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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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海庆听到他如此说倒十分高兴,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听人夸奖他行善,而是觉得周可并不像秦威那样来的刚硬,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周可这个人懂得变通,而这恰也就是他想要的。因此,马海庆笑笑,对周可说:“周将军,你不是刚才说我们不够诚意吗?现在我的真面目,沈韩的真面目你都见了,可见我们的诚意了吧?”
“可正如马大善人所说,我确实还有几事不明。”
“你说,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洪义去陕西军营可是你安排的?”
“是,是我让他献了他家祖传的名画去接近郝大人的。”
“就是为了让他复制出陕西兵马分布图?”
“周将军真乃人才也,短短几日,案情侦破竟然取得如此的成就,连那都知道了。是,我是吩咐他去办了,可他还没办成时便又出现了另一个机会,京城的崔大人要把他推荐到皇宫,于是我的胃口又大了一圈,不是陕西的兵马分布图,而是全国的!”
啊!周可不禁一惊。“他去京城八年,原来就是为全国的兵马分布图而去的!他可弄到手了?”
“是,八年,总没白费我一番苦心!”
“他见小莫子就是为通过他把兵马分布图给你?”
“对,是那样的!”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要了我十万金的报酬!可是我在看兵马分布图时,却发现单单少了陕西的!后来他居然又坐地起价,说陕西的兵马分布图在他手里,他其实在八年前早就绘好!陕西是对西夏作战的要地,我没有了陕西的图,有其他的岂不成了摆设?这洪义又狮子大开口,问我再要五十万两银票,我表面上答应了,并约他见面,但去拿图的人不是我,是沈韩!于是拿到了陕西的图之后洪义也便永远的在人间消失了!我原先的十万金,还有后来的五十万两银票居然又都回到了我的手上,哈哈!”
“那小莫子呢?”
“他?办事不利,留着何用!”
“是他知道但多了吧!”
“周将军,我可不是你想象中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你来家中调查时,因为那小莫子顺口编的一个理由,我派人到洪义家中搜了个遍,结果这个洪义,居然家中一幅画也没有,无奈之下,只得再找别人画一幅,结果还搞得节外生枝。知道洪义死后,这小莫子其实就害怕了,我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只是没有点破。终于有一日,他逃跑了,却被沈韩跟踪了上,就一刀解决了他。我平日里可待他不薄啊,连他的命都是我救回来的,他的死纯是他自找的,如果他能乖乖的呆在马府,也许现在还在吃香的喝辣的呢!”
“你认为小莫子的死全赖他自己喽?”
“周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见你是个人物,才跟你说这许多。你是聪明人,想必也该知道我的心思,来帮我吧。难道你要一辈子都只当个副将吗?”
“你既这般说,肯定把我调查了个透彻吧!我出身贫寒,父母又亡的早,十岁时便已尝尽人间悲苦,后来幸得一卖艺之人收留,才学了些武艺。我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个卖艺人,被人像看耍猴一样,后来便逃了出去,应征当了兵,只因在一场比试中我表现不俗,被秦行营看中,才从一个普通的士卒一路提拔了上来,秦行营如同我的再造父母,我又如何肯弃他而投你?何况你选择的是西夏,这不是让我背叛朝廷吗?”
“周将军,不是我说你,你都活了将近三十年了,怎么还没有活明白呢?朝廷?朝廷给过你什么?你在街上乞讨时,你去卖艺时,朝廷管过你吗?你现在跟了秦威,可是你也知道,他的性子烈,太认死理,开始是副行营,现在还是副行营!以他的本事,这已经是做到头儿了。你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不假,但也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是你自己的造化啊!他秦威为你做过些什么?能为你做什么?只是在挡你大好的前程罢了。有他羁绊着你,你始终就只能是个副将!来帮我的话,我保证你会好事连连,步步高升的!连洪义那样一个普通的画家我都能让他飞黄腾达,你该相信我的能力的!”
见周可默不作声,马海庆心想此事要成,还须推波助澜一把,便接着说:“周将军,远了的我先不承诺,现今能给将军的是十万金和与胡大人联姻。”
“胡大人?”
“就是胡行营啊!他有个独生女儿,马上就要从京城接来陕西了。我跟胡大人很熟,只要我建议将军,想必胡大人那儿是一定没有问题的。能成为行营大人的乘龙快婿可就是迈出了走向成功的第一步了,再有我给的十万金做助,有我和西夏国这个后盾,将军还怕大事不成?”
“这……”
“将军就别再犹豫了,也是我和将军有缘,才能走到一起。难道将军要眼睁睁的看着可以到手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将军是聪明人,其实不用我老朽在此多言,将军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功名,利禄,很多人都放不下,而被羁绊一生。从小受尽人间冷暖,野心勃勃的周可更不可能甘心一辈子只是个副将。马海庆让沈韩去调查胡雍和周可的弱点用意也正在此。他知道周可的野心大,周可太想成功了,所以用前程这条路来他,是再好不过的了,再配有金钱和美女,周可想不掉进来都难。
周可对马海庆说:“我再回去考虑几日,定会给大善人一个交代的。”说完,转身离去。
沈韩看着周可离去的背影,说道:“义父,你就让他这么走了?难道不怕他回去禀报秦威,拿了我们?”
“哈哈,他不会的,他绝对不会的!”
