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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金簪记-第6部分

小说: 金簪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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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可先询问了情况,是一个路人抄近路走路过此荒郊时发现地上躺着一人,满身鲜血,试试鼻息已身死,便恐慌的报了案。从现场来看,并无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拖尸的痕迹,应就是第一现场。尸体身上只腹部要害处中了一刀,刀深确定是在短距离正面刺出,一刀毙命。杀人者出手利索,下手狠毒,应为专业之人,且应是与死者熟悉之人。杀人时间应在凌晨左右,周可问了问周围的人,无目击者,也无人知道此人身份,只得先派人调查。回禀秦威,也是如此吩咐,并交其全权负责。

    很快此人身份就被证明,原来是曾居住在此的一个专画山水画的画家,名叫洪义。十年前便搬离此地,却无人知道其去处,十日前刚回。周可心里一咯噔,脑海里首先映出的就是小莫子。此事莫非与他有关联?那就得去马大善人家走一遭了。

    周可来到马府,庄院简朴的很,也没有几个下人。根据马大善人之言,他所得财物要大半归公,好为国家出一份绵薄之力。周可拜见了马海庆,寒暄一番后问起可知洪义此人。马海庆回想了半晌,方才说莫不是曾经的山水画画家?他已离开此地几年之久了,不曾见到。周可讲,“此人今日凌晨左右被杀。”马海庆一顿惊愕和惋惜,但同时又问“周副将为此事而来是何意,莫非我与这杀人案有关不成?”周可回“大善人误会了,只因前几日末将曾见善人家中小厮小莫子与死者洪义会过面,便想来打听一下情况。”马海庆道:“原来如此。我这就吩咐人去把他叫来,周副将可当面询问。”“如此甚好!”

    过了一会儿,小莫子来到了厅上,施了礼,站立在一旁。

    周可问道:“小莫子,你可认得洪义?”

    “洪义?哦…认得,前几日还曾见过。”

    “在何处相见?”

    “在迎客酒楼里。”

    “为何事相见?”

    “哦,是这样,这洪义画了一幅山水画,想卖个好价钱,他知道当地属我们家老爷富甲一方,便托人约了我出去,想让我从中周旋一下。可是我想老爷平日只身系国家大事和百姓疾苦,又如何会额外再花钱买这些装饰之物,便给拒绝了。因觉无事,回来也没有向老爷禀报。怎么?莫非洪义找到行营中去了?”

    “不是,他今早被人杀了!”

    “啊!!!”小莫子的嘴半晌没有闭上,惊讶不已。

    “如此,周可先行告辞,如再有疑问,还请马大善人和小莫子予以配合!”

    “这是自然!周副将且慢走,来人那,呈上来!”说着,下人端上来些银两。马海庆道:“副将为国杀敌,已是辛劳,现又为案件伤神劳顿,小可虽有心助却力不足,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只许派人吩咐一声便是,这是在下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周副将笑纳!”周可客套的退却一番却也收下。这也是官场中的惯例,周可曾多次得马海庆好处,这次也不例外。

    辞别马海庆后,周可边走边细细的品味着马海庆和小莫子的话,似有理,但总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离开马府后并没有立刻回营寨,而是寻到了洪义的家中,想在其家中看看能否有所发现。

    进到家中,屋内摆设极其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架,一副桌椅。物件也摆放的非常整齐,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周可来到书桌前,上面摆放着一幅山水画。周可想起小莫子曾说过洪义找他就是为了卖一幅山水画,如果没有卖出那应该就是这幅了,便饶有兴趣的看了一回,只是一幅画的还不错的山水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周可又到书架翻看了一会儿,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便在周围找了一通,垃圾桶里也翻看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一个专画山水画的作家,如何就只有这一幅作品?难道真是刚回来时日不久的缘故吗?

    带着疑问,周可翻了书架上所有的书,终于发现了夹在一本书里当书签用了的一幅折叠了的水墨山水。周可将这幅水墨山水打开,与桌上的那幅山水图比对了一下,周可虽为武将,但其极通书法,书法中虽有相似的笔体,但每个人写出来的定会有些许差别,自古书画一家,那画中应该也是同理,在周可这个外行看来,两幅画中对山水的处理方法还是有所不同的。回去周可便吩咐手下人兵分几路,一部分去寻洪义之前的作品,一部分负责收集当地所有画匠的代表山水图,又托人从外地请来三位专家比对。这三件事情都是暗中同时进行的,收集画时也都以普通民众购买的方式进行的。

    待都收集好后,专家也已从外地赶来。周可让其认真比对了所有的山水画,三位专家一致认为在洪义桌上发现的那幅并非出自他本人之手,而是出自城内何天之手。周可谢过专家,回头立刻来找何天。结果出人意料的是,何天失踪了!时间与他吩咐手下人去收集画的时间吻合,有人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还是手下人中有人走漏了风声?不然何天如何会在此刻无缘无故的消失?

    既然得知是有人请何天画了山水图,那又如何解释洪义本人就是绘画高手,何须求别人帮忙绘制一幅山水而卖钱呢?如今在洪义家中发现此图,应是凶手杀人后潜入其家中放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为了口供不引起怀疑。如此说来那最大的嫌疑人就当属小莫子了。因为只有他说见过这幅山水画,而且是洪义主动去找的他。但那日两人见面时间极短,洪义又为何刻意扮作客商,掩人耳目?

    周可立刻骑马奔到马府来,要见小莫子。却恰逢小莫子外出了。周可有种不祥的预感,回营吩咐手下人去找寻小莫子时,有人来报说发现了小莫子的尸首,死在后山,也是近距离一刀毙命。去勘察后,发现小莫子右手手指处用血写了个“一”字,是没写完,还是这就是死亡的讯息?他想写什么?凶手的名字吗?还是其他的暗示?以“一”开头的字多的数不清,如何查起?

