一般银亮的光芒。

    ——午夜时分,终于来临。

    “不好意思,诺伊斯小姐……如果可以——诶?”

    酒馆中醉醺醺的众人喧闹依旧,只是当纳拿巴有些艰难地扶起格鲁喀地时候,回过头却再也捕捉不到那道蓝色的身影了——那个有着一头棕发的美丽少女早已消失不见,纳拿巴有些急切地站起身,目光四下搜寻着,却是一无所获——

    “别找了,那家伙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就在纳拿巴刚想拦住一个酒客询问的时候,利威尔凉凉的声音突然响起,纳拿巴怔了怔,回身看去——只见穿着墨绿色披风的黑发青年,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原本棕发少女坐着的位置,神色淡漠地翘着脚。金发青年愣了一下,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利威尔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在他看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却是:“你看着她离开?利威尔,你应该知道这里最近——”

    “明明那家伙的演技那么拙劣,想不到除了那个杀红眼的疯子,连你也相信了?”

    纳拿巴愣愣地看着利威尔,黑发青年的话语让他一时间有些接收不良。不过利威尔却也没有那个耐心为他细细解说,只是有些嫌弃地推了推桌子边上醉倒一地的家伙,低声咕哝了一句“该让那家伙留下酒钱的”,便踩着靴子站起身:“先别管他们了,你不是要去找那家伙吗?我差不多知道她在哪儿。”

    “——辛斯菲尔大道?”纳拿巴也不是笨蛋,“诺伊斯小姐她是故意的?!难道宪兵团的人利用她——”

    “你想多了,纳拿巴,她自己就是宪兵团的人。还有,‘诺伊斯’?那家伙的名字怎么可能这么有女人味……”

    微微侧过头,利威尔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由依·沙黎曼】,你应该认识她吧?两年前——城下之战的时候。”
第40章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一)

    马车压着石板上银白色的月光,远远地驰来,马蹄敲击在石板路上的声音衬得这王都的夜晚越加清冷寂静。

    道路两边朦胧的路灯在马车的边缘勾勒出一圈淡黄色的光晕,及腰高的车轮在碾过地面上的水洼时溅起些许泥污,棕色长发的少女由于醉意躲闪不及,差一点被撞上——马车在最后一刻骤然刹住,她惊呼一声,拎着蓝色的裙摆手足无措地想要往街道边上一闪,然而飞溅而起的污水还是弄脏了她的衣服。

    那是一辆相当华丽的马车,即使是从车门到车窗都被黑色的绸布裹着,但是绸布上金色的暗纹和切尔根家族的家徽还是彰显着来人的贵族身份,由依注意到那差点撞到自己的高大车轮所用的木材是上好的黑胡桃木——那绝对是一般人家拿来做家具都舍不得的。

    ……而雅斯托利亚指甲里的那些黑色木屑,就是这种木材。

    “发生了什么事,席勒?”

    就在由依无声打量着马车的同时,马车车厢里的人扬声问道。“席勒”——这显然是那个驾车车夫的名字,在听到主人发问之后,正手忙脚乱安抚马匹的车夫慌忙答道:“差一点撞到人,主人,差一点。”

    似乎是听到了少女方才的惊呼声,车厢里彬彬有礼的男音迟疑了一下:“是一位女士吗?”

    “是,是一位小姐……”车夫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眼看了一眼正抓着裙子的棕发少女:“一位漂亮的小姐,我的主人。”

    ——真的是好演技,难怪雅斯托利亚会上当……如果不是早早知道这位男爵是什么样的人,只怕就连由依也会觉得,这是一位高贵优雅的贵族,帝都上流社会难得的绅士了。

    只是,这样一套对雅斯托利亚管用,对她现在的身份却不适用:这样的夜晚,一个人在大街上独行、还一身酒气的盛装女子,身份不言自明。那些贵族对于妓女是个什么样的态度,由依甚至比他们本人更清楚。

    如果不是别有居心,怎么可能对一个妓%女这么和气?丢块金币让她滚蛋才是常理。

    然而眼前的这一位贵族阁下,却这样和气地说话,甚至……推开了车门,一副关怀备至的神情,那样温柔和气的目光,加上他本身高贵的身份和清秀的容貌,足以迷倒任何被他伸手相助的女子。

    然而很可惜,由依并不在其中。

    自马车中探身出来的,是一位穿着蓝色宫廷装束的贵族青年,苍白到近乎病态的面孔有着清秀俊美的轮廓,金子一般闪耀的发丝和湖水一般纯粹的蓝眸昭示着他高贵纯粹的血统。他紧紧地抿着唇,低下头看向了站在马车边上的棕发少女,逆着光由依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能看见那双湛蓝的眼眸中一瞬间闪过一抹深色幽暗,意义不明的光芒。

    青年并没有下车——对于贵族而言,下车去扶一个“下等人”显然是一件相当不体面的事情。不过他还是弯下%身,神色关切地看了看有些狼狈的少女:“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这位先生……”拎着蓝色裙子的少女神色有些畏缩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但是又很快急急忙忙地补充道,“但、但是我的裙子脏了!先生!这是我最好的一件裙子了!”