正文 第十八章 统一战线
次日,胡雍接到了马海庆的请帖,说是请他傍晚时分赏脸到家中小酌一杯。这胡雍因前几日向秦威提亲被拒,小妾华云再次提亲还差点被秦威玷污,因此终日闷闷不乐,正欲寻个地方喝酒解愁,便应邀前去。
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可胡雍一直郁郁寡欢,时常自斟自饮。马海庆一直看在眼里,可却不动声色。待酒过半巡,马海庆觉得时机已差不多时,便突然叫停了歌舞,众人皆退下时,马海庆俯身跪曰:“请大人恕罪!”
歌舞被突然叫停,马海庆又如此,胡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便忙起身扶起马海庆道:“马兄何错之有?为何如此这般?”
“大人整日为国为民操劳,小人是怕大人累坏了身子,今日才特备下酒宴,请大人小酌几杯,不想却惹怒了大人,小人该死!”
“哪里有什么惹怒之说!马兄言重了!快请起快请起!”
被胡雍扶起又重新坐定之后,马海庆接着道:“那如何见大人今日愁眉不展?莫不是小人招待不周,又或是因这酒宴太浪费钱财,大人又怎会如此?”
“唉!马兄误会了!”说着,胡雍常叹了口气,又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时马海庆使了个眼色,旁边伺候的丫头小厮们也都下去,酒桌上就剩了胡雍和马海庆两个人。马海庆道:“大人因何叹息?不知可否说来与小弟听,或许能为大人分忧解难。”
“唉,此事,一言难尽那!
“莫非是那西夏国又来骚扰边境,使得大人如此烦闷?”
“哼,要是西夏国就好了!派他出去作战,最好不要回来!”
马海庆心里微微一笑,终于点到正题上来了。因此接着言“小人不敢妄自揣摩大人的心思,可是大人说的那个‘他’,可是指秦威?”
“知我者马兄也!除了他还有谁!”
“原来真是如此!”
“马兄如何这般说?”
“哦,这……”
“但说无妨!”
“呵呵,这我也是听的传闻,大人听了莫不可真动气啊!”
“你且说来!”胡雍眉头一皱。
“有人传说,大人为讨好秦威要把独生女儿许配给他,可他竟不识抬举,当场拒绝了大人,之后……之后居然还到处去说,行营大人的女儿根本配不上他,他根本没看在眼里……”
“哼!”胡雍的酒杯啪的一声就落在了酒桌上,酒也洒出了一大半!
“大人恕罪!这只是街头巷尾一些刁民的传言罢了!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马海庆连忙请罪。
“哎~不关马兄的事!这秦威,实在是欺人太甚!我胡雍与他不共戴天!”眼见胡雍的拳头攥的紧紧的,说话间也恨得咬牙切齿,马海庆心想时候到了。于是对胡雍说:“大人,我听到那传言时,也十分恼怒,他一个小小的副行营,仗着自己在这儿多呆了几年,竟完全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平日里处处与大人作对不说,现在大人好心要把女儿嫁与他,他居然还放出如此不堪之语,实在可恶至极!”
“唉!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如今深得经略安抚使大人的赏识,手下士兵崇拜他是什么威武将军,又尽数听他调配,我纵是想要如何,又能如何?”
“大人可别忘了,您才是正行营!不仅他是您的手下,其他的那些士兵也都是您的手下。只要您说句话,还怕他们不听不成?”
“势单力薄,无能为力啊!”
“大人如不嫌弃,小人愿追随大人左右,做大人的后盾!”
“哦?马兄心意,胡某人领了!军中得马兄捐得米粮财物已是不少,我又何德何能让马兄鞍前马后啊!”
“大人,小人之心,日月可鉴那!小人仰慕大人已久,人言,士为知己者死,我虽一方财主,一无兵二无权,但是我有财!大人,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还望大人笑纳!”说着,马海庆掏出五十万两的银票,递到了胡雍手里。胡雍原就是京官,对这本也习以为常,但来此后,不是被经略安抚使大人训,就是被秦威气,一直不得意,因为他不受宠,胡府竟也门可罗雀,马海庆在这时候站出来,不仅给他财物,还发誓要誓死为他效命,这可让胡雍感动万分。
可胡雍又说:“即使有了马兄的支持,有那秦威在,我实际还是等于没有实权,有什么用呢?”
马海庆道:“大人如果相信我,我倒想推荐一人。”
“是谁?”
“周可!”
“他不是秦威的副将?”
“是,此人武艺超群,聪明稳重,还深得手下人尊敬,是个可托之人。”
“他不是秦威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何又肯为我们所用?”
“这就是他与秦威的不同,秦威固执、自负,可这周可懂得变通,识时务。只要稍做工作,想必他定能为我们所用!”
“如何去做?”
“大人可是真心想夺回实权,步步高升?”
“那是自然!”
“那大人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将小姐许配周可。”
“啊?许给一个副将?”
“大人可莫小看了周可,此人可绝不会只是个副将。我观察他很久了,办事利索,做事稳重,他日必将飞黄腾达。小姐跟了这样的将军人才,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就是大人,也不会只在此位,到时翁婿双双占据朝廷的文武半边天,谁还敢对大人不敬?”
胡雍听马海庆如此一说,十分欣喜,当即心下敞亮,说道:“如有那日,定不会忘记马兄之恩!”二人斟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