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战三:西斯的复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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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好吧。仅次一次。”安纳金笑着挥别欧比…旺，然后他精神勃勃地转过身去，迎头赶上了正在那群一辈子都如同润滑过的钢化晶石一般光滑闲适的政客组成的议员中缓慢前行的议长。

　　穿梭舱的舱门转过关闭了，穿梭舱继而起飞，当欧比…旺转身面对梅斯·温杜时，他脸上的笑容已不再。“您有什么要和我谈的呢？”

　　温杜靠近窗侧欧比…旺所站的位置，低头看着下方停机坪上的一幕。“是关于安纳金的。我不喜欢他和帕尔帕庭之间的关系。”

　　“之前我们谈过这个话题了。”

　　“他们之间必然有文章。还有一些新的东西。我能在原力中看到这些。”梅斯的声音干脆却严肃。“那让人感到十分强大。而且让人难以置信地危险。”

　　欧比…旺伸出双手。“我以我的生命相信安纳金。”

　　“我知道你相信他。我只希望我们能够和安纳金一样相信议长。”

　　“是的，”欧比…旺皱着眉说道。“帕尔帕庭的政策……有时候的确可疑。但是他对安纳金就像一个和蔼的伯父对待自己最喜爱的外甥一般溺爱。”

　　梅斯凝视着窗外。“议长喜爱力量。如果他还对其他东西有任何热情，我可没有看出来。”

　　欧比…旺带着一丝怀疑摇摇头。“我记得不久之前，您还对他敬仰有嘉。”

　　“事情，”梅斯·温杜严肃地说道，“是会变的。”

　　当曾经住满了人的高层建筑在阳光中若隐若现，而今穿梭舱却只能从那一副依旧冒着烟的残骸中飞向那充满了许许多多无法从这场战争中返回的杰岱们的回忆的地方时，欧比…旺无法不感到沉痛。

　　须臾过后，他说道，“您想要我做什么？”“我还不确定。你知道我的力量；我不能每次都解释清楚我所看到的东西。要小心，要对安纳金留心，而且要提防帕尔帕庭。他无法让人相信，而且他对安纳金的影响是极其危险的。”

　　“但安纳金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因此一个局外者的影响更让人担心。我们已经掌握了详细的证据，那个西迪厄斯的行迹就在围绕在帕尔帕庭身边。”

　　欧比…旺突然困难地吸了一口气。“您确定吗？”

　　梅斯摇摇头。“无法确定任何东西。但这种奇袭——帕尔帕庭的被俘绝对是一个秘密行动。而在当时……我们当时对他是进行了重重保护，克诺…比大师！你和安纳金发现的那条消息——我们已经追踪那名西斯领主到了工业区废弃工厂里，就在安纳金降落那架巡洋舰的不远处。当攻击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穿过下层隧道追踪他了。”梅斯盯着窗口外占据了整个西部地平线的巨大综合住宅区。“那踪迹延伸到共和国五百号的地下二层。”共和国五百号是克洛桑星球上最高级居住区的地址。那里的居民只有拥有无法相信巨额资产的富鳄，以及难以置信权利的人物，从锡耶纳尔联合星系的瑞斯·锡耶纳尔到帕尔帕庭他自己。欧比…旺只能说，“哦。“

　　“我们不得不面对那种几率——那种可能性——杜库在吉奥诺西斯上告诉你的一切实际上都是真的。参议院被他的势力所侵蚀——而且是在他的控制下——达斯·西迪厄斯。而且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数年。”

　　“那么您——”欧比…旺在他继续陈述之前，不得不吞下一口气。

　　“您找到嫌疑对象了吗？”

　　“太多了。我们对西迪厄斯所了解到的全部信息就是他是两足的生物，大概可以确定他是人类。瑟特·佩斯特齐是我首先想到的人。我同样也不能排除马斯·阿门达。甚至西斯领主有可能藏在红衣警卫中。我们实在是无从知晓。”

