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战线的绝密斗争--中国情报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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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怎么处理,我们已帮不上忙,主意恐怕还得他们拿,这是大事!”
高个子说:“真没想到,敌人真是太可怕。”
矮个子一脸沉重:“看样子我们低估了他们,他们行动周密,比我们想象当中要难以对付。”
高个子叹气:“见机行动吧,刚才遭遇黄万金时没帮上忙,现在希望不要出现悲剧,那孩子还小!”
“嗯!”
雷远将枪重新捡起,咽一口唾沫,站出来悲怆的喊:“清清,爸爸对不住你,爸爸救不了你,你别怪爸爸,不是爸爸狠心,爸爸其实最疼清清了!”
对面传来一声清脆的童音:“爸爸!”
雷远怕听到女儿的声音,赶紧说:“清清,你别害怕,爸爸在呢,有爸爸在呢!”他欺骗得自己都掉下了眼泪,一滴一滴砸进泥土。
长臂大叫:“妈的,你真不打算要自己女儿了?”!
小女孩大叫:“爸爸!”声音凄厉,带着求助和害怕,如刀挫痛每个人的心。
听见雷远这样说,连苏月也显出不相信的表情,她难以相信雷远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雷远心凉得厉害,沉声道:“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别说其它的了,没有用,秘密不能给你们!”
长臂脸阴得变了形:“我告诉你,秘密不交你们也跑不了,现在没有商量余地。”
雷远语气坚决:“不管怎样,秘密都不能给你们!”
马立党的心沉到谷底,看着雷远的女儿,他感概万千,在这个时候,一种力量催促着他,他不能睁眼不管。雷远的痛苦让他揪心,他知道雷远忍受着责任和亲情的煎熬,而他,必须做出决定,他不能眼看着一个幼小的生命就这样消失,更不能看着自己的战友悔恨终生。马立党缓缓起身,迎着对方站起,一声沉喝:“慢着!”
长臂哈哈大笑:“怎么,想通了?”
马立党全身暴露在对方枪口下:“我将秘密交给你们,你将清清放过来。”
长臂恶狠狠道:“好的,最好不要耍花招!”
雷远眼神复杂,大叫:“老马,你不能这样做!”
马立党回望一眼,说道:“秘密是我交出去的,和你没有关系!”
雷远眼里泪花之闪:“老马,秘密不能交,我已做好准备,不用你来管。”
清清还在对面大叫:“爸爸,我害怕!”
马立党双眼湿润:“我也是一名父亲,我很清楚在干什么。”
雷远大叫:“老马,不能啊!”
马立党不再说话,朝着前方坚决的站定,他迎着对面,背影孓然:“秘密就在我手里,先将清清放过来。”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按我说的做,将武器丢掉,秘密放到路中间,我带清清过来拿。”
马立党毅然往前,头上的太阳摇曳,脚步踏出一路银白,他缓缓走到路中间,早已看好了一处土堆,弯腰时看着对方,然后将机要袋放下,站在原地等长臂过来,他的身影紧紧吸引着雷远、方阵的目光。
长臂看到密件已落地,一手执枪,一手攥着清清,大步向前,马立党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来到自己跟前。长臂到了马立党前1米处,还不撒手放清清,他下蹲捡起机要袋,查看里面内容,确认无误是C军区作战兵力部署图后,满意的将密件放回机要袋,他一手拿机要袋,一手捏着清清的胳膊,说:“孩子交给你,别玩什么花招!”
长臂缓缓松手,而后转身,马立党一把将清清拉到胸前,马上扑在了路边的土堆旁,身体刚沉重的摔下,几发子弹奔腾而至,打得马立党刚才站立的地方青烟直冒,一股凉气袭满心头,马立党的腰带里早别有一把枪,取出再看长臂,也早已掩藏进土堆后面。
枪声又一次混乱起来,清清吓得直哭,马立党看了看身旁的孩子,哄道:“别怕,有叔叔在呢,一会带你去见爸爸。”
小女孩止住了哭,用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他。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诱饵(11)
敌方拿走秘密,还想杀人灭口,手段太残忍,雷远早已站起,闯进枪林弹雨,一口气冲到孩子声边,紧紧抱着女儿说不出话来。马立党看着眼前这一幕,更加觉得自己刚才的选择是正确的,要不然,雷远该有多痛苦。
苏月在对面指挥,看见眼前形势,再次下令:“秘密已经到手了,大家尽快将敌人消灭!”
手下人变得更加振奋,弹壳不停的往枪栓处蹦出,跳到路上“哗啦”一片脆响。
长臂正在大声叫唤,突然看到对面多出两人,只见枪声霸道凌厉,掀起两股强劲的火力点,狠狠的压住了他们攻势。
苏月正暗自吃惊,眼看消灭马立党的打算受阻,她果断下令:“马上撤。”土堆后的人用最快速度集合到了一辆卡车上,奔腾驶向远方。
赶来支援的高矮两人马上收枪,扫了一眼雷远,见父女平安,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两人转身上车,一句话未说,驾车朝苏月方向追去。
几人从土堆后面站起,雷远看着消失无影的远方,面露愧色,他的脸上充满惋惜,而右手又将女儿牵得那样紧,他看着战友马立党,真诚的说:“老马,谢谢你!”
马立党伸手摸摸女孩脸蛋:“秘密丢失了我心里会不安,但是见不到清清,我会更不安。”
三人看着密件丢失的方向,再也无语。
你确信一个人走了,可一会儿他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感到惊讶?
