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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爱情声声慢-第25部分

小说: 爱情声声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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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去看她,现在看来只是一种假象。”我说。 

你好像认为我很花

  “你讲得很深奥喔,我觉得死亡是生命的一个阶段而已,我们只能接受它。我相信我们几个人都会难过,只是每个人个性不同,表现方式也不一样!”靖容说。我点点头,表示我完全知道他说的话。不过,我也知道他不明白我真正的感受。 
  “我说的话,他听不懂”的状况在以前我们讨论一些较深入的话题时,我就知道了,所以,我只是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你在说什么”。 

  关于这个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障碍”的沟通应该是无解的,就像……他的脑子里塞满数字;我的则全是不切实际的文字。 

  又想起维尼,这个我以为不完美却懂我的人啊…… 

  “心情好点了吗?”靖容问。我耸耸肩,说:不知道!顺着巷子走,我们看见那年的事发地点“烧仙草店”。 

  “这家店还在!”我说。 

  “要不要吃一碗?”靖容问。本来,我有些迟疑的,但是看见衣服似乎穿得不够暖却得陪我吹风的靖容,索性答应了。这回,我吃的不再是红豆汤哩!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坐进店里,我的脑子全都是那天靖容上山找我、在这碰见晓年和维尼的景象……也就是那历史性的一天,维尼才会提起勇气向我表白的吧,如果没有那一天王靖容的神来之笔、临门一脚,我就不会和维尼在一起了么,那么,我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张晓年如何中伤我……我们三人纠结的关系会因此得到释放么?那些丑恶会被完好地隐藏在欢乐之下吗? 

  “你看起来不太好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真的,那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那个痴情的徐同学!”靖容说。 

  “你还记得他?”我惊讶地问,然后一同大笑! 

  啧啧啧……王靖容,你长大真的全变了样啰! 

  回去的路上,王靖容显得有些奇怪。他跟我说了“施豪可能会带蒋风倪去美国疗养病情”之后,就只是专心开车。 

  我们在下山的路上默默无言,我望着窗外景色一直想着仰德大道上的滑行事件,张晓年的笑声又在我耳畔响起…… 

  张晓年生什么病?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因此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难到我就会一扫阴霾开心了吗……真是太恐怖了,我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想法?! 

  “……”靖容打破沉默说了个简短的句子。 

  “什么?你刚说什么?”我转过头问。 

  “我说,最慢两个月,我要去美国念博士了。” 

  “真的!啊,你要离开台湾了……女朋友也一起去吧,是不是要先请喝喜酒呢?”我有点兴奋又难掩离情地说。 

  “我跟她半年前就分手了。” 

  什么?这次我听得很清楚。靖容说,他跟她分手了!呵,这种话,我之前听过两次,我猜,靖容要接着说,他有喜欢的女生或者有哪个女生向他表白…… 

  “不过,我有一个喜欢的女生。”他说。 

  “哈!我就知道!” 

  “什么意思?你好像认为我很花?” 

  “不是啦,因为你很帅呀,人也不错!有人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我说。 

  “可是,我刚是说,我有喜欢的人……喜欢很久很久……而且她好像并不喜欢我!”靖容说。在一旁的我,心跳的声音愈来愈大,多年前那个和他约在巷口一同看场地的紧张又迅速袭上。 

  “反正,我也要出国了,在出国前,我想弄明白……免得我一辈子牵挂着在台湾的她,我也老大不小了,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应该不会想误了我下半辈子!”他说,嘴边还挂着难得的俏皮微笑。 

  靖容说那个女孩很善良,那应该和我扯不上一点关系了。我不是善良的人…… 

  “是啊,善良的人大家都喜欢。”我说。 

  “干吗一副羡慕的样子,你就是一个善良的人啊!”靖容的双眼又漾着我熟悉的波光,我的心猛地抽紧了一下! 

  “呵!你这样讲,我很紧张耶,误人要下地狱呀,那个人不是我吧!”其实,我蛮佩服自己的,在如此兵荒马乱之时,还能故作轻松状! 

  “你自己招认吧,有没有喜欢过我?!”哟!王靖容,反将我一军! 

  “有啊,你那样帅,怎会没有?而且,喜欢很久很久喔!”怎么讲到这?!反正就不要脸到底好了! 

  “真的……真的……你怎么都不说……”靖容漾着光的双瞳迅速放大,然后沉下。 

  不要啊!我好怕这个样子! 

别轻易让最爱的人离开

  “是你怎么不说吧?!我是女生耶!你不但不说,还主动跟我说了两次‘你有女朋友’了呢!”我一副“镇定分析前因后果”的模样。 
  “是这样吗……”靖容停顿了一下:“可是,你却敢向维尼主动表白,不是吗……”他似笑非笑地问。 

  “因为我那时已经够老了,我不想他误了我下半辈子哟!”我知道这不是个好答案,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要怎样回答才好,我只是想表达我们真的错过了!虽然……我好高兴!好遗憾!可是……那都已经不是我们能走的路啊……靖容…… 

  “我懂,我又高兴又遗憾,真的。”靖容不那么用力地掩饰脸上的失落说:“其实也没关系,能当一辈子的朋友更好……” 

  车子驶过他旧家的巷口,我没再说话。 

  “你好好跟维尼说哟,别轻易让最爱的人离开……他是你最爱的人对吧!”车子在家门前停下,靖容轻拍我的头说。 

  不知怎地,我的眼眶冲上一些热度…… 

  在我预备拉开车门前,靖容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喔,能不能讲几句祝福的话?!” 