    案子更加扑朔迷离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寻找何天。但假若他见的人恰是小莫子又当如何呢? 

正文 第十章 英雄救美

    且说华云这边,那日勾引秦威不成,便买通了身边小子在胡雍面前诬陷。虽寻死觅活了大半夜却被胡雍劝了下来,她本来也没想死,正好找个台阶下了台。这日因在家独自烦闷,便带了个小丫头出去散心。因其原便是个粉头儿,特别喜好热闹的地方,这日便带丫鬟去了最繁华街道,也没坐轿,只是像以前一样看杂耍,尝小吃,买新鲜玩意儿,玩儿了整整一个上午,好不快活。正玩的尽兴时,却迎面遇上几个泼皮,因其有几分姿色,买东西时又出手阔绰,引起了泼皮的注意。那几人上来便言语调戏,这种场面原说华云也是见多识广,但现在怎么说身份也是不同了,再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这几人打情骂俏,不认得的她的倒好,万一再有个多嘴的传到了胡行营那儿,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因此,华云故作怒状,给了小丫鬟一个眼色。小丫鬟机灵,立即会意的喝道:“大胆!你们几个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夫人无礼!你们有几颗脑袋,不想活了!”几声呵斥倒也真吓住了对方中的几个人,但为首的却是出了名的无赖,他想要真是官家但太,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即使出来也必是前呼后拥,在轿中往外观瞧的,哪有这般如民妇一样在路上抛头露面的,不过相对普通的民妇,眼前这女人的着装当真讲究,不过再考究的衣服也遮不住她本身的那股风骚,这不是婊子装烈女嘛!想到此,此人更加大胆起来,不仅口吐污言,还动手动脚。华云不甘示弱,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抬手的意外,竟打了对方个结实,不过这可惹恼了几个泼皮,上去就动手拉人。丫鬟在旁边拉扯的叫道:“你们这帮破落户,还不住手,这可是行营大人的夫人,你们不活了!”“哈哈,还行营大人的夫人!真当我们傻子啊!你是行营大人的夫人,那我就是行营大人喽,哈哈哈哈!”华云气急败坏,却一介女流,没什么力气,一个劲儿的直往后挣脱,还说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但身子却不停的在移向泼皮那边,她被强行的拉了过去。但任凭她使出吃的劲儿,却如何也摆脱不了。正在此时,路前方奔过来两匹马,并伴随着一声大喝:“住手!”当即所有的人和事物都像静止了一般,周围围观的人也不敢有人大喘一声粗气。

    马上下来二人,泼皮还欲动手,但三两下便都被打翻在地,其中一人在打斗中把华云从泼皮的手中夺了过来,此时的华云已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塌到了此人身上。此人揽着她的腰,又打倒了重新站起来的几个人。

    泼皮屁滚尿流的被吓跑了,而且个个身上带伤。二人并没有追,反而问此女子和丫鬟如何。

    华云在此人身上虽然只依偎了片刻,却感通体舒服,踏实,甚是愉悦。此时的她已稍微稳定了下情绪,身上也不似刚才。“夫人受惊了!可曾伤到?”伴随着一声温柔的询问,华云被轻轻的从此人身上扶开,而接下来却又伴随了低声的一声“啊?”。

    华云也侧脸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秦威!旁边还跟着个军官模样的人,却是周可。

    此时的华云心里百感交集,这个让她爱的决定以身相许,却又将她的爱无情的捏的粉碎的人此刻却又偏偏救了她。他的胸膛,他的肌肉,他的汗味,她紧紧丹实的靠在他身上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不仅没有被拒绝,还是他主动的。想到此,华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越发好看了。

    让众人也散去后,周可也说道“让夫人受惊吓了,夫人可有受伤?”华云婉然的回答说:“没有,让将军操心了!”眼睛却一直在看着秦威。秦威道:“既然无事,我们走吧。”这句话却是对着周可说的。

    “将军!”华云叫住了转身离开刚要上马的秦威,“还望将军勿要把今日之事告诉老爷,那几人也是闲来挑事,幸得将军相救也没甚大事,如此也就作罢吧。”

    “好!”秦威冷冷的答到。

    周可却拱手说道:“夫人放心,我们不会禀报行营大人的。”

    “既如此,多谢了。”华云神色黯然的看了看秦威,转身欲离开,却不想走了一步便跌坐在地,周可和丫鬟赶忙去扶,秦威也放开马走过来看。华云见秦威也过来,心下十分欢喜,道:“不碍事,可能是刚才争执时不小心崴到了脚,有丫鬟在,让她扶我回去就好。将军搭救之恩,容改日再报。将军公事繁忙,还请速速离去,莫因妾身的缘故耽误了将军的国家大事。”

    其实,周可明白,他和秦威这是刚办完公事要回行营的路上,原也没有那么急,不知为何秦威在救下人之后竟丝毫没有要送行营夫人回府之意。难道真如外人传言,他与行营大人的关系已僵化到如此地步?正想到此,听秦威对他说:“周可,你送夫人回府。”“是。”周可替华云叫来了轿子,送其回了府。

    回到府中的华云却无论如何不能平静下自己已泛起波澜的心情。她不停的回忆着刚才与秦威的一幕幕,他的威,他的勇,他的温,他的柔,在她的脑海里萦绕着,挥之不去。华云也不想将这份美好的回忆挥去,她要永远的保留着。

    这时,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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