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生日快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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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通告板前面的两个人已经为接哪份工作而吵得不可开交。天天微微皱起眉的想，这样的人，真的好麽？有的时候，主人的品味其实也很奇怪啊……
至於後来光荣大陆第三次魔导大战爆发，宇智波佐助沦入黑暗势力成为黑骑士，日向宁次晋升最年轻的魔导师，漩涡鸣人偶遇并且驯服最强的幻兽九尾火狐，和他的契约者犬冢牙在战争中大放异彩，已是後话。
金发的男孩子每隔两天在24小时便利店值夜班担当，佐助每隔两天在深夜11点的时候到店里买一瓶200ml的番茄汁，然後坐在窗边的简便转椅上慢慢喝完。本来就不繁华的街道上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什麽人迹，男孩子塞着耳机在空空的便利店里翻杂志，偶尔对佐助一笑。
全学校的女生都知道午休时间在哪里能找到学生会长大人，但是却很少有人真正实行。据说曾经有个二年级的女孩子捏着纯白的信封冒冒失失的走进校舍後的树林，从那以後再也不敢面对学生会长。
当然，女生们也都知道要怎样向一个从来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之外的人告白而不被无视得太难看──比如说，鼓起勇气递过去的信笺，不会在宇智波佐助浅哼一声後直接进入垃圾桶。
所以好脾气而且开朗活泼的漩涡鸣人时常就做了信使，每次都对那些大多不认识的女孩子鼓励满满的笑，接过散发着微微香味的信件放到衣袋里装好。
“我吃完了~阿姨的料理真的好好吃~~”鸣人双手合十满意的叹息，佐助撑起身子抓过便当盒收起来，冬末的天气在中午的时候也不暖和，种满常绿树木的空间浅浅的风过。
鸣人舒服的闭了眼睛，然後突然“啊”的一声坐直了身子，立领硬板制服下瘦削的轮廓。“来来，又是爱意满满的表白哦~~老规矩，认真看完。”
佐助微微皱眉，几分不耐烦的接过来有些粗暴的撕开精致的浅蓝色信封。鸣人在草地上盘起腿前後摇晃着身子，看佐助挑高的眉不同於往日的几分惊讶表情，嘿嘿的笑着斜撑了脸咧嘴：“啊呀，莫非这次让你动心了？真难得~”
“白痴。”低沈磁性的声线，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无奈。
“不要不好意思嘛~那女孩子相当可爱的说~~”
佐助在喉咙深处轻哼，精干修长的手指捏着信纸向鸣人稍微倾过身：“自己看清楚。”
“哎？”比天空透彻几分的清澈见底的湛蓝色眨了眨，鸣人一脸疑惑的凑过头去，攀着佐助的肩借了些力道撑着身体，立刻哑然了表情。
“哈！”短短的两秒锺以後，清澈而略有些沙哑的音色突然大笑，鸣人干脆跪起身体手臂从背後环过佐助的脖子，“居然是我的……难得啊，我终於和你打成平手了~”
佐助挑眉：“一封和三十封是怎样的平手？难道要换算汇率吗？”
鸣人哈哈的笑着放开佐助，倒在地上伸直了手臂勾起唇角，天空中有些厚重的云层，略略低迫的感觉。“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啊，当然价值很高~嘿嘿，等下可以去嘲笑牙了~”
佐助哼了一声，不以为意。
“佐助，我说啊。”鸣人抬起右手，眯起眼睛透过手指过滤天空的光线，若有若无的浅淡情绪，“你要不要找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子交往看看？”
“鸣人。”简洁的打断，直接省略了任何停顿或者思考。
鸣人扯了扯嘴角，放下手臂闭起眼睛。“佐助，唱歌给我听吧。”
