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一代读者的小说:布鲁诺与布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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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不在房间里喷药物,他用药水洗———全都洗到。”
“好个卫生人儿。”布鲁诺说,“克里斯托弗,你有空吗?”
“嗯,我刚才正在做作业———”
“哦,那个嘛,并不重要。”布鲁诺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需要八张宣传业余能手表演会试演的海报。”
克里斯托弗伸手去拿纸和笔。“具体要求?”他十分老练地问。
“我认为业余能手表演会是个绝妙的主意。”这天晚上,斯特金太太一边计算掷骰游戏的点数一边说。
“我看不见得,”桌子对面的斯克林麦杰小姐说,“我的姑娘们倒是热情高涨,上缝纫课时都在做表演服装。”
“多有趣啊,”斯特金先生应道。他讨厌掷骰游戏,那只有一条好处———可以免去在斯克林麦杰小姐每周一次的例访时同她的礼节性谈话。“咱们开始吧?你先来,斯克林麦杰小姐。”
斯克林麦杰小姐兴致勃勃地掷下两个骰子,掷出的点数是七。她往前走了七个格儿,摸出一张签,念道:“上监狱去,马上去……”她的声音听不见了。
斯特金先生憋不住吭哧一声,很像是在窃笑。他的太太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他一脚。他拿起骰子,觉得自己毕竟并不十分讨厌这种游戏。
第二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简直没法上下去了,因为那些一心想当演员的学生们都在看墙上的钟。业余能手表演会的试演四点整开始。
正在上加拿大历史课的布鲁诺?沃尔顿非常巧妙地给了教师一个暗示。“已经三点半啦?”他好像是不留心地大声说了出来,“天哪,时间过得真快。”
“好吧,今天就讲到这里。”教师决定,“我们不能让试演主持人迟到。下课。”
布鲁诺在走廊里碰上了布茨,两个人急急忙忙赶去主持试演,一大群有待发现的明星浩浩荡荡跟在后面。不久,他们又跟从斯克林麦杰女校拥出来的一大群姑娘汇合了。
“行啦!”布鲁诺大声叫道,让人群安静下来,“进来坐下吧,咱们这就开始。我们要求绝对的安静,要让每个人都有公平的比赛机会。布茨,报第一个节目。”
布茨拿出贴在克里斯托弗的海报上的登记单。“第一个,好汉珀西。”他宣布。
一个一年级的学生拖着一大张胶合板上来了。胶合板上钉着一个笑容古怪的百货商店里的假人。他的腰带上插着四把尖利的刀子。
“是飞刀的?”布鲁诺疑心地问。
“对,”好汉珀西说,“当然,在我正式表演的时候要有一名观众中的志愿者代替假人。”
“那当然,”布鲁诺说,“来吧,让咱们瞧瞧你的技术。”
好汉珀西遵命,挥舞着锋利的小刀,在舞台上手舞足蹈地转悠了一圈。最后,他小心翼翼地捏住刀尖,倒举起刀子,接着把它飞了出去。
喀嚓!飞刀干净利落地齐脖根切下了假人的脑袋。那个还在微笑的脑袋从舞台上滚了下来,在布鲁诺的脚下停住了。
大笑声和起哄声终于平息了,布鲁诺坚决地说:“对不起,珀西老伙计。你要是换了真人真会要他命的。下一个。”
“埃尔默?德里姆达尔。”布茨犹犹豫豫地说。
埃尔默登上舞台,厚镜片后满怀希望的目光看着布鲁诺。
彩排(2)
