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声声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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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给一个得逞的笑。
“学姊说,这是她新的匿名,没人知道!”维尼轻声说着,他讲话的气轻轻吹进我耳里,有点痒痒的。
“桢呢?今天怎么没看到她?”一下课,阿泽背着那个重得令人怀疑里头是否有金块的包包走向我。
“跷课啰,今天只有这两堂课,她懒得上来。”
阿泽说,要去诗社,所以他特地带了些书和资料。道别前,他还不忘跟我说了些“大学生活是我们创作的殿堂,不要白白浪费了……”诸如此类人人都知道的道理。
教室里的人渐少,我还在教室走廊等那个还在跟学伴说话的维尼。维尼的学伴叫张晓年,长得还算可爱,讲起话来总是甜甜的,看上去颇有亲切感。她和维尼的感情好像很好,大概是兄妹间的那咱感情吧!她还有一群姊妹淘,通常她们会群聚在块儿开郎地笑闹着。
“听说你们要去吃饭呀,我可不可以加入?”张晓年以维尼的前头向我走来,开朗地问着。
“好呀!”我说。
鹅黄色泽的上弦月
对于张晓年的加入,我有点失落,却也感到轻松不少。因为第三人存在,我和维尼似乎默契地表现出好同学间应有的正常互动。大概是晓年爽朗的笑声和百无禁忌的话题,那个跟我在一起时不常显露出的可爱笑容又爬上维尼的脸。晚饭结束,晓年赶着参加社团迳自离去,维尼则说,要陪我到车站等沛君。那一段路,剩下我们俩同行……
“同学,抱歉打扰一下,这是我们系上的问卷,可不可以麻烦帮我们填一下?”一张陌生面孔很客气地发给我们一人一张问卷,我看了一下,是企管系某商品的市调,可能是行销方面的课程吧。我和维尼很合作地低下头写问卷,当我还没勾选完毕时,维尼先将问卷交还给那男同学。
“你们是班对吧!”问卷男生在等我写最后一题空档说了令我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的话,我低着头还来不及去想维尼会怎样否定时,竟听见他轻应一声:“嗯。”我保持微笑地交回问卷,然后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一起并肩走着,我们的脚步声在沉静的夜里响起……
“到了,我一个人等就好。”当走到岔路时我说。
“拜!”他的脸上根本没有正常人道别时的表情,和他对班上其他女同学的热络相较,好像冷漠地说:终于结束了这恶梦般的约会,感谢老天保我个全身而退!
我回头静静望着他渐行远去的背影……
还记得……我看见沛君从公车下来的一刹那,空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尴尬。虽然,我奋力地向她招手。
“你的头发长了,变温柔啰!”我摸摸沛君乌黑的长发说着。
“哼,还说……可见我们多久没联络了?我好几次打电话找你,你刚好都在学校,也不会打电话给我!”沛君的话里充满委屈。我没有反驳,反正事实如此。
不知道是不是大半年不见,君除了头发长了之外,脸上少了那种“新生被骄宠”的光彩。具体一点说,她变瘦了,原本大大的眼睛更突出,可是眼神却黯黑无光。大而凸却黯淡的眼睛!是件奇怪的事。
“这是以前的美军眷区,院子很宽敞吧,樱花开时,真是美极了……还有呀,这户好像住着外国人喔,几乎每个夜晚,都可以从这个窗户看见一个男人在充满橘黄色灯光的书房里喔!好令人羡慕……”沿着走回学校宿舍的路,我像是导游一样介绍给沛君有关这里的一切。
“我好想好好跟你说话……一定要走回你宿舍吗?”沛君突然说。
“你不用先把东西放在我宿舍吗?而且我要拿一件外套给你,忘了跟你说这里的晚上很冷!”我用手指着沛君肩上一袋不小的包包,小心翼翼地说。
“我这里头有外套,这个不放也没关系!我不想在你的学校里和你讲话,能不能带我到个没人的地方!”
沛君说话的声调不由自主似的转了好几个弯,每个弯处带着鼻腔共鸣的哭调,脸上原本僵硬的线条慢慢地扭曲,至少,她的剑眉在月色下像极了快干枯垂死的柳叶……我开始惴惴不安!
“好,我们去个很美的地方。”我领着她走回刚刚的路,在经过7…11时,我主动地走进去,先是挑了几包零食、两罐饮料、一瓶矿泉水……和一大包的面巾纸。然后,我们往站牌对面的菁山路走了大概六七分钟,当左手边一大片草原映入眼帘时,我说:“就是这!”
“嗯!这里蛮漂亮的,但是这种地方怎会没人来?”
“大家都往擎天岗、冷水坑跑呀,要不然就是吃野菜去,实在是太多美丽的地方可去了,反而不容易发现就在这条路上的‘草山先生’。”看见沛君也喜欢这儿,我兴致高昂地比手画脚说着。
“‘草山先生’?”
“很棒的名字吧?!是听我学长说的喔,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乱掰的,没想到是真的!这里就叫草山先生,不知道是谁取的?超棒!”草园和菁山路的交界处,有两面不高的石墙象征性地区隔着,所以我们是从两面石墙中偌大的空间进入,我指着一面石墙上的门牌给沛君看,那是一块裁得方正的木牌,有趣的是,上头确确实实写着“草山先生住所”的毛笔字样!
草原上,有一座充满自然风味的桥,桥的骨架是以铁搭成,其余包括楼梯和桥上的底面都是一块块木板钉制的。草园的另一边没有通路,接着就是断崖,我们选择坐在桥上,两人腿一伸,便把桥面占据了。
“那是不是很眼熟?”我指着靠近悬崖处的两棵枯树。虽然树上没了绿叶,但是两株完好的枝干巧妙交叠,很美。
“好像在哪里看过!”