    青年明显皱了皱眉,再次抬头的时候,眼中原本幽暗不明的光芒已经去了大半——他点了点头,笑得依旧优雅而从容,仿佛是一个纵容着情%人的贵公子:“我的仆人弄脏了您的裙子,这位美丽的小姐。请上车吧……我理应赔你一件。”

    少女的脸上立时就绽放出了惊讶欣喜的得意神色。

    (二)

    在帝都,贵族的马车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柔和甜腻的暖香,无论男女。久而久之,车厢内的软垫和帘布上也难免染上了挥之不去的香气——只是,当由依拉着这位男爵的手登上马车的时候,她留意到车门的帘布上,并没有那样的香气。

    通常情况下,会出现这样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这些帘布和装饰,这两天刚刚被更换过。

    少女在青年看不见的角度微微低下了头,强迫自己不去想为什么他要换掉先前的装饰。

    ——是因为沾上了什么洗不掉的……吗。

    装作有些怯生生的模样,棕发少女在青年再三地示意之后,方才受宠若惊地坐在了垫子上,那深蓝色柔软光滑的丝绸如同湖水一样冰凉,但是和马车外的夜风一比倒也算是舒适了。身下的软垫轻轻颠了一下,由依知道:这是马车重新走了起来,马车车厢内只有两盏玻璃罩着的煤油灯静静地燃着,散发着暗橘色的光芒,映照在青年指间鸽子血一般鲜艳的红宝石戒指上,空气中隐隐浮动着阴森和不祥的气息——似乎是感觉到了少女打量的目光,贵族青年对着少女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却在下一秒就有些僵硬了起来,只因为眼前少女失利而唐突的话语。

    “男爵阁下,您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呢。”

    “——这样子的苍白,嘴唇也干裂着,似乎很渴的样子……就好像,患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啊。”

    全然是一副关心的神态,棕发少女惊讶而担忧的神色让青年无从起疑,但却在听到“不治之症”的时候微微僵硬了一下,心道“下等人果然是下等人”。由依的话语狠狠地戳中了男人的暗伤,年轻的男爵眼睛微微一眯,对着少女和声说着“我很好”,只是心底那道邪恶的火焰却无声地燃起,他的手指顺着自己的衣袖缓缓摸到了那柄尖锐的短刀——不同于一般贵族用来装饰的银刀,这柄刀和三大兵团斩杀巨人时所用的刀片是一样的材质,那就是唯有工厂都市才能用高炉铸造的强化钢。

    ——虽然很愚蠢,不过却很年轻……想必她肝脏的味道,也必然……

    “男爵阁下,先前是从哪里来的呢?像您这样高贵出色的绅士,孤身离席,想必那些贵妇小姐们会失望吧。”

    微微侧过头,棕色长发的少女突然露出了一个漂亮的笑容——然而青年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直觉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劲,他看着少女,总觉得她一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是什么宴会,希瑟尔伯爵邀我去府上喝茶。”

    “是吗……”余光轻轻扫过青年那只隐没在衣袖里手,由依的声音清晰而安静,“那么我要是您,尊敬的男爵阁下,我可要好好惩罚那位车夫呢。”

    “您说什么?”

    青年脸色微变——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在面对眼前蓝色衣裙的少女时,竟然下意识地使用了敬称。

    “从希瑟尔伯爵的府邸到男爵阁下您的府邸,一共有五条路——而这条路,不仅仅是最远的一条,还会经过辛斯菲尔这条近期发生了多起女性谋杀案的现场——除非,这是您的示下。”

    切尔根男爵终于明白了过来:“你不是妓%女……你是宪兵?!”

    ——他终于知道那种不和谐的感觉来自何处了!从刚刚开始,这个少女的举止和措辞,以及那种审讯一般高高在上的姿态——这与方才怯生生爱占小便宜的妓%女哪里是一个人?!

    “我查了帝都这两年来,所有在白天举办的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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