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LINATION(甜蜜的果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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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知道他所谓的做是指什么事。
【我不知道。】
对方嘴角微微笑着,那原本抚摸头发的手指轻轻往下伸过去,并握紧自己的东西。
【要我搞你吗?】
男人很高兴,似乎代表着自己要做的这件事是件【好事】。
男人在笑着的同时紧紧将自己抱住。
【还是算了。要是让你学会不良的习惯,之后可就麻烦大了。】
身体离开了自己。
这句话浅显易懂,于是自己便照他吩咐般将腿张开。他的头发在自己的大腿间摇来摇去。男人舔弄着自己的阴囊和东西。不久后自己的大腿被他撑得开开地抱住,在一阵钝痛后,身体开始摇了鹄矗约阂哺拍枪媛傻慕谧嘁“凇?墒悄橇钊耸娣亩鳎谒蝗挥昧τ当ё∽约汉螅屯O吕础MV挂《螅刃煲坏纳硖寤故俏肿抛晕康牡淖耸疲挥蟹趴?
【你觉得大学如何?】
男人讲话了。理解他的话语,并在心中覆诵一遍后,脑海中就冒出了答案。
【大学是建筑物。】
【那个我知道。】
心中不断思考着男人的话。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却还要问呢?
【课业还好吧?】
【很难。】
【我想也是。你有交到新朋友吗?】
【我有朋友。】
男人的眼睛顿时睁得大大地。
【那真是成功的第一步啊。】
刹那间,心中冒出一片浩翰无尽的宇宙。穿着白色太空装的人在踏上月球的一瞬间,说出【人类的一大步】的话。
【你要去、月球吗?】
【再过不久,我们可以去的话就带你去。那个叫做【朋友】的家伙是男是女?】
【男的。】
谷协伸一紧盯着自己的脸看。
【他都跟你聊些什么?】
自己的腰被拉过去。谷协伸一的东西在自己的肛门中蠕动着。
【志工和功课的事。】
心里想着谷协伸一可能也不知道什么是义工而开始说明起来。
【他说当志工的话,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亲切、更能体谅他人,和了解别人的心情。】
男人笑了。
【是谁这样跟你说的?】
【吉村敏。】
【谁啊?】
【我的朋友。】
湿润的双唇触碰了自己的嘴唇。
【为什么你会想去学那些事?】
他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头发上。那轻柔抚摸头部的触感,刚开始是极端厌恶的。不过在他反复做这动作时,渐渐变得只要是谷协伸一的手指,就可以容忍了。
【能学会那些事的话,我的生活一定能更完美。】
不会体谅他人、对人态度冷漠,那些是过去朋友和母亲曾经骂过自己的话。要是能学会体谅他人和对人和善的事的话,就一定能知道关怀他人心情的诀窍,而不会被那样说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自慰吗?】
【那是因为每个成年男子都要做啊!】
第一次和谷协伸一一起自慰时,谷协伸一是这样说的。
【那我帮你煮饭、替你穿衣服,和抱着你睡觉等等……又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你至少动脑筋想一下嘛。】
对方叫自己想一下。可是不管再怎么想,都想不出其中的理由。北海道的父亲也会帮自己煮饭、穿衣服啊!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只有爸爸没抱自己睡觉而已。
当自己说出这个答案时,他自言自语地说了【嗯,八九不离十吧。】
暑假非常漫长。所以几乎忘记自己是大学生的事。就这样,怀着久违的心情踏入学校。在上完第一堂课而准备走出教室时,突然有人出声叫住自己,那是一头宛如正值收割期的小麦般呈现耀眼金黄色的头发。被陌生人叫住,再加上他的发色,全都让自己吓得心神不定。
【你一直都有上这堂课吗?】
由于那男人非常亲切微笑着,所以心里暗自想着会不会以前曾经看过,而也笑了回去。
【你能借我影印笔记吗?我不会白白让你借我的。】
【影印笔记吗?】
正当在思考笔记要怎么影印时,吉村敏就跑过来说【走吧】。
【好!】
准备跟在吉村敏后面离开时,金发男人突然抓往自己的手,害得身体抖个不停。自己慌忙将他的手推开。
【你别落跑!到底要不要借我影印?】
男人原本亲切的眼神,转变成愤怒。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生气,不过总觉得应该和影印笔记的事没关系。
【我知道了。】
这么回答后,眼前就伸出准备要和自己握手的手。
【那就借我笔记吧,明天就会还你了。这次的考试要是没有笔记的话,我就完蛋了,因为我很少来上课……】
【为什么、你不来上课呢?】
对方变得更加生气,只见他紧紧皱着眉头。
【人总是会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啊!】
大学是念书的地方,有什么事会比念书还来得重要呢?觉得男人的理由很牵强。
【不来上课、是不行的。你是为了读书,才来大学的。】
男人用戴着银色戒指的手,拨了一下那头金发。
【算了,我去跟别人借。真是的……为什么我非得对没见过几次面的你说这些事?】
男人转头就走,自己朝着他的背部说。
【那影印笔记的事呢?】
男人回过头来。
【我刚才有说不用了吧?】
随着那阵怒吼声,男人就离开了,自己呆呆望着他的背影。为什么笔记非得要【影印】不可呢?在这么想着的时候,隔壁的吉村敏深深叹了一口气。
【一接近考试时,就常会看到这种人,真让人不舒服。】