看着面前的马立党一行,万南江大吃一惊,脸上的表情难以言状,他突然从坐椅里站起,眼睛从他们脸上紧紧扫过,问道:“发生什么事,怎么又回来了?”
马立党脸上轻松,说:“我们路上遭到伏击,路遇两次敌人,敌人把雷处长女儿也绑了过来要挟,密件已落入敌手,我们只得回来。”
万南江声音提高,绕桌而过:“什么,秘密被敌人抢走了?”
马立党和刚才在车上的态度绝然不同,没有半点郁闷的样子,点头:“是的。”
“周和平、林光支援你们后,回来给我讲,你们已安全上路,没想到又一次遭遇敌人。”
马立党说道:“他们比想象当中要高明,为了秘密不择手段,设了两处伏击地点。”
办公室是暂时的沉寂,万南江整洁的头发滑落下来,他用白手套抹一下,视线停在了雷远女儿身上:“这是雷处长女儿?”
雷远点头道:“是的。”又教女儿:“叫大伯!”
小孩毕竟是小孩,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甜甜的叫了一声:“大伯好!”
万南江白色手套轻轻抚在了清清头上:“雷处长的案子还未了结,清清我就暂时替你安排个地方吧!”
雷远面露感激:“多谢万局长,还需你费心。”
万南江叫来一个小战士,让他先带清清出去玩耍,而后会给机关幼儿园打电话安排,他看着渐渐远去的小清清,问道:“既然秘密已落入敌手,两位打算怎么办?”
马立党笑了:“怎么办?很简单,那是一份假秘密!”
桌面干净得像一面镜子,又一次印出了万南江的吃惊:“什么,费尽周折护送的秘密是假的?”
马立党不以为然的“哧”一声:“当然,我们只不过是引蛇出洞而已,怎会用真正的秘密做诱饵!”
万南江脸上现出一丝无奈的笑:“两位处长可真有雅兴,兴师动众却只是为了虚造声势!”
雷远说:“万局长,都是为了工作,不掌握全部罪证,我们也属于无功而返!再说,从目前情况来看,泄密事件肯定是一个犯罪团伙,不会只与方阵一人有关!”
“两位既然知道泄密事件不只与方阵一人有关,为何在案子未了结的情况下又选择上路回去?”
雷远说道:“刚才马处长已经说了,我们此行只是拿假秘密做饵,目的是引出犯罪份子,敌人已经上当,我们的目的也达到,至于下一步,我们会有很周密的计划。”
万南江视线轻轻摆向方阵站立的地方,眼神落在了他的手铐上,不相信的说:“既然是这样,几位的预谋好象并不逼真吧?”
马立党看着万南江,问:“此话怎讲?”
“据他们回来讲,在和敌人交战时,方阵也参加了?”
方阵的心里很清楚,万南江说的他们肯定是单指林光一人,他能感觉到林光对他的偏见很深,但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马立党点头:“方阵是参加战斗了。”
万南江的镜片闪出一道光芒:“作为你们押送的犯罪嫌疑人,他怎么能参加战斗,你们难道不怕他跑掉?如果他再次从两位手上逃跑,是不是还得像第一次那样费力寻找?该不会又像第一次那样,他自己将手铐给打开了?两位处长时时说计划周密,但好象并没有按程序来!”
马立党吃了一惊,心里扑嗵。
雷远说:“是这样的,万局长,当时情况紧急,敌人三面夹击,为了安全着想,是我请求马处长解开手铐的。”
“哦,你们不怕他再次将秘密窃取而逃?”
“我们当然怕,但我们更怕黄万金团伙的幕后黑手。再说了,这只是一份假秘密,我们没有必要担心。”
万南江笑了,有些戏谑的说:“如果方阵再一次失踪,我到哪里去找来交给两位,既然只是一份假件,而人员都很安全,那就好!”
马立党、雷远都讪讪的笑了。退出万南江办公室,方阵又一次被移交到保卫部看守所,马、雷两人再次住进还熟悉的招待间,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没有什么改变,有没有改变呢?恐怕只有少数人知晓。
晚上的时候,赵恒在大门口又一次看到了马立党、雷远,他心中暗自吃惊,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这其中到底是为何,他怎么也未想通,却还是笑着打了敬礼,两人给他还礼,而后往大门外空地走去,赵恒知道,两人又是商量要事去了。
马立党、雷远走到了军区大门外那片空地,是傍晚,天空的黑云正在往下压,仿佛要吞噬那紧留的一点白昼,雷远看着空中的绚烂,问道:“老马,你为何要说密件是假的?”
马立党说:“兵不厌诈,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所有行动方案都会在短时间内传至窃密团伙,内部有人出现腐变是肯定的,所以……”
“你是想借他们的口传递这份假消息?”
“没错,黄万金团伙要误以为那是一份假机密,肯定不会重视,要不然真将C军区作战兵力部署图泄露,我就是千古罪人了,只好出此下策!”
雷远惭愧低头:“老马,都是因为我才使这件事弄得充满危机,甚至将整个全局都打乱了。”
“不是因为你的原因,而是我们整个计划的失误。我们是想得挺周全,沿途派人侦察掌握了敌人线索,但敌人准备更周密,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窃取机密——看来我们还是太轻敌,他们比想象当中要聪明和狡猾。”
“也是,总结一下教训更好:我们想引其出山,觉得已经是万无一失,不可能出现问题,并用真件当诱饵,哪知事情突变,一切都难以换回,大错啊!”
马立党深深叹一口气:“希望他们把密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