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清颜墨含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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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雨夜,轻拾曾经的记忆,看自己一路走过的痕迹,心酸、苦涩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在这雨夜里恍然清晰,匆匆从身边经过,心也随他们一同而去。
茫茫人海,渺渺网络,常觉自己是孤独的。风雨过后,才明白,我又是幸运的,幸运自己身边一直有良友陪伴,虽不是时常联系,偶尔也只是看到他们的身影,在我难过之时,他们会出现在我身边,给我力量,给我勇气,一路陪我走来,“君子之交淡如水”用到此处,再恰当不过了。
写这篇文章时,给驼哥发短信,说,咱俩以《一帘疏雨一帘梦》为题,各写一篇吧。那端,淡淡答话,说,你驼哥已经没有激情,哪来的梦可写呢?一时,无语。自感惭愧,网络中,唯一知我懂我的人是驼哥,我的心思,常被驼哥一语击中,只是嘴上硬撑着,不承认罢了,可暗自里,却极佩服驼哥敏锐的观察力。而我又知驼哥多少呢?一无所知,每每只沉浸在驼哥选好的音乐,独自徜徉其中,从来没为驼哥考虑,不曾明白驼哥的烦忧,大概驼哥也不愿和我提起。
想来,驼哥眼中,我永远没有长大,永远不知驼哥的心思,不是懂驼哥的人。我为有驼哥这样的良师益友暗自庆幸,没有做梦。风雨人生,每走一步,都有良友陪伴是件幸事,那些隐藏于欢笑背后的忧伤和痛苦,微笑和欣慰,在秋雨弥漫的夜里轮回着,于雨幕里飘浮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学会淡定从容,坦然处之,日益成熟起来。
那些人,那些事,那些阴郁的目光以及那些隐藏的眼泪,此时,终于明白,所有的过往,而今只为做到淡定从容,只为把平凡平淡放进曾经的故事里,心坎上,不再流泪。
于是渐渐的习惯在夜深人静时,去驼哥的博客溜溜,耳边回响着驼哥的话“昨晚去你的院子溜了一圈”,只是换了角色,主角是我,院子是他的院子。
独伫窗前,静静的感受着潇潇的雨声,却没有说话的欲望,开在雨中的心事浮在梦的边缘,冰冷清凉无法触摸,在雨夜里渐行渐远……
很多时候,我都是这样缄默不语,不动声色的徘徊在暗夜里,独自感受那份静谧,任岁月穿过季节的风雨,飘落在我有些惆怅的笔墨下,拨弄思绪。
静静的聆听夜雨的呢喃,回首来路,已无风雨,亦无晴。飘零的雨滴,纷洒昨日的芳香,带走我的落寞,露出秋的神韵。徘徊在心头的郁结,纠缠的愁绪,在初秋的夜里,化为一帘雨幕,随风落至季节的末梢。
梦,在飘落时清醒,眉间的清愁,被雨打湿的记忆,在我缱绻的文字里,把疼痛吟成篇篇断章,随雨滴落红尘,在寂寥的雨夜,悄悄告诉我什么才是淡定从容,什么才是平凡美丽。
暗夜里,任季节慢慢的老去,任秋雨瑟瑟的滴落,在红尘中流转、徘徊,一路且歌且吟……
清梦无痕,残香幽幽,细雨涤尽风尘,流连于山水间。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繁华过却尘烟寂
有些风景总沉寂在心,尽管已是繁华过后,风住尘寂的苍凉。
——题记
定居城市,对于乡村人来说是一辈子的梦想,当他们离开祖祖辈辈生活过的乡野山村时,恍然发现,原来他们的天空,依然在远方,在那片富饶的土地上……
(一)
倘若不到新建的水库,我断不会想起那些村庄来。
青石板、土坯房、幽深的小巷,还有残破的檐角……那是一个人心中永远不会忘却的景象。偶尔还会讯记起那条大河,载着时光的微痕,划到心的彼岸,没有什么比那些村庄更让人留恋了。
山村的路曲折幽长,潺潺的溪水绕山而过,山林幽谷,几亩薄田,伴着残垣破壁漠然伫立。此时的山村空无人迹,晚霞中,显的有些落寞,好似一位孤独的老人沉默不语,夕阳下,独守着那方天空。
山村临水而居,依山而建。水,遇沟而过,绕山而行,偶想寻根问源却无路可寻。正如我想知道,一个人历经无数劫难,是否还会记起那片天空,是否还有勇气一路前行。
很想在这片天空下,结庐为舍,以草为亭。执一卷书,温一壶茶。观云卷云舒,听松涛阵阵。隔着时光,一丝悲凉滑落身旁,我以为抓住了时光,可以还原村庄曾经的模样,却不知握住的只是昨夜细细的风,密密的雨,偶尔一瞬的闪亮,只一瞬,便将山村照亮,阴霾渐散。
只是不知怎样的心情,才有如此清雅的境地?怎样的清风傲骨,才能让山村永不消逝?