自己看到那金发男人虽然不会觉得不舒服,但就是纳闷他明明是学生,为什么又不来上课呢?那头金发一闪一闪地好漂亮,真想摸一次看看。
【因为佑哉你看起来老实又认真,所以他才以为你会乖乖地借他。真是自作自受。】
自己回过头看着吉村敏。黑色的头发,银框的眼镜,光看外表的话,那个闪闪发光的金发男人比较漂亮。
【要去社团办公室了吗?】
这是句很熟悉的话。每星期都会固定有一天召开志工的会议。
眼看开会的时间就要到了,便决步朝社团办公室所在的校舍走过去。
自从开始念大学后,跟自己长时间面对面讲过话的人只有吉村敏而已。在上课或大学校园里走路时,都不曾有人跟自己打过招呼,或找自己讲话。在刚开学时,曾有一段时期常有人找自己说话,不过那些人都是问说【要不要加入社团?】但在自己说【我已经加入志工的社团了】之后,那些人便说【是吗?】然后就离开了。
那叫做【社团办公室】的小房间的墙壁是暗色系的木材,自己很喜欢那古老的木材和灰尘所散发出的味道,但那只限于四下无人时。要是很多人聚集在这里后,那种气氛就消失了。
纵使知道现在是大家聊天的时间,但自己就是无法融入其中,所以便无视周遭的声音,而一个人用眼睛观察木头的纹路。复数以上的人同时讲话时,声音就在脑海中形成巨大的波浪,将自己淹没。如果硬要去了解他们说话的内容,胸口便会开始颤抖,待在这里的事就会变得很痛苦。因此干脆打从一开始就不去听,什么也不说。在会话途中适时点个头,偶尔跟着他们一起笑,不然就是看到有人笑时,自己也跟着微笑。这样做的话就能撑过这个场面。
志工的社团每个礼拜都会有一次这样的聚会。然后一个月中会举行一、两次【志工活动】。在人潮拥挤的商店街中拿着箱子站立,并不断重复对方教自己说的【募款活动】,以及去都是老人的养老院,跟老人们聊天的【亲善活动】,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让自己感到痛苦。因为零钱掉入叫做募款箱的箱子里的碰撞声,让自己听了之后,心情觉得很舒服;而和老人说话时,也完全没问题。老人总是同一句话说好几遍,所以自己也能够理解对方在说什么,再加上对方不会要求自己回答,只要听了之后,不时笑着就可以。
雨水打在玻璃窗上。一直望着的同时,雨势变得更加激烈,甚至连外面的景色都看不清楚。在观察着那不定时但规律的流水,自己的心就充满无以言喻的安心感。
很想适应自己最不擅长的多数人对话,但光是待在这里就已经筋疲力尽了,连【分辨是谁说的】都无法做到。说真的,自己很想逃离这个房间,一个人独处。忍耐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感到【习惯】。第一步就是要适应有很多人说话的地方,一切都得从这一步开始不可。
高中一年级时,自己搬去北海道往。那一年,监护人和周遭的人不停更换着,谷协伸一也是其中一人。身为监护人的【谷协伸一】让自己感到非常不舒服,可是那种感觉又跟之前的【监护人】不太一样。自慰的事不用讲,他很少和其它人一样一直命令自己【给我想个办法】。不管做什么事,他总是笑笑的,从来没有生气过。可是有一天,那样和善的谷协伸一突然变得恐怖起来。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种【恐怖】,只知道那是种【害怕】而已。谷协伸一并不会害自己。就算知道,但只要待在他身边,自己就会变得无法思考,还兴奋地抖着身体。因为不喜欢这样,所以便从谷协伸一身边逃走。于是监护人就从谷协伸一变成了葛西医生,最后换成住在北海道的父亲。
自从搬到北海道后,每个礼拜都会固定去接受一次精神科医生的诊疗。会这样做,都是因为在东京的主治大夫这么说。
第一次遇到近藤医生时,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去了两、三次后,才渐渐觉得医生并不是自己的敌人,再加上那间医院的诊疗室也让自己感到很舒适。墙壁上挂着几何学图案的壁画,让自己神游其中,还有近藤医生的说话方式很平顺,没什么高低起伏,所以比起别人说的话更容易懂。有时候跟他只讲到两、三句话,甚至还有完全不说话的日子。
近藤医生从来没有硬逼自己讲些什么,也没有打断过自己的话。
【你被诊断成【自闭症】,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还是能具体了解那种病呢?】
在不知道第几次的诊疗时,近藤医生第一次使用了这个词。【自闭症】是以前母亲和医生跟自己讲过好几次的【名称】。
【突然、变得、害怕。】
【是怎样变得害怕?】
【变得很、奇怪。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会像电视一样忽大忽小。会感到兴奋,而且搞不清楚自己做什么。在那之后就会变得、很害怕、很奇怪。】
【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吗?】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曾经去想过原因吗?】
【不知、道的事就是不知道。】
医生的椅子响了一声。
【你会想说【不知道的事就是不知道】是很正常的,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而感到自卑,或是心情沮丧。】
【不知道也没关系】,第一次有人这样告诉自己。
【还有其它人跟你有着同样的【问题】。虽然不是很多,但他们都面对跟你相同的【问题】而生活着。我曾经遇过像你这样的人,你不只是能面对【问题】,或许还能融入这个社会也说不定。】
医生笑眯眯的脸上也充满笑容。
【和我聊天吧!你可以跟以前一样,不想讲话的时候就不用说,只是每个礼拜都要来见我喔!】
依照约定,那每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