头上立刻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想找打？”
“你已经打过了，所以收费完毕以後请等价交换~”并没有睁开眼睛，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後幽幽然的仿佛叹息，“我会失眠啊……而且你五音不全的事实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午睡失的什麽眠。”
然而漂亮的混血儿已经迅速进入了任性状态，有些单薄的身体在冬末的天气里倔强着僵硬了线条。佐助皱紧了眉头凝视从小就烂熟於心的精致脸颊，终於微不可闻地叹气。
鸣人稍微睁开眼睛转过头，佐助深色制服下精干的背影，低低的哼着缓慢缥缈的调子。佐助的声音很独特，英语也很标准，唱起歌来非常好听。转回脸直直的望进稍微显得阴霾的天穹，鸣人微微笑着双手交叠在脑後重新闭起眼睛，轻风拂过面颊的感觉，有些嫌冷。
佐助从来都是哼《Moon River》。後来鸣人上大学开始在“影”作酒吧歌手，每场演出的时候都会抱着吉它唱一遍这首歌，鸣人的声线清浅而略带沙哑，吉他弦上略带忧伤的旋律里，吟唱不同於佐助的沈稳的，淡淡的风流和忧郁。
佐助转过头发现鸣人已经睡熟着缩起了身子，浅黄绿色草地上明亮的金色短发。鸣人睡着的时候非常安静，连气息都浅不可闻，隐隐的寂寞和远离。从那个时候开始，佐助就越来越担心鸣人有一天会睡下去，然後那双惊人的湛蓝色眼眸就再懒得睁开。
高中毕业典礼和後续活动都完结以後，佐助毫无困难的在已经春意盎然的树林里找到早早溜走的鸣人，向靠坐在粗大的树枝上金发家夥伸手。
“下来。”
鸣人俯下脸，饶有兴致的看着佐助整整齐齐的制服。“居然纽扣真的全部都在啊…那些女孩子真可怜，佐助你太吓人了啦~”
佐助晃了晃手，招呼自家的动物一般。“快下来，回去了。”
有着良好反射神经的金发混血儿稍微做了个鬼脸轻盈的跳下树，兴致勃勃的凑近身体：“不要浪费了大好的高中传统，你制服的第二颗纽扣给我好了~反正以後也不会穿了嘛~”
向来一丝不苟的宇智波财团二公子微微皱眉，短暂的停顿以後干脆的脱下制服外套扔到鸣人手里：“全部给你，省得以後再烦。”
鸣人一瞬间愣住，然後喜滋滋的抱着质地良好的黑色制服：“大派送啊，真大方！”
佐助微眯起眼睛，深黑色子墨般深邃的眼瞳。
“Tak，Sasuke。”鸣人突然抓过佐助的肩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闷哼，佐助感觉到透过衬衫的鸣人温热的呼吸，少年并称不上柔软的身体撞在一起的力道，微微有些生痛。
胸口被鸣人抱着制服的右手压迫着，佐助抬起手重重的揉乱一头金发。“白痴。”
佐助觉得丹麦语是他听过的语言里面相当难听的。他也不喜欢听鸣人说他的母语，然而这种情绪和发音体系并无太大关联。
鸣人刚回到日本的时候，已经不会说日语了。或者说，是在心理上排斥这种语言。
那个苍白到几乎透明的瘦削金发混血儿的丹麦籍父亲表情沈重的把他交给自己的父亲的时候，佐助看到幼时的朋友脸上他所不熟悉的一霎那惊慌失措。
佐助从小就是一个懂事早熟的孩子，他记得在鸣人回国的前一天晚上，父亲把他叫到房间里严肃的嘱咐间沈重的叹息。在佐助记忆中，那是第一次，父亲用和哥哥说话的语气对他讲话，那种他渴求了4年的信任和希望。
所以，佐助一直把鸣人当作最优先事项。倔强的小少爷放下身段和架子把鸣人拴在身边，帮他重新学习日语，带他散心，在学校里寸步不离。直到鸣人终於在12岁的时候咧开嘴哈哈大笑爽朗如风的奔跑，佐助才在父亲坚毅而慈爱的目光里，挺起胸膛。
佐助明确的知道自己喜欢鸣人，比起其他人来更愿意和鸣人相处。只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并不清楚这份心情是出於习惯，还是责任，又或者是别的什麽更纯粹一些的东西。
