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战三:西斯的复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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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已经不再单单是安纳金·天行者的妻子。
她是安纳金·天行者未来孩子的母亲。
在一阵两人都期望的永恒过去后,那热吻终于结束了。
她紧紧地依偎着他,在漫长的等待后,她仅仅是呼吸着他的气息,对着他宽广有力的胸口喃喃地诉说着爱语,而他则对着她柔软且散发着暗香的发卷倾诉着爱的信息。
片刻过后,她终于又找到了话语。“安纳金,安纳金,哦,我的安纳金,我——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回来了。他们告诉我……”她几乎窒息在了回忆中。“他们谣传说……你已经战死了。我无法不——每一天——”
“绝对不要相信那样的谎话,”他低语道。“绝对不要。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帕德米。”
“你不在的时候,我简直是度日如年——”
“那对我就如同一辈子一样漫长。两辈子。”
她触摸着他脸颊上方的烧伤留下的伤疤。“你受伤了……”
“这没什么,”他半笑着说道。“不过是一个不太友善的提醒,让我要不断钻研我的光剑搏击练习。”
“五个月了。”这几乎如同一声呻吟。“五个月——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啊?”
他将脸庞靠在她的头顶上稍作休憩。“要是议长没有被绑架,我还依然在外星系。我知道这样说很不好,但是我恐怕还得这样说,我对此充满感激。我很高兴他被绑架了。这仿佛都是为了让我能够回家而安排的一般……”
他的怀抱如此强烈,而且如此温暖,而他的手则则轻轻地爱抚着她的秀发,仿佛他害怕她如同梦一般易碎,然后他弯下腰,索求另一个吻,一个全新的吻,一个可以将所有黑色的噩梦,以及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的让人无法忍受的恐惧抹去的吻——
但是就在几步开外的地方,议员们还有全像网的工作人员依旧拥挤在中庭的干道上,而出于对他们的爱被公之于众时,安纳金所要付出的代价的了解,她将脸转到了一旁,并将双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以和他保持距离。“安纳金,不能在这儿。这太危险了。”
“不,在这儿!就在这儿。”他将她拉到面前,毫不费力地压倒了她那不认真的抵抗。“我已经厌倦这样掩人耳目了。厌倦了这种偷偷摸摸和欺骗。我们没有任何可羞耻的!我们爱着对方,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就像整个星系中数以亿计的人们一样。我们应该为此大声呼喊出来,而不是窃窃私语——”
“不,安纳金。我们不能像其他人那样。他们不是杰岱,我们不能因我们的爱而迫使你被驱逐出杰岱教团——”
“迫使我陷入混乱中?”他带着怜爱的笑容低头看着她,“这是双关语吗?”
“安纳金——”他依然可以毫不费力地使她发脾气。“听我说。我们对共和国负有职责。我们两人都是如此——但是此刻你的职责实在是重如泰山。你是杰岱教团的脸面,安纳金。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战争后,依然有许多人爱戴着杰岱,绝大多数是因为他们爱戴着你,你明白吗?他们喜欢关于你的故事。你就像是超越了那种睡前故事的传奇,那神秘的王子,藏身在农夫之中,他成长的奇特命运毫无线索可循——只不过对你而言,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有时候我认为共和国的人们依旧相信我们能够赢得战争的唯一原因,就是你一直在为他们而战斗——”
“而且总是因你所效劳的政治才归来,”安纳金说道。他的笑容终于展开了。“我不过才刚刚到家,而你就已经在设法说服我回到战场去了——”“这不是关于政治的,安纳金,这都是关于你的。”“某些事情已经改变了,不是吗?”他的嗓音中聚集起雷声。“我已经感觉到了,甚至在外缘星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某些事情已经改变了。”她低下了头。“一切都改变了。”“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此刻他的双手猛烈地抓住她的双肩,双手带着不可抵御的有力。“一定是还有什么事。我能从原力中感知到!已经有其他人介入我们俩之间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说道。“安纳金,听我说——”“是谁?谁?”
“住手。安纳金,住手。你这样会伤害我们的。”
他的双手如同被她烧灼了一般弹开了。他摇摇晃晃地向后退了一步,而他的脸突然变得煞白。“帕德米——我绝不会——对不起,我只是——”
他依靠着柱子,并用一只手软弱地遮住双眼。“都说英雄无所畏惧。这可真是一个笑话……帕德米。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我是为只你而活的。等等……”他抬起头,试探般地皱起眉头说道。“你刚才是说,我们?”
她投入他怀中,而他则抓起她的手。不断涌出的热泪热灼了她的双眼,她的嘴唇不由得颤抖起来。“我……安尼,我怀孕了……”
她看着他,仿佛他们孩子的一切会在他的头脑中穿过,而当她在他脸上找到那一缕*,几乎喷薄而出的欢乐时,她的心也为之所点燃,因为这意味着无论他将去往外缘星系的何处,他依然是她的小安尼。
那意味着尽管战火在他的脸上留下伤痕,却没有在他的精神上留下伤痕。
而当她看着这份欢乐逐渐暗淡时,他逐渐明白他们的婚姻已不能掩人耳目多久;无论多么宽大的长袍,也无法永远遮掩她怀孕的事实。那样他则会被杰岱教团屈辱地扫地出门。那样她则会被解职并被召回纳布星球。那样连他已将自己塑造成的因为战争而举足轻重的人物形象,都会变得对他们两人不利,那样他们就会成为整个星系中到处专事诽谤家伙的俎上鱼肉。而她看到他决定对此完全置之不理。“是这样啊,”他慢慢地说道,那种*的闪烁又回到他的双眼中,“…….太好了.....帕德米——这实在太好了。你已经知道多久了?”
