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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爱情声声慢-第6部分

小说: 爱情声声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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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桢!十足的猫科动物! 

  阿泽在那次分组之后,对于桢的冰雪聪明赞誉有加,从此,她好像是老顽童打从心里敬佩的女神。我说了,阿泽讨厌漂亮的女生;但对于漂亮又聪慧的女子可是刮目相看哩! 

  老顽童对我可没这么崇敬,他说,我长得不是顶美,但有一股像“小船划进宁静湖泊的舒服感”,加上“笨到有点智慧”的头脑,因此他对我有基本的同学爱…… 

  关于这点,我欣然接受!毕竟要他那自视甚高的老古董以“大智若愚”这词赞美女生,实在太苛求了! 

  在我生命遭逢历史性劫难的这天,桢跷课去了! 

绝口不提爱你

  晚上,阿泽及他的一帮学长、姊,宛如幸福的大家庭,加上插花的我和维尼共十个人在故宫附近的美式餐厅中狂欢。阿泽在一团笑闹声中安慰地拍拍我的肩,好像说:虽然我不知道发生啥事,但别太难过啦!而维尼没任何反应,那种连人性里的好奇心都给泯灭了的疏离感,让我有些不是滋味!真没良心,亏我还选他当班代。 
  学长、姊依然高谈阔论,笑声如浪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大伙用完餐,桌上呈现杯盘狼籍乱相时,一位大三学长跑去跟老板不知说啥地又兴冲冲走回来跟大家说:“因为本家族男的俊、女的美、插花的可爱,老板答应让我们用舞台、唱歌!”大家拍手叫好,先谢了学长,再恭维老板一番。于是,一群人像难民般地抢着可喂养灵魂的歌本。 

  “唉呀,真不好意思,我的老歌先出来啦!”大四学姊喜滋滋地往舞台走去。 

  “哈!老人配老歌,好呀!”大三学长举起杯子表达最高敬意。大家的笑声,好像可以让打烊的时间无限延后…… 

  “学姊别漏气呀,除非你不是美女!”哈、哈哈哈…… 

  大家都在笑……难怪,这个家族的名称叫“笑笑生”,但是我的嘴角快抽筋了。 

  作词:刘思铭/作曲:刘志宏 

  千里的路?摇若是只能陪你风雪一程 

  握你的手?摇前尘后路我都不问 

  荒凉人世?摇聚散离分谁管情有多真 

  茫茫人海?摇只求拥有真心一份 

  就值得了爱?摇就值得了等 

  就算从此你我红尘两分 

  我不怨缘份?摇我只愿你能 

  记住陪了你天涯的人 

  就不枉青春?摇就不枉此生 

  爱不了一生?摇梦不能成真 

  也要让痴心随你飞奔 

  怎么是这首?在我边K着书,边听广播的那个年代里,也常听着万方的歌,而王靖容那个让时间褪了色的身影总会浅浅地嵌在我的心底…… 

  学姊以柔美的歌声,很陶醉地唱着,并没有喝酒的我们,好像都微醺了。 

  学姊一定很喜欢这歌吧,里头该有她的故事!否则眼睛怎么朦胧了起来?还是,那是我眼里的泪水。 

  接着是某学长唱着郑中基的《绝口不提爱你!》 

  作词:黄中原/作曲:黄中原 

  闭上眼睛忍住呼吸暂时要和世界脱离 

  就快要学会不再想你?摇却听见不断跳动的心 

  我允许了你?摇让爱的自由还给你 

  我允许了自己?摇承受这悲伤到天明 

  我不愿放弃却要故意默默允许?摇我答应自己爱你的心绝口不提 

  总是以为终究化作云淡风轻?摇爱你到底痛了自己 

  我不愿放弃却要故意默默允许我答应自己爱你的心绝口不提 

  所有结局在这夜里都已成形?摇爱到了底痛的是我的真心 

  “呼,偶像,偶像……” 

  “学弟都逃课练歌喔!” 

  “学长用情好深,好在我们不是小女生!” 

  “爱谁呀,讲出来,全家帮你追……” 

  “哈………哈………哈………” 

  我觉得好恐怖,听着歌却巴不得有个洞让我钻进去大哭一场时,这一家子的人却HIGH到快把屋顶给掀了……我像个侵入快乐星球的外星人,和他们体内有着八辈子也搭不上关系的因子……我的头脑有些混沌…… 

  “哇!我学长唱歌很好听嘛,这歌叫什么?”阿泽拿了饮料在我旁边坐下。 

  “……‘绝口不提爱你!’”我闷闷地说。 

  “喔!滥情的歌名,不过蛮好听的!嘿,你看起来怎么呆呆的?在想白天的事喔?”因为很吵,阿泽半吼地问着。 

  “我在想,你这家族真好,因为是‘笑笑生家族’,所以不管怎样都可以笑……”我盯着台上的学长,恍恍惚惚…… 

  “你在讲什么?笑笑生?是《金瓶梅》的作者呀!他很爱笑吗?我怎不知道,可是我觉得你的问题比较好笑!没关系,快乐就好……”阿泽好像有点醉了,什么时候叫酒喝我都不知!他一说完话又走去和学姊聊天。然后一位学长像是当选的议员、立委什么的,和别人敬完饮料(或酒?)也来邀我喝一杯,又说要去和学弟拚了! 

无人不晓的《声声慢》

  阿泽是笑笑生家族,维尼是曹雪芹家族,而我的家族名称是“李清照”………了不起的北宋词人。刚入学时,学姊说,家族名称是以六十七位古今中外杰出文豪为名,是系上悠久的传统,巧的是,通常每个家族的风格真的和该家族名称有几分相似处喔,于是,仿佛这些作家都是该家族的守护神…… 
  虽然,我非常以“成为李清照庇佑下的家人”为荣,但此时我想到守护神那阙无人不晓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节,最难将息……”不禁打了寒颤,尤其,当置身于这个笑声如浪的家族中…… 

  已经忘了这首歌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不久之后,维尼说,明早八点有外文课,必点名,所以要先告辞了! 

