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战三:西斯的复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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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不以一名杰岱的身份
今晚星系首都的日落美到让人窒息:足够数量的大火残余微粒,依旧分散在首都星球的大气层中,它们使得远方蓝白色恒星的光芒横跨过层层叠嶂的云朵,散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安纳金对此几乎视而不见。
站在那宽广的弧形阳台上看,帕德米的降落平台仿佛有从她卧室里看到两倍那么大,他从阴影中目视着帕德米步出她的穿梭舱,并优雅地回应着泰弗船长致以晚安的问候。当泰弗将飞船开向住宅区的的巨型停机场时,她解散了身旁两位侍女,并派遣给C…*O一些差事去忙,然后她转过身,正好依靠在阳台昨晚安纳金所依身的那块护栏上。
她凝视着远方的日落,但他却单单的凝视着她。
这就是他所需要的全部。站在这里,和她在一起。看着日落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洒下一层红润。
要不是因为他的梦,今天他就会从退出杰岱教团。就是此时。那么教团错失的二十人将会变成错失的二十一人。让流言蜚语来吧;那不足以毁掉他们俩的生活。不足以毁掉他们真正的生活。
那只会毁掉他们相遇之前的生活:那些分离的岁月现在是一文不值。
他轻声说道,”很美,不是吗?“
她仿佛被他用针刺了一般跳了起来。“安纳金!”
“对不起。”他脸上带着怜爱的微笑从阴影中走出来。“我不是有意要吓唬你的。”
她将一只手压在胸口上,仿佛要阻止自己的心脏跳出来一般。“不——不,没关系。我只是——安纳金,你不应该到外面来。现在还是白天——”
“我无法等了,帕德米。我必须见到你。”他将她抱在双臂中。“从现在开始,今晚就是永恒——我怎么能没有你,独自生活在那样的漫长中呢?”
她的手从自己的胸口上移到了他的胸口。“但是我们会被上百万人看到的,而且你可是非常有名的人物。让我们进屋去吧。”
他将她拉回到阳台的边缘,却没有进入房间的方向移动半步。“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当她抓住他那只健全的手掌,将它按在自己异常柔软的腹部时,她的微笑就如同塔图因的春天一样灿烂。“他一直在踢。”
“他?”安纳金温和地问道。“我以为你已经命令你的医疗机器人不要破坏让我们的惊喜了。”
“哦,我不是从医生那里知道的。这是我……”她的微笑中潜藏着一丝狡猾。“……作为母亲的直觉。”
他突然从手掌处感到了一阵脉搏的跃动。“作为母亲的直觉,恩哈?会有那么猛烈的一踢吗?绝对是个女孩。”
她将头依偎在他的胸口。“安纳金,我们进屋去吧。”
他嗅吻着她反着微光盘曲的头发。“我不能留下来。我正在要去会见议长。”
“是啊,我听说了杰岱参议会对你的任命。安纳金,我为你而自豪。”
他抬起手,一阵愁容聚集在了他的额头。她为什么非要提起这个呢?
“那没有什么可以自豪的,”他说道。“这只是因为我不偏不倚地介入了杰岱参议会和议长之间的政治角力中,仅此而已。”
“但是依你的年龄,能够参与杰岱参议会——”
“他们让我参与杰岱参议会,是因为他们不得不这样。因为当参议院赋予了他控制杰岱参议会的权利时,他告诉他们这样去做。”他压低自己咆哮的吼叫声。“而其因为他们以为他们可以利用我来反对他。”
帕德米的双眼仿佛若有所思一般投向了偏僻的远方。“反对他,”她附和道。“难道杰岱参不相信他吗?”
“这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他们却同样不相信我。”安纳金痛苦地将嘴唇咬成一条线。“他们会给我一个出席杰岱参议会的席位,但这就是全部罢了。他们是不会接受我成为一名杰岱大师的。”
她的眼神跳出了那种若有所思的遥远,然后她对他微笑道。“耐性些,我的爱人。等时候到了,他们会认识到你的能力的。”
“他们已经认识到了我的能力。他们害怕我的能力,”他痛苦地说道。“但这却与此无关。就像我所说的:这是一个政治游戏罢了。”
“安纳金——”
“我不知道杰岱教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喜欢这样的。”他摇摇头。“这场战争正在将共和国所代表的一切摧毁殆尽。我是说,我们究竟是为何而战斗的呢?这一切难道都不值得我们去拯救吗?”
帕德米悲伤地点点头,她放开安纳金的怀抱,轻轻地走到一旁。“有时候我会感到迷惑,我们是不是站在了错误的立场上。”
“错误的立场?”
你认为我所成就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他朝她皱起了眉头。“你不是这个意思吧。”
她从他身旁转开,朝着阳台边缘之外巨大的空中航线说道。“如果我们一直为之而战斗的*已经不复存在了,又该怎么办?如果共和国其自身已经变成了我们一直以来的战斗所试图摧毁的邪恶存在,又该怎么办?”
“哦,又是这些。”安纳金暴躁地打断了她的讲话。“自从吉奥诺西斯以来,我就不断地听到这些废话。但我从没想到会从你口中听到这些。”
“就在数秒之前,你也说了几乎完全一样的话!”
“如果没有帕尔帕庭,共和国将何去何从?”