“那是很有名的夫妻树喔!很多拍婚纱照的都来这取景。”本来,我觉得以两棵枯树为背景未免太凄美,但后来想想,两棵枯了的树不发新芽地相依而立,反而是映照着“永恒”吧!
“嗯,这里只有一片翠绿色草原、两株枯树、两面石墙和一座桥,却有浑然天成的感觉!不管白天、夜晚,阴雨或天晴一定都美吧!”沛君也陶醉了。
我们安静了片刻,今天虽然只有一弯上弦月,但因为还有菁山路上的路灯照耀,已经足够让我们把草山先生看个够……而且,鹅黄色泽的上弦月也很美!
第二章
不确定他心里的女孩是不是我
“我和他………分………手………了!”沛君突然硬生生地吐出几个字,在我沉醉于草山先生怀抱的片刻。
“嗯?我在听。”我很平静地说。其实,我的心里起了一阵感伤的翻覆,不知为何,竟然没办法适切地将遗憾表现出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能这是近来糟维尼的“木乃伊”表情荼毒的影响!
我发现泪水已悄悄地占满她的鹅蛋脸。
“我一直记得暑假的那天,向你发的脾气,实在是因为觉得抓不住我的爱情了……后来,各自念了大学,我更没有安全感,常常找他,也常和他吵架,有一天,他竟说,受不了我的疯狂,要和我分手……”沛君的泪腺开始像坏掉的自来水龙头,泪水锁不住地汨汨流出。我只能静静地拿着面巾纸随侍在旁。
“我求他和好,他没有正面答应,但是每次我找他,他也理我呀!我以为,他只是想要多一点自己的空间而已……有一天,我打电话到他学校宿舍找他,才知道他回家了,于是我拿着送他的生日礼物去找他,想给他个惊喜……”沛君无法克制地大哭了起来,我轻拍她的背,说着“没关系,就哭吧!”之类很没用的话……
“你知道吗?当我才走到他家前面的大马路,竟然看到他载着蒋风倪从旁呼啸而过!我就说他对那个做作至极的女人动了心吧!可悲的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我觉得自己好丢脸,好贱!”沛君边哭边说地,已上气不接下气,”丢死脸了,你知道吗?我竟有一天要这样输她,拱手将我的爱情给她……”沛君伏在我盘坐的腿上再次大哭起来。
“你不要这样想啦,爱情哪有什么输不输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呀……”说完,我从沛君的包包中拿出外套替她披上。
“当晚,我打电话问施豪……他只说,对不起我,我们两个真的不和!”她深吸一口气,望着断崖的方向,那一处深邃、黑暗,偶尔传来因风吹过树叶而产生的声音。
“我很坚强吧!这是上学期的事了,我竟然今天还能在这!”
“你刻意不告诉我的,对吧!”我问她,带着了然的僵硬微笑。
“我想过找你,可是,我觉得没面子,而且我以为你和王靖容会在一起……我不想,这么悲惨!”沛君很诚实说了这个让我嗤之以鼻的想法,可是,我不怪她,反而觉得……她有点悲哀。看她的情绪平稳后,我将一包包零食拆开!
“你真的喜欢和施豪相处时,那种吵闹的感觉吗?”我看沛君没反应又说:“其实,你很清楚你们不适合,对吧?”
“我一直以为真爱是可以克服一切的,这半年来,我才意识到……原来,他早就放弃和我沟通,我还一直和他闹,很蠢吧?!”沛君的哭调依旧……我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两人相依着。
“你会不会觉得,小时候的梦反而不要实现的好?!”沛君问我。
“嗯,其实我蛮感谢老天爷让我和靖容只是好朋友喔,真的!至于你和施豪吗……这辈子都不认识更好!哈!”在沛君痛苦的当头,我总是落井下石,不过,她也笑了!
“唉!我知道和他从小学就打打闹闹,他只要一犯到我,我就对他生气,他不会跟我起正面冲突,可是常把我当透明人,我知道。”
没错,沛君有个“透明人”的外号,是施豪替她取的。那个沛君意气风发的年代,一群男生远远地看见沛君出现,就夹紧尾巴,争相走告:“透明人来了,透明人来了!”然后四处逃窜去!
“嗯!你该找个真正懂你而且可以包容你的男生喔!”我拍拍君的臂膀说。
夜深,菁山路上的人、车少了,气温降得更低,我们穿上自己的外套后仍然坐在桥上,我问沛君,要不要买支火把来点着?沛君没应我,只是专注地望着比稍早更明亮的星星。后来,我说了和王靖容的信件往来、王靖容交了女友以及我和维尼的诡异友情……
“天呀!你看完那封信,应该赶快打电话给他,或许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沛君听完王靖容写给我最后一封信的内容后,对于我啥都没做显得不可置信。
“我没想过要打电话给他,真的,我只觉得要追悼一下这么几年来对他的牵挂……反正他也答应那个女孩啦,还有什么好说的,况且,我不确定他心里的女孩是不是我!”
“我真受不了你!你有自虐倾向?就是这么多年的牵挂才更应该好好把握每一个机会不是吗?你以为这样成全他们很伟大吗?搞不好对那个女生反而残忍……”
我们今夜无处可归
“你不觉得,当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很想见到他、守候他……就算再胆小退缩的人都会变勇敢吗?王靖容一直没有任何表示,直到他决定交女朋友!如果,他心里的女孩是我,我反而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