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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部分

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第422部分

小说: 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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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凤析?”我微微蹙眉,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他慢慢道:“他的父亲,是故大理寺卿,姐姐就是闻修容。”



    我蓦地反应过来——这人,就是修容闻丝丝的弟弟!



    只依稀听说闻丝丝和闻凤析是一对双生姐弟,容貌极为相似,但他似乎并不如其他官宦子弟一般热衷仕途,多年来未见在朝中有什么建树,以至于他们的父亲大理寺卿过世之后,这个人几乎已经被人遗忘了。



    只是没想到,他现在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率领这么大一批人马!



    我望着轻寒:“这是——”



    轻寒的眼睛坚定的看着前方那浩浩荡荡的人马,慢慢道:“兴平将军被斩首之后,他的任命,是皇帝直接由军机议政阁秘密下达的。”



    “……”



    我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麻。



    这个时候,我才有点明白,有太多的事,我都忽略了。



    裴元灏他们设这个除掉申恭矣的局,原来从那么早开始,就已经谋划,斩了兴平将军,不仅仅给南宫锦宏开路,借机建立军机议政阁,更是将兴平将军所留下的人马直接抽调了出来。



    由军机议政阁下令,把这一批人马调拨给闻凤析,申恭矣和申啸昆只顾着这一次的春猎和跟陈甫将军他们的密谋,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新人的崛起,而闻凤析——能担当这么大一批人马的指挥,想来这些年,他并没有闲着。



    我依稀记得当初西北打仗,闻丝丝就提过一次,她的兄弟也去了战场,却并不如其他妃嫔的家眷一样,即使上战场也是担当文职,现在想来,闻凤析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在军中历练,以堪大用。否则,如刘漓一般没有了父兄的依仗,之前的两年多都没有任何升迁,偏偏失去了父亲的闻丝丝,还能从荣华晋为修容,只怕也是为她弟弟的崛起,就已经在提前铺路了!



    只是——



    我抬头看着那一大批人马,他们,是如何调过来的?



    这个时候,那批军队已经飞奔而至,彻底将申啸昆的人马震慑住,数以万计的军队延伸开来,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掌覆在了兵部那些人马的头顶,申啸昆的脸色已然惨白,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那批人马的最前方,一个白衣公子昂首立于马上。



    那,就是闻凤析!



    正如传闻,他和闻丝丝极为相似,白净的脸庞,深邃的眼窝,长相甚至有几分秀气,即使铠甲加身,也难掩他身上的一身儒雅之气,却并不显得孱弱,相反,有一种初生牛犊的虎气在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涌动着。



    一直等到他的人马几乎已经要撞上申啸昆的人,这才一扬手,身后的军队立刻停了下来,他朝着裴元灏遥遥一拜:“皇上,末将护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他一开口,身后的人全都大声喝道:“拜见皇上!”那巨大的呼喝声盘旋在山谷上方,直冲云霄,几乎将头顶的云层都要轰击开来,然后慢慢的震慑开去,只觉得草原上的风声都息止了。



    声震九霄!



    禁卫军的人也惊讶不已,但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些明白过来,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喜色,连常晴都忍不住用力的抱紧了怀里的念深,又激动的看向我。



    唯一平静的,却是风暴中心的那个人。



    裴元灏,还是一如初时的平静,甚至闻凤析这批人出现也没有让他有丝毫的波动,南宫离珠也震慑不已的回头看着他,却见他只是淡淡的一挥手。



    “谢皇上!”



    听着那些人发出的震天的喝声,申啸昆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瞪着前方,咬牙道:“闻凤析!”



    闻凤析也看到了他,冷笑着一拱手:“世兄,久违了。”



    申啸昆已经说不出话来,回头看了一眼申恭矣,这位太傅大人的脸色虽然难看,但还不算茫然不知所措,立刻厉声斥责道:“闻凤析,你好大的胆子!”



    闻凤析在马背上恭恭敬敬的道:“太傅大人何出此言?”



    “你一无圣旨,二无兵部调令,怎敢擅自调派军士?!”



    闻凤析听了一笑:“谁说,在下没有兵部调令?”



    说着,他慢慢的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东西,高高的举起:“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兵部的兵符!



    周围的人全都大惊失色,有些人已经失声道:“怎么回事?”



    “兵符,那不是应该在——”



    兵符,是兵部调令最终的信物,一直以来由兵部尚书和皇帝所持,而这一次南宫锦宏在春猎之前受伤,时逢练兵的时节,自然是要交给兵部侍郎的。



    可现在,兵符却出现在了闻凤析的手上!



    所有的人全都看向了申啸昆,这一刻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突然心急火燎的伸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蓦地,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像是骤然明白过来,转过头来瞪着我们:“刘轻寒!”



