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青春一班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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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玺接着把我的玩笑开了下去,说,我不是见你出来了么,为你省趟路,免得我来之时你又要跟过来,反正我是大的小的,带纸还是没带纸,都得用你。
我们一边聊一边小跑着,还没有到半路,集合哨就响了。我害怕撒尿耽误时间,影响集合,所以立即调头,对刘玺说,我不去了,等下集合迟到后又得挨批。
刘玺特牛气地说,怕什么?有我呢,谁敢批你,我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我说,你先还是别吹牛吧,可别被人反揍个生活不能自理,还是先回去集合,憋一憋,出操完再来,反正这里出操的时间又不长。 说后不等刘玺反应过来便加速往回跑。
刘玺见了我往回跑,也跟着往回跑,嘴里依旧在喊着,等等我……等等我。
这次的返回直接导致我们还得跟吴大伟请第二次假。等出操回来后,我和刘玺又去找到吴大伟请假。吴大伟有点怀疑,说,起床后你们两个不是去了么?怎么又要去,是不是有尿频?
我装得有点急的样子说,没有,刚才我们跑到半路时,就听到集合哨响了,所以又跑回来。
吴大伟见我俩如此遵守纪律,特爽快地说,快去吧。
我们便迫不及待的再一次向厕所进军。
在厕所里,当我把急欲冲破闸门的尿液排出来时,我的灵感突现,忙吟诗道,飞流直下三千尺,凝是银河落九天——。
刘玺听后把头伸过来看了看,笑说,操,太夸张了,你那里流出来的都比不上自来水呢
我没有理会,趁着灵感健在继续说,人生自古谁无屎,有谁大便不用纸。问君你是用什么?有人答曰用手指。
刘玺骂道,真他妈的恶心。
我笑了笑,一边将*甩了甩收回藏于三角裤叉内,一边扣着外面裤子上的扣子着说,你不懂—— 听到刘玺尿液落入厕所发出的声响做了一个坏笑——问你一个问题。
刘玺一边模仿着我尿后的动作,一边表现出阿凡提般的智慧,什么问题?定能解决。
你说人为什么吃进去的是白的,而拉出来的却是黄的,为什么吃进的去是香喷喷的,拉出来的却是臭哄哄的。
刘玺对问题无比失望,推了我一把,说,操,无聊。
我对刘玺便后不洗手就直接接触在我身上的举动很是生气,骂道,你他妈的不讲究,手都不洗就往人家身擦。还说我恶心呢。操。
刘玺脸上一红,尴尬地说,这有什么,我通常是这样子就去食堂抓着馒头吃的,有时候当小值日替大家打饭也是如此。”
我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说,妈的,以后你当小值我是不敢吃饭了。
我们说说笑笑回到屋里,见吴大伟不在,笼统地齐声问,班长呢?哪里去了?
其他人正在埋头认真的整理被子,几乎是懒得理人,唯有沈方俊听见声音,欢喜得不得了,转过身来接声道,没有回来,你们找班长做什么?
我说,找他销假,刚才请的假。
销什么假,人都呆在屋里了,还是赶紧整理你们自已的被子吧,快要开饭了,等下时间会来不及的。
我笑道,才一泡尿就耗过一个早上,时间也太快了,那我先得洗漱去,要不真的来不及。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洗漱用品飞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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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特别忙碌的早上。由于被一泡尿占去了一小部分的时间从而造成了我下一步的时间将会极为紧迫。我还有被子没有叠,还有卫生没有打扫,还有早饭没吃,等等。很多的事情得在这个早上来完成。有时候真想把叠被子和打扫卫生的事情分到第二天的早上来做,因为被子叠好了到晚上还得打开而第二天早上又得叠,卫生打扫干净了还会脏而第二天又得打扫。唯有吃饭这事是不能耽搁的,因为第一天早上不吃都撑不到第一天的中午就会饿着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被子和卫生的事情处理完毕后,早饭的时间却没有用最快的速度提前到来,而是是在我感觉到特别饿时候才姗姗来迟。所以,当我听到开饭哨时,我便迅速跑到了集合点,用行动在证明着我对这顿饭是多么的渴望,就是我的这个迅速并没有带动整个汽训队的速度,相反感觉到大家还慢了许多。而且,有些战友好像看破了我的意图,要故意与我为作对,平日里开饭集合尤为积极总是冲在前头的,今日却跑到了最后,就连班长的催促都不顾;值班员今日也失去了时间的操控能力,以前一个集合一两分钟,而今天好像要用一两小时;还有,在去食堂的路上,我总觉得慢得就好蚂蚁在搬家,蜗牛在走完最后的一口气,迟早是要饿死在这条路上的。
最关键的一步是到了食堂门口,还要列队集合、唱歌,然后领导又要长篇论述一翻,讲得饭菜都凉了才肯罢休。本来,我在完成开饭前的列队集合时,就已经感觉有点有气无力了。所以,当我到了食堂门口时,真有想跳过这段程序,独自冲到里面,找点东西先塞进胃里的冲动。但是,考虑到这是明显违反军纪,说不定东西还没进到嘴里就已被处死,那样死得一点也不光荣,还是跟着大伙一步一个脚印来,就算是饿死在食堂外也不能被处死在食堂里。