“我不知道,”她说道。“但是我无法确定那将会比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有糟糕。”
所有的危险,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残杀,所有我那些为止付出了生命的朋友们——?难道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他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每个人都在抱怨说,帕尔帕庭已经拥有了太多的权力,但是没有人能提出一个更好的可选方案。那么应该由谁来应对战争呢?参议院吗?你处身于参议院中,你知道那些家伙——其中有多少人是你可以信赖的呢?”
“我所知道的,就是事情走向了错误的方向。我们的政府已经走向了完全错误的方向。你也是知道的——但你就是不承认。”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已经厌倦了这一切,就是这些。这堆政治废物。有时候我甚至宁愿回到前线去。因为在那里,我至少还知道到底谁是坏人。”
“我已经越来越害怕,”她用一种痛苦的低音回答道。“因为在这里,同样我可能已经知道了到底谁是坏人。”
他眯起了双眼说道。“我开始觉得,你的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分离分子。”
“安纳金,现在整个星系都知道杜库伯爵已经死了。这正是我们应该采取一套外交手段来解决战争问题的时机——而不是让战争不断加剧!帕尔帕庭你是你的朋友,他也许会听取你的意见。所以今晚你见到他的时候,请求他,就以正派的名义,提出停火——”
他的表情变得强硬起来。“这是命令吗?”
她惊异地眨眨眼说道。“什么?”
“我对此说了什么吗?”他居高临下的对着她。“难道我的意见就毫不重要吗?如果我不同意你的意见又怎么样?如果我认为帕尔帕庭的方法是正确的又怎么样?”
“安纳金,每天有数十万的人在战火中丧失生命!”
“这是战争,帕德米。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还记得吗?你也曾在那里——也许我们身处在那斗兽场的时候也应该采取一套外交手段来解决!”
“我只是——”当看到他脸上的愁容不断聚集,连眨眼也变得愈发强硬时,她将脸缩到了一旁。“我只是在请求……”
“每个人都只是在请求。每个人都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而且一旦他们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时,我就成了那个坏人!”他猛地转身背对着她,而他的斗篷也顺势旋转起来,当他发现自己站在阳台边缘,依靠在横杆上。甚至连他抓紧横杆机械手臂中的杜拉钢都发出了滚烫的呻吟声。
“我已经厌倦了这样,”他嘀咕道。“我已经厌倦了这所有的一切。”
他并没有听见她向他靠近;在阳台下方车道上疾驰车辆的噪音掩盖了啊的脚步声。他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痛苦,抑或是她双眼中即将涌出的泪水,但他依旧可以感觉到这一切,并且在她试探着抚摸他手臂的温柔中,他依旧可以从她犹豫不决的声音中听到这一切。“安纳金,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摇摇头。他无法正视她。
“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他说道。“你也帮不了什么。”
“不要将我拒之门外,安纳金。让我试试吧。”
“你帮不了我的。”他的目光穿过下方不计其数路口处川流不息的车流,直直延伸到整个星球下方无形的岩床处。“是我在竭尽所能地救你。”
而当他提到参议会和帕尔帕庭的时候,他仿佛从她的双眼中看到了什么。
他的确看到了。
“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吗?”
她的手静止了,而且她没有回答。
“我能感觉到,帕德米。我感觉到你在保守着什么秘密。”
“噢?”她温和地说道。轻轻地。“这很有趣啊,我对你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他则一直将目光从横杆向下延伸到下方无形的岩床处。她靠近他,紧紧地靠着他,她的手臂环绕着他的双肩,她的脸颊则轻轻地依偎着他的手臂、“为什么一定要像这样呢?为什么一定要有诸如战争这样的东西呢?难道我们就不能……会回到从前吗?哪怕只是假装的也好啊。就让我们假装我们回到了纳布星球的湖畔旁,就我们俩。那时没有战争,没有政治,没有阴谋。只有我们。你和我,还有爱。这就是我们所要的全部。你和我,还有爱。”
而此时安纳金已经无法想起那到底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了。
“我得走了,”他说道。“议长还在等我。”
两个头带面具、身着长袍的红色护卫正左右警戒在银河歌剧院议长私人包厢的门前。安纳金根本不需要开口;当他走进时,其中一个护卫对他说道,“议长正在等你,”并打开了房门。
在狭窄的圆形包厢内,只有少数几把座椅,从这里向下俯瞰,可以看到延伸到布满管弦乐队座位上那一个个个衣着过分讲究的人;在这个开放的夜晚,看起来似乎每个人都遗忘了战争仍旧在继续。安纳金几乎就没有正视那个在舞台中人造零重力场下轻轻泛起波纹的、闪着微光的巨大水球一眼;他对芭蕾舞剧没有任何兴趣,对莫恩·卡拉马瑞亦兴趣索然,而且对其他方面也一样。
在半阴沉的暗淡中,帕尔帕庭正和参议院的发言人马斯·阿门达坐在一起,以及他的行政助手,斯赖·摩尔。安纳金就止步站在包厢的后部。
如果我要是杰岱参议会希望要我所成为的间谍,我想我就应该蹑手蹑脚地站在他们身后,这样我就能探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
而一阵厌恶般的痉挛穿过他的脸庞;他小心翼翼地在他说话前将其克制住了下来。“议长。很抱歉我迟到了。”
帕尔帕庭转过身对着他,并抬起头说道。“是的,安纳金!别担心。进来吧,孩子,快进来。谢谢你专程来汇报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