她摇摇头。“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要快乐地面对,这就是我们该去做的。而且我们将会在一起。我们三个一起。”
“但是——”
“不。”他轻柔地将一根手指放到她的双唇上,低下头朝她微笑着。“没有但是。不用担心。你对此实在过于担心了。”
“我不得不担心,”她说道,而她双眼的泪水中充满了欢笑。“因为你从来都不会担心。”
安纳金突然直直仰卧在船上,喘着粗气,目光毫无目标地凝视着那陌生的黑暗。
无论她如何呼喊他——无论她如何祈求他,她使出浑身解数所能做的一切,在那陌生的镶板面前都只能全然败阵下来,而最终,她只能轻声呜咽着说道,安纳金,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这如同在他头脑中响起的雷鸣,眩晕了他眼前被黑暗笼罩房间的轮廓,并一次次地震响那拯救他心跳的重锤。
他的手掌感到了几缕不太熟悉的光滑,数层被汗水浸湿的褶皱围绕着他的手腕。最后,他终于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他半转过身,而她则一直陪伴着他,他躺在她的身旁,她的美丽从发髻间滑下,翻过她的枕头,她闭着双眼,嘴间依旧带着一半微笑,而当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伴随着呼吸节奏而缓慢起伏的胸脯时,他转过身去,并掩面哭泣起来。
从他手指间飞过的眼泪,是感激的眼泪。
她还活着,而且她正伴在他身旁。
在寂静的沉默中,他仿佛可以听到他机械手臂中电子驱动器呼呼运转的呼呼作响,他翻开覆在身上的被单,并站起身来。
他走过储藏室,穿过那排弯曲狭长的阶梯,站在可以俯瞰到帕德米专用起降坪的阳台上。依靠在那被黑夜冷却的围栏上,安纳金凝望着头上克洛桑星球无尽的夜景。
夜晚依旧燃烧着。
夜晚的克洛桑,总是一条充满无境星光的银河,从数以百万建筑的窗口中闪烁出数以亿计的光亮,延伸到数公里的夜空中,其中还夹杂着航行灯的光芒、广告以及头上川流不息的车流行驶时所散发的不可胜数的灯光。但是今晚,本地电力储运损耗将本已布满粗糙裂痕的城池吞噬在巨大黑暗的星云中,只留下了无数如破碎红矮星般致命的火焰。
安纳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凝视着夜空。这座城市就像他所感觉到的一般,在战争中伤痕累累。
并被黑暗所侵蚀。
而他宁愿看着城市残破的景象,也不愿去想自己起初就站在这里,自顾凝望的原因。
尽管她的脚步比如烟一般的微风还要安静,但他依旧感到了她正在靠近。
她站在了他身旁的围栏处,并将她柔软的手覆盖在坚硬的机械手臂的手背上。然后她就和他站在一起,静静地凝望着这已成为她第二故乡城市的远端。她一直耐心地等待着他开口,告诉她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她一直相信他会的。
他能够感到她的耐心,以及她的信任,他对此充满了感激,眼泪又一次泉涌而出。他不得不朝着那燃烧的夜空一次次眨眼,来阻止那滚烫的泪水滑下他的脸庞。他将他那只健全的手臂放在她的双手上面,轻柔地举着,直到他整理好自己,让自己可以说出话来。“那是一个梦,”他终于说了出来。而她则缓慢又认真地点点头,表示理解。“不好的吗?”“那就像——一些我曾经做过的梦一样。”他无法直视她。“就像那些关于我母亲的梦。”而她则又一次点点头,不过却更缓慢,也更认真。“然后呢?”
“然后——”他低下头,看着她娇小又修长的手指,并将他的手指塞入她的手指间,将他们的双手扣在一处,作出一个祈祷的手势。“那梦是关于你的。”
接着她转到一旁,又一次靠在围栏上,凝望着夜空,在远处如同玫瑰一般缓慢绽放的火光的映衬下,她变得比他所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分外动人。“好的,”她轻柔地说道。“那梦是关于我的。”
然后她依然等待着下文,依旧信任着他。
当安纳金最终可以让自己告诉她的时候,他的声音就如同他已经大声呼喊了一整天一样生疼,一样嘶哑。“那是……关于你的死亡,”他说道。“我无法承受。我无法承受。”
他无法直视她。他注视着城市,注视着甲板,结果他发现他无法去看任何地方。
他所能做的,就是紧闭双眼。“你将死于分娩。”“哦,”她说道。这就是她所能说的。
她只剩下几个月能活了。他们只剩下几个月来爱对方了。她将无法看到他们的孩子。而她所能说的仅仅是,“哦。”
过了一阵后,她用手触摸着他的脸颊,这让他的双眼再次睁开,而他发现她正平静地凝视着他。“那么孩子呢?”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点点头,然后离开,朝着阳台上的一把椅子轻轻走过。她低身坐下,然后低头盯着她的双手,并在将双手合在膝盖上。
他对此无法接受。他不能看着她如此镇定地接受她自己的死亡。他走到她身旁,并单膝跪下。
“这不会发生的,帕德米。我不会让它发生的。我曾经可以拯救我的母亲——只要早一天,早一小时——我……”他吞下在他体内不断增加的痛苦,并从紧紧咬住的牙齿间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