鸣人刻意的把奥斯卡？安德森的身份抛在身後，而这对於佐助来说却永远如影随形，就像鸣人挥之不去的关於母亲最後的记忆，也像那个并不因为名字的变化而消失的心病。
一直到大学的第三个年头，虽然生活中有许多事情需要烦需要努力，但佐助最紧张的，始终都是漩涡鸣人而已。或者说，始终都是那个患有严重疾病却又拼命压抑的奥斯卡。
牙说鸣人是个抓不住的存在，佐助唯一的想法，却是牢牢的把他拴在一个安定的平衡点。
到了很後来，这成为佐助人生中最後悔的事情。
便利店里男孩子打工已经一年，金色的头顶渐渐被黑色取代，混成一种奇怪的组合。
佐助毕业後在宇智波财团工作也已经快2年，二少爷蜕变成尽职而优秀的副经理。
由佳里也快要大学毕业，佐助依然每天抽出时间来陪她，三年中完美的恋人。
和很多女生一样，由佳里曾经也是梦想着能得到大学校学生会长一个正眼或者一个笑容的女孩子，然而当二年级开学不久的某天下午高她两届的黑发会长放轻松了架子对她说“请和我交往”的时候，一切却又显得非常不真实。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佐助会在大学的最後一年，突然交女朋友。
英语专业的由佳里是个清秀娴静的普通女孩子，并称不上多漂亮，也没有殷实的家底，在学生会也仅仅是文化部的成员，怎麽看也不是宇智波财团的二少爷会注意到的类型。
由佳里的女友们都赞叹她的好运，佐助是个典型的狮子座男人，强势霸道坚定可靠，在私下相处中却也不失温柔，专一而深沈。佐助不常笑，但是微笑的时候却有温暖的温度，彬彬有礼的标准绅士，在相处的时候从来不急不躁，恰到好处的亲密，却也不会再进一步。
由佳里知道，相对其他人来说，佐助对她已经相当温柔，所以温柔内向的女孩子也从来不会有任何抱怨的，安静的陪在佐助身边，精心的呵护幸福。
只是偶尔的，她依然会隐隐的不安，佐助看书的时候经常走神，在某些日子里会显得很疲倦的样子，闭起眼睛来微皱着眉，她却问不出口。她曾经鼓起勇气向大嫂征求意见，宇智波鼬美丽强势的妻子微微一笑。
“佐助是个好孩子，不用担心。”
佐助是个各方面看都很完美的存在，只是由佳里以女孩子的直觉觉得，其中缺少了什麽。
所以後来她偶然知道一件事情，让她好奇到不能不问。
漩涡鸣人，是谁呢？
佐助子墨般深邃的眼瞳抬起来，放下手中的英文原版书浅浅的皱眉：“怎麽会问这个？”
做了错事的感觉迅速占据了女孩子敏感的神经，由佳里微微红了脸摇头：“对，对不起……因为今天在学生会的时候有学姐突然说到，说是…是你的好朋友……”
佐助仿佛叹息，把书合起来放到一边，伸手揉了揉女友的头：“没关系。鸣人的确是我的朋友，她们说得没错。”
“那…”被佐助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安抚着放松了心情，由佳里抬起头，“他现在在哪里呢？听说他当时突然退学了……”
“他不在国内…以後也不会回来了。”顿了顿，佐助加上後半句。
“是麽……”
佐助重新把身体埋回沙发柔软的靠背，揉了揉眉心：“等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在这之前，你不用再烦心这件事情。”
由佳里看佐助抬起的右手腕上细细的男式银质手链，拴着一颗精巧的红宝石雕琢的小钮扣。那是任何品牌都从来没有见过的款式，和佐助非常的合称，由佳里从第一次看到就惊叹於这个独特的设计，佐助只是微笑。
鸣人回丹麦的那天清晨佐助去送机，鸣人只背了个小包，几乎没有什麽行李的一身轻松，神色里却是大大的笑容也掩饰不住的疲惫。
佐助皱紧了眉看着他赖在鼬怀里嘻嘻哈哈的任性，然後转过身张开手臂和他紧紧地拥抱，寒假三十天不到的时间里又瘦了半圈的身体。
“Farvel。”鸣人音色有些不正常沙哑，挥了挥手轻快的消失在安检门内。
佐助向来不喜欢鸣人说丹麦语。那是他基本不懂的语言，硬生生的隔阂。
後来他才知道，原来鸣人没有和日向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