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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HP]麻种德拉科的美丽人生-第79部分

小说: [HP]麻种德拉科的美丽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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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处于敌对的立场,父亲的敏锐是相当可怕的武器。
  蛇杖离开我的喉咙,在空中优美地划出几道弧线,指向了房间的门窗,射出“速速禁锢”的无声咒。我下意识抬头的瞬间对自己所处的位置有了一个粗略的认知:不是马尔福庄园,屋子虽然宽敞华丽但明显有一些统一的布置,从那死气沉沉的黑色文件柜上来看,似乎是魔法部的办公室。
  我面前不远处的巨大书桌上,摊开的是那本黑色笔记的复本。
  好吧……我知道父亲肯定不会轻视这本笔记,但是他居然会连夜研读到以至于庄园都不回,并且在第一时间设计将送信人强行带到,我还是没有想到。
  视线被父亲的身影隔断,我意识到这可不是什么走神的好时机。父亲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显然你放弃了主动坦承的选项,那么……”
  蛇杖尖端射出淡蓝色的光芒,我反射性地闭上眼转开了脸,突然遇到攻击时架起盔甲护身似乎已经成了我的本能,魔咒在护盾表面晕开,迸出银色的光点。这个反应让父亲眯起眼露出了危险的神情:“非常好……无杖魔法,看来你隐瞒的东西比我想像得还要多!”
  “……不!”父亲下一个魔咒的起手式吓得我惨叫一声,一把抓住了蛇杖。毕竟,不可饶恕咒不是简单的盔甲护身可以防御得了的,而这样近的距离,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他挑了挑眉停下动作,我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多出格,忙收回了手贴紧墙壁垂头肃立。父亲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淡漠:“既然你明白这个咒语的真正含义,最好做出一个更加明智的决定。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德拉科……”我颤抖着回答,一动也不敢动。父亲的作风我是了解的,杀一个泥巴种,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都不会有任何心理障碍。在他眼中泥巴种和麻瓜完全是低一等的生物,就好样人类杀牛宰羊不会产生什么负罪感一样。
  恶咒打在我头侧,他第一次扭曲了表情:“住口!我说过很多次,你不配叫这个名字!希望你弄清一件事,永远不要在一个马尔福面前耍花招,那只能显示出你有多么愚蠢。”
  我垂下眼睛不再开口,脸颊有些粘稠温热的液体滑了下去。刚刚的恶咒似乎划伤了我的脸,灼灼地刺痛,但是比之胸口沉滞的疼痛,它实在不算什么。
  一阵凉意袭卷而来,父亲的魔杖前端射出的幽绿色雾气包裹了我,但我完全不想反抗,我甚至想,是不是父亲刚刚直接一个阿瓦达杀了我,我会更好过一些?
  脸颊上的血液迅速地混入了澄澈咸涩的液体,我无法控制。我听到父亲讥诮的声音:“我说过,这种手段在我面前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把你那肮脏的眼泪收起来,不要让我再看到这种令人恶心的惺惺作态。”
  ……我也希望我能够,父亲。
  我希望我能够麻木到这些话再也无法刺伤我,我希望我能够习惯您的憎恶目光,我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忘记您是我的父亲……这样我就不会这么痛苦。
  但是,我做不到。
  马尔福家族的一切已经深深地刻入了我的骨血,无法磨灭,永远。
  
  绿色的雾气渐渐消散,连同我的魔力一起,我不知道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矇眬间我望见父亲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刚才那道蓝色的光芒再一次向我击打过来。
  意外地,击中我的魔咒并未给我带来什么痛苦和不适,甚至我身上看不出任何变化。我疑惑地抬起头,看到父亲的目光中充满了愕然而复杂的不明情绪:“原来这就是你本来的相貌……我本以为,你和你的宠物一样,只能在变形术的伪装之下生活在阴影之中。看来,梅林对你恩赐良多。”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并不是攻击魔咒,而是变形术解除咒语。
  但是,这个咒语虽然对我本人没有影响,却并不意味着对我身上的一切物品都无效。我一直贴身挂在胸前的挂坠盒在袍子下泛起了幽蓝色的光芒,我猛地意识到不好,伸手想去护住它,但父亲魔杖一挥,挂坠盒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扑过去把它夺回来,但脚下刚有了一点点挪动,父亲再次转向我胸口的蛇杖和似挑非挑的唇角便又让我不敢再迈出一步。我的焦灼与无措换来了父亲一记嘲讽的目光:“你果然摆不正自己的身份。一个泥巴种,居然试图将斯莱特林的纹饰佩在胸前。”他带着胜利的微笑看着手上的变化,不过,随着挂坠盒在他手中恢复了相框的形态,父亲的表情开始变得闪烁不定。
  我将一声小小的哀鸣压制在喉咙里,用手捂住了脸。
  父亲良久没有开口,屋子里的气氛浮动着诡异而尴尬的因子。
  
