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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最纯粹的军事小说血铸的番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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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子,顿时像被炮弹炸开一样现了原形,翻着白茬的弹片一般四处激溅着愤怒,抽打在高远他们的脸上、身上、心上。

  子弹是穿过那一道雪墙飞过来的,那天下午六连老兵射出的唯一一颗没有着靶的子弹,一颗普通的子弹要了一个普通士兵的命。

  洪巧顺成了死在步兵六连的第二千三百五十五个人,之前的二千三百五十四人都是烈士,都壮烈牺牲在战场上,只有他是个例外。部队也有个怪现象,战时死多少人都不怕,平时死一个人也不行,那是人命关天。

  接下来的事就多了,先是洪巧顺远在农村的父母急匆匆的赶来。两位老人风尘仆仆根本就是地道的农民,并不像洪巧顺平时跟大家说的,什么家财万贯,什么房车宝马,什么市里大款。也没有像他说的,什么老于世故精明透顶。老人稚朴的背后是通情答理,就像当年无怨无悔推着小车支前的模范一样,不想给部队添麻烦。痛哭了一顿儿子,就急着要走,不提过多的过格的要求。抚恤金什么的有多少算多少,没有好像也无所谓。可人家再没要求也会有一点,当时就难倒了步兵六连的干部,连团首长也觉得难办。老人想让自己的儿子得一个烈士的称号,他们觉得这是应该的,死在部队当然是烈士。

  师、团联合调查组的同志,比洪巧顺父母来的还快还急,这是要通报全军区部队的重大责任事故,不快怎么行?团里面除了军务股、保卫股负责调查事故原因,政治处还派来了最能挖掘典型的“大笔杆子”组织股胡股长,看看洪巧顺的死有没有什么英雄壮举,能不能评为烈士,能不能化腐朽为神奇,把坏事变成好事,让六连这面大旗,不至于因为死一个人栽个大跟头而倒下,也圆了洪巧顺生前的梦想,给他父母一个最好的交待。

第十章       子弹(三)
“高远,洪巧顺同志中弹的时候,你是唯一站在他身边的人,你一定要认真回忆,把当时的详细过程说清楚……”

  六连指导员沈玉新笔挺的站在高远面前,旁边站着更笔挺的于继成。

  高远这是第二次听指导员说话,在此之前,只在连队的旱厕所里见过一次面。那次相会实在尴尬,早上喝了三碗被炊事班称做米粥,其实是里面若有若无只飘荡几个米粒的米汤。不到一个小时便内急,憋的难受。好不容易抹开脸,向班长请了假,离开队列,捂着小腹一路小跑奔到营房后面的厕所。根本不管里面是谁,营区的排泄场所从来就没有注明男女,这方圆几十里都是雄性世界,很少有女人出没。他迫不及待的一头扎进去,解裤子,掏家伙,准备开干。

  “出去!”一声断喝把高远震得猛一激凌,当时差点没尿出来,随即就是一阵猛力的向回憋。攒了三碗还多的排泄物,硬是从尿道顶回了膀胱。

  高远呆呆的站在厕所门口不知所措,一个上尉军官昂然伟立,哨兵似的挺在门口,威严的面庞比于继成还多了一分肃杀。也难怪,一个 “一毛三”,一个 “一毛二”,气势理应更猛。

  “首长好!”高远把双手从小腹离开,挺直身体,右手抬起,迅速取捷径挥至帽沿,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刚刚学过条令的高远,并没觉得这个地点不适合敬礼,反正新兵们的传统规矩就是礼多人不怪,只要见到戴杠戴花的马上立正敬礼,嘴里也不闲着,全是统一的“首长好”。

  上尉军官没有回礼,显然条令掌握的比新兵清楚,也不回话,凶狠的目光直盯得高远浑身发抖,好不容易顶回膀胱的液体差点泛滥成灾。

  高远强忍着内急,坚强的意志力支撑着他不能尿裤子,还硬夹紧双腿,做了一个刚学会的队列动作“向后转走”。

  走出去大约三十米,高远停住脚步,再次以标准的队列动作来了个“向后转”。他不再觉得憋的荒,而是觉得憋屈,尿意全无,聚集膀胱的三碗米汤也不知转移到何处去了。

  “凭什么一个军官就可以管天管地还管到人家拉屎放屁,那厕所是给他家开的?”高远在心里暗自滴咕着,马脸上的眼睛凝视着厕所方向,瞪得跟豹子一般。他要好好认认这个不让他撒尿的上尉,寻思着日后真有发达那天,定让他也憋三碗米汤。

  上尉缓缓从厕所门口踱出,紧绷的“战斗脸”松缓成和平状态,浑身上下失去了所有严肃,还洋溢着巨大的幸福快乐,好像在厕所里找到了宝贝,也可能是多日便秘,终得以通畅,所以全身舒坦面露喜色。

  接下来的一幕让高远永生难忘,厕所里居然真的出现了宝贝,还是花一样的宝贝。一个白雪公主般娇滴滴的身形在上尉身后闪出。

  “是女人!”高远差点喊出声来,两眼迅即发直,不过他还算克制,眼巴巴的看着上尉领着女人说笑着,旁若无人的从自己身边走过。

  雪白雪白的羽绒服,高佻的个子,亭亭玉立的身姿,寒风中冻得红朴的面颊像鲜花一般绽放。

  高远眼睛虽直,但并没有看得仔细,他的面前早已是一片眩晕和模糊。一个小新兵哪敢直勾勾的细看首长的家属?还什么像鲜花一样。大部分情景,应该是头脑中经过加工整理后的想象。不过有一样看的很清楚,就是上尉军官对待“鲜花”的态度,温良慈祥的目光,不时的回头顾盼,如同一个父亲领着调皮的女儿。