  今天?一月九号!对呀,曾几何时,一月九号在我心中等同于任何一天不具特别意义的日子?!我跟靖容之间真的只剩下那种属于老朋友的安全距离……多情的眼泪咚地落下…… 

  我快速抹去泪光,抬头看着他笑说:“同学,老大不小了,别一直失恋,来年找个金发妞儿吧!”然后,毫无做作、避讳地,我们紧紧地相拥着。 

  约莫五秒吧,这个迟来的拥抱改变了我们的世界,现在,我们真的只能希望对方幸福了唔! 

  一转身,我下了车,目送他离去…… 

  低头掏钥匙的瞬间,我瞥见背后的一个影子,是维尼……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转头问维尼,他的表情木然……不知道是不是急驶而过的车灯闪烁的缘故,我觉得他的眼角有些抽动…… 

  “我来很久了,晓年打电话给你没多久后我就来了。”他说。我轻应的声音还是掩不住自己的惊讶。五年多来,我们就算大吵也都在午夜十二点前言和,所以,维尼从来不用上演那种在“女友家门口风吹日晒雨淋”的苦情戏。 

  关于这个,维尼曾说,他真好命喔,有一个自己送上门来且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你怎么会来?”我问,脸上还有几许不领情的自尊。 

  “你在外面很久了,我打了N个电话找你,都没通……我甚至还问沛君、桢有没有你的消息!晓年很担心你会不会出事……” 

  “是她叫你来的吧。她很担心,那你呢?她一定说万一我有事她会愧疚死了吧,所以你来了?!”我说,滚烫的眼泪随着我铿锵有力的抨击声落下…… 

  “我不关心你吗?如果不关心,就是用十头牛也拖不动我!而你呢?就算是跟王靖容在一块儿也可以告诉我一声,半夜两点还找不到你!你就不怕我担心?!”维尼的声调也不客气起来……我可以确定他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我有些心虚了,因为我竟然忘了时间,忘了开手机,好像这几个小时以来的世界是静止的……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我说。 

  “……晓年生病了,这两天到台北做最后检查,星期五要在高雄开刀……”维尼说。 

  是真的,她真的病了,来台北做最后检查,看来假不了的! 

  老天,我的诅咒成真了?!她得了什么病?是子宫……卵巢……还是肝胆胃肠?我有点慌了……甚至不确定我该不该知道……既然那么严重为何不在台北的几家大医院动手术? 

  “为什么不在台北?”我不解地问。 

  “她的继父是高雄军医院医生,建议她在台北做最后的诊断,然后回去开刀……她还要求我陪她下去,她说她很怕。”维尼看着我的眼眸似乎有些哀伤。 

  基于人道立场以及过去曾经有过的同窗情谊,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有任何不悦……虽然她这个人很坏,可是她还那样年轻啊!我们的未来才正要实现,她却要枯萎! 

  “什么时侯下去?”我问。如果张晓年想见我,我可以陪她的。 

  “星期四……如果要陪她下去,我得向公司请假……星期五再和公司的人会合。” 

  “怎么说如果?你还没答应她吗?我没关系的。如果你采访的事不会耽误就好。”我说,维尼点点头。我开始替张晓年担心了,甚至于我的心里升起一些对她的怜悯……就像阿泽以前说的,她的坏是因为家庭对她的影响,她对情感的占有证明了她多需要温暖……说穿了,她渴望的爱和每个人没两样啊…… 

  “……她……她有没有危险……”我战战兢兢问着…… 

  “没有吧,那应该不是什么大手术。” 

  “什么意思?!我不懂!”什么叫不是大手术…… 

泪腺一定是出了问题

  “甲状腺机能亢进。她在美国药物治疗了一年多,药物治疗能痊愈的机率是一半,她刚好是无法治愈的那一半,所以……” 
  我,我没听错吧!维尼说的是甲状腺亢进?!不是令人闻之色变的肿瘤,更不是让生者同悲的癌症末期?! 

  真是个笑话!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这种病现代人得的多得很!太好笑了,她竟然敢在你面前理所当然地要你向公司请假陪她?这种病为何要搞得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我不懂……”我几乎咆哮着。 

  “她没有要我一定怎样!我也还没答应她,你刚才不是很能谅解吗?而且以学伴和老朋友的立场,就算请假下去给她精神上的鼓励不为过吧!” 

  “是吗!你的意思是说,她就算没要求,你也自愿花一天的时间在手术房外等她开这个小刀,然后握着她的手恭喜她历劫归来?既然这样你还来问我做什么?我觉得我好像笨蛋,以前被张晓年耍得团团转,到现在还摆脱不掉这可怕的魔鬼!你说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为什么又要让我这么伤心?我以为你是最知道我的,可是你根本没站在我的立场想过,你只想当滥好人……我对你太失望了,如果我再和你们学伴俩纠缠下去,我会疯掉!”我是太气太伤心了,又是眼泪鼻涕的,就算讲到天明也宣泄不了心中的怨! 

  “星期五晚上,跟你通完电话后,晓年才跟我说她回国而且已在台北,她跟我说星期六早上要看病,于是我答应让她借住。我知道你对她很反感,本来想等时机恰当再告诉你,没想到你先知道了。我来了,是出自于对你的关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相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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