　　“是谁在负责问询呢？”欧比…旺问道。“我将很愿意坐下来处理这个问题；我的感知不像之前某些那么精确，”但梅斯随即摇摇头。“但是想要审讯最高议长的个人助手以及顾问？绝不可能。”

　　“但是——”

　　“帕尔帕庭绝不会允许这种事的。尽管他从没有这样说过……”梅斯注视着窗外“……我甚至无法确定他是否相信西斯的存在。”

　　欧比…旺眨眨眼。“但是——他怎么能——”

　　“看起来从他的观点来说：我们所能掌握唯一真正的证据就是杜库的所言了。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在纳布星球——在扎布拉卡杀死魁刚·金的那名西斯领主——”

　　梅斯耸耸肩。“就像你所知的，被消灭了。”他摇摇头。“和议长办公室的关系……很艰难。我感觉他已经对杰岱丧失了信心；我也当然不对他抱有丝毫信任。”

　　“但是他无权对杰岱的调查进行干预……”欧比旺皱起的眉间突然露出一丝不确定。“不是吗？”

　　“参议院已经对如此的重权利完全缴械投向了，很难说他的权力到底有多大。”

　　“糟糕到如此程度了吗？”

　　梅斯的下颚紧紧锁住。“而唯一使得帕尔帕庭不受怀疑的原因就是他已经统治了整个星系。”

　　“但是我们锁定这名西斯行踪的行动从来没有进展到如此接近，”欧比…旺慢慢地说道。“那只会是好消息。我人为安纳金和帕尔帕庭的友谊将对我们在这方面的行动有用——他拥有其他杰岱只能做梦才能拥有的接近帕尔帕庭的权力。他们之间的友谊对我们而言是资产，而不是威胁。”

　　“你不能告诉他。”“请您再说一遍？”　

　　“在整个杰岱参议会里，只有尤达和我自己知道情况究竟发展到了何种地步。现在再加上你。我已经决定将这些讯息和你共享，因为你的处境是最好监视安纳金的。只是监视他。仅此而已。”

　　“我们——”欧比…旺无助地摇摇头。“我们相互之间不会保有秘密的。”

　　“你必须对此保密。”梅斯将手指交错到相互挤压在一起，直到他的指关节爆出像爆破枪的炮火一般的响声。“我们可以得出天行者是活着的杰岱中最强大的一位，而且他依旧在不断变强。但是他很不稳定。你知道这点的。我们都知道。这就是不能授予他大师身份的原因。我们必须将他拒之于杰岱参议会门外，无论他有多么卓越的天赋。而且杰岱的预言……也不是绝对化的。他和帕尔帕庭之间的关联，还是越少越好。”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欧比…旺自己停止了陈述。他想到了安纳金到底违反了多少次命令。他想到了安纳金对自己认为是朋友的人有多么不知畏缩地忠诚。他想到了帕尔帕庭所面对的未知的危险，那名西斯领主就藏身于他的顾问中……

　　温杜大师是正确的。这是一个因无法相信安纳金而不得不对他保持的秘密。

　　“我能对他说什么呢？”

　　“什么也不告诉他。我感到黑暗面的力量围绕着他。围绕着他们两人。”

　　“就像围绕着我们所有人一般，”欧比…旺提醒他说道。“黑暗面涉及到我们每一个人，温杜大师。甚至是你。”

　　“我对此十分了解，欧比…旺。”就在一秒之间，欧比…旺从这位来自科朗大师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受折磨般的痛楚。梅斯转过身去。“有可能我们将会……不得不走到帕尔帕庭的对立面。”“走到对立面——？”

　　“如果他真的被某个西斯领主所控制，那将会是唯一的途径。”