  直到两个人从眼前消失,高远仍傻傻的站在原地,沉浸在想象当中,忘记了体内急需解决的三碗米汤,那是他第一次切身体会什么叫精神的力量。后来,他知道那个上尉叫沈玉新,是本连的指导员,还知道那个鲜花般的女人,是指导员新婚的妻子,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一家合资企业当白领,每年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来部队探亲。

  当高远第二次见到指导员的时候,居然是在指导员的宿舍里,级别蛮高。可高远并没有半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尽管他是新兵当中最早进入连首长宿舍的人。如果不是洪巧顺的死,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得不到如此待遇。一切透着神秘,一切都让高远胆颤心惊,他不知道见了指导员该说什么,不知道洪巧顺的死对指导员,对步兵六连意味着什么。

  室内布置的很简单,确切的说是简洁,体现了主人的喜好。一尘不染,干净利落,和普通战士宿舍并无太大的差别。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张醒目的双人床,放在窄小空间内显得很突然很别扭,但也体现了一种身份,就像于排长的皮鞋,这张床体现出指导员不再是未婚大龄青年,算是让其他光棍单身的基层军官们眼红眼热的一种炫耀。高远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张床,肯定不是营产营具,不是部队配发的东西,应该是自己或者求人打造,式样很老,松木质地,一看就是抗造型的,两个人在上面无论如何折腾,也不会弄闪了架子,什么声响都能弄出来,唯独那床不会嘎吱嘎吱的出声,充分显示出适合野战的特点。

  一床洗得发白的军被像普通一兵那样叠成豆腐块状,估计不是主人的杰做,应该是通信员或者文书的功劳。高远略微产生了一丝疑问,“这么大点的被如何能盖得下两个人?”也可能是因为双人床的存在,也可能是那与床并不匹配的被子,让满屋子弥漫着一种家庭气息,和战士宿舍挥之不去的臭脚丫子味、酸吧叽溜的汗味,形成巨大的反差。

  可能是营房设计上的关系,连队的房间不够用,连长、指导员并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只能将宿舍和办公室通用,所以屋内还多了一张办公桌,这个就属部队配发的制式营具了。桌上除了纸、笔、本、文件夹等办公用品,还有一张镶嵌在小镜况里的照片。照片大部分被站在桌前的于排长挡住,只能隐约看到半张父亲一般的笑脸,和高远在厕所门外三十米处见到的几乎一样,而和厕所门内那母兽护犊的怒吼凶相完全联系不到一起,在高远心里再次形成巨大的反差。被于排长恰到好处的遮挡的另一半会是啥样呢?高远瞬间一阵眩晕,再次产生无尽的想象。

  高远没有按照指导员沈玉新的指示,认真回忆靶壕内的事情,而是把那次厕所内的尴尬,认真回忆了一遍。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指导员一出现,立马就会联想到厕所、哨兵、鲜花、父亲,这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汇,还会时不时的发自内心惭悔,总觉得自己在厕所里看到了“鲜花”(其实什么也没看到),相当于窥视了首长隐私,实在对不起指导员和他那鲜花般的家属,害怕指导员随时随地的给自己穿小鞋。他听老兵们传授过经验,了解首长的事情越少越好,让首长知道自己的事情越多越有利。

  洪巧顺在靶壕里中弹的经过根本用不着回忆,早印在高远脑海里了,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这几天他就没睡安稳过,一闭上眼睛,就电影一般的闪现着那被掀开的脑盖,破碎的头骨,白色的脑浆,从脸上一直淌到身上,把帆布制成的子弹袋,都浸染成鲜红的花瓣样的血液。

  高远像念经似的向指导员和于排长讲述那不堪回首的经历,说的语无伦次,每讲上两句,都不自觉的抬起头,看看指导员再看看于继成,不知道讲到哪算完。可每次接触到指导员威严的眼神,一种被审问式的压迫感油然而生,他再次产生了憋米汤那天在厕所门口的所有反应,憋的满脸彤红,小腹一阵紧缩,所有分泌液都被强行顶回膀胱。

  “高远,一会儿见了工作组的首长要实话实说,不要有顾虑,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隐瞒,更不能夸大事实。继成,你把他说的整理成文字材料,我去看看洪巧顺父母……”

  令人难以捉摸一身正气的指导员刚出屋,高远就情不自禁的大声说道:“排长,我要去厕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章           责任(一)
一阵长点射般的猛烈倾泄,高远感觉到极度的轻松和畅快,同时他的身体因为热量的大量消耗,而导致一阵阵不由自主的激凌和哆嗦。

  高远抖动了几下,没等系上裤带就出了厕所。他没急着返回指导员宿舍,而是扬起长脸眺望着四周的群山。心跳骤然加速,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

  “天啊,盘龙卧虎,两座山都被什么压制住了,肯定不是那条河,河水在它们的脚下,只是让他们紧密的联系在一起,那会是什么?难道还有比山脉更有气势的东西?”

  当高远回到指导员屋内的时候,于排长已经离开,桌上的照片也不知去向,指导员父亲般的微笑似乎还停留在刚才那个位置,而另一半最能引起高远遐想的,极有可能是雪白的衣裳,灿烂的鲜花一样的笑脸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让高远的好奇心好一阵空旷。

  “洪巧顺的死对我们六连、对我们团、我们师乃至集团军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据说军长已经到了寝食不安的地步,咱们集团军今年的死亡指标马上就要超额,这才是第一季度,年度工作还未展开就连续死人,上级多次强调,从现在开始必须避免重大恶性事故,再不能死一个人。所以我们要充分理解上级意图,体谅上级难处……”

  声音很大,高远从开着的门听到隔壁关着门的连长屋里,传来演讲一般的高谈阔论。那动静很尖利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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