    这三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好像恨不得将这个人都嚼碎一般。



    这个是,我已经扶着轻寒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背后的伤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地上一滩血染的痕迹触目惊心,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却还是咬着牙挺直了背脊,脸上带着一种清风般的笑意:“太傅大人,侍郎大人,难道你们也以为,我真的相信,你们接纳我的投诚?”



    “……”



    那两个人已经气得发抖,他却朗声一笑,虽然笑容中,带着一种他自己独有的,再最难的时候也不肯屈服的倨傲,如同现在这样的伤痛,他也没有倒下。



    他转过头去,看向申啸昆,冷笑道:“那天晚上跟你喝一夜的酒,你以为真的是为了讨好你?”



    “你——”



    “你骂我是泥腿子,不错,在下不是什么出身高贵的王孙公子,官家少爷,不过——”轻寒咬着牙,也像是有些痛得厉害的:“泥腿子,也不能让你们如此倾轧!”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也有些发红。



    我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那一夜,他出现在我的帐篷外,带着那么浓重的酒气,是因为他故意到洗剑池传话,奉承申啸昆跟他喝了许多酒,趁着申啸昆大醉偷了他的兵符,然后再快马加鞭,将兵符交到闻凤析的手里!



    难怪,他去了那么长的时间,跑一趟洗剑池其实绰绰有余,可当他回到拒马河谷,却显得那么疲惫,甚至病倒了,因为这么短的时间里,他要控制自己酒醉后的意志,还要忍耐长了酒疹的难过,更要连夜赶路,不让申啸昆和申恭矣发现端倪。



    当他回到拒马河谷之后,就不支倒在了我的门口。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眼睛一阵滚烫,顿时模糊了视线,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



    可是,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看清过。



    “轻寒……”



    我哽咽的声音响起,他听到了,似乎也颤抖了一下,低下头来看着我,一时竟也有些无言。



    我在模糊的视线里看着他,只觉得胸口痛得厉害。



    对不起……



    我应该相信你的!



    我应该相信你的!



    对不起!



    我明明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到了更好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变成一个更好的人?可我却那样怀疑你,在你最难的时候,我没有给你安慰和安抚,反而——



    对不起……



    我抬起手,有些颤抖的指尖抚向他的脸颊,已经感觉不到那时的愤怒的痛,可另一种感觉却沉沉的压在心头,几乎让我窒息,就在我刚想要开口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没事了。”



    “对不起……”



    “没事了。”



    “对不起……”



    “没事了。”



    他一只手抱着我的腰,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不断的摩挲着我的额头:“没事了,没事的。”



    虽然周围刀剑环伺,可在他的怀里,我却真的觉得就没事了,只是——别的人,并不一定这样认为。



    闻凤析的人马虽然已经到了,但现在裴元灏还被申恭矣和申啸昆围困在中间。



    谁先动手,这都是一个僵局!



    陈甫他们现在已经有些犹豫了,不管裴元灏生死如何,面对闻凤析这样一支生力军,刚刚经过了拒马河谷一役的这些人是已经完全经不起了。



    而闻凤析那一边,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这一次来,即使为了护驾,万一对方要拼个鱼死网破,裴元灏一出事,这简直无法去想。



    这时,裴元灏轻轻的一抖缰绳,座下的马慢慢的往前走出了几步,他看着申恭矣,傲然道:“申恭矣,你聚众造反,以下犯上,现在可有话说?”



    申恭矣转了转眼珠,突然大笑了起来,指着他道:“昏君,你以为这样就能让老夫认输?哼,你别忘了,太上皇已经清醒过来,老夫这么做,是为了太上皇,诛灭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他的话一出口,禁卫军的人立刻怒而大骂道:“申恭矣,你大胆!”



    “老匹夫,你出口不逊,该千刀万剐!”



    “别听他胡说,快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裴元灏听了,却好像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透出了一点针尖般的刺,冷笑着看着申恭矣:“申恭矣,你说太上皇醒了,是真的醒了吗?”



    申恭矣一听,眼中像是有些慌乱,但还是立刻镇定下来:“哼,刚刚老夫已经看到了京城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太上皇就是已经清醒过来。”



    “哼,朕,却有些不相信。”



    申恭矣冷冷道:“你怕是不愿意太上皇醒来吧!”



    裴元灏丝毫不怒,只是眼中的光已经冷得像冰:“朕倒也无谓与你口舌之争,“太上皇是真的醒,还是假的醒,一问便知。”



    “问?问谁?”



    裴元灏冷冷道:“问他。”



    他?



    所有人听到他这句话,都是一愣。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慢慢的转过头去,看向了闻凤析那一批人。



    难道,是要问闻凤析?



    我微微蹙眉——谁都知道裴冀一直在内宫休养,连我和常晴这样在后宫生活了那么久的人,都从来不知道他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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