浮华的尘世,重叠的光影,把足迹深深的映在那些即将消逝的村庄上空,骨子里透出的静美,将诗意的村庄镌刻成一幅水墨画。宁静、安祥。此时,不用费尽一生的时光去寻找天堂,世间珍贵的风景,便在这些静默的风景中,那就是天堂。
(二)
隔岸相望,没有人烟的村庄少了生机,只剩一抹微凉,苍凉悲怆。昔日鸡鸣犬吠,炊烟袅袅的景象,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几棵粗大的槐树风中招摇,残破的窑洞已破败不堪。
那些风过一尺土,雨过一身泥的日子,把阡陌小巷装扮的分外可爱,房前屋后,窗台院落,散落着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就连屋角的灰尘,都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此时,轻轻挥一挥衣袖,无数的童话跌落梦外,与山,与水,与花相映成趣,绘出一幅动人的画卷。在这些童话中,一切都是静止的,无声无泪,无悲无喜。犹如一位老者沧桑的容颜,浑浊的眼神里,藏着许多秘密,静默伫立。
风,轻轻吹过,拂落缕缕忧伤。我不知道如今生活在他乡的人们,是否还会想起昔日的村庄,是否早已将山村的风遗忘。曾经走过的路,看过的云,是否被渐次老去的时光淹没。想着,不觉轻轻叹息,清愁溢满字里行间。
或许字里行间涌动的是这份清寂,也是这份清寂,才让那些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拥有无私宽广的胸怀。才以长者的姿态包容百家的长短,澄澈清明,静穆空寂。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想来,村庄在世人眼中大都与土地有关联,春天播下希望,秋天收获喜悦。无论打谷场还是田地中,均是田园牧歌。更多的时候,山村不动声色的在季节深处游走,玉笛横箫,潇潇夜雨,诗意的风景,禅意的生活……这样的景致,恍若世外桃源,顿觉昨夜笙歌已是过眼云眼,生死忧欢从容面对。
(三)
没了生机的村庄,心似片片飞絮坠于烟波逝水,屋角的裂纹也变的面目狰狞,枝枝蔓蔓缠绕的心事里,纠缠着无法解开的心结,村庄,似乎在我的暸望中获得新生。
水,渐渐吞没了村庄,消失在视线中,同时消失的还有大片大片的麦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家生活,一去不复返,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湾碧水,层层铺开,如绸似带。抬首,目光所望之处,唯见屋顶和树梢在水中央。我知道,眼前的村庄终是留不住的,终会随水沉没,直至和水融为一体。
我从未认真的端祥过山村的茅屋草舍,也许山村每天都存在,即便这个村庄消逝了,那个还在,只不过村东村西的距离变了。或者我的视线里每处风景均是高楼大厦,因而忽略了边缘的山村。沉下心来才发现,他们已然和水相融,已经无法辨认消逝的是哪个村庄,只能凭着记忆,模糊的轮廓来猜测。
我的思绪有些迷茫,如果村庄仍然游离于目光之中,存在于视线之内,婉约的晋腔,粗犷的山村汉子们,依旧会在暮色晨曦中辛劳的耕耘,也会在有雨的夜晚,倚窗听雨。寂静的村庄,依旧会在某个夜晚悄然走进梦中,独自慢步在那片土地上。
