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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部分

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第433部分

小说: 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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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不是叉空了吗?



    不过回想起他过去的行当,我索性信一次,便举起木棍叉了下去,明明是朝空处,却真的叉到了鱼,一阵水花四溅,我举起木叉看到上面那条不小的鱼,顿时高兴的笑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他面前:“你看!”



    他笑眯眯的望着我:“我没说错吧。”



    “嗯。”



    “来,我来帮你生火。”



    他说着,扶着我的手慢慢的站起来,到山洞里去跟我一起生火了。



    自从那天申啸昆走了之后,两个人就开始了这样的生活,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成了一场醒来即逝的梦境,我的那个问题,他没有回答我,也没有任何表示,两个人之间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那个问题,那个选择一般。



    他的伤在慢慢的好转,可以扶着我站起来走动走动,但还是没有办法多运动,伤口开裂带来的虚弱,也必须通过更多的食物来补充。在他的指导下,我也终于捉到了一些可以入口的鱼,情况比之前好了一些。



    没有火石,用普通的石头花更多的力气,才终于得到了一点火种,很快便烤好了一条鱼,没有盐,没有去腥的姜,鱼肉的味道并不算好,可对于我和他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



    虽然第一口吃下去,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经过这几天的磨练,我的手艺也稍微的好了一些,鱼肉也不再腥臭难食。我将手上的一块鱼肉细细的挑了刺,喂到他的嘴边,他看了我一眼,倒也乖乖的张嘴吃下去。



    “怎么样?”



    “嗯嗯,味道好极了。”



    他吃得两边腮帮鼓鼓的,活像前两天从树上溜下来偷跑到山洞里偷果子的松鼠,睁大眼睛看着我,而我只是低着头专心的挑刺,也不多说什么。



    这几天的生活,是难得的平静,甚至于可以说是甜蜜的,但他也并不傻,能感觉到平静中的那一点压抑,只是一点,就足以让这样平静的生活完全的面目全非。



    像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他微笑着说道:“我还从来没有当过这样的大爷,吃东西都不用动手的。”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也微笑着将鱼肉送到他嘴边:“你愿意的话,让你当一辈子大爷啊。”



    “……”



    他愣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嚼着鱼肉,不再开口。



    但我却看着他的眼睛,丝毫不肯放松的:“轻寒,有些问题不是逃避可以解决的。”



    “……”



    “我们俩,也不可能在这里逃避一辈子。”



    “……”



    “到底要不要跟我走,你给我一句话。”



    他原本扬起的眉眼慢慢的低敛下来,目光沉凝的看着眼前扑腾的火焰,那样的眼睛说平静仿佛在燃烧,说燃烧却又是冷凝的,让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不断的追问:“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好吗?”



    “……”



    他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我:“轻盈,老师曾经在喝醉的时候,经常念两句话,你知不知道是哪两句?”



    我一怔。



    傅八岱喝醉之后,经常念的两句话——?



    人可为情而死,不可为情而活。



    为情而死,死而无憾;可活着,却不能只为了区区的男女之情。



    人的一生,本来还有更多的事去做,更多的目标去追求,更多的梦想去完成。



    他有些迟疑,却还是坚定的开了口——



    “轻盈,能再在京城见到你,我的确非常的高兴。”



    “……”



    “可是——”



    “……”



    “可是,我并不是为了你,而进京的。”
633。第633章 “你选我,好吗?”
    “可是,我并不是为了你,而进京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居然并不觉得失望,甚至也没有一点生气不满的感觉,那种让胸口几乎要迸裂开的情感还如潮水一般不断的涌动着,我甚至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开口问了,就算痛,也要明明白白的痛;就算哭,也要痛痛快快的哭。



    我看着他,认真的说:“你是为什么而来?”



    他也看着我,郑重的说道:“说起来,也许你不会相信,可是我——我——”他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些脸红:“我始终觉得,我对江南,好像有一份责任。”



    “……”



    “说起来,大概你也会觉得好笑。”他面带羞赧,轻声说道:“我,当初不过是个——泥腿子而已。”



    我听得心里一阵刺痛,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长而粗糙,能感觉到指腹和掌心覆着厚厚的老茧,这就是一双“泥腿子”的手,干最累的活儿,得最低廉的报酬,被踩在最底层。我曾经亲眼看到过,那些贪官污吏是如何鱼肉百姓,如何欺压他们这样的良民。



    可这样的人,也并不会就如此毫无声息的过一世。



    “不过,我庆幸我是个泥腿子,”他说到这(无—错)小说M。quLEDu。 COM里的时候,眼睛更黑了一些,声音也更低沉了一些:“因为,我真的可以比站在高处的人,看到更多阴暗的地方,也了解到更多阴暗的事。”



    “轻寒……”



