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跨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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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夏小汐觉得头晕,但更多的是无助,仿佛是一只小船,驶进了波涛汹涌的汪洋里,怎么划,都逃不了倾覆的命运。
“什么叫什么都没有做?他没有拉过你的手?没有亲过你的嘴?没有带你开房间?什么都没有做,怎么会一夜不归?”夏竹君越说越恼,有些失去理智般的歇斯底里。
夏小汐沉默了,咬着牙,忍受着母亲撕裂般的怒火。
“你为什么不说?感到羞愧了是吗?被人占尽了便宜还想维护他?你的脑子是榆木做的?怎么这么傻?”
要她说,她怎么说?明明什么都没有的,被母亲这么一嚷嚷,便好似被人始乱终弃似的,叫她情何以堪?“妈!我一个人走了一晚上不行吗?我去电影院看了通宵电影不行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那么龌龊?”
不是都说丈夫出轨,妻子是最后知道的一个;孩子犯错,父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为什么她还来不及做错什么,就被母亲夸大成滔天巨祸了呢?她究竟是该喜,还是该悲?
“你还不肯承认?”夏竹君喘着气坐回椅子上,手指却仍不肯放松地抖动着,“我去你们学校问,总可以了吧?”每天上学放学都有定时,小汐想认识同学以外的男人不太有可能,更要让她能抛却羞涩真心接纳的,又有几个?
去学校一打听,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你不可以去,妈,我求求你,不要去。”夏小汐腾出一只手,惊恐地拽住母亲的衣袖。
“哦?是同学吧?难怪你说今天有同学要为你庆祝生日呢,原来竟是这样的同学?”夏竹君冷冷地眯起眼,“所谓的幸福学园,原来就是给学生这样的‘幸福’?”
夏小汐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悲哀地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将要面临再一次的脱轨了,她手一松,颓然跌坐在地。
“怎么?没话说了?”
“妈,我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她的语气变得飘渺,不含一丝火气。
夏竹君不觉皱了皱眉,“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
“只要您不去学校,我什么都能答应您。”
“不行!”夏竹君不由分说地摆了摆手,“我一定要找那个小子说清楚,要是你的肚子里有了孩子怎么办?你养?他养?还是我养?”
“如果真的有,我养!”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令她冲口而出。
“你终于承认了是不是?”夏竹君激动地跳起来,“你养?你拿什么养?你连自己都还养不活,凭什么养小孩?”前车之鉴,她怎么就不好好看看?
“如果,如果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你是不是就不再去学校了?”为什么,在母亲的面前,她总像站在高台跳板上一般,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为什么,她和母亲之间总少了那么一点点灵犀,一点点信任?她的胸中仿佛被寒风扫过一般,刹时变得空空荡荡。
谈过恋爱的人大概都知道,恋爱中的感觉就是有时甜蜜喜悦,有时紧张害怕,有时痛苦莫名,有时沮丧懊恼。一颗心仿佛坐云霄飞车似的,一下子飞至云端飘扬,一会儿又落至地心深处煎熬,胸腔里一下子涨得满满的,一会儿又无力地萎缩。
第42节:第九章 噩梦进行时(3)
凌浩然就是处在这种典型的恋爱症候群中,前两天还满脸堆笑,此刻却又愁眉苦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季天恩支着头,冷眼看着凌浩然的心不在焉。
“她有两天没有上学了。”他趴在桌上,有气无力,所有心情全写在脸上,让人一目了然。
“那又怎么样呢?她上不上学,关你什么事?”季天恩继续问。
“你少说风凉话。”凌浩然白他一眼,“到一边凉快去,别在这里碍眼。”
“干吗急着赶我走?我走了,夏小汐就能来了吗?”
“你到底烦不烦?”凌浩然再白他一眼。
“我是看你不顺眼,来提醒你几句,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季天恩赖着不走。
“废话快说,说完走人。”
还嫌他不够烦啦?如果不是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他早就抡起拳头打他走了。“你瞧你!一副落水狗的倒霉样,看着就晦气。”季天恩存心激怒他,“你趴在这里东想西想有什么用?脚长在你身上有什么用?”真是的,想她不会去找她吗?季天恩摇首叹气。
可是——凌浩然迟疑地看他一眼,小汐似乎很怕她妈妈知道有他这个人的存在,如果他贸贸然前去,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但是——前两天,她明明还好端端的,心情极好,为什么突然不来上学?是不是生病了?她一个人在病中,会不会觉得难熬?
纷纷扰扰,所有的念头里都是她,只有一个她。他怎么可以不去呢?
蓦地,凌浩然正眼盯住季天恩。
“好了,我认输了。”
什么?季天恩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见凌浩然抓了他的机车钥匙,转身离去。他愣怔片刻,有趣的笑容悄悄绽放。
这小子终于上战场啦!
如果可以,她愿意永远忘却那一幕。
雪白的墙壁,冰冷的器械,淡漠的眼神,构筑了一场可怕的梦魇。是一场梦吧?却又明明不是梦。
只有当母亲眼底那一抹释然微笑着绽放时,她才从深沉无边的梦境中醒过来。
窗外,阳光被枯老的枝桠切割得支离破碎。天空,黯淡而遥远,仿佛是遥不可及。
夏小汐坐在桌边,瞪着一双空茫的眼睛,怔忡出了神,用这样的方式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多多少少是有些屈辱的,但是,她并非一无所得,不是吗?起码母亲答应她,不会去找他的麻烦,不是吗?