世事沧桑,造化弄人。山村的每一缕风,每一轮月成为生命中永不消逝的风景,即便隔着迢迢山水,仍能听到那些爽朗的笑声和蛙虫的缠绵,或许还有一声叹息夹杂其中。待风起时,飘向远方。这缕乡情就算皓白了头,憔悴了容颜,也不后悔。
时光飞逝,岁月如烟。当岁月载着村庄渐渐离去时,昨日所有的梦恍如隔世,曾经的痕迹已然无处可寻,所能看到的,只有水中尚未完全淹没的屋顶,还有几只不知名的鸟栖落。分明近在咫尺,又觉遥远。
(四)
村庄消失了,散落了一地的诗词。
村庄,在一些人眼里,或许是一首首诗词,“树绕村庄,水满陂塘。”“远远围墙。隐隐茅堂。扬青旗、流水桥傍。”“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村庄在时光深处,不动声色的任人描绘,或许心甘情愿,以低眉信手的姿态,在文字与文字间触摸着悲喜,曾经哀伤婉约的梦,在清幽与悲怆中释怀。
如果时光可以沉寂为碎片,那文字是村庄的灵魂,那些活在文字中的村溪树柳,还有老到青筋暴出的古槐,和着水韵发出“呜呜”的声响,其声似在召唤着什么,又似弦音,跌落诗词之外。
大概逝去的总是美好的,人,很多时候是恋旧的。一棵树,一枝柳,一株草,便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回忆里便有“房前屋后,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故事,便有无数心事在心中搁浅,在诗词溢出。转眼,夏已渐深,曾经的村落仍在诗词中,诗意的寄居着。然,繁华过后,终会随夏天的脚步化为尘烟,沉寂在心。
独伫风中,静默沉思。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还未从昨日的伤感中走出,却要在一湾碧水前惆怅徘徊,这样的景致是这个夏天最难忘的。风过的日子,我把山村做成风铃,悬挂窗前,陪我朝朝暮暮,看夕阳余辉下的静美。为这份静美,我情愿褪去浮华,魂归山林。很想把这份美丽留在笔下,寄放案头。回头发现,窗前悬挂的只是一阙清词。风雨斜斜,茅舍草庐,仍在水一方。
浓浓的乡情,载不动岁月的沧桑,轻易被水冲刷的干干净净,随水起伏着离开我的视线。想来,世间七彩的笔墨也无法描绘,纵以山水为墨,彩虹为笔,在宣纸上也无法勾勒那一笔笔的轮廊。
想起一句佛语:一切源于尘土,又归于尘土。时光悠悠而过,村庄从尘烟深处走来,又消失在尘烟深处……不觉,轻叹。喃喃:且让这风景归于尘土吧。
紫桐花开香如故
春风拂细雨,日日乱红残。满树桐花落,香魂梦里还。
——桐花落·题记
五月,满树的桐花盈盈地盛开,芳菲依旧。
看惯了三月桃红梨白的娇艳,进入五月,显的寂静多了,到是一树的紫桐花儿再也耐不住性子,不再矜持,争相绽放,赶赴春天最后的盛宴。
沉默了一冬的旧梦,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渐渐清晰,好似满树的桐花,在眼前张扬着露出笑脸,碎落一地情愫,淡了流年……
(一)
清晨,推开轩窗,一缕淡雅的清香沁入心脾。不曾留意,那些紫色的桐花儿是什么时候开放的,当我看到时,已然开满了整个树梢。浅淡的紫色