我特别艰难地走完这段开饭前的过程,留着一点点力气支撑到了食堂里。进去后,我是一手抓馒头,一手抓装有乳白色牛奶的不锈钢碗,嘴里用剩余的一点气力在嘀咕:我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随后便将嘴凑到碗沿猛吸一口,让牛奶顺着喉道流入体内,滋养出一些吃奶的劲后,再对准那个馒头狠命的咬了下去,手里的馒头立即由一个圆月变成了三分之一个月牙。坐在我身旁的刘玺看傻了眼,放下筷子揉了揉眼,轻声地告诫我说,慢点吃,别噎着了。 我也轻声回答道,没事,我都想把整个馒头塞进嘴里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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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第二天已经开始了,我们也全面进入了考试阶段,从我们进入这里的第一天算起,到现在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几乎是要天天呆在车场去无所事事的混日子,因为我们的训练内容在六月底就夭折了,而正式的考试时间还没有真正的确定下来,我们得等。反正这三个月的时间都熬过来,也就不在乎这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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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后的考试时间是在七月七号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时间里,不知是故意安排呢还是属于一个巧合,因为早在一九三七年的那天,刚好就是我们先前的革命老前辈向那日本鬼子奋起抵抗的日子。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们的革命老前辈就开始了一段长达八年的艰苦岁月,而且,有太多的革命先辈就是牺牲在了这段艰苦的岁月里。我们做为那些革命先辈们的同行,确实也得拿出点诚意来纪念一下他们。他们是英雄,付出最多,收获最少,奉献最多,得到最少。我认为这个考试在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而安排在那一天都是非常有意义的,就是我特害怕这个考试。
在汽训队里要考试的那几个科目,我没发现一个是自己的强项,也没一个有把握。想起以前的学习和训练,记忆里除了有被吴大伟骂得毫无颜面,打得体无完肤外,是没记下丁点别的来,脑里犹如白纸,还是什么也没有画过。现在就是把吃饭拉屎的时间都用在了练车里面,看来也只能在脑袋里留下点印象,要想接近及格的水平,可能还需重走一个长征路的时间,若是达到及格水平,得需要两个走长征路的时间。我想着这个驾驶证会惨死在自己的手里,考试还没有到来前饭量就巨减,胃口全无。
吴大伟看出了我的心思,偷偷的乐着,趁机又故意放点风声,添油加醋把考试的严厉程度在班里跟我们几人时不进的形容一翻,所有的考试科目,从他嘴里出来,都有了一定的难度,技术不精湛,就没有及格的希望。我听得心灰意冷,也就彻底断了拿证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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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那天,我上到车里,再一次出现了第一次上车时的紧张,手脚又是很机械,身上也是大汗淋漓。虽然先前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当真正面临时,还是发现有所谓的
我考的第一个科目,公路调头。汽车在两足够宽的平行线间,要用自己的操作把头尾换个方向,三进两退,而且只能是三进两退,不能多但可以少,在这过程中,发动机不能熄灭了,车轮也不能压出线外。对于技术好的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儿科的游戏,但对于我来说,难得不好形容。我在操作汽车的过程中,发动机总被我弄熄火,而且到了最后汽车依旧是死活不肯把首尾换个方向,感觉特犟。吴大伟在一旁被气得脸颊通红。 不顾情面的连声骂道,真是个笨猪……真是个笨猪。 当时我真想找条缝钻进去。 不过还好,由于沈方俊的出现让我在窘境中找到了一个伴,得到了点安慰。沈方俊的情况几乎跟我的差不多,他也有着跟我一样的技术水平。在这个考试科目中,发动机不但总是在熄火,而且他开了三把后汽车还是保持着原样,也是没调换过来。当时,他跳下车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成果,都不好意思的用手摸着自己的头顶,脸上露着那种尴尬的假笑。
吴大伟受不了沈方俊这种迁强的假笑,一脸的愤怒与他的假笑在较着劲。本来从我那里所来的气还没消去,又被沈方俊再添一气,心里像烧着的火焰山,嘴、耳、鼻、眼的功能发生变异,全成了散发火气的通道,呼吸明显的有点不匀称,喉道里要骂出的话和吸进的气正在抢着道儿,好比堵塞在公路上的车辆,顺畅时挤过几辆后又把后面的堵在了那里,等到顺畅时再挤过几辆——你他妈的——别撑着——个破脸——傻笑,你看到——自己开成——了什么——样么。 我想,这应该是吴大伟身体健康缘故,没有心脏病高血压脑血栓等病症,否则定会当场身亡,根本没有他骂出的机会。
考第二个科目时,我是彻底被那汽车征服,觉得汽车就是被我娇惯出一种叛逆的性格,完全不想按照我的意图来走,发动机似乎也有了点脾气,想灭就灭。我心里又气又急,疑问满腹——为什么汽车到了我手里就这么不听话呢?
监考官看着我的技术,替我着急不少,追着我询问,你平时到底有没有练过这个到车移位?
我窘得一时捂塞,僵持了半天才喃喃地说,练……过……的……。
监考官仍旧穷追不舍,问,练过为什么还开成这个样子?
我被监考官追问得脑里空白,也在自问着为什么会开成这样?想了很久后才在窘态中找到个感觉有点合理的借口,结巴地说,有、有……点……紧……张……。
监考官似乎又有了要追问“为什么会紧张”的意思,刚要说出又突然想起自己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条相当幼稚的道路,追问为什么正好就是调皮的小孩子常用的伎俩。自己若这样再问下去不也是显露出那天真幼稚的一面么?于是干脆跳过这一提问,直接替我把回答说出,你不是紧张,而是你的驾驶技术不行,知道么?
我已被自己的驾驶技术打击得没有一点辨护的力量,无力点着头,把话放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