  良久,父亲终于慢慢地,慎重地开了口:“我想,布雷恩小姐,我有权利知道,我的家庭合影,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以父亲来说,这已经是他对现在的我能够用出的最和蔼可亲的口气,我没有不回答的理由。但是……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回答?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艰涩地响起:“因为……羡慕……和憧憬……”
  梅林……我在说什么啊?
  “你似乎搞错了问题的重点。”父亲明显隐忍着自己的怒气,“你不应该能够拿得到它!”
  “我承认,我是进过您的书房。”我心一横,连珠炮似的说了出来,“我承认是我拿走了伏地魔的笔记。是我设计毁了它。您刚刚在读的这本伏地魔的魂器制作日志,也是我以您的名义从博金的商店里拿到的。所以,我把它还给您,因为,您有权利知道这其中记载的一切!”
  我猛地清醒过来,陡然住口,屋子里又是一片诡异的死寂。
  这些压抑许久的秘密一下倾吐而出,我有一种突然卸下负担后的失重感,呆呆地望着眉毛越挑越高的父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全部招供了。
  我认命地发现,我的头脑在面对父亲的同时,永远呈现一种停止运转的状态。
  父亲也一定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坦承一切,反而有些无言以对。半晌,才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重新打量着我:“你该明白说谎的代价。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随意出入马尔福庄园……”
  “没有什么不可能,因为这些已经发生了。”既然话已说出,我只能继续往下说,“就好像当年,谁都不会认为,伏地魔可能败在一个婴儿手下。”
  父亲的眼神在听到“伏地魔”三个字时立刻变得凶恶起来:“你知道你在谈论谁吗?布雷恩小姐,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狂妄到直呼那位大人的名字!”
  “不要叫他那位大人!他当不起您这一句称呼!”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用这样激烈的口吻对父亲说话,“您读了那本笔记吧?那么您该明白,他根本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唔……”
  我只看得到眼前一道银光,然后整个人就向后飞了出去,一头撞在墙上。委屈的情绪和着疼痛从心底涌起,我凭着一股冲动继续喊了出来:“您为什么发怒?因为您知道,我的话很可能就是真实……”
  “住口,狂妄的泥巴种!”狂怒的父亲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襟,把我拎起来按在了墙上,“你以为凭一本来历不明、漏洞百出的复本笔记,就能够让我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蛇语,您知道吧?”我悬在父亲的手下,倔强地望着他失了平日冷静的冷灰色眼睛,“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让您看到笔记的原本。将蛇语用作暗语的记载,您觉得它会出自什么人之手?从博金先生那里,您也可以进一步求证,我相信他会很愉快地告诉你他知道的一切。我没有骗您的必要。”
  父亲沉默地盯着我,片刻,慢慢地放开了手。
  “或者伏地魔曾经睿智而强大,但那已经是过去。”我的脚重新踏上了地面,有一股熟悉的安全感,“但他的理智已经随着切割的灵魂一起消失了。作为他右手的您,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一点,您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可以理解,因为您已经付出了太多,如果放弃,意味着之前的一切都要化为泡影。可是您必须明白,您走的这条路,终点只是一片黑暗。放弃的一时之痛苦总好过全然的绝望。曾经我认识一个麻瓜,布雷恩科考队的猎手,他曾一个人在森林里迷路时,左手被倒下的枞树压住。为了逃生,他砍掉了自己的左臂。他残废了,但是,他活了下来,并且在接下来的十几年中依然倚仗一条独臂过着猎者的生活。您一定不愿意听我讲麻瓜的事情,不过,他们在取舍抉择时的坚毅和果断,确实让巫师甘拜下风。”
  父亲意外地没有对我的话表示不屑,而是在长时间的思考后,问了一句:“你如此处心积虑地让我从那位大人身边离开,到底有何目的?”
  我悲哀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个结果……您和您的家族走向辉煌还是灭亡,只在你的一念之间。那条路……没有希望……我不想看……您不需要知道是为什么,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害您,就够了。”
  父亲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一个曾经在我家中入室盗窃,带走我最珍视物品的小偷,对我说绝对不会害我。你认为我该相信多少?”
  父亲那句“最珍视的物品”让我很不舒服,我赌气之下言辞尖锐起来:“反正,那个魂器已经被毁掉了。如果他回来,您必然会因此受到惩罚。您若是就此离开,回避这个麻烦,对反抗伏地魔的人是一种福分,就算您保持中立,也是让他失去了巨大的助力;如果您执意留下……”我顿了顿,望着他严肃的目光,“那就先杀了我。”
  父亲的眉角再次挑了起来,我不等他继续问就解释道:“虽然失了本子算作失职,但毕竟手刃了罪魁祸首作为补救,也算大功一件,如果伏地魔心情好,说不定只需要几次钻心剜骨,就可以重获跪在他脚边亲吻他袍角的权利。但我却不知道,作为贵族之典范的您,在匍匐于伏地魔面前时,是什么心情。”
  父亲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我说得不堪并且多少戳到了他的痛处,但这确实是食死徒当下的生存状态。他冷冷地甩了下披风,铂金色的长发从漆黑的长袍上流泻下来:“布雷恩小姐,你放肆了。似乎你认为我不会杀你?不要太过自信。”他拔出了魔杖指向我的心口,目光阴沉冷酷。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魔力还未恢复,呈现着任人宰割的状态,轻轻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不,我从未怀疑过。您有这个权利。”
  ——因为我的生命是您所赐予,您所守护,虽然已是过去。
  我想清楚了,如果我真的无法阻止您追随伏地魔,那么,就算把那家伙的所有魂片和本体全部消灭,留给您的也只会是迷茫与痛苦,那还不如您现在就杀了我吧,因为,那好过,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您再度消失……
  一股酸涩又涌上我的眼眶,我慌忙忍住,努力地微笑着:“我就在这里,无论你如何决定,我绝不会逃避。”
  父亲的魔杖长久地指着我,我的心通通地跳着。我在赌,赌我的话父亲到底听进多少,也赌父亲对现在的我到底有没有一丝丝感情——即使只是转瞬即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似乎是很平静地把魔杖收了回去,我猛地放松下来,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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