“你表演什么,埃尔默?”布鲁诺惊奇地问。埃尔默是个出名的天才,可谁也没想到他还有什么表演才能。
“我的节目名叫‘座头鲸之歌’。”埃尔默怯生生地说。
除了布鲁诺,所有的人都嗤嗤地笑了。布鲁诺过去跟埃尔默一起住过,对这类名目并不太感意外。
“来吧,让咱们听听。”
埃尔默的脸可怕地扭歪了,开始发出一连串呼噜、呻吟和痛苦的悲叹,还有尖嚎和哞哞的叫声。最后,他的神色恢复了正常,解释说:“鲸就是这样交谈的,这表示‘问候’或者‘这里有一头鲸’。”
布鲁诺观察了一下观众的反应,个个不是咧开大嘴就是笑得发狂。他示意大家安静,心里有了把握。
“埃尔默,这太棒了!可惜短了点。”
“我还能学鸟叫。”埃尔默满怀信心地说。
布鲁诺高兴地朝自己的掌心猛击一拳:“我不必再听啦!你就接着干吧,为排练作准备。布茨,把埃尔默?德里姆达尔记下来。”
“把他归入哪类呢?”布茨问。
“归入———自然印象派艺术家吧。”布鲁诺宣布,“下一个。”
接着来的是两个高年级学生,他们带来了自己的唱片,头带草帽手持藤杖,在舞台上跳开了曳步舞。但他们只能勉强合上节拍,跳的时候还撞到了一块。他们信誓旦旦地保证要通过练习来完善这个节目,布茨也就把他们作为可能的人选记了下来。
“下一个。”
“埃莉诺?诺斯沃西。”布茨叫道。
一个矮矮胖胖的姑娘来到舞台上。“我表演一个美味品尝节目。”她骄傲地宣称。
“好极了,”布鲁诺说,“呃———这到底是什么节目?”
“我做一道我称之为‘诺斯沃西洋葱牛肉’的菜。”
“呃———”布鲁诺为难了,“我们没有让你在舞台上做菜的设备,对不起。下一个。”
“惊人者弗雷德里克。”布茨宣布。
幕布拉开,惊人者弗雷德里克现身了,他带着一个装满水的大鱼缸。
“喂,你表演什么节目?”布鲁诺问,他已经有点厌烦了。
“我把脑袋在水里埋三分钟。”惊人者弗雷德里克回答。
“很好,”布鲁诺说,“开始吧。”
惊人者弗雷德里克深吸了一口气,把脑袋一下插进了鱼缸,脸蛋正对着害怕地注视着他的观众。
在鸦雀无声之中,两分钟过去了,接着,弗雷德里克扭曲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入青,串串小泡在缸中升起,观众们越来越紧张了。
“布鲁诺,把他拉出来!他快淹死了!”
“他会死掉的!”
“他是我的兄弟!别去管他!”
“救命!”
三分钟终于到了,惊人者弗雷德里克把脑袋拔出鱼缸,又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块大浴巾裹住脑袋,一下子瘫倒在地。所有的人都拚命鼓起掌来。
“布茨,”布鲁诺大叫,“把他写上!他会大红特红的!”
布茨把惊人者弗雷德里克记在他的名单上,一边摇着头想,天知道他们还会弄出什么名堂来。
布鲁诺接着又拒绝了一位歌手,他的歌声把麦克唐纳男校境内的每一条狗儿都引来了;一位舞蹈者,她的踢踏舞一开始倒跳得不错,可后来摔了一跤,把脚脖子拧了;一个男声四重唱小组,他们的歌声酷似一部内燃机的轰鸣;还有两个滑稽小品,它们根本不能叫人发笑。
“下一个。”布鲁诺说,他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了。
“斯———斯克林麦蒂?”
凯茜?伯顿登上舞台,对布鲁诺咬了好一阵的耳朵。
“把这个节目记下来吧,布茨,”布鲁诺在凯茜下了舞台后喊,“下一个。”
“超人哈肯斯雷默。”布茨宣布,他现在对什么都不吃惊了。
这当然是维伯?哈肯斯雷默了,他声称要在表演会上举起一架钢琴。布鲁诺听了十分兴奋,但观众们的反应却不同。
“别让他这么干,布鲁诺!”
“他会弄伤自己的!”
“他会弄死自己的!”
“疝气!”
“屁股脱臼!”
“干吗要去举钢琴?”