只要不去连累他,只要还能保留一点点的自尊,她便很满足。难道,这样也不可以?
“小汐。”门外,响起两声轻扣,“午饭做好了,你要出来吃还是妈妈给你送进来?”
等了半晌,见屋内毫无动静,夏竹君迟疑了一下,抬起脚,又止住,终于叹口气,打消了进去的念头。
“妈妈现在要出去一会儿,你饿了,就自己出来吃吧。”当最后一个字符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之后,屋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夏小汐震动了一下,马上挑了挑眉,仿佛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她忽然又想起,这个动作是属于凌浩然的。
他和她,是分开了吧?已经分开了吗?
她怔一怔,忽然猛地拉开抽屉,取出一面小圆镜,然后对着镜子,挑眉,再挑眉。
这样,就算是面对面了吧?她恍惚一笑。
当这个单调的动作重复到第四十七次时,她倏地站了起来,将镜子“啪”的一声扣到桌面上。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即使是不得已,她也要给他一个交代的,不是吗?明明已经下了决心,可为何心仍是这样痛?
她深吸一口气,飞快地带上帽子、围巾,然后取过手套,带着紧张雀跃的心情,飞奔而去。
“凌浩然!”突然从暗影里窜出来的一声叫唤吓了他一跳。
他定睛细看,一抹纯白的身影立于昏黄迷蒙的路灯之下,光与影在她亦嗔亦喜的瞳眸里无声流转,惟独那一双黑眸却出奇的晶亮扰人。
他的心里迅速被一种澎湃激昂的感觉涨满,像是水坝决堤,溃不可挡。“小汐?”他奔过去,抱住她的双肩,分开才两天,再次见到她,他竟无法自持,“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为什么两天没有消息?我怕你生病了,担心得要死,刚才去你家又……”
第43节:第九章 噩梦进行时(4)
“你刚去过我家?”细致的秀眉迅速皱起。
“是呀,可是你家里都没有人。”
夏小汐极轻极微地吐了一口气,嘴角漾起一抹顽皮的笑,“你真那么担心我?”
凌浩然眨眨眼,“我是想,要是有什么人旷课躲在家里偷懒,我就好去打小报告立功请赏啊。”
夏小汐横他一眼,“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啐!我是好心没好报才对。”他提一提手里的水果花篮。
“我知道啦。”她甜甜一笑,主动挽住他的胳膊,“可是我现在肚子饿了,你的水果填不饱啊,这怎么办?”
“那有什么不好办的?到我家去,我给你做猪扒饭。”
“还是免了吧!我可不做那只扒饭的猪。”
凌浩然尽量维持嘴角保持一字形,无论如何都不能使其上翘,“这位女侠,小生府上虽无山珍海味,但胜在心诚意嘉,更可备薄酒几杯,聊慰知己,不知女侠可肯赏光?”
说来说去,还是要去他家,与她来此的初衷有违。夏小汐翻了翻白眼,抱拳道:“多谢公子美意,只不过小女子向来对番邦蛮食毫无兴趣,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小女子倒是可以做东,请公子尝一尝中原佳肴,品一品杏花佳酿。”
“中原佳肴?杏花佳酿?”凌浩然两眼放光,“久闻大名,只是不曾亲眼见过、亲口尝过,如今幸蒙女侠慷慨解囊,小生真是不胜感激耳。”
“有完没完啦?”夏小汐抖了抖双肩,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完了。”凌浩然无辜地摊摊手,迎来她一记白眼。
“这就是你的中原佳肴?”凌浩然拨一拨面前的小笼包、脆皮卷。
“这就是你的杏花佳酿?”
“对呀,你能说它不是酒吗?”夏小汐从堆成小山的食物中抬起头来,舀了一勺飘着蛋花的清酒晃晃荡荡地递到他的面前。
“尝尝才知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凌浩然猛一倾身,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勺清酒,然后咂着舌,满意地靠回椅子里,“不错不错,小生如今才知道原来这杏花佳酿是混合了女儿香做成的。”
“大胆!番邦小子竟敢调戏本姑娘?看我的‘回风舞瓢’。”夏小汐一个勺子丢了过去。
“呀呀呀,什么暗器这么厉害?”凌浩然一手操起勺子,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然后疑惑地蹙起了眉心,喃喃自语道:“此物非金非银,非铜非铁,沾地即爆,破坏力超强,是‘煮饭婆凌娘子’的独门暗器。”说着,他又小心翼翼地瞅一眼夏小汐,一本正经地问,“敢问这位小娘子,可是凌家煮饭婆?”
“噗!”夏小汐差点被一口脆皮卷噎死,“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是哦是哦,看起来真不太像,素闻凌家煮饭婆温文贤淑,谦恭有礼,姑娘看起来的确不太像是她。而且,刚才那一口‘飞饭散唾’的功夫,也不是凌家小娘子所有的啦。”凌浩然以筷做扇,悠闲地摇了起来。
“愿闻其详。”夏小汐很假地笑着拱了拱手。
“这一手功夫嘛”,凌浩然用“扇柄”敲了敲头,“不是‘浩然门’的‘黄脸婆’独有的吗?”
呀!仍是在编排她。“你想得美哦!”她忿忿然地插了一只包子,狠狠地塞进他的嘴中。
古人说:夜凉如水。可是他觉得,今晚,夜寒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