  “我也是!”我说。 

  一直没和我说话的维尼先是望了我一眼又和学长、姊喝一杯后才带我离开。借故有课才得以离开那个笑得没完没了的家族的我,对于没拆穿我的谎言的维尼,心中犹生一股感谢。 

  “你有过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坐在他身后的我突然想这样问。如果维尼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我们或许可以聊聊。 

  “没有。”他非常直截了当地说。 

  我“喔”了一声,静静地坐在这个活了快二十年却无法体会喜欢一个人是怎样感觉的人的后面。 

  “风好大。”当摩托车冲出一阵阵风时,我说。 

  “车里还有一件衣服,你要不要?”被风吹散的维尼声音听起来有些幽远。 

  不用了。我说。上学期的我已是他的座上嘉宾,现在才发现他骑车很稳,我可以放心地让他载着精神不太好的自己,不用害怕在仰德大道的某一转弯处被抛出去,或担心爬坡时,自己会往后倾。一路上,只静静地吹着冷风,这是第一次坐在他身后,觉得不说话也很好…… 

  亮澄澄的圆月一路陪我们上山,今天刚巧是月圆时啊!想到不知谁说“看见月圆的人是幸福的”,真的? 

  但愿王靖容也看到了,希望他也幸福…… 


从此天涯一别

  从那天起,我和维尼不知怎地愈走愈近,每次上课,我秘密地搜寻他的身影,有时候惊喜地发现他就坐在我的后面,我的脸会不自觉地发红;如果哪天他跷课了,我的心就会发出“咚!”地一声,像少了什么似的往下沉。 
  桢说,一个人脆弱的时候,容易将受创的情感转移到某人身上,以求减轻难以负荷的伤痛。 

  当我和维尼在下课后一同吃晚餐的频率愈来愈大时,我努力想着他和王靖容在我心中所扮演的角色。 

  王靖容………这个我喜欢很久而他只把我当好朋友的人。我尽量感谢老天在我还是那么矮小的时候让我有了单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而那再洁白不过的喜欢慢慢滋长成想要在一起的欲求时,这个人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了,所以他决定让那个女生住进心里。 

  我要笑着向他说再见,并且很有风度地送他踏出我的心里,他是我很喜欢的人啊,所以我不会拒绝哪天他和住在他心里的那个女生来看看我。 

  王靖容的人生甜蜜时,就写封信与我分享,寄张明信片也好;难过时,也打个电话给我吧,也许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们是很老很老的朋友了,为对方加油打气这点事还难不倒我! 

  哪天我碰见很喜欢的男生想让他在我心里住下,而他也百分之百地愿意时,我也会跟王靖容分享这份喜悦的! 

  桢说,她发现我很在意维尼喔!她真的很厉害,在我自己还没发现之前,就先察觉了! 

  那个酷酷的维尼……他到我心里待过几次,严格地说,我很想发张VIP卡给他。对于他的到来,我相当兴奋,但是他太酷了,脸上总没有特别高兴或不悦的表情,以致我这个主人很难当。我不敢冒然地请他留下,当他有些累想回去的时候,我就送他到门口,然后当他的背影渐渐模糊时,我会有些失落! 

  维尼的话一向不多,不过我们已经可以循着某个已经建立起来的模式轻松地谈话。别看维尼酷酷、憨憨的,除此之外,他也很贼!我认为他已经知道我心里那个蠢蠢欲动的念头了,却打算装傻。那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在我们和谐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巨大、深沉的黑洞……我和维尼谁也不想先掉入,于是,我们“交相贼”地,展开场“测量友谊深度”的游戏。 

  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期中考后,我终于提笔写信给沛君,还跟她说了雾飘进教室,浓得伸手不见五指的事……这是继“沛君的怒吼”以来,我头一次邀她来逛逛! 

  一个礼拜后,沛君从台北盆地另一头的山来到这座山,而我则怀那种“有朋自远方来”的喜悦,沛君还说,我们终于可以再挤同一张床,像好久以前参加儿童夏令营的最后一晚…… 

  那是升上小六的暑假,我们像从此天涯一别地聊了一整夜,待我们抵不过厚重的眼皮慢慢睡去时,竟听见三声早哨无情地划破清晨的寂静!于是,我和沛君当天可说是半闭着眼,无奈到差点没哭出来地做了一个早上的团康活动,直到大伙有些难过地唱起《偶然》、《萍聚》等充满离情的歌曲时,我们才苏醒过来。 

  下午的最后一堂课,班上到课同学不多,为庆祝沛君的到来,我其实也想跷课(虽然见到沛君是晚上七点的事)……可想到日前和维尼打了个无聊的赌以及潜意识里想再见他一面的欲望,我还是去上了堂“诗选”。 

  这阵子,只要和维尼意见相左,我常会邀他赌一把,他通常是不置可否,好像一切随我高兴的样子!这回,我还是说,谁输就请谁吃饭……其实,对我来说,谁输了并不重要,反正谁请谁,都是两个人一起吃哩! 

  “那篇登在系刊上的稿子果然是我家学姊的。”当我就快阵亡在初夏午后一片诗的呢喃中,坐在我后面的维尼踢了踢我的椅脚说着打赌的结果。我赢了,因为我从学长那儿无意得知维尼学姊的新笔名,如此而已! 

  我回头给一个得逞的笑。 

  “学姊说,这是她新的匿名,没人知道!”维尼轻声说着,他讲话的气轻轻吹进我耳里,有点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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