    “轻盈,你没有在江南长大,你不知道那里到底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贱民’到底活得有多苦。贪官污吏,豪强权贵,这些人为了鱼肉百姓,到底在南方做了些什么,你也许听说过,也许看到过,但听说过、看到过,和经历过,绝对不是一样的。”



    我的心微微的一沉。



    他说得对,感同身受其实是一个多虚伪的词,别人的痛苦也许你能看在眼里,能理解,但不可能真的凭空去体会,如果看到一个人身陷寒潭,却不会明白那个寒潭有多深,那一潭水有多冷。我只知道苛政猛于虎,只知道贱民过得苦,但到底有多苦,那终究只是个虚幻的想象。



    不痛的人不受煎熬。



    现在,我好像真的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在渔村,他会那么迫切的去学,去想,甚至去和黄天霸讨论南方的出路。



    因为,只有真正身陷那样的泥沼当中的人,才会为自己,和跟自己一样陷入绝境的人,寻找解救之路。



    “所以,我总是有那种感觉,觉得自己对江南,有一份卸不掉的责任。甚至,在救起你之前,好像那种感觉就强烈了。”



    “……”



    在我从虎跃峡跳下之前,也就是——刘毅大人遇刺后,病中身亡。



    这,难道真的是父子天性?是血脉中斩不断的亲情和习性?他走上了和他父兄完全一样的道路,即使流落民间,即使这些年来过得那么艰难,却丝毫没有磨损他天性中的大义,和刘家人俯仰无愧于天地的傲骨。



    这一切,真的是老天注定的吗?



    可是——他的结局呢?



    我不会忘记黄天霸告诉我的,刘世舟死得有多惨,也永远忘不掉,刘毅大人遇刺后的惨状,和临死前的坚持。



    刘轻寒呢?他又会如何?



    他走上了和刘世舟、刘毅同样的路,那这条路的尽头,也会是这样吗?



    一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胸口好像被千万根钢针扎穿一般,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睛立刻变得通红而滚烫,轻寒以为我是因为他的话而委屈了,急忙吃力的伸手过来捧着我的脸:“轻盈,你——你不要哭,我——我不说了,我——”



    我的脸颊被他捧在掌心,那种粗糙的质感和温热的体温,让我有一种微微战栗的恐惧。



    我害怕这双手会消失,会变冷,会让我伸直了手也抓不到,会让我魂萦梦牵之后,醒来却只能面对一场空。到那一天,我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抬起头来看着我:“轻寒,我懂你。”



    他像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说出这三个字,一时间只看着我:“轻盈……”



    “可是,申恭矣已经完了。”



    他一愣。



    “申恭矣,已经完了。”



    我又重复了一次,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皇帝这一次花费了那么大的心思除掉他,不仅仅是因为申太傅权倾朝野,威胁到了皇权,还有一点就是——有他们这一批老臣在,南方的新政才无法顺利推行。南方不安,整个中原都会受到影响。”



    轻寒点了点头:“我明白。”



    “而现在,申恭矣已经倒了,跟着他的那一批老臣,之前科举的时候就下了许多,这一次——皇帝一定不会心慈手软,回京之后,只怕就要开始大清洗。”



    轻寒没说话,那双澄清的眼睛里透出了一丝悍然的意味。



    这些,他当然知道,他和傅八岱跟裴元灏谋划至今,就一直等着这一天的。



    我继续说道:“也就是说,经过这一次之后,皇帝要在南方推行新政,已经没有太大的障碍了,而你之前对南方税制的一些构想,我——我也早就上呈过皇帝。”



    轻寒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我,立刻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似得:“原来,原来是你跟他说过!”



    我点了点头。



    “难怪……”他喃喃道:“难怪那个时候,我们一拍即合。”



    我并没有去问,他们是在什么时候谈过,又如何的一拍即合,既然裴元灏这样的信任和重用他们师徒,自然是因为他们所要走的路和要实现的目标是一致的。现在我只是一直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这样,你也要放弃我吗?”



    “……”他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看着我。



    “朝廷的事,大局已定;而你的构想,也很快就会在南方实现。裴元灏是个什么样的皇帝,过去你已经知道了,现在,只怕知道得更清楚,他对于南方的构想,和你是如出一辙;没有了那些人的阻碍,南方的将来也一定会按照你们的设想慢慢的实现。”



    “……”



    “南方,也会好起来的,会变得,和你想的一样。”



    “……”



    “唯一的差别就是——是不是你亲手来做这些事。”



    “……”



    “即使这样,”我说着,抓紧了他的手:“你也不能选择我吗?”



    轻寒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震撼,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有些僵硬的坐在那里,粗糙的手指在我的掌心,顺便变得冰凉。



    你不能选择我吗?



    我从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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