　　欧比…旺的全身都变得麻木不堪。这一切看起来都不是真的。甚至不可能是他实际上在进行这次谈话。

　　“你也不会在这里了，欧比…旺。”梅斯暗淡地向下看着他的双手。“你即将出发到星系外缘去参与作战。你对以后的战争会怎样将一无所知，处理全部这些细小的争论，以及特殊的利害关系，还有和参议院那些贪得无厌的愚人们打交道，甚至和帕尔帕庭对权利那持之以恒又不可告人的动机——他以琐碎的安全碎片为名，将我们的自由砍得四分五裂，伤痕累累。而这是为了什么？看看这个星球吧，欧比…旺！我们已经放弃了如此多的自由——我们看起来又有多安全呢？”

　　欧比…旺的心紧了。这不是他所认识并且尊敬的梅斯·温杜；看起来仿佛克洛桑星球上原力中的黑暗如此厚重，而且它已经无声地侵蚀了梅斯的灵魂——而且也许它还在杰岱参议会的成员之间播撒着猜疑和争执的种子。

　　来自外部黑暗最大的威胁会在杰岱们被它的种子充满内心的黑暗时显现。

　　他害怕当他回到克洛桑星球和杰岱神殿时，情况会持续恶化；而即使在他最阴暗的梦境中，他也没想过这一切会变得如此糟糕。

　　“温杜大师——梅斯。我们将一起去见尤达大师，”他坚定地说道。“而且以我们三人之力，我们会搞清楚一些事情的。我们会的。你会看到的。”

　　“也许这已经太迟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们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梅斯。一位智慧卓然的杰岱曾经告诉我，我们不一定要取胜。我们所要做的只是斗争。”

　　这位科朗大师脸上的紧皱的眉头稍许松弛了几分，当他的眼神与欧比…旺的目光相遇时，他嘴角处快速地向上翘起，然后逐渐形成了一个微笑——尽管其中充满了疲惫和忧伤，但那依旧是一个微笑。“我知道，”他缓缓地说道，“只是忘了到底是那位杰岱说过的了。谢谢你提醒我。”

　　“这是至少是我能够为你所做的，”欧比旺轻声地说道，但是一股忧伤的重量已经集聚在他的胸口。情况已改变了，确确实实地改变了。

　　安纳金的心简直跳到了嗓子眼，但他依旧保持着笑容，并且不断地向人们点头致意，和人们握手——并且同时拼命地试图朝着那个在止步在参议员组成的人群之后，尝试着向R2…D2挥手的熟悉金色涂装的礼仪机器人靠近。她不在这里。为什么她没再这里？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从他内心深处，他可以感觉到，她一定是有什么事了。也许是意外，或者她生病了，或者她在被今天的战火所摧毁的某间建筑之中遭到什么不测了……或许她被困在了什么地方，或许她受伤了，或许她正在一边呼唤这他的名字，一边禁受着窒息的痛苦，或许她正被不远处火焰的炽热所炙烤着——

　　就此打住吧，他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受伤。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知道的。哪怕他身处星系远端的外缘，他也会知道的。那她为什么没有在这里？难度发生了……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甚至无法不让自己去想。他无法停止自己去想它。发生什么变动了吗？是针对她的嘛？她感觉如何？

　　他试图将自己从汤德拉·道武米亚握住他的湿冷的双手中摆脱，并且拒绝他不懈的邀请自己到访他家族莫恩·卡拉马瑞星球上深水区处的地产；他从马拉斯塔瑞议员安阿斯克·阿克身旁穿过，并朝他道歉般地耸耸肩。

　　他的思绪被另一名议员占据着。

　　当安纳金最终摆脱那一大堆用湿漉漉的手掌不停地握手的政客时，R2正热情不断地一边哔哔做响，一边吹着口哨；C…*O则轻视地转过身去。“不可能会那么糟的。不要夸大其词了！你身上甚至都没有凹痕。”

　　而R2回答的呼声则听起来有些为自己辩护，C…*O则向自己的发生器中输出一小股静电噪声，那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