但布鲁诺说了算,超人哈肯斯雷默上了演出名单。
“下一个。”
下一个是位魔术师,他表演的那套障眼法倒也算成功———被障的只是他自己的眼睛。不过,他保证要改善这个节目,而布鲁诺也就叫布茨把他记下了,因为表演会需要一个魔术节目。
试演一直进行到七点半晚饭铃响的时候。在去吃饭的路上,布鲁诺和布茨讨论着他们看过的节目,哪一个节目“可能”值得搬上表演会呢?结果在食堂排队的时候,他们发现竟排在乔治?韦克斯福德—史密斯三世的后面。
“你今天在礼堂里组织的是什么倒霉比赛?”乔治厌恶地问布鲁诺,“大厅里一片混乱,我差点给踩扁了!”
“与你无关,”布茨插进来说,“是下里巴人的事。”
“我早知道是这么回事。”乔治说。布鲁诺和布茨没理他,端起盘子走了。
表演大会预定在星期六举行,门票立刻就开始出售了。邀请信寄给了各位家长,有不少人答应参加。排练也十分认真地开始进行了。
布鲁诺自任这次活动的主持人,另外还负责排练。他和布茨还煞费苦心地在各个节目之间穿插了—些滑稽小品。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布鲁诺因为突然冒出了滑稽的灵感,把布茨从床上拖了起来。
“我又给家里写了一封关于我在学校怎么快活的荒唐信———两天里已经写了四封信———好容易才躺下了,你又把我闹醒!”布茨呻吟着说,“你干吗不能在白天来点灵感呢?”
“因为白天我的脑袋塞满了数学、地理之类的废物。嘿,你听着,你出台后这么说:‘晚上好,女土们现世们。’”
“你是混了?还是怎么着?”布茨勃然大怒,“这种笑话五十年前就没人笑了!”
“喜剧总是不变的,”布鲁诺竭力劝诱,“要是它五十年前是好笑的,那在表演会上照样可笑。”
“咱们会受私刑的,”布茨伤心地断言,“它甚至比你那个‘世界上最丑的人’还糟。”
“噢,回去睡吧!”布鲁诺不高兴了,“你根本没有一点幽默细胞!你在约克学校会更加自在一些,那里没人会笑,因为他们都太蠢了!”
“还有些节目怎么办?”布茨还是不依不饶,“对维伯怎么办?他不来排练,咱们怎么知道他能举起一架钢琴?”
。。
彩排(3)
“别担心,维伯能把装满人的大礼堂都举起来。”
“斯克林麦蒂又怎么办?”布茨顽固地说,“咱们根本没看过她们的节目。”
“她们在秘密排练。”布鲁诺说。
“那是凯茜,布鲁诺,凯茜!谁也说不上她们会干些什么!”
“她们跳舞,”布鲁诺镇静地回答,“她们在斯克林麦杰女校上过全套的芭蕾课。我相信她们能演好。”
舍监富奇先生在门上敲了敲,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喂,别作声啦,十二点都过了。”
布鲁诺和布茨回到床上。
。。
疯魔全场(1)
“布茨,咱们要在满座的观众前表演啦!”布鲁诺打幕布缝里往下偷看,不禁叫了起来。
“我看见了,”布茨说,竭力想忘掉胃部的阵阵痉挛,“布鲁诺,咱们真的要把那些臭节目全搬出来吗?那个‘世界上最丑的人’也演?”
“咱们全盘照搬,”布鲁诺不肯让步,“咱们会成功的。”这时黛安冲了上来,浑身颤抖。布鲁诺转身问:“出什么事啦?”
“布鲁诺,”她气喘吁吁地说,“凯茜说我们要把大剪子,不然节目就砸了!”
“布茨,去给斯克林麦蒂拿把剪子。”布鲁诺说着走下台去检查别的节目了,一边还想,要做一个舞台监督毕竟并不太难。
最后一分钟还在讲条件的是体操家佩里?埃尔伯特。他一见到布鲁诺就缩成一团:“别生气,布鲁诺,可是请你走吧。咱们俩的关系过去一直就有麻烦———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